祥云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下意识地昂起了脸。因为哭泣而带点湿润的红唇诱惑般地轻启著,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玉兰。让李鸣再也忍不住地低下头,饥渴地含住了。湿滑的舌随即不待邀请地闯了进来,霸道地汲取著所能找到的蜜露。辗转吮吸,与那小小的丁香舌纠缠著,搅拌著,甚至不肯给那可怜的人儿一丝呼吸的空间。突然间强烈的渴望化作一股热流涌上了小腹。索性打横将怀中的可人儿抱起,向内室走去。
“恩?──”背上突然感触到被褥的柔软,依然被刚才激烈的吻弄的有些神智不清的祥云迷离地将眼睛睁开了一丝缝隙,却飞快地被一双燥热的唇压住。
“祥云,朕好想念你,也好想念──你这身子……”因情欲而低哑的嗓音让祥云苍白的脸倏地涌上了两朵红霞。感受著在自己身上游移的大掌所带来的热力,也感觉自己的衣衫正随著那双手掌的移动而迅速被剥除。但还来不及感觉到寒冷,一副灼热的而强壮的身体已经紧密地贴了上来。
“啊……敛立……”胸前的两抹嫣红已经被含入了湿热的口中,舌尖粗糙的触感让祥云无法克制地呻吟出声。却更带给那人无法言语的刺激。湿漉漉的吻一路蜿蜒而下,直到洁白的小腹。
“别……”已经明白将要发生的事情,祥云还是有些不安地将手指插进了那个男人俯在自己小腹上的发间,阻止般地喃道。
发间的痛楚让李鸣抬起头用充满欲望的眼睛望著祥云,感觉到了身下人儿的犹豫,他安抚般地重新含住了那被吮吸地有些肿胀的红唇。修长的手指却丝毫没有停顿地向那埋藏在双丘间的菊穴探去。大概由於多日未曾有过这般亲密的行为,原本已经习惯他进入的地方有些本能地抗拒。祥云也似乎感到了些许痛楚,不安地扭动了一下。
暧昧地笑著,李鸣伸出另一只手握住了祥云两腿间已然被自己挑逗的有些兴奋的器官,熟稔地揉捻套弄著,满意地看著身下的人儿粉嫩的面颊浸染了色情的红晕。感受到後面对自己手指的侵入已经不若最初的抗拒,而他的欲望也已经膨胀到无法再继续忍耐的地步。索性侵身挤如两条洁白修长的双腿间,并将它们弯曲到祥云胸前,让那还因自己刚才的逗弄不停收缩的粉红处所无从遮蔽地暴露在他眼前。将自己地硬挺抵住穴口,祥云波光粼粼的眼神象一剂再强烈没有的媚药般让他再也无法等待地用力一顶,一举闯入了那个火热紧窒的天堂。
“啊──”瞬间的快感让两人不由同时低喘出声。
体贴地停顿了片刻,希望身下的人儿能够适应。却没想到反倒是祥云不耐地扭动了一下纤腰。李鸣懊恼地在面前光洁的肌肤上咬了一口,直到听到微弱的呼痛声才肯罢休。
“你这个小妖精,难道不知道这样会害死朕吗?”压抑的嗓音昭示著主人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
祥云的回答却是捧住那张刚毅的面庞,主动吻了上去。面对这种再明显不过的邀请。李鸣也丝毫不再怜香惜玉,狠狠地冲撞起来。灼热的凶器深入到不可思议的深处又突然後撤,然後再凶猛地撞击进去。一下又一下,幔帐後两具交缠的身体不挺晃动,空气中布满了汗水和情欲的气息。
祥云是因为身体的酸楚而突然醒来的。那环绕住自己腰身的铁臂和紧贴在背後的温热胸膛拉回了他所有的思绪。想著方才昏睡前淫荡的仿佛另一个人的自己,祥云感觉自己连脚指头都红了起来。
“醒了?是不是朕把你累坏了?”随著温柔的询问,细碎的吻轻柔地落在祥云的颈间。
有些羞涩地将脸埋进枕头里,祥云没有开口回答。昨天的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以至於他还根本来不及思考到底是什麽令李鸣改变了。原本静静等待被遣送出家的他,竟然又和身後这个男人……
耳垂突然传来的痛楚让祥云不由痛呼出声,却听到背後胸膛的震动:“这是对你不专心的惩罚。”
身体被人用力转了过去,立刻对上了一双让他直觉想闪躲的眼睛。
“为什麽不跟朕解释?为什麽不说达图丽雅的事跟你毫无关系?”看来两人想的竟然是同一件事情。
祥云垂下了眼帘,轻声道:“我说过了,只是没有人相信。”
话语间的苦涩让李鸣的心倏地一紧,用力将被褥下赤裸的身躯揽到怀里。能说什麽呢?只能怪自己对这人儿的信任不足,甚至不曾认真听他的解释。竟就激得他不得不承认了原本不属於他的过错。
“是朕的错……”李鸣不住亲吻著怀中人儿的发心,诚心地道歉。
怎麽办?祥云的鼻端又开始酸楚起来。明明已经决定不再原谅他的,那天的他是如此冷淡,毫无温度的眸子让他失去了最後的希望,甚至连自己的辩解都不肯相信……明明决定不再理他的。但为什麽当他这麽温柔地道歉时,心还是不由自主地颤动了。傻呵,难道爱上一个人就注定逃不开了吗?
感觉到胸前的湿润,李鸣更加用力地拥住了祥云,将那颗小小的头颅嵌在自己下颌,用下巴轻轻摩挲著。
“你是怎麽知道的?”充满鼻音的声音从李鸣胸前传出。
“若非谭启辉自己来找朕认罪,朕这次恐怕真的要铸成大错了……”
“什麽?”祥云闻言诧异地抬起头,“他肯承认了?”
祥云话语中的某些东西让李鸣疑惑地眯起眼睛:“你早就知道是他跟达图丽雅在一起?”
“我……”祥云喃喃地不知该如何开口解释。
“那你居然还心甘情愿地替他隐瞒?”李鸣的声音有些浮动,这代表他开始生气了。
看著祥云低下的头,李鸣觉得怒气渐渐涌了上来。刚想再开口追问,却突然感觉到一双纤细的胳膊悄悄环住了自己,冰凉的脸颊小心翼翼地贴上了他的胸膛。就只那麽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轻易化解了他所有的怒火。唉──心底长叹一声,一把抱住了这个磨人的小东西。不论怎样,幸好他还好好的留在自己身边。真不敢想象,若是失却了他,这个深宫中到底还有什麽能让他眷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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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云,求你救救他!丽雅求你了!”呜咽的女子跪在祥云脚下,苦苦哀求著。
自从李鸣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便解除了对凝雪居的禁令。而祥云得到自由第一件事便是来看望被打入冷宫的达图丽雅。大概因为她毕竟是大金公主,所以冷宫内的摆设看起来并不算太坏。但最让祥云担心的却是达图丽雅有些神志不清的举止。
“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勾引他的,他并没有做错什麽呀──”散乱的金发披在达图丽雅明显消瘦的肩头,“求你向皇上讲情,让他饶了启辉吧!”
祥云想扶她起来,怎奈却怎麽都搀扶不动。干脆也蹲了下来,直视著达图丽雅因消瘦更而显得空洞的蓝眼睛,正色道:“丽雅,谭启辉那个人根本不值得你为他如此。你根本不知道,在你出事後我曾经找他谈过,希望他能出面。可是──可是他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为了这种男人落到如此下场,你难道还要为他求情吗?”
祥云的话让达图丽雅微微一怔,但苍白嘴唇可怜地颤抖著,却依然紧紧地抓住祥云的衣摆:“……可是,我爱他呀……”
闻言,祥云恨不得狠狠甩给她一个巴掌,好让她清醒过来。都已经从堂堂大金公主的高贵身份被贬到冷宫这种永远无法出头的地方了,她竟然心心念念的还是那个无情的男人。祥云呼地站了起来,转身要走。
“不要……祥云!求你了……” 达图丽雅嘶哑地哭声让祥云的心被揪住般地疼痛,但依然狠著心拽出了她手中握住的衣摆,大步往冷宫门口走去。
“启辉他爱你呀……他一直爱的都是你呀……”身後几近崩溃的呼喊让祥云蓦地顿住了脚步。不敢置信地转过身子。
“你说什麽?”
“他爱你,从开始他爱的就是你。但他从来都不敢说,若非知道你为了替他顶罪他也不会出面承认的……你还不明白吗?一直都是我单方面地喜欢他,而他爱的人是你呀!”
祥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凝雪居的,达图丽雅嘶哑的声音尤然在耳。谭启辉爱的是他?这无异於一颗突然迸裂的闪电一般让许多原本都现得莫名其妙的事情明显起来。
“为什麽每次见你,都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呢?”
………………
“皇上新任命莫将为京畿防卫,因此今後会经常出入皇宫──如果……如果公子有任何事情需要帮助,只要找下人通知末将一声,启辉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
“谭启辉已经在御书房外跪了整整一天一夜,哀家跟大臣们已经把能说的话都说了,可皇上还是丝毫没有原谅他的意思……如今,只有你才能说服皇上饶启辉一命。希望你能念在好歹他是因你才有如此下场,去向陛下求情,饶了他吧。毕竟这麽多年来他为大殷立下了汗马功劳,若陛下在盛怒中杀了他,日後必定难服悠悠众口……”
“他……没有说什麽吗?”
“就是因为他至今一句辩解的话都不肯说,皇上才会那麽生气。──祥云,算哀家求你,去劝劝皇上,让他饶启辉一命吧。这麽长时间水米未进地跪在外面,他已经快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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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才明白,为什麽那双望向自己的眼睛里总是燃烧著一股奇异的火焰;也是如今才察觉又是为什麽那个男人总象个守护神一样出现在每次自己需要保护的时候。他──居然是喜欢自己的。
PS:那个……本章有点H情节,那个……实属剧情需要,那个……偶还是很纯洁滴,大人们不要误会呦~~~(红著脸闪人~~~~)
第 二 十 五 章
祥云并没有成功,无论他敲侧击还是直接恳求都无法改变李鸣对谭启辉的处罚。就连皇後和谭老丞相出面苦苦哀求都没有用。
於情於理这谭启辉的罪都是死罪,但看在谭氏一族功劳卓著的份上,原也不是非杀不可。只是谭启毁对祥云的维护,却让李鸣觉得不能再留此人在世上了。他毕竟是一个帝王,属於自己的东西,是无论如何都不允许有人窥视的。
跟何况,因为谭启辉的缘故,险些冤枉了自己最在意的人,这口气不杀他如何能平?
所以,谭启辉的死刑是无可逆转的了。
祥云默默地坐在凝雪居,他甚至不敢再去看望达图丽雅,因为不知该如何面对那双绝望的眸子。他向李鸣求过情,却敏感地觉察到那个男人并不喜欢从自己口中听到谭启辉的名字。通常是没说几句便会看到那张脸孔冷峻起来。次数多了,他甚至不敢再张口提及。
眼看问斩的日子一天天近了,可他依然丝毫没有办法。转机来得也突然,那是一次巧儿的日常打扫。
“公子,您又把东西乱放了!”内室传来巧儿嗔怪的声音。
祥云并没有怎麽在意,知道大概自己又马虎把什麽贵重东西丢在角落里了。这种事情几乎每次巧儿打扫时都会发生。所以他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不一会儿,巧而从内室走出来,故意用力踏著步子走到他身边:“您看,您又随手乱放,这戒指险些又被奴婢当成垃圾扫出去了呢。”
言罢,巧儿在祥云眼前摊开手掌,一枚墨绿色的戒指出现在祥云面前。
“如果将来有用的到的地方,请拿著此物到城里的骄阳客栈去。自然会有人帮你找到我的,他们也会接受你任何的要求跟差遣。”
男子的声音从祥云耳边擦过,灵光一闪,祥云蓦然想到了一个救出谭启辉的方法。
“巧儿,我需要你帮一个忙!”祥云突然变得严肃的声音让巧儿不免也紧张起来。
“公子,无论您需要巧儿做什麽,我都会去的。”
“你去找谭将军的副将王权。此人是谭将军的拜把兄弟,曾经一起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这次谭将军有难他也曾上书皇上请求赦免,但被皇上驳回了。”望著巧儿不解的眸子,祥云也来不及多加解释,“听说谭将军出事後宫内安全都由他接管了,你去央求他想办法让你出宫。一旦你能溜出宫去,就带著这枚戒指到城内一家骄阳客栈,我写个字条你带过去,会有人救谭将军出去的。”
“可是……如果被人发现了,那公子您……”一想到或许会把主子牵扯到危险之中,巧儿不免有些犹豫了。
“所以你此去一定要非常谨慎小心,莫要被别人瞧见了,否则就真的没有人能救谭将军了。”
看著祥云恳求的表情,巧儿认真地点了点头。
深夜!永蛰憩馆
绝欢静静地站在阴影中,努力想要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冷汗沿著他的面颊淌了下来,顺著脖子流到衣襟中,却没有勇气抬手擦拭。
主人回来已经两个时辰了,而他被唤到这儿也已经立了两个时辰。听奉命唤自己过来的下人说,戈瑶回来的时候似乎非常生气。这对他而言是个再坏不过的消息,因为主人的为人他最清楚不过,无论内心再怎麽波涛汹涌,表现出来的却总是一副无害的优雅姿态。能让他怒形於外的事情不多,但每次发生吃苦头的总是自己。
灯下的桌旁,戈瑶并没有换下累赘的礼服,只是解掉了披风,拉开禁锢脖颈的领口而已。这与他平日讲究的生活作风大为不符,似乎发生了什麽让他心烦意乱的事情,将一旁僵立的绝欢当成一件摆设一般,径自灌著酒。
不该这样的,怎麽会为了那麽一点小事便烦躁不已呢?不过是个不识抬举的蠢家夥而已,做什麽要这麽气愤呢?但无论怎麽跟自己解释,却依然浇不熄心头的怒火。斜著细长的眼角瞥了一下旁边的身影,终於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过来。”
冷冷的声音让绝欢禁不住打了个寒战,但却丝毫不敢迟疑地上前几步,垂首立著。
乖巧的反应在以往是很能带给戈瑶成就感的,但今夜的他只想撕碎什麽。
“戒指呢?”嘬著杯中酒,仿若漫不经心地问道。
“……”慌乱瞬间涌上了绝欢心头,自然知道戈瑶指的是什麽。那是他第一次被……之後这个男人硬套在自己手指上的。
“无论以後遇到任何事情,亮出这枚戒指,整个永蛰没有人敢动你。”这是浑身痛得连眼睛都睁不开的他唯一听清的一句话。戈瑶当时的声音中似乎有什麽东西听起来跟平时不同,但那天的他却没有心思也更加没有力气去思考。事实上对他而言,这与嫖客打赏给妓女的饰物没有什麽不同,除了耻辱,他感受不到其他的含义。所以从来便不曾看得多重,也不喜欢戴在身上。但问题是──他把那枚并不觉得有多重要的戒指送给了那个曾经救过自己性命的少年。如今仓促之间,叫他如何拿的出来?
脑子急速运转著,搜索著各种可用的借口,“我……我收起来了……”
“是吗──”刻意拖长的声音,仿佛锯齿一样拉扯著绝欢的神经。
“去取来。”
“……”绝欢悚然一惊,直觉地想要搪塞,“我……那……”
“啪”的一声轻响,房内突然变的寂静无比。松手抛开了被纂的粉碎的酒杯,戈瑶从桌旁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了绝欢面前。
“还想继续骗本王吗?”抬手狠狠捏住了绝欢低垂的下巴,强迫那双逃避的眼睛对上自己的视线。
“很好!现在连说谎也学会了。”戈瑶的声音突然变的温柔了起来,却使得面前的人儿战栗地更加明显。
“绝欢不敢……”想要垂下视线避开眼前仿佛能将自己灵魂穿透的眸子,但下颌上的手指却丝毫无法撼动。
对於对他每一个细微动作都再清楚不过的人而言,这已经够了。
仿佛是已经对这种绕来绕去的谈话失去了耐性,戈瑶另一只手捏著一件物什亮到面前的人儿眼前。赫然在目的,分明是那枚绝欢口中被收起的戒指。墨绿的玉石在烛光下闪烁著妖异的光泽,映衬著戈瑶无比复杂的眸子。
“本王要听你的解释。”
绝欢却是惊恐的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原本矫健的身躯此时在别人的掌握中颤抖不已。甚至连这枚原本在大殷深宫之中的戒指如何会到了主人手中这个问题都已经没有心神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