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他看穿你的大男人主义不想情人比自己更能干所以在你面前刻意隐瞒自己的才能。」
洛煌没再出声沉思地凝视住握紧的酒杯杯内浅绿色的酒产生微微的波动他举高酒杯浅尝美酒。入口的是淡淡的苦涩又彷佛有些微的酸意……给人一种想哭的冲动到最后遗留在口内久久不散的余味却是清甜馨香的感觉沁入身心萦绕心头。
很特别的酒不像其它烈酒般烧干喉咙反而给予滋润。俗语说「酒入愁肠愁更愁」这杯「幸福」却能冲洗愁苦方才的郁闪荡而无存。难怪那群男人抢着要这杯酒毕竟人生于世上又怎么可能没有东西要愁喝了这杯酒什么也不用再愁着实令人回味无穷。
「岂只那么简单。」永相依像是看穿了他心中的想法。「你喝了这杯酒有什么感觉」
「苦尽甘来。」四个字表达从苦到酸再变清甜的感觉。
「告诉你人家喝了后只有清甜的感觉。相随研究这杯酒并把它改名为“幸福”
最主要的原因是它能令人品尝幸福的滋味。每个人对幸福的滋味不同所以喝了这杯酒感觉亦不同。」
「你得到相随的过程看来蛮辛苦呢。」小何咯咯地笑。
得到相随……洛煌不自觉的掟放出甜蜜的笑容。我得到了他……对呢我得到了他
就在三人闲谈间钢琴声徐徐响起悠悠的乐曲传入在场所有人耳内酒吧徒留那动人的旋律每个人陶醉在永相随的演奏堕入那独特而具魅力的悠和韵乐空间。(某K
就是背景音乐)
永相随修长有男性骨感的十指在琴键上飞舞双手奏出一连串绚丽撼人的琴音额前的黑发丝自伴随着弹奏间柔雅地飘荡洒脱优雅的气质自琴姿表露无遗长睫半遮住的俊眸在钢琴前的永相随散发着另一种的男性魅力换来全场如痴如醉的目光。
洛煌静静地聆听着那个俊美的演奏者透过乐曲传递着他深藏的感情自己的情绪也伴随着乐曲而高低起伏乐曲隐藏着的澎湃感情亦让所有聆听着感受到。
「浓烈的思念又散发着一丝丝的哀愁。」洛煌喃喃道。他在思念谁为何而哀愁
(某K请听背景音乐)
「很好听的乐曲相随说这是老爸的最爱。」永相依再一次解答他心中的疑问。
原来如此是为了那个把自己与世隔绝的男人。
「可是却不是相随的最爱。」小何冷不防的插进来眼睛却没有离开弹琴中的永相随半分。「你知道吗相随最喜欢弹的是一首叫“Grief”的乐曲中文的翻译是“悲伤”
这首乐曲乍听之下不是散发着悲伤而是令人幻想到一个坟场的画面一个男人在自己的坟墓前演奏的画面。令人心寒却又为男人无意散发的绝望悲凄而感到心痛所以那首乐曲才会叫“Grief”
。」
此时吧台后的永相依回仓库拿货留下一句「你们二人慢慢谈人家一会儿回来不用太挂念人家喔。」
小何目送永相依的身影消失在转角位又掟出耐人寻味的一句。「不过阙哥两首也喜欢呢。」
「阙哥」又是这个人他到底是谁
「相随没告诉你么」
洛煌的敏锐地察觉到让小何晓得自己没听闲过“阙哥”
小何便不会再说关于他的任何事。灵机一触忆起永曾向他透露过曾经有个男人喜欢对他说着他们的未来如何的于是他试探的道「那个曾对永说过“遇见你的那一秒钟起我便得到幸福”
的男人。」
他控制着自己不用问语避免小何发现他其实一无所知。
果不期然小何误以为洛煌得悉一切便继续说「在牢狱中有一点自由时间相随便会看书或是弹一个给小孩子玩耍的琴阙哥那时便窝在他身旁让他拥着。晚上阙哥忍耐不住情欲向相随撒娇他们做爱是开心可是便苦了我们这些同仓和守着的条子哈哈我们要用绵花塞住耳朵把整个头埋进被子里才能勉强隐忍着被他们勾起的性欲哈哈哈哈。」
小何沉溺在自己的回忆中洛煌眼神复杂的注视了结最后几个音的永相随。一曲奏完全场的听众都还沉浸在美妙的余音之中。
而洛煌却沉溺在小何一番说话的冲击。每一个人过去总会有情人他自己也有过未婚妻却又禁不住在意只是撩撩几句能幻想得出当时的永和那个阙哥有多幸福。
永跟自己在一起他看不出永是否快乐也许只是借着他来回忆另一个人。
想及此他紧握一双手。
「你知道你最错是什么吗」小何如鹰锐利的眼神紧盯住洛煌声音透着不屑。「你最错的就是从不信任相随。」
洛煌错愕地望向他掩饰不住心中的震惊。
「只不过听到相随跟以前的情人有多好便即刻怀疑他对你的情。」他会道出往事只是为了试探洛煌但得出来的答案却令他失望。「你这种人大概得悉相随的过去时会动摇吧」
没有反驳因为他说对了。
永相随步向他们二人却被一众人扯着聊天他转头望向洛煌歉意的一笑才应付一众仍陶醉在他演奏中的兄弟。
不知为何这一笑令洛煌开怀。
「宽大体贴沉稳坚毅温柔又善解人意成熟能承担痛苦……还有更多的优点」小何赞叹着。「这个男人实在找不出缺点也难怪全场人无一不在暗恋他。」
又是一惊。「你也是」
「是又如何我们这众兄弟曾经向阙哥发过誓不能碰相随。况且你也看到我们的样子了跟相随怎么看也是俊男与野兽配不上。」他不能不无奈。「你得到了我们心目中的完美情人真的羡煞了我们所以刚开始我们这些兄弟才看不起你。」
洛煌沉默在这之前的痛苦又有谁会知道良久他问「既然永曾被关进牢狱为何没有记者查得出来」
「那是因为我们每一个人也守着这个秘密为了不能让别人知晓这个秘密及我们认识他我们在外绝不透露一个字就连自己的妻子子女也不说。有些兄弟出来后重拾势力便暗中帮助相随铲去调查他的人。」
「你们对他真的很好。」
小何笑了笑。「你以为是那样吗相随是一个重情义的人倘若是其它人一出来后还成为了世界巨星便早已断绝我们这些黑道中人还扮作不认识我们但相随却反而不嫌弃我们出来后主动找我们相聚。有一次其中一个兄弟因为有案底找不到工作想自己创业又没有资金也找不到机会原本这个兄弟只是泄愤的抱怨但是相随却二话不说的帮他办妥一切他第二天便得知自己莫名其妙的成为一间公司的老板。
这个兄弟就是下不哦下不后来生意做好了赚到钱打算还给相随可相随却怎样也不肯收下还说什么把钱留来防身不用还给他。在场的兄弟有很多也生活困难的相随每年也给他们一笔钱为此兄弟们出来后养活家人便不成问题。然而没有一个人会想借着相随给的钱而过了这一生他们每一个也努力地工作想把钱还给相随只是他不收而已。所以不是我们对他很好而是他对我们太好。」
两人的目光深深的注视着永相随只见他在跟人聊天之际宛如有后眼的回头拉在他身后灌酒的兄弟。
「七七别喝了已经是第八杯了。」
「今晚你难得到来不狠狠的喝尽它怎么行」
「你的底线是九杯你醉了没人打算把你送回去喔。」
回到这边厢小何又道「大概在场的兄弟喝了多少杯他也记得吧」
「有没有可能」洛煌也觉得难以置信。
「一会儿他过来时便试一下他。」
「你们在谈什么这么高兴」永相随好不容易在一群男人中抽身出来。
「没什么只不过你的那口子喝得太多有些醉罢了。」小何故意撒谎。。
「煌喝了一杯“幸福”怎么可能会醉呢倒是你已经喝了三大樽啤酒还不够么」
小何和洛煌互看一眼轻笑出声。
「喂那边的那口子过来跟我们聊聊」一群兄弟就这样拉过洛煌留下永相随和小何。
永相随笑着望住洛煌被一群兄弟疲劳轰炸片刻才坐在吧台椅上。
「谢谢你关于霓裳的事情。」
「小事道什么谢。」要道谢的话他们这群兄弟说足三天三夜也不足够。「你的那口子好象不太暸解你。」
「只是我没给他机会暸解我。」永相随话锋一转「对了听说近来警方在水路方面守得很紧你最好待风声过了才出船。」
小何一呆拿起手机吩咐另一端的人停止出船。
「幸亏有你的消息否则我今次便亏本了我全副家产也全放在那几箱海洛英了。」
「下一次别用尽资金在一批货中留后路。」他建议。「如果你有困难运货我可以想办法把你的货从陆路运走。」
「别傻了我宁愿把货延迟送到买主手上也不会让你碰这种事。」他顿了顿忽然笑出声。「你这小子真奇怪那些电视剧不是演着和黑道做朋友的主角常常劝黑道朋友做正行别再碰这种事吗你却反而要帮我。」
「若不是你自己决定放弃就算你现在因为我的劝告而作罢将来也会动摇不是吗」
「或者吧……三爷叫我转告给你有时间便探望他他很挂念你他还说就算动用手下所有人也不会让你与他这个警方欲之根除的黑道见面的消息传出去。」
「我会找时间探望他的。」
小何凝视住永相随的侧脸好半晌犹豫着是否要开口最后他支支吾吾的说「明天……是阙哥的忌日……」
因此他们每天的今天也会有聚会。
「我知道。」他灌了口啤酒。
「你每年也是待我们走后才会去探望他今年也不例外吧」
他点头。
「我们十时正便会走你可以在那之后才来……你有很多话跟他说吧关于你那个叫洛煌的情人……你会告诉阙哥」
沉默一片。
「原以为这一生你只会对阙哥付出真心没想到现在居然有一个洛煌。」小何有些惆怅又矛盾说起来阙哥已经死了六年了身为兄弟的见到相随还记挂着他自然替阙哥高兴。可另一边又希望他能找到一个新的情人忘记阙哥好了现在有了又替阙哥感到难过。
「煌吗」永相随侧过头意味深长的晲视着洛煌心中的感慨逐渐益发。
车子驶进公寓下的露天停车场在宁静的夜空下拉上煞车器的声音显得更加响亮。
回家的路上洛煌一直兀自沉思是故没发现车子已回到公寓。而永相随也没有打断他的思考默默的坐在驾驶座待洛煌从自己的沉思中得出一个结论自然便会回到现实。
「永……对不起。」星空下洛煌一双眼眸犹似闪亮着雾光。
猝不及防的歉句使永相随怔了一下。「为了什么」
「还记得我以前曾经对你说过“无论发生过什么事也不能分开我们二人。如果你是害怕我会介意你的过去的话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我完全不在意。就算你以前被人强暴过你介意的话我也可以让人强暴我倘若你以前为了照顾你的弟弟而做过许多非法的事我可以为了你也跟着去做又或是你曾经杀过人我也跟着去杀人……你坐过牢或是将要坐牢我也会去犯法让警察逮补甚至乎你患了绝症爱滋病也好癌症也罢我也设法让病菌上身陪你渡过所有痛苦的难关……
”」他深深的望进永相随的一双黑瞳低诉「可是我却做不到。」
甚至曾经把永当恶魔般看待……
「我也应承过跟你“永相随”我不是也失信了好吧每人一次打和。」孩子气的语调着实拂去了洛煌的介怀。
这个男人总是有办法安抚别人他笑得轻松。「我很高兴你带我到那个聚会认识了一群好人。」
「人始终是人经历久了就不该凭对或错去判断一件事。在于别人的角度他们全是些社会的人渣运毒品杀人对他们而言是一件不足挂齿的事在于我跟你的角度他们却是一群心地善良的人。」
「对呢我在他们身上学到了很多事情。」自己亦因此而逐渐暸解永一个比自己能干百倍人缘广范得连黑道中人亦跟他十分友好的永。
凝视着洛煌的黑眸溢满笑意。「今天跟他们重聚我也学到了一件事情。」
「啥你学到了什么」这倒勾起他的好奇。
「我学到了……」俊容露出恶作剧的神情。「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
「什么跟什么嘛我才不希罕」洛煌嘟着嘴的下车大力的关上车门跑上楼梯。「还坐在那里干啥快些上来啊」
永相随笑着望住洛煌的背影消失于楼梯间他才收回笑脸抬头看着那一片星星闪耀的夜空。
今天跟他们重聚我也学到了一件事情。
啥你学到了什么
我学到了……一年的时间原来很短暂……
第二十二章~~~承诺在光的远方~~~(春梦加长版)
洛煌站在花洒下温暖的水洒落在黑发滑过俊雅瘦削的脸容从脖子溜至宽阔的肩热水像一只手般摸索着刚硬结实的胸膛与紧绷如弦的背脊拂过粗幼适中的窄腰旋绕两座紧俏如小山丘的臀抚摸跨下傲人的地方舔吻一双修长的腿一身古铜色的肌肤在热水的蒸沸下逞现粉红如一只烧热的锅子似的又棕又红。
他双手伸直地支在墙壁上脸朝下合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你要多些为相随着想。」小何的嗓音在脑海内泛起波涛。
在聚会完了后一大群男人在SexBar的门前扯着永依依不舍地道别时小何趁机来到他身侧。
「你在说什么我当然为他着想啊」他皱着眉道。
「别急着否认扪心自问你从跟他相识到现在真的有迁就过他吗至少明眼人一看便发现是相随处处迁就你为你着想。你瞧当他被一众兄弟扯去灌酒他依然会怕你闷而转头对你一笑可你呢有为相随想过半分吗」
我有为他着想过吗
温热的水滑过腮颊犹如晶滢的泪水涔涔流下他张开大手盛着倾盆而下的热水目光呆滞只因心已找到答案。
他从来也没替永着想过在分离前他为了满足自己对永的强盛欲望浑然不考虑永繁忙的时间表便对他予取予求有时时候他甚至不理会永第二天能否起来工作一做便是几次也不顾他要拍广告就在他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尽管他的心是不想让永太累却一直放任自己霸道的行为。在二人终于都和好他依旧不知悔改的让永迁就着自己。约会的时候亦然心是想着要放弃约会让永多作休息可后来呢他也不是自顾自的扯着重伤未愈的永四处走
纵使在分离的期间他也把所有错推卸在永身上怪恨永的无情狠心但从来也没想过当初要离开永的人是他自己根本他害怕伤害永增加永的负担而离开只是一个借口实则他是害怕再受到伤害的人是自己所以才懦弱地从永的身边逃开。
会导致如斯局面自己是否应该负上责任作一些补救而不是享受着重新得回永的狂悦然后又重滔覆彻自己的错误
「你要记着」小何的声音再度响起。「别把你对待女人的一套用在他身上你的情人不是一个女人他是一个道道地地的男性一个完美的男人他不在意只因他的心大得能包容你的所有但这并不代表你能忽视身为一个情人该做的事情」
小何说的没错……以前和自己的未婚妻相处他就是一副大男人的模样什么事情也要由他来决定什么事情也要征询过他才行。久而久之对待永也是一样永没有说什么亦没有表示什么他包容自己只要自己开心他怎么样也没所谓这是小何想要表达的意思。
亦因此二人之间便出现了鸿沟一条隔开他和永的心的鸿沟使他看不到永的真心。永一直在迁就着他无时无刻都是永无言的温柔却使自己总是怀疑那是否永的原意或者永只是在勉强着自己咐和他继然使他在揣测永跟他在一起会否开心
这并不代表你能忽视身为一个情人该做的事情
情人该做的事情是什么情人该做的就是像永那样体贴自己的另一半就像永那样无怨的为自己的另一半付出就像永那样包容自己另一半的所有
爱情是需要相互迁就的是时候让他来为永做些什么了……
洛煌宛如下定了决心的深呼吸了几下手指带着热水移至身后停在两丘间的狭缝前手指在颤抖显露着主人的惴栗。他扭头望向面对着他的镜子借着镜子的反映他看到自己的穴口手指却停在穴口前迟迟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