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相随 下——kisky
kisky  发于:2011年03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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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未常这些理论不会是你写的吧」听了好一会儿永相随终究忍俊不住。他从来也没听过有「人类自私学」这回事更甭说风格与这个好友的性子恰恰相称。
他冷冷地瞪了永相随一眼。「我一夜没睡的写出来就是为了令你学习自私是人类的天性引发你出生时遗留在女人肚里的自私。」
「我觉得我已经很自私了。」这一句又惹来程未常的不满。
「如果你自私你就不应该自顾着别人我们的幸福不是你的责任。」
「才不是呢。我想看到你们幸福其实只是我自己的缘故。」他张开手掌如一粒圆珠一般温暖耀眼的光芒竟然浮现在那只漂亮的手掌上使程未常惊吓得还误会永相随何时学会了魔法凝眸一看才发现是窗外的一点阳光恰好射在永相随的手掌上形成错觉。「你瞧你们的幸福就像我手上的阳光每当我看到它感受到它我便觉得温暖洋溢暖透了我的心窝。我很喜欢这种感觉所以才想尽力维护你们的幸福并不是把你们的幸福当成我的责任。」
那又有何分别程未常翻了一下白眼。
「原来你没有在听我讲话看来这堂课程要重新再上一遍。」他把手上的笔记本翻到最头一页诵读「人类自私本性第一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未常……」永相随真是哭笑不得拿他没辄。
「永」救星赶到洛煌双手捧着用保暖壶盛着的爱心热汤站在病房门前笑容的甜蜜犹如糖果般甘甜得沁入心胸当中渗着对爱情的期待。
程未常依旧冷漠地全身上下打量着他。只见洛煌不久前的憔悴彷佛不曾出现过似的在那张朗雅俊容上已找不到一丝为爱忧为爱愁的苦楚悲痛的神情亦已不复见一张脸变得容光焕发朝气勃勃。一双先前还是黯淡无光的眼眸再度燃亮它的火焰熠熠有神之余犹似是两颗耀眼的钻石一般闪亮着属于它们的光芒。
「煌。」乍见情人永相随亦掟放出迷人的浅笑细看之下喜悦弥漫着笑意中。只不过不晓得他是为了煌的到来而愉悦还是为了不用再上程未常的课程而开心。
「永我回去熬了汤给你趁热喝。」洛煌小心翼翼地把保暖壶中仍在冒蒸气的热汤倒在带来的瓦碗中用匙搅拌了几下便托着瓦碗坐在病床另一边的椅子跟程未常一左一右的坐在永相随身边。
永相随笑着道谢接过瓦碗以匙舀起一口香喷喷的热汤双唇甫触碰匙上的热汤便立刻烫得缩回去完美没有瑕疵的唇瓣随即被灼伤嫣红得彷佛轻轻一碰也会划破唇瓣滴出血水。
「永」洛煌惊慌失措地夺过永相随手中的瓦碗随手放在一旁姆指心疼地轻抚磨蹭那片「受伤」的唇瓣。「怎么这么不小心痛不痛」
自从两个月前的重伤后每个人也当永相随像个玻璃娃娃似的害怕稍微的意外也会使他受伤。对他们的大惊小怪永相随每次也报以温柔一笑。「我没事。」
因说话而蠕动的唇瓣擦过与之贴住的姆指皮肤上的骚痒顿时惹起洛煌炽热的欲望再者分离了几个月也没有触碰过最爱情欲更是澎湃。他目光灼灼地停留在那两片湿润嫣红的唇瓣整个人都俯身过来脸徐徐接近就在四片唇瓣快要交叠之际……
「咳咳」程未常故意地加重两声咳嗽眼睛不害臊地直直盯着他们浑然没调开视线的打算。「这里的气温好象突然升高了不少。」
闻见程未常的调笑洛煌尴尬地坐回椅上脸庞上的红酡犹如煮熟的红螃蟹。他恋恋不舍的瞟了眼永相随的唇瓣发现永相随似笑非笑的红霞更是蔓延至脖子。
「我……我帮你把热汤吹一吹便不会太热。」他羞窘地拿起放在一旁的热瓦碗以匙舀起热汤欲从口中吹出气息然此时程未常的调侃却升级为讪笑
「本该吹一下才递给病人喝真是不够细心。」也许嫌洛煌还不够难堪又再讽讥道「别把你的唾液一起吹到汤里相随要喝的是那碗汤不是你的唾液。」
洛煌的头颅垂得更低。
「未常别再欺负煌了。」永相随出声制止。「你的冷嘲热讽可不是任何人也受得了的。」
「怪了往时我欺负那个白痴大哥又不见你阻止怎么今天才说洛煌几句你便扬起保护翼了」程未常没有因为这次的对手是永相随而停止攻势。
「那是由于拥给你的麻烦已经多如天上繁星不让你向他发泄一下我可是怕你下一刻要进精神病院喔。」他避重就轻地回答。
「啧」狡猾的狐狸就这样被他避开了招供感情的机会。
程未常不得不已的面对这次的落败。
「永喝汤。」洛煌舀起已凉下来的汤把匙停在永相随面前红着脸小声地说「我喂你。」
永相随怔了一下其后漾起和煦如风的笑容眼眸温柔地凝视着身侧的男人。「谢谢。」
一直观赏着这幕温馨的场面在旁的程未常忽然发觉自己这个一千瓦特的菲利浦电灯泡的光度亦及不上眼前俩个男人制造出来的爱情光辉真是既剌眼又碍眼。
「对了煌未常……」永相随喝了几口汤冷不防的说「我想出院能否帮我办出院手续」
此话甫出吓呆了左右两旁的男人。
「“永先生”你脑筋没问题吧医生吩咐你至少也要躺半年你现在才过了两个月便喊出院」
「永你需要多些休养」
早便预料对他们会反对。永相随望向洛煌神秘的眼眸柔情似水的他柔声道「我只是想有多些时间陪伴你。」
柔情轰炸永相随罕有的甜言蜜语把洛煌的意志轰个粉碎。洛煌只觉得一颗心飘飘然那句「我只是想有多些时间陪伴你。」就像是播放着立体声般在脑里不住的回响。
「真……真的吗」洛煌目光怀着祈望。经过多次的受伤和分离他已经禁不起再一次的冲击现在的他脆弱得只能接受希望而不能承受失望。
永相随歪着头佯装懊脑的问「不好吗」
「好好我现在帮你去办出院手续」虽然被永相随猛灌迷汤而头晕眼花也许连自己母亲是谁也不认得但仍不忘的说「你要应承我出院后要好好的休养身子别因为工作而忙得天昏地暗」
「嗯」他像个小孩子般用力地点头。
程未常目送洛煌迈步踏出病房过了几秒确认洛煌离开了附近的范团才回头望向永相随。
「卑鄙小人。」他冷冷地斥骂一脸得逞的俊美男人。
永相随无所谓地耸耸肩不痛不痒。「随便你怎么说。」
狡猾的狐狸程未常在心里又再狠狠地骂。

俩个好友趁着洛煌不在时融洽和谐地聊天。虽然永相随多番想拿起被程未常弃置在一旁的文件批阅但基于身侧有个无时无刻冷冷地盯着他的人再加上这个人每次当他手向着文件一伸之际也会瞪他一眼再把室内的温度几乎降到绝度零度永相随也不得已作罢放弃工作的念头闲若无事的聊天。
也许程未常的口比「普通人」恶毒了点可他着实是永相随不可多得的好友。倘若说宁拥会无条件的绝对信任永相随那么程未常则是无条件的支持永相随每一个决定。
就例如今次永相随表示想出院程未常口头上反对实际上却没有作出任何制止的行动只因他暸解永相随要出院必有他的理由而这个理由往往不会渗着半点任性。简单的说如果永相随选择在他面前杀人他亦不会多加阻止反之可能还会建议杀人的方法也说不定。
余生中能拥有这俩个绝对信任与支持他的好友永相随心中激荡的暖意无法言喻只是默默地凝视着在他身侧冷口冷言地说话的程未常眼眸是荡漾着水波的温柔笑容是溢满感激的温和。
拥未常谢谢你们明知道我是个罪孽深重的人却依然不遗弃并全心全意的接受我对你们我真的感激不尽……
「别用那种恶心巴啦的眼神望住我。」不用说那白痴有在想些有的没的。「别告诉我你以为自己的罪孽有多深很高兴这样的自己能遇到我们诸如此类的。」
永相随嘴边的笑意更深且更纯。
「唉真怀疑世界上还有没有人比你更傻」眼见好友这个模样程未常的无奈更益发。「永相随你给我好好的听着……」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笃定地道「介意你那些过去的话我跟大哥那白痴早就逃得远远的还会留在这里看着你折磨自己的样子么别傻了」
「未常那个……」
「你给我住口我是叫你听着不是叫你说话」未竟之语被他恶狠狠地截断这家伙铁定又要说什么「他不值得」
等等的话。「告诉你你杀了自己母亲又怎样我还嫌你杀得不够狠至少也要把她分尸才大快人心你为了赚钱而跟自己的亲姨上床又如何那种女人被你上了或许已经在感谢上苍给她这个机会甚至巴不得你上她多几次……」
「在背后说人坏话不是君子所为。」一把女声毫无预警的突然插入。
回过身映入眼帘的是一名打扮成熟的俏丽女人丽容一脸不羁洒脱又带点高傲骤看之下倒是与永相随有一两分相似。
程未常回眸晲视病床上的男人眼中闪过不满像是在说「她来了也不告诉我」永相随无辜的眨了眨眼眉目传「情」的「是你不让我说的嘛。」
收回责备之意程未常站起来。「我从来也不是君子况且偷听别人谈话亦不是一件有礼貌的行为。」
「真可笑只是你不知道我站在后面而已。」霓裳亦不甘示弱的反驳。
就这样俩个人便无端的杠上了。
「别忘记妳是个不速之客来到这里就请妳有点礼仪不过我并不认为相随会欢迎妳的到来。」
「相随欢不欢迎我好象与你无关吧你又怎么会知道他不欢迎我或者他一直在盼望着我也说不定。」
「哈这真是天大的笑话我从来也不觉得会有人欢迎一个暗中一直在调查着自己的女人。」
「真是不好意思我调查相随只不过是因为我关心他爱护他。」
「爱护他那个“爱”爱上自己侄子的“爱”吧也不想想自己已是三十三岁的老女人一滩被男人踩过无数次的地底泥还想攀上相随简直是痴心妄想」
「你」被程未常戳正死穴霓裳气懊得咬牙切齿欲反驳却又词穷她对于眼前这个冷峻却又恶毒非常的男人可以说是恨之入骨。
永相随时而望向程未常又时而望向霓裳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好象对于自己是争吵的主角完全不自觉。
「呵呵我想也差不多告退了。相随我去看看洛煌办妥出院手续了没。」赢得了胜利程未常心满意足的离开反正他和那女人说了这么多废话也只是为了赢得胜利而已。
「真是讨厌那个男人究竟是怎么回事」霓裳忿怒地踢开程未常坐过的椅子娇臀坐在病床的边缘。
「霓裳妳究竟来这里干什么的」永相随直呼自己亲姨的名字浑然没有当她是自己亲姨看待。
「还问我来这干啥人家当然来问你为啥我的银行户口会多了一千万是你存进去的是不是」她一扫方和程未常对峙的强势宛如小鸟依人的偎进永相随的怀中贪恋片刻一别十三年的梦。
十八年前当她在姊姊的葬礼上遇见这个小她七岁的侄子便觉得他很不可思议。当时仅仅八岁的相随早熟得能一手包办所有事更包括自己母亲的葬礼为此她的眼光便落在那个异常漂亮的男孩身上久久也移不开视线亦同时发现那个男孩在面对着母亲的遗照时居然露出一抹残酷的冷笑。
那一幕震撼地刻在她的脑海中无时无刻也想着他。直到五年后她重遇当年的那个男孩却第一眼便一呜惊人。只有十三岁的相随便拥有一股成熟男人的气质夹杂着不羁与沧桑可当他跟自己三个弟弟在一起时又变得百般温柔体贴弟弟喊肚饿他便立刻找食物回来弟弟想去厕所他毫不迟疑的带他们去厕所弟弟哭起上来他便悉心呵护他们弟弟说要玩骑膊马他便让他们逐个骑住自己的肩膊带给他们欢笑完全是一个好哥哥的模范。再加上那副惊世的俊美与举手投足之间不容忽视的师劲她明知道不应该但是自己的心早就不受控制……爱上了他……那个小她七岁的亲侄子亦即是姊姊的儿子。
她晓得自己不能拥有他但又忍不住想占有他只有一夜也好。于是她对他说「我给你十万但条件是陪我一夜让我在这晚感觉到此生最爱的情人是你。」还记得当时的相随没有为亲姨提出来的提议而错愕反而拿开噙在嘴边的香烟呼出一口烟雾捻熄香烟淡淡地道「先付五万完事后再付五万。」
当晚她拥有了人生最美的一夜虽然不能拥有他的心他的情但她却夺得了他的第一次虽然他技巧熟练得怎么看也不像第一次。只不过一夜完了她便不能再留在他的身边伤痛地望住他的离去为了不令自己牵挂住他她努力地去忘记努力地压抑自己不去找他直到今时今日。
霓裳的手抚上那张无可挑惕的俊美脸庞昔日的迷恋有增无减。他成熟沉稳了不少如今的他只要旁人站在他身边也能感觉到安全感宛如什么烦脑不能解决的事他也能一手支撑完美地解决所有事依偎住他的胸膛她甚至可以梦见他为她制造了一片天让她无忧无虑地在天空飞翔。
此刻她实在万分感谢相依把她找来为相随随输血只因现在他拥有自己的血液有一种他拥有了自己的感觉。所以当她知道她捐血的对象是自己的侄子她不仅毫不犹豫地签纸捐血更几乎感谢上帝给她这个机会。
「既然妳都知道了又何须来问我」永相随只是轻轻把霓裳搂住没有拒绝她的拥抱。
「为什么」一千万不是个少数目虽然暸解这个男人的能耐但如果是为了多谢她的血液那真的没有这个必要毕竟她同意捐血也是有私心的。
「就当是还给妳当年给我的钱罢。」
「可是那时也只不过十万而已」
永相随深深地地凝视住霓裳一双漆黑神秘的眼眸把她吸进陶醉的世界心儿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心为他的声音而醉倒「别再做妓女了。」
霓裳怔忡住好半晌眼眶才逐渐泛红哽咽道「我也想离开这一行但是客人当中不免会有黑社会他们总是要我陪找不到我便会找麻烦用各种方法威胁我做他们的女人……」
「现在妳想走没有人能阻止妳。」轻轻一句却充份透露出一个意思。
难道……「难道你帮我解决了他们」她惊愣得不能再惊愣。「可是……你怎么……」
「一个电话便可以做到很多事。」
她激动地紧拥住他泪水不听使唤的倾泻而出。一直心爱的男人为她解决了所有问题还给了她一笔不用愁着吃饭问题的巨额她还能说什么她还能说什么
「谢谢……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谢谢你给我一个一生也不能忘怀的美梦……
「其实要谢的人不是我……」永相随迷人的嗓音从她头上幽幽地传来。
霓裳错愕的抬起头冲口而出「难不成是冷阙的兄弟……」
糟了她惊觉自己说错话欲捂住嘴却而赶不及。冷阙与他的兄弟这对相随而言又是另一个久远的故事。
永相随的眼眸飘向窗外的风景若有所思地喃喃道「今天是他们的聚会呢……」

「永氏财团最近会举行豪门宴好象是要在永氏家族里找个合适的继承人继承财团相信你和你的三个弟弟不久后便会收到邀请卡。我知道你最近已经慢慢地蚕食殷氏的股份他们好象对这件事很关注如果你不想继承财团最好在他们选择好继承人后才吞并殷氏。」霓裳留下这个消息便万般不舍的踏出病房。告别最爱往往是最令人心痛最令人不舍就是因为害怕分开的痛苦才极力抑制着找他的冲动。
永相随笑着目送她的离开然后便深深地陷入自己的思绪盘算着就连洛煌的进来也察觉不到。
「永……永」
洛煌的叫唤声把永相随从思海中扯回现实看到洛煌站在他旁边一脸的担忧他安抚地笑了笑。
「未常呢」
「他刚刚带着愉悦的微笑走了。」
「喔。」大概口舌之争的胜利令他心情不错罢。「对了出院手续办妥了」
「对啊可以出院了不过那个医生喷到我一脸屁。」洛煌神采奕奕的脸容顿时垮下来犹记起刚才那个医生向着他怒骂「不懂珍惜生命」什么的足足骂了他半个小时真是恐布。「永如果你想多些时间陪伴我我可以每天由早到晚都留在这啊反正我也辞了殷氏总经理一职有很多时间陪着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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