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单身男同志的故事 上——齐官永亮
齐官永亮  发于:2011年0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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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他吗?”

彦默默的垂下眼帘,不语。

天快亮了。他挨着我,磨蹭我。又从背后搂着我。亲吻我的耳根,脖子。我一翻身将他压在下面,他不再扭捏和害羞,而

是迎合我的抚摸。昏暗中,我仔细地盯着他看,彦是个很漂亮的男孩子!鼻子,眼睛都长在该长的地方。他的漂亮让我有

些嫉妒,漂亮得让我想永远占有。他的背光滑得像丝绸一样,会滑手的。

“老板,想要什么服务呢?”

他款款的眼神久久地与我对视。

我嘴角狡诘地往上一扬。

他湿润的舌头顺着我的小腹往下滑,在我的大腿根部来回吸吮。然后,慢慢的将我那东西吞入口中。我张开双腿,按下他

的头,双眼紧闭,粗重的喘气。

突然,一股电流传遍全身,阵阵酥麻。

“要我帮你弄出来吗?”

“嗯。”

在他爆发的瞬间,双手用力的捏着我的肩膀,湿热的液体粘在我的手掌间。

房间里只有空调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彦靠在我的肩上,睡得很沉。像他这样的男孩,只要我付钱,满街都是。但和彦他们

不一样。

我昏昏沉沉的躺了一会,醒来时,他还在睡。我小心翼翼的穿上裤子,蹑手蹑脚的打开门,发现上面贴了张字条,是文留

下的。她回去了。

“我走了,昨晚谢谢你。祝你们玩得开心!再见。”

文的字迹很潦草,歪歪斜斜。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仍拿着字条,身体如同头脑一样倦怠和懒散。

“开门!有人吗?丞!快开门!”

伴随着几声呼喊的是急促的门铃和猛烈地捶打声。

我恹恹的打开门。

“你怎么上来的?”

“这还不容易吗。”

“看来我得投诉业务公司。”

安的头发乱逢逢,衣冠不整,身上还有一股怪味。他一进门就往我的卧室大步走去。我急忙跟上去,刚想拦住他,门就被

他抢先打开,彦一丝不挂,下身还硬挺着,和安撞个满怀。

“哦,这就是我按了那么久门铃你才来开门的原因。”他说话时一直盯着彦看,“真漂亮的小男孩!”

彦慌乱的退后,额头渗出粗大的汗水,穿上长裤,抓起地上的衣服。

“你先出去一下,自外面等我。”

我对彦说。

彦犹豫的从我身旁走过,到门口时又回头看我一眼。

“哈哈哈``````你的小朋友在吃醋了。”安讪笑道。

“off!闭上你嘴!”

“还不去安慰你小帅哥?他快浪出火了。”

安边说着便把身上的脏衣服脱去,扔到洗衣机里,按下计时器。

“昨晚是不是给哪个女的舔屁股,嘴巴怎么那么臭!”我将刮胡泡均匀的抹在两颊,下巴,脖子上,看着镜子里的安谩骂

道。

安诡异一笑,站到莲逢下,手一转,然后用力的搓洗身体。蒸气慢慢散开。

浴室里变得热气腾腾,镜子上面罩着一层雾珠,模糊不清。

潘孝安是我高中和大学的同窗,我们认识了十多年。他长得不帅,但也不丑,可是有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魅力,令女人和

男人都想靠近他。他结婚已经八年,妻子是在读大学时认识的,她是市里另一所大学的学生。那时候每个人都想交个女朋

友,即使没有这种欲望的男生也在周围的男同学的压力和怂恿下找个女孩。安也是在这种情况下认识雪儿的。她不知道我

的性取向,这主要是因为我和孝安太哥们了,我怕告诉她之后会胡乱猜测我和孝安的关系。雪儿是那种全天下男人都想讨

去做老婆的女人。她是有几分姿色,但不是那种闭月羞花落雁沉鱼的惊艳。她的年薪比孝安要高出好几倍,是一家外资的

化妆品公司的亚太区执行官。他们夫妻两人无论在生活,经济等等各方面都是独立分开的。从他们结婚起就一直分房睡,

周围的朋友觉得太奇怪,还怀疑他们是不是名存实亡的假夫妻。文曾好奇地问过孝安,如果有性需要该怎么办。孝安很爽

快地、毫无忌讳直说道,如果他想做爱的话就去他老婆那边睡,不过,完事后他还是回自己的卧室。反过来他老婆也是这

样。在私生活上各有各的空间,互不干涉。经济上除了家庭开销是一人一半,个人的储蓄和房产都不用向对方交待。他们

的这种夫妻关系别说是上一代人,就连同时代的朋友都听得瞠目结舌。

孝安有几个女朋友,在我们这个圈是公开的秘密,只是我们不讨论。他经常带着这些女人来参加我们的聚会,他从不向我

们介绍对方,也从不相对介绍我们。他物也不会在大家面前向老婆以外的女人表示过分的热情,但是,从他们眼里看到了

爱昧。他说过,老婆就是老婆,情人就是情人,妓女就是妓女,决不会让情人和妓女取代老婆,无论何时何地都会保持他

老婆的尊严。一定不会为了外面的女人而离开雪儿。他每周至少有一次出去过夜,走之前定会先和雪儿打个招呼,通常的

借口是开越洋电话会议。其实雪儿是知道他要去干什么的,只是夫妻俩都没有撕破这谎言。每次和情人幽会后的翌日,孝

安一定上我家来。这是因为纵使老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在外面鬼混,也不能越过他们之间的底线,要衣冠整齐到家,

更不能带着另一个女的骚味回家,所以他先到我家漱洗干净才回去。

我一直对他身边的女孩子很反感。她们都很漂亮,完美得像《cosmo》的封面女郎。不过,全是一群白痴。就好比是一间

赝品,虚由外表,其实一文不值。对她们来说,和孝安在一起,也许是又吃又喝,有玩有乐,同时又不用自己付钱,还结

交一大帮她们平时根本不可能认识到的某个圈里的人。但是对于孝安,他才不管这些,因为他喜欢这种被爱的感觉,即使

是假的也好。

“彦,我还有事,你先走好吗?”

“我们什么时候再见面?”他眉头一拧。

“看吧,我也说不准。”

“我记个电话号码给你吧,有空打给我?”

“你说。”

“12345678。”

“12345678?”我边念边将号码储存在手机里。

“我等你电话!”

“嗯。对了,刚才那个认识我的好朋友,他不是这种人,你别胡思乱想。”

“我知道了。”

“再见!”

“记得噢!拜拜!”他朝我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我站在电梯前,透过玻璃,看着他缓缓的下沉。

 

 

一个单身男同志的故事,4

已经忘记最后一次坐公共汽车是在什么时候了。以前还是学生的时候,我们经常坐公共汽车去游车河,那时我们生活中唯

一最暇意的事。孝安常常逃课,每次都把我也给拉上。我们会选择一辆从没坐过的、或者是停站最多、路线最长的公共汽

车,然后就从起点站做到终点站,来来回回,消磨时间。常为那些从未到过的地方、从未走过的道路、从未见过的大楼而

感到惊喜。就像是在亚马逊森林里探险一样。安在学校里常常保护我免受别人欺负。为了我,孝安曾被一帮高年级的学生

毒打,请了一个星期的病假。眼睛肿得像泡泡鱼一样,浑身缠着纱布,伤痕遍体,一只手和一条腿都打上石膏,躺在床上

像一个还没有处理好的木乃伊。孝安的母亲很不喜欢他和我来往。因为我的家庭背景很复杂,而且,孝安每次和别人打架

斗都是因为我。那时候家庭环境不好,就是过年也吃不上几个好菜。孝安平时总是偷偷地将母亲留给他最好吃的东西拿给

我吃,水果,饼干,面包,绿豆糕,煎包,烧米``````每一次他拿给我之后总说自己在家吃过了,然后就在一旁看着我狼

吞虎咽。其实他是在说谎,他根本就没吃过,只为了我能够吃多一些。

离我家不远处有一座小学,课室是破旧的祠堂改造的,灰色的屋瓦,褪色的红柱子,单薄的门窗,满是涂鸦的课桌椅,还

有沾满粉笔灰的黑板,上面还残留着没有搽干净的板书。操场种有几棵高大的金凤树,我和孝安常常躺在大树下度过每一

个傍晚。

太阳下山前的余晖把天空染成橘红色,一群鸽子密密麻麻盘旋在上空,树根旁的蚂蚁一直紧跟着一只在湿润的泥土上形成

一行列队,嫣红的花瓣散落一地,阳光穿过残破的玻璃窗,整个教室也显得流光溢彩。

公共汽车正开往工业区,车上只剩下几个人,司机开得很快,有几个站他只问了一声有没有要下的,若没有人回应,并且

站牌前也没有乘客在等车他就跳站往前开。这是我第三次坐他的车,他一直好奇而不解的从镜子中偷瞄我。我假装没察觉

,不露声色、几乎是麻木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但心里却是澎湃汹涌。突然来一个急刹车,我倏地向前倾,头差点

撞到前面的椅背上,还好先让我抓住。呼了口气,抬起头,一张已变了形但依然很熟悉的面孔晃进我的视线里。我很镇定

的重新换个姿势坐好。他也认出我来,同样是惊讶不已。我们各坐一边,默不吭声,谁也不愿对谁先打招呼。他一会拉拉

衣角,一会把弄手指,一会又梳理额前的刘海,上车不到三分钟,他总共扭头看我不下十次。

涛还是那个样子,长头发,尖瘦的两颊,下巴特别长,大暴牙,干瘪的身体,走起路来像个女人似的,两道眉秀的细长,

举手投足妖媚风骚。

我从六岁就认识涛,那时正上学前班。他和我一样坐在教室的最后排,但我们不同桌。我是和一个令人讨厌个女生坐在一

起的,她的嘴角有一颗大黑痣,一个十足的三八婆。我老是在想她那颗痣如果和我爸一样长出几根毛来会是怎么样呢。我

们这些坐在后排的并不是长得高,而是家庭贫困,有几个人高马大的坐在一、二排是因为他们的父母如果不当干部的就是

做大生意。并且,他们的成绩再差也能当班长、小组长,学校有活动还上台表演,常常受到夸奖和表扬。涛在班上几乎没

有人愿意和他玩,他情绪高涨时就和娘儿们似的尖声惊叫,就是在上课也不例外。他和一个男生同桌,那个男生贾家里是

卖鱼的,很没教养,他最喜欢欺负涛。几乎每一堂课都少不了涛那杀猪似的惊叫表演,常常惹得哄堂大笑。到了上三、四

年级的时候,他更成了男生们搞恶作剧的对象。嘲讽,奚落,鄙视。往他的书包里塞白老鼠,笔盒里面放蟑螂,撕烂他未

交的作业本,藏起他的课本,冷不防的脱去他的裤子,在他的水壶里盛污水``````我是班里唯一没有参与玩耍他的人。可

是,我的善心却得不到他的领情。反而他将心里的愤怒发泄到我身上,无故地朝我歇斯底里的辱骂,毁坏我的东西等等之

后,很丑陋的嘎出尖笑,活像一个心理变态者。那时候我很后悔自己曾经关心过他,心里愤愤不平为什么还要让他到我家

里玩,放学还和他同路。我决定要报复这个恩将仇报的小恶魔,不再和他说话,也不和他走在一起,他来我家我也不给他

开门。这样做反而没有使他悔改,他开始在其他同学面前讲我的坏话,这是他们最想见到的,因为可以把我拉到他们的战

线上一起欺负他,那样涛就完全被孤立了。可是这笨蛋还以为他们想和他做朋友。每一次放学后他就在马路对面一边跟着

我一边用恶毒的脏话谩骂我,看热闹的同学越多他越得意,甚至还偷偷跑过来捶打我几下,然后跑得远远的,像女孩子一

样欢天喜地得乱蹦。有几次想追上去揍他一顿,但犹豫之后还是不去跟他一般见识,更不想中那些人的圈套。但是后来我

实在忍无可忍,他见我不还手就更加变本加厉,我猛地狠狠将他推倒在地上,坐在他的肚子上,一手紧抓住他的领口一手

紧握拳头,只是示意装个样子他就吓得嚎啕大哭,一脸的无辜反而像是我欺负他似的。从那一次起,他虽不再找我麻烦,

但他看我的眼神总流露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憎恨,阴森恐怖的像个吸血鬼。

一直以来我不跟他计较的原因是我很可怜和很同情他。他的母亲死得早,家庭也很贫困,是他祖母和姑姑将他带大的。他

父亲是个地盘小工,含辛茹苦的挣几个钱喂养整个家。读学前班的时候,他每天都是由他姑姑骑自行车送他来上学的。起

初每个家长都误认那是他的母亲,后来才从我们那个势力小人的班主任口中得知,他母亲好像是生他是因为难产死了,后

来又有另一个版本,听说他母亲是生肿瘤死去的。反正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母亲是什么样。我去过他家几次,但已经想不

起来是什么样了,只是有点印象是一间很残旧的平房,连个厕所也没有,想要大小解的话还得去邻近的一个公厕。他从幼

儿时代开始就缺乏母爱和父爱,但却得到祖母的娇宠,毕竟涛是他们家唯一的“继香炉”,传宗接代的事也只能指望他。

在他的生活里没有一个男性可以让他做榜样,所以,我一直认为他的同性恋情结就是这样导致的。他把自己当作是受呵护

的小女孩,举止,神态,说话,思想也慢慢与女生同化了。

小学毕业后,我们就读两所不同的中学,对他也就慢慢淡忘了。直到有一天我放学经过一条小路时又撞见他,他的声音依

旧尖得刺耳,还和一个长得有点帅气的男孩子在一起。当时我还不明白,纳闷他怎么也会有男性朋友,还这样的哥们!又

过了几年,我认识了熙,才知道涛原来早已活跃在这座城市的同志圈里。从熙的口中得知他是给人包养、傍大款的事。不

过,那些人好像只当他是性奴隶而已,甚至白玩他。后来又有传闻他因为英文很好,傍上个瑞士佬、美国佬、日本佬、香

港佬云云,还跟着出国了。

现在看来当初的传闻并不可信。瞧他那副寒酸样。我佯装不经意的转头朝他那边窗户望去,他迅速地将挂胸前的一张工作

证塞进口袋里,此时他一脸的羞愧,扭扭捏捏地,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咬着下唇。我肯定他心里现在不仅嫉妒我,还更加

憎恨我。

车还没停站,涛就起身摇摇摆摆地走到车门旁,他手扶着钢管很狼狈的站着,他心里越是不安就越是做出各种令人讨厌的

小动作。如果不去看他的胸部还真的以为他是个女人。当他扭着屁股下车时,从乘客中传出几句小声的谩骂。

我坐另一路车回市区,在天成购物中心下车。走入地下隧道,在石梯入口处旁站着一个穿黑色圆领衫的外地青年,他体格

健硕,双手戴着红色的拳击套不断地向四周围观的人群挥舞,还大声地吆喝口号:“十元一拳任打!”人群一圈又一圈的

重重将他围住,几乎把整个入口堵住,我走回台阶朝里瞧,男青年大汗淋漓,双手猛击自己的上身,走到哪观众都不由自

治的往后闪。

“十元一拳!大不还手,骂不还口,快来发泄你的愤怒吧!”

他时而作单瘦的俯卧撑,时而贴着墙做倒立,时而耍几招武术,还很主动地上前怂恿别人来打他。连附近摆摊的也来凑凑

热闹。

这男青年大约1•75至1•80之间,浑身的肌肉特别发达,看不出有半点脂肪,连健身房的教练也没有他这样完

美。特别是手臂的肌肉粗壮的让人发怵,青筋暴涨,两个袖口都快要给撑裂了。叫喊了大半个钟头,认为见有路人上前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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