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沐浴乳……
但在自己所不知道的十几年间,他又是怎么过的知道他家境很好,因为要成为家族企业的接班人所以被送去在美国念过几
年书,英文说得很好甚至懂一点法文……
然后呢除了「意外」见过他的伯父,对他家里其他成员状况一无所知,甚至连天母的这个住所算不算「他们家」都不能肯
定。
自己可是把那个破旧的老家里里外外连厨房厕所都让他看遍了。
可是一想起骆令之说到自己腿伤住院时,父亲连通问候电话也没有的落寞神情,夏智衍不得不把所有的问题吞回肚子里去
。
寒假以来一个多礼拜的相处,即使单细胞如自己,还是察觉到骆令之身上隐隐散发的诡异气氛。除了比赛前骆令之若有似
无的埋怨相处时间不够,有时候,他也会变得异常的焦虑或沉默。
「可能是我太在意推甄了吧我会注意自己的态度的。」
骆令之总是这样回答,再附上一个疼宠的吻。
够了。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吗还是跟我讲了也没用
夏智衍不敢把此刻内心激动的想法付诸言词,这样只会让自己显得更幼稚,更像个累赘。
吃过晚饭,还处在斗志满点的夏智衍搬出了久违的PS2,难得骆令之也坐下凑热闹。
「很久没跟你较量了。没办法在道场上跟你厮杀,就用这个把你杀得片甲不留吧!」
难得笑得很贼的样子,夏智衍看得阴霾尽扫,「谁怕谁!」
正杀得眼红,电话突然铃声大作。洪伯黑着脸走来,「少爷,您的电话。」
「洪伯,麻烦你记下他的电话,说我五分钟后回给他。」
正是紧要的时刻,骆令之竟能一边紧咬牙关一边客气地吩咐洪伯。夏智衍忍着肚子抽筋,不忘趁他分神按钮踹他一脚。「
这……」
见洪伯面有难色,骆令之收起玩心二话不说地跳起来。「又是他?我知道了。」
回头用力揉乱夏智衍头发,威胁道:
「回头再来收拾你。」
夏智衍不以为然地皱皱鼻子,很高兴地猛踹了几下骆令之的武将,让他飞个老远,一命呜呼。
索性开了个新关重练武将,打了三关,武器等级也三级跳了之后,便开始无聊起来。
去洗个澡,早点睡好了。这么决定了,起身却看见骆令之讲电话的表情比洪伯刚刚的样子难看十倍。
到底是谁的电话?怀着不安走近骆令之身边,他却好一阵子才发现自己的存在。
「先洗澡睡觉,别等我。」
骆令之扬起一惯的微笑,在便条纸上写下讯息。
骆令之再度踏进房间,已接近凌晨,房里灯火通明,但先到的那个人却已经就着半躺卧的姿势,发出轻微而平稳的酣睡声
。看到一半的奇幻小说半开着滑落在一边。
「都叫你别等我了……」
骆令之心头一暖,拾起小说归位,再为粗心的小情人拉好被子里,手腕却被一把扣住。
「可恶,装睡想吓人啊!」
不甘示弱,捏上他小巧的鼻梁。
「才不是呢!我是真的睡着了。你真够慢的。」
夏智衍半眯着眼,抓起床头的闹钟:
「什么事这么重要?谈了好久呢!」
「没有啦!不就是以前在美国认识的恶友。」
鼻尖凑上前,宠溺地摩挲著,「怎么,吃醋啦!」
实在受不了他这样转移话题了,夏智衍毫不买帐直接拍开抚摸自己头发的大手。「到底是准!」
「你在说什么啊都跟你说是老同学了。」
骆令之语气也不禁激动起来,但夏智衍已经抱著必死的决心继续坚持下去。
「有人跟朋友用那样的语气表情说话想必你们感情很差罗!」
仿佛为了重现骆令之当时神情似的,夏智衍也揪起眉心,「你自己看不见,那根本是一种『痛苦』的表情。」
骆令之倒抽一口凉气。没想到他在旁边看得那么仔细。
「好吧!」
放弃地叹口气,「我妈要确定我是不是报了T大企管推甄。」
「T大企管!」
夏智衍睁大了眼睛,「那化学系……」
「我还是会去考。」
骆令之耸耸肩。「只好两边一起拼了,幸好考程不撞期。」
夏智衍无力跌坐回棉被堆里。
「就这样!」
「就这样。」
「就这样能扯一两个小时她也不是第一次打来了吧不就是一句『好,我会去考』而已吗!」
抓搔著自己的头发,夏智衍觉得自己快抓狂了,「你到底还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
「没有,就这样。」
答得很笃定,但骆令之已经不敢正眼注视恋人的眼睛。
夏智衍也丧气地垂下眼帘。
房中只剩暖气运转的嗡嗡响声,谁也没敢出声,只怕一个不正确的措辞,就让两人间如悬在钢索上的平衡瞬间崩溃。
最后,还是夏智衍先抵不过这沉闷的低气压,跃下床缘就往门外冲。
「你去哪!」
「我去客房睡。」
扳开扯住自己衣袖的手,夏智衍的眼里是骆令之没见过的空洞,「在这里,我们两个都会睡不好。」
喉头有什么东西哽住了,骆令之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只能看著恋人单薄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另一侧。
上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