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穿越 fuzi)+番外——杜水水
杜水水  发于:2011年0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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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一眼赛儿.肖特,半晌,才慢慢开了口,“我会制造一场枪战,警察和海盗的枪战。你们可以把前两天死亡的人送

过来,然后一场爆炸后让这些尸体告诉海上警察,海盗已经全军覆灭……这样,应该可以吧?”

“这个安排简直天衣无缝。”老流氓拍马屁一样连连的点头称赞。

而明眼人都知道,这个安排,只不过是给警察一个交待,也给肖特家族一个交待。第五堂不会太过得罪肖特家族和邵家,

肖特家族和邵家也不会轻易得罪第五堂。

三只大鳄的战争,只会让那些小鱼小虾们幸灾乐祸,而这几家都不会得到任何的好处。

而那些警察,也不是瞎子,不是几具尸体就能打发的……那些遗留下来的船舰将是他们最大的战力品。这些人只需要从中

喂饱自己需要的功勋章就好,绝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获得那些不可能实现的东西。

这就是人类社会最公正的、谁也无法打破的规则。

海盗们终于集体松了一口气,但都愁眉不展的为自己的出路唉声叹气……毕竟,他们都曾经靠这个岛活了很多年。

“好吧,我不得不承认,什么都被你算计到了。”朴焘瞥一眼自己太阳穴上的枪,淡笑着看向阴影里一语不发的林翟……

这可怜的孩子,看那表情可能是他老子连他都一起算计了,而且一算计就是这么多年。

真是,可怜呀!

想到这儿朴焘忽然的心情很好起来,他轻松无比的摊摊手,“那么,接下来应该是我们之间的谈判了吧?”

“是,只要你们签了这几份协议书。”第五博越直接忽略他不怀好意的笑容,轻轻一挥手,立即有人递过来几份早就准备

好的合同,几份放在朴焘跟前,几份交到邵青他爹手里。

“哦,你想得总是这么的周到。”当朴焘看到手里的合同,他简直连苦笑的心情都没有了。

“哇靠,第五博越,你也太黑了吧?!”邵青他爹拿着那几张纸,愤怒的大吼道。

第五博越淡淡瞟他一眼,“你可以选择不签。”

邵青他爹立即闭上嘴巴。几经挣扎,还是万般无奈的在几张纸上鬼划弧一般留下自己的大名。

朴焘也苦笑着掏出金色笔,慢慢在那几份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把纸慢慢递到第五博越面前,还不忘优雅的伸手表示祝

贺,“恭喜第五堂,从此成功进驻欧洲市场。”

“承蒙关照。”第五博越轻轻回握,然后让人把合同仔细的收藏好。

被喂饱喝足的人总是最好说话的——

“好了,”第五博越淡淡的扫了一眼全场乱哄哄的人群,又缓缓开口,“是时候离开了,大家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

。”

说罢,他一挥手,第五观慢慢撤回了自己的枪。

邵青他爹简直一刻在这个岛也呆不下去了,立即收集好自己的人往支升机处跑去,迅速撤离了这个岛屿。

临走前,他猛盯着第五博越精致面容大声道:“你永远最厉害,第五博越……不仅和我们玩了一场无间道拐走我的女儿,

还抢了老子不少好处,但他妈的我老邵认了……咱们的帐,来日方长!”

而邵青从始至终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甚至都没有再看林翟一眼。

肖特家族的BOSS第一次吃这么一个大亏。但他毕竟有王者之气,虽然心有不甘,却知道这个大军压进的时候不是争辩谁强

谁弱的时候。让自己的人全部登上了巨大直升机,他自己却站到林翟面前,轻松无比的摊摊手,“很遗憾,英雄救美的桥

段好象没有用上,小鬼,你不会对我失望吧?”

林翟慢慢从第五博越的阴影里走出来,轻轻的摇头,“不会,因为,我要跟你走。”

第七十四章

凤凰古城是一个极美的地方。

林翟知道它,是因为沈从文的《边城》。于是,在距离那场海岛之战一年多的时间里,林翟都是默默的藏身于这座美丽的

凤凰古城的。

清清的驼江水,古老的吊脚楼,它们现在是林翟视野里的全部——他在这里租了一间小屋,作起了手工银饰的生意。

因为店面太小,只有十平米左右,人手太少,连店员加老板,永远只有林翟一个人。所以,虽然银饰的工艺很精美,但他

的生意不好不坏。

林翟从来也没有太在意这些,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静的一如清澈的驼江水。

这天清晨,沥沥的下起了漫天小雨。灰白的世界里,古老而神秘的凤凰古城,似又恢复了千百年前的风貌——沉静、美丽

且弥漫着幽幽的婉约。

林翟从租住的地方走出来,打着把劣质的塑料花伞。

他慢慢走在完整而古老的凤凰古城里,清澈的目光犹如也被雨水打湿,闪动着湿露露的润泽。静然的打量着一条条伸向深

处的巷子,周围的房屋,飞扬着柔美的檐翘,展示着与众不同的风采。

石板的路,湿润润的,偶尔的一滴雨落下,清脆的一声响,似遥远而厚重的苗女的赤足声由身边掠过。远处的驼江江面上

停泊着黑黑的船舸,随流水轻轻地荡漾着,一位身着黑色苗服的老人蹲在上面吸着烟袋,看不清他的表情。

积水打湿了林翟的鞋,几点泥水,溅在裤角上。说不出狼狈,却别样的让人感觉到真实。终于到达了自己的小店铺,站在

门前,林翟一手拿着伞,一手伸进衣兜里摸着钥匙。

“小林老板,这样的天还过来啦?”邻家的铺子,抱着奶娃娃的年青妇女朝他微笑着打招呼。那是一个外来打工的浙江女

子,本为是汉人,却因为这座古城,穿起了苗家衣服。青黑的抹头,白银的链子,一颦一笑间散发着与这座古城相同的气

息。

也许,我也有同样的气息吧?林翟瞧瞧自己身上青布的褂子,溅着泥点的布鞋,礼貌的朝那个女子笑着点头。终于,找到

了自己的钥匙。

打开门进去。屋子里散发着潮湿的气味,林翟默默的打开窗户,一条花猫懒懒的跳到上桌子上,肥腴的肚子挨着桌面,厚

厚的皮毛里看不见爪子。此刻,正可怜兮兮的看着林翟。

“小林老板,你家肥猫又偷吃我家的鱼了。”那个浙江女子软声软语的告状声从窗子外传了进来。

林翟赶紧伸出头去赔礼道歉,“不好意思,我会教训它的。”

桌上的肥猫显然不太满意自家主人的软弱,大大的喵了一声,林翟抄起雨露露的伞朝屁股给了它一下,“馋猫!”

肥嘟嘟的猫仿佛有人要杀它吃龙虎斗一般,大声惨叫着跳下桌子,缩到了放着银丝的竹箩里面。立即,脸盆大的竹箩被它

填得满满的。远远看着,就是一团毛绒绒的球。

林翟打了些水放到猫碗里,然后坐在板凳上开始磨打那些银饰。这样的天是不会有客人上门的,他决定再弄一些新的花式

出来。

如果没有人打扰,他可以这样坐上一天,然后加工出几件更精致一些的手饰备用,接下来几天,就不必再工作了。

于是,这样一干,竟然一直干到了中午时分。肥猫耐不住饥饿了,蹭到林翟旁边叫张不停。

林翟的左耳朵现在有些听不大清楚东西,所以他没有听到肥猫的叫唤。等半天见没有理它,肥猫索性窜出窗外,又奔着邻

家的鱼香去了。

“喂,老板。”一个声音忽然在耳边很大声的响起来,吓了林翟一跳,他猛得抬头看上去,只见一个人手拿把伞正皱眉看

着自己。

“我都叫你半天了。老板,你做不做生意呀?”那人嘀咕着,低头看着柜台里的银饰。

“做做,真是不好意思。”林翟赶紧站起来,跟在客人后面介绍,“您看看,想要些什么呢?我这里有项链、耳环、戒指

、手镯……还有长命锁。”

“拿手镯出来看看吧。”

林翟手忙脚乱的把一盘码放整齐的手镯拿出来,轻轻放在柜台上,“价钱上面都标的很清楚,您喜欢哪个直接拿给我看就

好。”

“样式到是蛮多的……好了,你去忙吧,我要好好选选。”那人挥苍蝇一般挥手,林翟赔笑着退回到自己的板凳上。

林翟继续低头打磨手里的银饰,这是项细活,需要全神贯注的精打细磨,可等他想起来问客人是否挑好的时候,发现柜台

前早已是人去楼空。

他一愣,然后明白自己是遇上打劫的了!

唉,我可是穷人呐!他苦笑着站起来快步追了出来。

“大姐,看到刚才有人从我铺子里出来吗?”他问正在给孩子喂奶的浙江女子。

“看到了……你生意真是好喽,一下子卖出那么多。”女子朝他笑着,高高的颧骨露出来。

林翟苦笑,“你看到他往哪个方面去了吗?”

“哦,这边这边……”

林翟点头谢过,冒着小雨,顺着女子指点的方向追了下去。

“看那急样子,是找错钱了吧。”女子嘻笑着对屋内的老公说。

追出去两个巷子,雨水已经打湿了林翟身上的布褂子,湿哒哒的水滴,从柔软的发稍淌下来,遮住了眼睛。他站在空无一

人的巷子中间,茫然的看着四周。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一个声音冷冷的从身侧传过来。

心里一跳,扭头看过去。

一个高大的人影慢慢从另一条巷子里现出身形,手里还抓着那个满脸是血、哭哭涕涕的的小偷。

林翟抹一把脸,在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三哥!”

“要让我一直在雨里站着吗?你这个没出息的家伙。”第五沧的额头溅满了水迹,锐利的目光盯过来看上去很是不悦……

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这个弟弟就觉得气都不顺。

“哦,来铺子里吧。”林翟转身走在前面,听到背后冷冷的吩咐声,“好好教训教训这个笨蛋。”

然后是小偷鬼哭狼嚎的求饶声和劈里吧啦的拳头落在皮肉上的声音。

“还是送派出所吧。”林翟转回身来,轻声说。

第五沧哼了一声,挥挥手。

于是,连打人的和被打的,瞬时消失在湿露而空幽的小巷里。

回到铺子里,肥猫已经带着浑身的鱼腥在竹箩里睡着了,把一团团银丝滚得到处都是。林翟倒了一杯热水,慢慢递到第五

沧跟前,然后拿出一块干净的毛巾,默默的给他擦头发。

“你就是个面软心软的笨蛋。”第五沧在毛巾里嗡声嗡气的骂人。

林翟苦笑,却没有停下手里的活儿,“那好,现在我去杀了他,然后再去监狱里度过我美好的一生。”

“不许和我顶嘴。”第五沧夺过毛巾,抛在一边,直直的抬眼瞪视着自己的弟弟,当他看到那身蓝不拉唧的大褂子和满是

泥水的布鞋片子时,火气更大了……“瞧瞧你这样子,叫花子吗?第五堂的脸全让你给丢尽了……好了,今天就跟我回去

。”

“不!”林翟淡淡的吐出一个字。

“你再说一句!”第五沧狠狠的站起来,揪住了林翟的大褂子,那声怒吼直接吓醒了沉睡的肥猫,喵得一声,嗅到危险的

它窜出老远,又跑到邻家去避难了。

“我就这一件衣服,撕了,你得赔。”林翟淡淡的说。

第五沧简直要抓狂了,一把推开林翟,在小铺子里乱转,顺便踢飞了落在地上的那些银丝。

“气大伤身,三哥,对你身体不好。”林翟细声细语的的提醒他。

听了这话,第五沧终于不转了,表情奇怪的看着林翟。林翟以为他是被自己实在气着了,正在酝酿情绪等待下一轮暴发时

,谁知只听他慢慢放缓了语速说:“回去吧,父亲受伤了。”

右眼皮不自觉跳动一下,林翟慢慢垂下眼皮,但还是只回答了一个字:“不。”

得到同样答案的第五沧这次没有暴跳如雷,他生生压下了满腔的怒火,简直是低声下气的求自己弟弟,“他在昏迷中叫的

都是你的名字,小五儿……你们的事,是你当初死气白赖愿意的,即使即使现在你不愿意再和他……你也不能说走就走呀

?除了是他的……情人外,你还是他的儿子,还是第五堂唯一的继承人。你有点责任感好不好?”

这些话从作哥哥的嘴里说出来实在有些艰难,而他又不得不说,所以,说完这些话的第五沧表情扭曲的一塌糊涂。

林翟看着他忍不住笑了,但还是摇了摇头,“回不去了,哥。”

这声“哥”,叫得第五沧心里软得什么似的,他再也提不起气来骂这个弟弟,闷了半天,只能伸出大手拍拍他的肩膀,“

也许他确实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但他也是为了第五堂,这些许他为第五堂可谓操碎了心。小五儿,别人不理解,你应该

最能理解他才对。”

“一码是一码,三哥,作儿子和作……是不能混为一谈的。我一个人在这条路上走得太久了,我没有办法再坚持下去。哥

,如果嫂子这样对你,我想,你肯定比我选择的还要彻底,不是吗?”

一提到自己那个依然作交警的、比男人还强的老婆,第五沧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回去吧,三哥,第五堂有我没我,其实没有什么区别……二哥不是已经回去了吗。”林翟坐回自己的竹椅板凳,低下头

继续打磨未完成的那些银饰。

默默的看着小巧的玩意,在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指间转动变化,第五沧所有的话全部都化成了一声叹息,“你再好好想想,

他真的离不开你,真的。而且,第五堂现在也离不开你,你应该明白的。”

说罢,第五沧站起来慢慢往门外走,又忽然想起什么一样,转回头勉强笑了一下,迟疑着说:“哦,也不知道应不应该告

诉你……上个月,二观来过,可他说……怕你会咬他,没敢露面就逃回去了。”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让林翟一个恍神……怕我咬他吗?哼,自己又不是狗!

自己不会咬他,只是会再补他一枪。

象当初那样,对准他的胸口,什么都不用说直接开火,但这次再不会打偏。“银蛇”的绰号不是浪得虚名的,一枪毙命对

林翟来讲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在于他愿意不愿意。

或者直接用手掐死他也成,这样看着他蹬腿蹬脚,然后慢慢窒息而死,会是一件很令人开心的事情。

林翟在肚皮内咬牙切齿的想着。

对第五观,林翟觉得,自己实在没什么可说的,自己和他的帐是算也算不完的……自己不惜违背那个人而救了他,还远巴

巴的送个高等血统的媳妇给他,给他办各国的护照,把自己小金库里的钱寄过去……可谓算是仁之义尽了。

可他呢,他却让自己在兄弟情和爱情之间冰火两重天,倍受着背叛那个人的煎熬,饱受着迫害兄弟的骂名,而且这一“煎

”就是两年多,再肥的人也会被煎熟的……这样的日子不是人过的。

所以,第五观你罪不可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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