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子鸥
子鸥  发于:2009年0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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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趁机将准备好的礼物送给了母亲,说:“妈,这是羽生送给您的见面礼。希望您笑纳。”母亲高兴的打开一看,是一件金橘红色的高领开衩旗袍,做工之细致,刺绣之独到,款式之大方,从领口到裙摆用金银线绣成整幅的“凤戏芙蓉”图,让母亲都为之眼睛一亮。羽生解释道:“这旗袍是家母在生最后一年定购的,三年前才完工,已算得是件艺术作品。图是家父请名家绘制,由苏绣高手王师傅精心刺绣而成。家母临终嘱托交代是为我将来的妻子所备——现下我和凉决意长相厮守,这旗袍自是毫无用处,故而转送伯母,了表心意。”母亲连声道好,我看出母亲非常中意这份礼物。
NONA也说:“陈阿姨,看羽生多孝敬您!——而且陈阿姨的身材保持得这么完美,您穿上它一定更添风采!”
SHELLEY是个秀气女人,在〈时尚>杂志社做编辑,一看那旗袍,人都站起来了,说:“陈阿姨,这可是一件极品啦——下期的杂志我要把它刊登出来,您做我们的模特好吗?”母亲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大伙把母亲轮番哄得开开心心,母亲的心情好得不得了,又看羽生长得斯文英俊,更是喜欢了。
  之后,我陪着羽生在上海休息了两天。接下来的几个月我们几乎没有见面,因为我基本上住在了北京,公司要想在北京长足发展,疏通各方面的关系是必要的,我为此伤透了脑筋。北京官太多,大大小小的不下几千个,要接触到上层更是难上难,自然为了事业,我暂时放下了羽生的事。我认为我和羽生的感情已经稳定下来了,而且我们也得到了家人的理解,所以心安理得的在事业上开始大展拳脚。
(待续)

(五十七)
“思羽,你爸病好些了吗?”方龄追上宋思羽问。宋思羽正巧匆匆忙忙的赶往第四教学楼上管理课,方龄眼尖的从汹涌的人潮中找到了他。
宋思羽一听是方龄的声音,也止住了脚步,对她笑笑着说:“方龄,今天下午放学后你在教室等我好吗?——到时候我们再说。我赶着上课,你也别迟到了。”方龄马上高兴的点点头,说:“好!——我四点半就下课!我在学校一食堂大门口等你,行吗?”宋思羽想了想,说:“也行!那样更方便!——四点半见!不见不散!”两个人随即各奔东西汇入不断从各大教学楼涌进涌出的学生中。
方龄一蹦一跳的,象快乐的小鸟。

晚上,宋思羽牵着方龄的手,沿着学校的大操场,走了一圈又一圈。方龄刚开始很高兴,把前段时间的不满一股脑子的抛到了九霄云外。说着说着,她变得安静下来,宋思羽不解的问:“龄龄,你在想什么?”
方龄支支吾吾的说:“我的脸好热。”
宋思羽说:“那当然了,现在已经是夏天了,就晚上还来的风——要不要我去给你买冷饮?”
方龄连忙止住他说:“不用了!不用了!——思羽,你最近和李威联系过了吗?”宋思羽又想了想说:“我最近都忙我爸的事,也没怎么注意他!——李威怎么呢?”
“最近张离晚上总不在寝室。”
“哦,是吗?——他们可能是常晚上出去玩吧。”宋思羽随口说说。
“呃——我听说他们住在一起。”
“这不奇怪啊,我们早就知道了呀——不是和我们一样吗?不过话说回来,李威这小子挺想得开的,天天上宾馆?”
“不是啦!——我的意思是说——他们好象在外面租了房子。”
“什么好象不好象?——是就是。我相信李威这小子会这么做的。这也不是什么害羞的事。”宋思羽笑着说,看着方龄红透了脸蛋。
“那——我们也——跟他们一样?”
“龄龄,你是要我们也搬出去租房子?”宋思羽有点迟钝,方龄的提议是令很多男人蒙昧以求的哟。方龄在黑暗中低下了头。宋思羽松开了她的手,在她面前渡来渡去。他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十点半了,情人之间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再过半个小时,寝室大门就要关了。宋思羽抱住方龄说:“龄龄,听你说这些话,我很高兴。——不过,学校快放暑假了,你让我仔细考虑一下好吗?”方龄默默的点点头,在宋思羽的脸颊上亲亲。
送方龄回到女生楼后,宋思羽长长的吁了口气。一个晚上,宋思羽回到家,谁在床上辗转反侧,左思右想,不能成眠。
此时的方龄躺在一米宽的单人床上,望着雪白的屋顶。她严重失眠了,为今天自己的主动感到不安。

(五十八)
方龄如愿以尝的和宋思羽在学校附近找了一套一室一厅的公寓同居了。方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从星期一到星期四,宋思羽都陪着方龄,到了星期五就早早的回家取乐。方龄脸上的笑意减少了。
每个周末,宋思羽很安静的在家陪父亲说话,然后陪父亲四处逛逛。时间一长,方龄脸上终于出现了阴云。
暑假期间,宋思羽每天都往返于家与方龄之间。再后来一周出来一个晚上陪方龄。梅雨季节里,方龄抱着枕头在寂寞的房间委屈的哭了。
方龄基本上没回过家了,自从因为宋思羽而和父亲大吵之后,她赌气再也没有回家。母亲总是背着父亲给她送来生活费,宋思羽每个星期也会给她上千块的零用钱。她自然不愁饿死。
有一天,方龄小声的对宋思羽说:“思羽,我那个有两个月没来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宋思羽轻轻的搂着她说:“明天我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不要担心,你不会有事的,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检查结果是方龄真的怀孕了。方龄捂着脸哭。宋思羽抱着她说:‘别怕,别怕,有我在身边呢!——“
“那我们该怎么办?”方龄红红的眼望着宋思羽。
“你要想生下来的话,我家里是没有问题的,我爸高兴都来不及了——只怕你父母回拿刀砍死我!”
“那怎么办呢?怎么办?”
“我们还这么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是吗?——我想只有流掉他比较现实了。”宋思羽闭上了眼睛。
方龄点点头答应了。
回到家,宋思羽将方龄怀孕的事情告诉了父亲,父亲显得很不高兴,说:“你太不负责任了!——方龄是个女孩子,你知道堕胎对她的身心损害有多大吗?——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接着喊到王妈说:“王姐,你马上炖点燕窝什么的,叫小羽给方龄送去——小羽这混小子真不象话!”接着咬着牙对宋思羽说:“你以后注意点!”宋思羽看父亲生气了,低着头不说话。

(五十九)
二零二二年的夏天非常的热。宋思羽和方龄窝在屋子里简直是一种煎熬。汗,不停的流,宋思羽定好的空调偏偏要到明天才会送过来。两个人几乎快脱光了。平时在家里过惯舒服的饿生活,面对这样的日子简直是苦笑不得。宋思羽企图静下心来看书,可惜汗水低落在了书边上,让他只好叹气。方龄在一旁嘟着嘴,上次因为堕胎被宋伯父和王妈拼命的送补品过来,搞得她美丽的身型都走样了。现在她看着自己腰上、腿上的肉长出来就更心痛了,总是唉声叹气的。
“思羽,你爸已经回北京了吗?”方龄搂着宋思羽的手臂,话刚落音,宋思羽不耐烦的甩开她的手,说:“你怎么老问我爸回去了没有?——你想赶我爸回北京啊?真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方龄连忙解释道:“没有,没有。我怎么会想赶宋叔叔回北京呢?——我只是想知道他老人家身体好了吗?”宋思羽皱起眉头说:“请你以后别用‘他老人家’四个字来称呼我爸!——他哪里老了?龄龄,你记住了吗?”方龄惊慌失措的赶紧点头。
一会儿,方龄又问:“那宋叔叔身体完全康复了吗?——他什么时候开始上班?”宋思羽站起身来一动不动,望了方龄半天。方龄不敢看他的眼睛。宋思羽忍耐着性子说:“龄龄,你到底怎么了?——这么关心我爸?——你有什么事直说。”又说:“我爸的病早好了!这两天他到周庄去玩了,看他的意思,打算给自己继续放长假,至于多久——我没必要问他,然后在禀报你吧?”方龄失望的点点头,望向了另一边,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宋思羽接着说:“你别没事胡思乱想了!——走,我带你去买东西,趁我父亲不在,我好好陪你!”方龄慢条斯理的收拾了包,挽着宋思羽的胳膊到冷饮店发泄去了。

(六十)
方龄在两天之内从物质上得到了极大的收获。宋思羽买了一条碎钻项链给她,又买了一个GUCCI的挎包,还到宾馆里享受了两个幸福的夜晚。方龄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不停的撒娇,宋思羽也很温柔的安抚她。
第三天的早上,方龄从浴室出来,听见宋思羽在打电话。
“爸,您什么时候回来?——爸,您早点回来,您一个人在外,要不我请假去陪您?——好的,您放心,我和方龄都挺好的。——那您尽快回来,注意安全!还有身体!——好!拜——”
方龄走了过去,问:“思羽,在给宋叔叔打电话呢?”宋思羽没有回话,抽起烟来。方龄又说:“思羽,我刚认识你的时候,李威说你不抽烟的。——怎么现在原形毕露了?”宋思羽苦笑一下,弹掉烟灰说:“那时确实没抽过。”方龄坐在他腿上,不解的问:“那怎么现在又抽了呢?——最近这几个月抽得挺凶的——这万宝路就那么有味道?让我试一下。”宋思羽就将烟嘴递到方龄嘴边,方龄吸了一口,熟练的吐出来,说:“也就那味!”宋思羽轻哼几声,“啪啦啪啦”的几口抽完,将方龄压倒,说:“好香——让我们亲热亲热。”方龄呵呵的娇笑着抱住宋思羽的背。

(六十一)
宋思羽显得很焦躁,在方龄面前猛抽烟,甚至有时将课本往地上一扔,抱住方龄就要亲热。要么就是一连几天都不说话。方龄在一旁不敢吭声,因为只要她稍不注意就可能说了宋思羽不喜欢听的话,宋思羽的脾气就变得很坏,恶狠狠的盯着她,吓得方龄掉眼泪。
一天,宋思羽突然说:“不行!——都快一个月了,我爸怎么还不舍得回来?我要去周庄一趟,把我爸接回来!”方龄觉得奇怪,就问:“宋叔叔一个人想在外散散心,你跑去接他干什么?”宋思羽马上凶道:“谁说他是一个人了?——你知道什么?我明天一早就动身,你等着我好了。”方龄又提议到:“那我也去——我陪你!”
宋思羽跳起来,冷冷的说:“你去干嘛?——我去找我爸,你别管。我快去快回——”

之后宋思羽又回家住了。方龄几次要求他留下来过夜,他都不愿意,不管多晚,他总要回家去。新的学期,学业的繁忙也没能阻止宋思羽的决心。身边的朋友渐渐的不明白宋思羽的举动,李威看着他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方龄总是在张离面前哭。
某天,快凌晨一点了,宋思羽突然出现在方龄的面前,倒在床上痛哭。方龄呆了,赶忙安慰他。宋思羽却推开她,不让她靠近。方龄哭着喊到:“思羽,发生什么事了吗?”宋思羽不说话,粗鲁的和方龄作爱,作完之后又哭,哭了又做,弄得方龄心惊胆战的,任凭宋思羽摆布。
第二天一早,宋思羽红着一双眼,对方龄说了声对不起就走了。方龄没有留他,因为她知道宋思羽要走的时候,留也留不住的。

(六十二)
宋凉起得很早,正在自己煮咖啡豆。王妈昨天去朋友家要今天下午才回来。
宋思羽回来的时候,宋凉边喝咖啡边在看报。他看见儿子眼睛红红的,头发乱糟糟的,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就取笑他说:“你应该整理好自己的仪表再回来——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昨晚是在女人那里过夜?”
宋思羽自己倒了咖啡,坐在父亲身边,问:“爸,云哥呢?”
“在睡呢。”
“看来他昨晚也很累。”
父亲用报纸打在儿子头上,笑道:“好小子!现在学会那你老子开心了?——没大没小的。”
宋思羽一口气喝完咖啡,说:“我回房去睡觉了。”走到门口时,他转身说:“爸,我要给您提个事——拜托你和云哥亲热的时候把门关紧!——真是的,不要以为家里没人的时候就是你们两个的天下,要是被王妈不小心撞见,她不吓出病来?你叫我们的眼睛往哪里放?——不过,老爸,说句实话,您果然是‘宝刀未老’。”说完就溜进自己的屋里。父亲被儿子说得一楞一楞的,也不反驳,只怪自己昨晚一时太冲动。要是让卫清云知道了,不知他心里又做何感想哟。
宋思羽一头栽进棉被里,用枕头捂住脑袋,手上的青筋一根一根的非常清楚。

(六十三)
秋天开始了,宋思羽闷闷不乐的,开始不回家;方龄也闷闷不乐的,因为她觉得思羽变了好多啊。
方龄看到李威和张离是那么的恩爱,就很羡慕。有时候陈文也来找宋思羽,看见他不怎么高兴,也就来得少了。方龄觉得朋友一下子离自己好远了。
每天晚上,方龄总是被宋思羽的梦话吵醒。他不停的喊到:“爸!——爸爸?”“爸?你别走!”“爸!你不要离开我!”然后他的身体痛苦的挣扎着。
在夜里,沉寂的夜里,方龄偷偷的哭了一回又一回。

那天,宋思羽已经记不起是几号了。一阵秋风不停的吹,吹的树上的黄叶纷纷的落在地上,满地都是黄叶,金灿灿的黄叶,真是好看。傍晚有晚霞,金黄的云,金黄的太阳。哭肿了双眼的方龄,对他说:“思羽,我们分手吧。”
就这样,方龄越走越远,宋思羽看着她瘦弱的背影,来不及诉说什么,爱情已经远离他们了。
终于,爱情以痛苦的方式在方龄与宋思羽之间擦肩而过。宋思羽很想哭,但是他没有,泪水在他的眼眶之中,他望着那绚烂的晚霞,让秋风将它们风干了。现在,他觉得自己解脱了。
方龄最后一句话说:“思羽,你爱的人根本就不是我。
——那个比我更重要的人就是你的亲生父亲。”
 

(六十四)
日记:
我一忙就是半年。现在我坐在飞往杭州的飞机上,对羽生的思念都浮现出来。再过几十分钟,我就又可以看到他,我要狠狠的亲他,爱他。
我下了飞机,就直奔他家。当我打电话通知他,我听到的却是他慌乱的声音,他说:“别来!——你暂时别到我家里来!你先去宾馆,告诉我地址,我马上来!——求你!——别问我为什么!”
一时间我苦闷极了,不知道羽生怎么了。以往我都是住在他家的啊。但是我觉得他的声音很虚脱的样子,不敢刺激他,就先找好了饭店又打了电话给他。很快羽生就来了。我们来不及问候,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
等我醒来的时候,羽生已经不在床上了,衣服也不见了,我匆忙披上睡衣追出卧室,发现他正坐在客厅里抽烟。烟灰缸里一小堆的烟蒂。我发觉他越来越不对劲了。我走过去抱住他,他惊慌的推开我,坐得远远的。
我无声的坐在他的对面,预感到不好的事情就要来临了。
良久,羽剩
颤抖的熄掉烟头,沙哑着声音说:“我结婚了。”宛如晴天霹雳一般,把我震得头晕眼花。我缓缓的站起来,瞪着他。他看上去瘦了好多,憔悴了好多——对了,他刚才说了什么?对!他什么也没说

,那只是我的幻觉。 我尽量扯出一丝笑容,说:“别这样,羽生,是我不对,我不该这么长时间都不来看你。——我只是工作太忙,别生气,好吗?宝贝。”
羽生敏感的叫起来:“别叫我宝贝!——我结婚了!你听清楚了吗?——我结婚了!”最后一句几乎是撕吼。我从来还没见过羽生不顾一切的喊叫。
“不!——我知道你是在生我的气!——羽生,告诉我你是在骗我!你只是想吓唬我~!”
羽生却失声哭泣起来,哭得非常的大声。我如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软了下去,跌坐在沙发上。我不知所措的狂喊:“为什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我冲上去抱住他颤抖的双肩,情绪不能自控,我用劲全力摇晃他,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紧紧的闭着眼睛。我吼道:“你在干什么?你为什么要欺骗我?——我这么的爱你,你为什么要骗我?”我的心非常的痛,我觉得自己要死了。我的眼泪不知不觉的滑落,我把羽生抱进怀里,他的面色惨白,嘴唇不停的发抖,泪水从他紧闭的眼里流满了他的脸。我们抱头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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