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归我心(冷总栽与赵大牌)——小林子
小林子  发于:2011年0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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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反正我都在车上了。"安东尼忍著气。"你现在在哪里,明天有空吗?"
"明天?我明天有事......"赵大牌说著,接著又连忙拿开了话筒。
不过,很希罕的,他的那位经纪人并没有发火的现象。
"......安东尼?"
不由得担心著经纪人是否还健在,赵大牌担心地问著。
"幸好我有先见之明。"经纪人冷冷笑著。"我现在已经在义大利,明天我亲自过去跟他们商量行程就够了,你啊,就不用出现了。"
"喔,安东尼,你真是可靠......"赵大牌低声说著。
"停,少奉承。我先说好,对方本来可是想亲眼见见你,我不晓得我出马究竟摆不摆得平。你就随时on call,晓不晓得?"
"是是是,我一定随时待命。"
唔,不过通常这位经纪人只要亲自出马都是摆得平的。赵大牌暗自庆幸著自己的好运。
"......我明天跟他们讨论好了,会把初步的结果先传给你。如果彩排的那几天没空,要记得事先跟我说。"
"好的......谢谢,安东尼。"
"......我看要变天了,明天我得买把伞才行。你早点睡吧,我的手机快没电了。"
"好的,晚安。"赵大牌收起了电话。
感觉到怀里的人颤了一下,赵大牌就醒了。
睡在自己怀里的冷总裁,脸上有著潮红的表情。
连忙把被子拉上了一些,赵大牌又摸了摸冷总裁的脸。很烫,但是只有烫在脸颊上,看来......不像是发烧。
正当赵大牌思索著是否要做些什么事时,冷总裁终于睁开了眼睛。
迷蒙的眼睛,还半睡半醒地看著赵大牌。
"早。"赵大牌带著笑容。
"......早。"冷总裁这次是整张脸都红了。
"怎么了,刚刚做了什么梦?"赵大牌含著笑意问著。
"......我才不要说。"冷总裁狼狈地说著,挣开了赵大牌的怀抱。
总不会是噩梦啊。事实上,已经猜到了一点的赵大牌是带著点捉弄的想法问的。
"......你想说什么就说啊。"偷偷瞄了一眼盯著自己的赵大牌,冷总裁低声说著。
"唔......咳......没事。"赵大牌假装咳了两声,决定还是别惹冷总裁了。"肚子饿不饿?我请他们送饭上来。"
"......好......"冷总裁低声说著。
"好,那你再睡一下,我去请他们送餐点上来。"赵大牌下了床,背著冷总裁换下了睡衣。
冷总裁伸了个懒腰,心满意足地重新又揽紧了被子,继续浅浅睡著。
然而,等到赵大牌离去后,房间里却是渐渐亮了起来。
察觉到异样的冷总裁,胡疑地又重新睁开了眼睛。床头上的闹钟,时针指著的是七点没错。
"为什么都七点了,天还这么亮?"冷总裁疑惑地呢喃著。
"糟糕了,我睡了好久!"
赵大牌才刚回来,面对的就是手忙脚乱换衣服中的冷总裁。
"才七点,还早啊。"赵大牌带著笑说著,把餐盘放在了桌上。
"我没跟母亲说我会在这里过夜。"冷总裁低声说著。"万一她......"
"别担心,你又不是小孩子了。"赵大牌无奈地叹著气。"再说,我让跟你来的人先回去告诉她了,她会晓得的。"
"......这样吗......"冷总裁终于回复了一点冷静。
"是啊。"赵大牌无奈地笑著。"先吃早餐吧,等一下我们一起回去。"
"......嗯。"冷总裁也笑了起来。
牵著手走在小巷里,冷总裁有些了解为什么赵大牌会选择住在这里了。
才七点,小巷两旁的摊贩就已经精神旺盛地吆喝了起来,很是热闹,充满了活力。
赵大牌一手牵著冷总裁的手,另一手则是提著自己简单的行李。
走出了这个区域,才会来到大路。到时候他们才会叫车。
赵大牌的手掌温暖而有力地握著自己,冷总裁每走一会儿就会转过头去看一看赵大牌。而赵大牌察觉到冷总裁的眼光时,也会转过头去朝他温柔地笑著。冷总裁紧紧抓著赵大牌的手,觉得全天下的幸福都在自己身上了。
"先生,要不要买花?"
路旁花店里,一个少女对著他们笑著。
"......好啊。"赵大牌也回了一个温暖的笑容。
依旧是牵著手走了进去,这次赵大牌选的是一束纯白色的海芋。
身旁的冷总裁在接过花时,脸上泛著淡淡的红晕。
在少女的面前,赵大牌微微低下了头,隔著花束吻了下冷总裁的脸颊。
被冷总裁满怀的花遮著,少女虽然见不到冷总裁的表情,不过也红了脸庞。
"我爱你......"极轻的话语,虽然少女听不见,不过冷总裁却是听见了。
心里激荡著,冷总裁的眼眶湿润了一片。
"我晓得......我也是......"冷总裁低声回答著。


第七章
终于回来了,自己的儿子。然而,却是捧著一束鲜花,牵著一个男人的手回家的。
冷总裁的母亲,以著微微颤抖的手拉著窗帘,看著楼下门口的情景。
自己的儿子喜欢的是个男人!
这是多么令人震撼的事情,她知道这件事情以后甚至就要崩溃了。
更可怕的是,他为了这个男人甚至抛弃了自己继承事业的资格,离开了亲人,远走他乡。
多年来,他的身边只有他,一直都是同一个人。
太危险了,我的费比尔斯......太危险了啊。
母亲的心里隐隐痛著。
如果他离开了你,你就真的一无所有了。到时候,我不在了,你父亲也不在了,亲人没有一个愿意伸出援手,你就真的一无所有了啊!
"夫人想见你,少爷。"
本来跟冷总裁一起整理行李的赵大牌,手里的动作停顿了。
负责传话的女仆还在扭著手,用著涨红的脸颊说著。
换上了休闲衣服的赵大牌正与冷总裁在床上从一堆行李中分著两人的衣服,微敞的胸膛似乎蕴含著沉稳的力量。
"......好,我就去。"冷总裁连忙答著话,从床上走了下来。
床边由白瓷烧成的花瓶里,插著先前赵大牌买的海芋。衬著花瓶下头的黑色大理石底座,简直就像是贡献给神祇的礼物般,美丽而庄严。
赵大牌对此没有表示意见,就只是继续著手里的动作。
"逸英,我去去就来。"冷总裁说著。
"......好,你去吧。"抬起了头,赵大牌微微笑著。"我把东西收一收就回房去了。"
"......好,那等会儿见?"冷总裁的话里有些询问的语气。
"等会儿见。"赵大牌笑了一笑。
心惊胆跳地开了门,冷总裁见到自己的母亲仍在办公桌旁处理事情著。
然而,一见到他,母亲还是宽容地笑了一下。"逸英回来了是吗?"
"嗯!"冷总裁终于放下了心里的大石,走了进房,坐在了母亲身边。
"这么一来,你就放心了?"母亲的语气似乎有些调揶,冷总裁的脸上红了一红,也只好点了点头。
"其实,我晓得你现在还是喜欢你表哥。"母亲说著。"可是,光天化日之下要小心别人的眼睛。刚刚我听帕里尼说了,你们在门口接吻?让下人看见,顶多就是失了自己的体面。若是让那些觊觎产业的人看见了,你以后是要如何服众?"
"......对不起,母亲。"冷总裁低下了头。
"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我是管不著。然而,既然回来了,处处都得给我小心。
他们可是处心积虑地要抓你的小辫子啊,费比尔斯。轻则贻笑大方,众则身败名裂啊!"
"......是的,母亲。"冷总裁艰难地说著。
"......既然晓得了就先去准备准备,等一下我们去见见你叔公。他有些事情想跟你谈谈。"
"......等一下吗?那晚饭......"
"晚饭在飞机上吃。"母亲说著。"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迟疑了一下,冷总裁还是没有意见表达。
"那就好,你先回去准备准备。等一下索墨会把资料拿到你房里,对于家族现在的情形你要有点了解,不然跟叔公讲起话来,会让他老人家起疑心,晓不晓得?"
"......好。"
于是,好不容易脱身的冷总裁本来是要去看看赵大牌的,然而一回到房里就见到了满满的三大叠清单,让这位冷总裁吓得立刻就坐在了书桌前,快速地翻著。
叔公?印象中的他是个老古板,最喜欢的问题就是某某人的事业又赚了多少,下半年度经济的走向是怎么样,也许要抢在市场的前头什么的。除了喜欢问小辈问题、勉强他们要挤出意见来之外,是个还算亲切的老爷爷。家族里现在就以他的辈分最尊了,以他的身分,自然不会来参加自己的小小宴会,因此母亲的安排是有她的道理。
但是,十年的光阴啊,改变的事情实在已经太多了。尤其是要记谁谁谁管什么公司,在什么位置,表现得如何,就够他头疼了。
冷总裁辛勤地做著功课,死命记著自己表阿姨的第几个孩子现在在哪一间公司当经理,丝毫不觉得时光的匆促。
就连离开房间走出门时,都还是夹著一叠报表强记著。冷总裁一路低著头猛背著,直到坐上了车,才猛然发觉到逸英并不在车上。
"表哥呢?"
车子都开了走,冷总裁才连忙问著。
"你叔公没说要见他,怎么了?"
"......没......没有,我只是在想,忘了跟他说......"
"帕里尼会说的,你就别担心了。"母亲说著。
"那至少跟他说什么时候会回去吧。"冷总裁说著。
"嗯?为什么,难不成你去哪里都得先跟他报备?"
"......我是怕他担心。"
"那就别想了,帕里尼知道我们大概什么时候会回来。"母亲说著。
"......那能不能让我打个电话......"冷总裁说著。
"......好,你打吧。只不过我没带你的手机出来,电话号码记得吗?否则就先打回家。"母亲递过了一只手机。
"我记得。"冷总裁浅浅笑著。接著就打著电话。岂料,是在通话中。
"怎么了?"看著自己儿子瞬间被乌云笼罩的脸,母亲担心地问著。
"没事,我先打回家好了。"
"等一等,我找一下传真机。"赵大牌带著手机走出了房间,见到了帕里尼,就开口问著这里的传真机号码。
"啊,是654xx456。"帕里尼回答著。然后等赵大牌手里的电话讲完后,也连忙报告著冷总裁打来的电话。
"啊?好,我去接。传真就麻烦您了。"赵大牌连忙去接电话。
"这么忙,跟谁通电话啊。"冷总裁的语气有点酸。
"呵......是安东尼啊。"赵大牌低声笑著,身旁的女仆也好奇地移过了目光。
"真的?"
"当然是真的。"赵大牌好笑地说著。"怎么了?找我有事?"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我明天才能回去,想先打个电话跟你说。"
"嗯......我晓得了。"赵大牌回答的声音是既柔和又温暖的。"别担心我,要照顾自己的身体,晓得吗?"
"嗯......"
一旁的管家等到赵大牌放下话筒后,才递来了传真纸。纸上除了地图之外,还有展览场的平面图,节目表跟时间表,还有预定的通告时间。
赵大牌道了声谢后,就开始专注地看了起来。此时,帕里尼感慨的声音传了过来。
"看来表少爷这几年过得极好啊。"
微微抬起了头,赵大牌也笑著。"是啊,我过得很好。"
"太好了......"老管家的眼睛里含著泪光。"至少我晓得表少爷当初的决定是对的。"
"费比当初的决定也是对的,我们一直都过得很幸福。"赵大牌轻轻笑著,然后,低下了头继续看著自己的通告时间。"至少,一直到目前为止......"
这一次,等待著冷总裁的,并不是一个和蔼的老爷爷。
冷总裁母子被接待的地方虽然依旧是豪华的正式接待厅,然而主人的脸色并不是以前那般的和煦。
冷总裁才刚问候了一声,老爷爷便把一叠文件拿了出来,放在了桌上。
"丽娜,你过来看看。"老爷爷说著,于是冷总裁的母亲就走了过去。
见到母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站在一旁的冷总裁也觉得有些不安了。
"是谁给您这些的,能跟我说吗?"冷总裁的母亲低声问著。
"丽娜啊,丽娜,你晓得这些事情并不会由我嘴里说出来,又何必问呢?你瞒得他们,可瞒不了天底下所有的人。这件事情必须办好,而且要快。"老爷爷说著。"等到事情都解决了,再带费比尔斯过来,就这样了,丽娜。"
"怎么了?母亲。"
提早坐上了回程的班机,冷总裁低声问著自己面色不善的母亲。
夜已深了,然而母亲却没有留宿旅馆的打算。
"......没什么大事,你叔公的意思很明显,只要事情解决就行了。"
"解决什么事?"
"你跟你表哥在法国结婚的事情。"
"......"冷总裁的表情有些惊讶。
"我说过,想把你扯下来的人多的是,这只是其中的一件。"母亲的呼吸突然有些急促了。
"母亲......"冷总裁握住了母亲的手。
"又来了......又来了......真是恼人......"母亲喃喃抱怨著。"我要做的事情有那么多,偏偏在我所剩不多的时间里打扰我。"
"......母亲,您别说话,休息一下。"冷总裁低声说著。
"费比尔斯,虽然我晓得你的心情,可是一些事情如果现在不说,难保我下一秒钟就会停止了呼吸。"
"母亲,您说的是什么话?"
"费比尔斯,很多事情必须从权,你晓得吗?你叔公的意思是要你们结束那段可笑的婚姻注记。"
"什么!?"
"你们这不是打著明目张胆的旗帜说著你们是同性的爱侣?任何有心人都能打听出你们的关系啊。这只是权宜之计,费比尔斯,一张离婚证书不代表著什么,今天我不是让他住到家里来了?你们还是可以一起生活,等到大权在手后,只要谨言慎行,你们的关系依旧可以维持。这只是个形式而已啊,费比尔斯。"
听著母亲急迫的说辞,冷总裁就算心里有百万个不愿意,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快要凌晨了,回到家里的人各自怀著心思回到了自己房里。然而,看著海芋花的冷总裁忍不住想见他的冲动,还是走进了赵大牌的房里。
赵大牌还在睡著,床边小桌上放著的似乎是采访的预定稿。
冷总裁轻轻躺在赵大牌的床边,与他共享著一条棉被,静静注视著他。
"怎么了,这么早就回来了?"用著有些沙哑的声音,赵大牌虽然没有睁开眼睛,然而还是醒了。
"对不起,我吵醒你了吗?"冷总裁低声说著。
"不会,我床睡不惯,自然容易醒。"赵大牌半梦半醒地说著。"回来了就好,睡吧,就快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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