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心缘(穿越)下——雨燕长青
雨燕长青  发于:2011年0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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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半罐灯油虽说不多,火势却是旺盛,灯柱也跟着燃了起来。眼看火势顺着燃烧的灯油渐渐移向不远处的衣柜。

一瞬呆愣着的唯青猛然惊醒,左右回顾了几下,冲倒床边抱起被窝,扑向焰火,半边的火势压了下去,发急了的唯青顾不

得自己冲鼻的油味,双手抱住被窝,连人带被不停地扑着。

头发被热气烤卷,发出焦枯的臭味,手被烧痛,唯青浑然不觉。火渐渐地暗了下去,慢慢地从被窝下腾起一股烟雾,唯青

不敢松懈,忍住呼吸,昏暗中查看着还有没有亮着的火星。

终于精疲力尽松了口气,捂着嘴瘫软地靠在墙边。

淡淡的烟雾渐渐地在屋内散开,焦油味充满的屋里。打开门窗,昏暗下唯青紧紧地卷起焦枯的被窝,打开门,拿到院中央

。取了湖水,将被窝浇湿,又仔细查看了下,松了口气回到屋里。

刚进门,只听纪峰轻声低咳抽泣着,唯青猛地想起纪峰被自己仍在床上,趁着门窗射进的光线,跑到床边∶“别怕,别怕

,来,唯青陪你。”

抱着纪峰到了门外,坐在石阶上。纪峰头埋在唯青怀里,安静地依靠着。双手紧紧地环住了纪峰,唯青失神地望着空荡荡

的院子,只感到全身脱力。

“主子,出什么事了。”蓝一,阿三刚进院子,见到披头散发,满脸乌黑的唯青,大吃一惊。

“没事了。阿三,你把这被窝处理一下,让厨房先烧点水来。蓝一,帮我把屋里打扫一下,取盏灯来。”唯青什么都不想

动了,抱着纪峰动也不动。

蓝一,阿三立即意识到出了事,二人赶紧各自忙活了起来。简单地和纪峰一起洗漱了下,天渐渐地暗了下来。

厨师送来了晚餐,唯青喂纪峰吃了,自己也随便吃了些,从来都准时到来的霖若振没来,唯青已经没有余力去多想,吩咐

厨房将晚餐送去,自己抱着纪峰疲惫不堪地睡去。

唯青哪里想到,自己这里闹的天翻地覆,而霖若振那里也差点出了人命。

霖若振失魂落魄地跑回自己的卧室,再没有出来。林白,林墨大吃一惊,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二人商量了一下,林墨跑

到内院探看了一下,见到唯青披头散发的真抱着纪峰回屋,明白纪峰又发病了,无奈地走了回去。

霖若振靠在床上,为了能得到唯青的谅解,为了留在唯青的身边,想过唯青会报复自己,愿意承受污辱,可以不在乎纪峰

的狂暴,自己已经付出了那么多,努力地挽回着,为什么还要如此绝情?霖若振绝望了。

所有的期待,愿望一瞬间消失了,霖若振心冷了,自己什么都做了,唯青,你难道就不能原谅我?我已经什么也没有了,

连仅有的自尊都全给你了,只想守在你身边,换取你的温暖。

滚?可哪里还有自己的归宿。抚摸着唯青的画像,为什么要对我这样,我真的想改,想让你爱,想做你喜欢的人。我没骗

你,没有骗你。

林白,林墨不安地坐在外间,二人默默无语,眼看晚饭时间到了,也不见霖若振出来。林白忍不住了,轻轻地敲了下门∶

“主子,您要不要过去?”

“不了。”轻轻地传来一声,门依旧没有开。

“阿墨,我去问问家爷。”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折腾自己的霖若振,林白不安地来回走着∶“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那里闹的这样,家爷也顾不上。”林墨拉主林白,轻声说道。

“那主子呐,他又哪里对得起主子。”林白忿忿地说道∶“主子都做到这样了。不行,我去问问。”

刚跨出门,见厨师送来了饭菜,林墨赶紧问道∶“那边怎么样了?”

“唉,才安静下来,好像起火了,不过现在没事了。”厨子并不知详情,只是送饭时屋里还有些焦味。

“起火?”林白,林墨大吃一惊,同声问道。

“奴才也不知道,只是烧了床被窝。”厨师转身往外走,一边又说道∶“家爷伤了手,头发都焦了不少,唉!”

二人愣住了,商量了下,林白跑着去唯青那里,却蓝一,阿三守在门外。问过详情,林白默默地又走了回去。

夜渐渐地深了,周围一片宁静,二人根本没有心思吃饭,各自回到房间。

林白靠在床边,自从十五岁认了主,作了霖若振的贴身死士,那时才知道主子曾经是和自己一起在生死边缘苦练中的伙伴

多年来,无论是被父兄排挤,还是败战失利,霖若振会狂怒,发泄。但从来都会在逆境中奋起。即使做伺被辱嫁到这里,

也无动于衷地承受了下来。

从来没有像现在今天这样萎靡失态,林白感到了霖若振异样。这段日子,看着霖若振时而快慰期待,时而愁苦消沉。林白

抱怨唯青的无情,也渐渐觉得自己摸不透主子的意图,这样下去,主子会希望吗?林白慢慢地闭上眼睛,睡意浓了起来。

霖若振没有动一下,眼睛直直地望着窗外,双手楼着怀里的那付画轴,灯光下,那双单凤眼黯淡无神。

二年来的一个人挚恋苦思,无穷地追悔,手里有着绝对的权益,心里却感到寂寞孤独。重又看到唯青时的喜悦,心中再也

不能承受失去的悲哀,抛却了野心,舍去了尊严,只想得到心里唯一渴求着的爱恋。

为什么要去懂的爱情,想渴望温暖,为什么再不能伪装自己。霖若振心如死潭,得不到渴求的爱恋,回不到往日无情的自

己。唯青的绝情,让挣扎在旋涡里的霖若振,看不见一丝期望,苦苦支撑着的毅力被波浪击碎,缓缓散去。

唯青,我要是死了,你会为我难过,能想起我吗?霖若振缓缓地坐了起来,展开画像,目光朦胧了起来,唯青,我还是你

的人,死了就不用担心被你赶走了。

小心翼翼地卷起,放在床上,霖若振决然地拿起上衣,悬到梁上,将衣袖打了个死结。

站在窗前,望着乌黑的天空,许久,转身从衣柜里取出了那件男伺服,这件被唯青抱过地衣物,仿佛还留着唯青的温和,

慢慢地换上,拿起梳子重新理过蓬乱的头发。

轻轻地搬过椅子,放到悬着的衣服前,跨了上去,将衣袖套入颈项,闭上了那付单凤眼,我走了,唯青,我真的没有骗你

,原谅我,我只想留在你身边,想按着自己的心愿走。脚缓缓地踢开了椅子。

靠在床上的林白朦胧中感到一阵寒冷,迷糊地拉过被子,意识到自己连衣物都没脱就睡了过去,爬了起来伸手解起了衣扣

,突然浮起了霖若振宫衣的影子,手停了下来,打开门到了外间,见门缝下微微有些光亮,皱了下眉,凑到门前听了听,

没有一点动静。

往回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总是放不下心中的不安,拉了拉衣物,靠在门边的墙上,坐了下来。

这么晚了,主子还没息灯,难道要坐等天亮?仰头朝着窗外看着,好想回霖国去。

“噗。”门里传来一声轻微的声响,在宁静地夜色下,林白听地格外清晰,疑惑地又凑进门边听了下,林白迟疑了下,轻

轻地敲了下门∶“主子,是不是饿了?”

门里没有回声,林白垂头顿了下,是自己听错了,声音不是屋里传出的?不对,刀枪下闯过来的林白不相信自己听错了,

可主子如果醒着,即便是漫骂,也一定会答自己的。

心里闷的一紧,又敲了下门∶“主子?”依旧没有回声。

不祥的预感,林白敲门的手猛地推开房门,屋里昏暗的光线让林白闭了下眼睛∶“主子?”林白瞪大了眼睛,目光渐渐朝

下移去。

“阿墨,”林白惊叫了起来,迅速扶整椅子,踩了上去,一把抱住霖若振的腰,往上一举,腾出一手将套在霖若振颈上的

衣袖扯开。

突发的事态让冷静的林白手脚荒乱,没有了颈脖上垂挂着衣袖的霖若振,上半身向前倒去,林白不敢松手,解开衣袖的手

一把拦向霖若振,椅子被脚立登斜,眼看二人失去平衡,向前倒去,被飞跑赶来的林墨拦下。

虽是没有直直地摔倒,三人却随着冲力一起滚落在地上,霖若振猛地呛出了一声,缓过了口气。

二人赶紧将霖若振抱到床上,让霖若振横靠了下来。

“主子,为什么,为什么?”林白失去了冷静,这样强悍地主子,竟会去寻死∶“您不能啊,主子。”跪在一边,林白悲

愤,气恼∶“我去找家爷说理。”站起来就想朝外走。

“站住。”霖若振微弱地出了声,林白顿时不敢在动,猛然回过身,扑跪了下来∶“主子。”

“主子,再忍忍,家爷不是无情的人,会明白的,一定会的。”林墨没有林白那样冲动,自己看到过唯青的善良,唯青的

温和,也知道唯青恨霖若振,可主子已经做到这样了,唯青为何还不明白。

“明白?”霖若振轻轻地重复着,眼里闪过一丝希望,又黯淡了下来,渐渐地死沉了下去。

“不许泄露一点今晚之事。”霖若振缓缓地闭上眼睛∶“下去吧!我不会再去死了。”

霖若振脸上浮起一丝凄凉的笑意,自己竟然忘记了这里的屋子不似王宫那样坚实,严密。既然老天不让自己死,那么不管

是惩罚还是恩赐,就顺着走吧。

不想再去做挣扎,自己的心已经交了出去,再难收回,那么即使被绞地粉碎,就由着他吧!

第六十七章

一夜,反复迷糊地梦见纪峰的疯狂,霖若振的凄凉,天刚蒙蒙亮,唯青再也睡不着,悄悄地起了床。

包着砂布的手替纪峰压了下被子,将垂落在脸上的一缕散发轻轻地拨到一边,纪峰茫然睁开眼茫然地望着唯青,撅眠了下

唇,又睡了过去。

坐在床边,端详着沉睡中的纪峰,唯青心情低弱到了极点,幽忧不安。

你是在罚我是不是?这一次,我不会逃避了,是我误会了你,即使再难都会承受下去。轻轻地站了起来,从衣柜里取出二

套衣服,走到外间。

吃了早餐的蓝一,阿三赶紧行礼,蓝一打了水伺候唯青洗刷了一下,拿起昨日用过的药,先替唯青额角上轻轻地抹着,将

手上的伤重新包裹了下∶“主子,今日让三儿留下帮您吧!宫里的事奴才多打理些就是了。”

唯青额头有几处被烤伤的红印,前额的头发剪去不少,手掌臂上留了不少泡。想到昨日的光景,蓝一不敢再大意。

“嗯,别告诉纪宇。”唯青微微点点头,心里也有些担心,昨日的纪峰,自己一个人几乎就无法镇住∶“还有,阿三,待

会将这衣物给霖若振送去,让他换了吧。”

“是,主子。”阿三轻声回道,二人看着唯青,脸上都有些诧异。

“既然已经这样了,让霖若振再穿也没有意义,毕竟让他受了委屈,还是换回来吧!”唯青轻声说着,纪峰既然如此狂暴

了,干脆试试别的方法,

想起霖若振凄凉的目光,唯青意识到自己哪里做过了头,想来想去,只有女装,一个男人被逼着穿女装,陪着一个什么也

不明白的纪峰玩,心里怎么都不会好受,霖若振能淡漠地忍到现在,也不容易了。

太阳渐渐地升起,赶在霖若振过来伺候唯青之前,阿三捧着衣物来到了霖若振的屋前,见大门紧闭,阿三微微有些诧异,

已往这时间,林白,林墨已经开始忙前忙后地打水进出了。

轻轻地敲了下门,等了会,才见林墨眼皮微肿,头发也是稍微打理平正一下而已∶“阿墨,主子让霖伺别着女服了,今日

就换了。”将手中的衣物递给林墨,疑惑地问道∶“怎么了?被主子打了?”

阿三和林墨一起伺候过唯青,又一起在宫里渡过一年多,在宫里,也时常受到林墨暗下的照顾,对林墨也一直关心着。

“没~~,不是。”取了衣物,林墨抬头看着阿三,脸上微微有些动容,眼里闪出了晶莹∶“三,你说,家爷为何这……

“阿墨,住口。”林白跑了过来,狠狠地瞪了林墨一眼,朝阿三说道∶“你回去跟家爷说,主子不舒服,今儿就不过去伺

候了。”

“阿白……”林墨轻声责怪了下,却没接下去说。

“哦,那~~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看看?”阿三想到霖若振会不会是昨晚又被纪峰给打了,心里到有些担心。

“不用了,还有药在呢。”林白一口拒绝,林墨为难地看了阿三一眼∶“没事,主子就是累了。你回去吧!”

“有什么事就立即来跟我说,我今日在院里。”阿三觉得二人哪里怪怪地在搞什么,想到霖若振这些日子的忍辱,微微叹

了口气。

“把早餐送过去,顺便问一下情况,要不要请大夫来。”听阿三说霖若振病了,唯青不由得担心了起来,自己无法过去,

只能让阿三去探望一下。

纪峰到是乖巧了起来,自己笨手笨脚的穿起了衣服,坐到桌子前吃完了早饭。

也不嚷着玩花球,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眼睛紧盯着一边的唯青,见唯青并没有举动,猛眨着眼,身子开始扭来扭去,终于

忍不住了,小跑着扑到唯青身上,搂住唯青。

唯青可笑又可气,轻轻地拍了下纪峰的背,静静地拥着纪峰,许久,唯青拉起纪峰的手∶“来,唯青陪你画画。”

看着纪峰不安宁地乱涂着,眼睛不时地瞄着柜上的花球,唯青只当没有看见,心里却更加心神不宁,带纪峰回山里去,这

样既可以避开让自己感到为难的霖若振,也可以安心让既峰疗养。

“主子,一哥派人来传话,宇王爷病了。”阿三带了一个宫奴走了进来。

“谁~?谁又病了?”以为自己听错了,唯青呆愣着的问道。

“大~大人,您这是?”看到唯青头发少了一撮,宫奴吃了一惊。

“没事。”唯青尴尬地捂了下脸,看了下阿三∶“是谁病了,不是若振?”

“是宇王爷,昨晚突然发起了热,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宫奴这才想起要传的话,垂头急迫地说着∶“一大人让奴才来报

一声。”

“什么,纪宇病了?”唯青跳了起来,看了眼还在涂画的纪峰,拉着二人到了外间∶“怎么回事?有没有让大夫看了?”

那么瘦弱的身体,要撑拄一个刚刚恢复的国家,这压力又怎么会轻。

“已经看过了,可宇王爷一直不醒,连药也灌不下。”宫奴缓缓地解说了起来。

唯青越听越慌,纪宇会不会出事,要不要去探望,可自己又不会治病,现在去是不是会给人添麻烦,想着想着,唯青渐渐

地冷静了下来。

“你先回去,让大夫多照顾着王爷。阿三,你去备马车,我带纪峰过去看看。”唯青吩咐了下去,自己也匆匆回进屋里。

“纪峰?”刚才还在涂画着的纪峰不见了,这屋子就这一道去外间的门,难道刚才三个人都没看到纪峰出去?微微感到有

寒风吹动,转眼打量了一圈,窗打开着。

叹了口气,慌忙又转出屋,朝门外冲去。

“呵吆。”急匆匆也没看见来人,唯青直直地撞了上去。

“奴才该死,主子,您没事?”来送饭地厨子看着唯青胸前被汤水泼湿了一大堆,紧张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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