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可以吗——紫雪衣
紫雪衣  发于:2011年0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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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的跳了跳。最终还是压下了这种不敬。
皇帝的天性让喜帝将他细微的表情逐一仔细审查,可瞅到他轻抿的唇时他的心"突突"的跳动几下。不由自主的下了榻缓

步来到珂翎身前,凝视着他的侧脸,终于道出今日召他的目的。"季爱卿,你是朕一直最为信赖的臣子。"低沉的嗓音不

怒而威,珂翎一听心底登时清明,陛下定有要事指派,他不禁挺直背脊,"蒙陛下恩赐。"
喜帝拍拍他的肩膀,"回去准备准备,后日朕亲送你赴战场。"
季珂翎猛的抬头,喜帝眼角的皱纹深深映入眼帘。
虽然方才喜帝言辞间的隐喻他已猜到如此,可真被下了旨意,珂翎又有些茫然。
此去定是凶险万分,一个疏忽不仅他可能有去无回,连家人也可能被牵扯,但陛下把关系社稷的大事委托于他,这是对

他全权的信任,一时间季珂翎不知该喜该忧,种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一瞬间蜂拥而上,他楞了会神,突然发现喜帝正

静静的回视着他,他紧忙低头回应,"臣......遵旨。"
从皇宫出来时暮色已浓,绚烂的彩霞肆舞天际,有种说不出的壮丽。季珂翎凝望半晌,素来平静的心湖不知为何起了涟

漪,一圈一圈漾的他忧伤,不禁烦闷起来。
在马车上换了便装便差走了车夫,独自沿着大路小巷漫无目的的游走。身子早已疲倦,心智却格外清明,心在渴求着什

么,可连他自己都不甚清楚,季珂翎感到一根弦紧紧绷扯着神经,让他莫名其妙的烦躁。
就沿着巷道一路下去,他想,他总能走到尽头。
于是不知疲倦的挑战着身体的极限,直到最后的余晖也完全陷入黑夜,珂翎仍陷在一圈一圈迷宫般的道路里,他仰头望

天,明月皎洁透亮,洁净的照耀着大地,而他就像迷路的孩子,委屈的突然想落泪。
终于,放弃了自己无谓的探索,季珂翎决定回府。
他开始考虑临行事宜,随从的挑选......时间太紧迫,一切都得加快步伐。然而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他看到三个金漆大

字,龙飞凤舞,如此熟悉--欧阳府。
珂翎怔怔的盯了会,猛然吃吃低笑起来,他还真是......转了半天就为来到这里?!怎么像个小孩子样......他不住轻

笑,眼泪都笑出来了仍不可抑制......原来最惦念的,还是这里......
"珂翎?"
耳边突然响起不确定的探问。
季珂翎一滞,缓了缓心情才敢回头。
"果然是你!"司徒天涯眼睛一亮,一如看到珍宝般晶莹的闪烁着惑人的光彩,唇角不自觉的上翘,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我老远看着像你,可太暗了又不敢确定......"
那一笑如落梅绽放,玉蕊琼面分外妖娆。季珂翎被迷惑了,似乎听不明白天涯的语言而只能呆呆的凝望他,直到他蹙着

眉头捏他的脸,他才恍然从空茫的时空回魂。
"别闹了,"他拍掉天涯不安分的手,淡然一笑,旋即恢复平日的季珂翎,仿佛刚才的一切浮动都不过是幻影。"怎么这么

晚还没回府?"
"你今天没来我有点不习惯,"天涯憨憨的扁扁嘴,也未将他刹那的失态放与心上"就说出来看看,没想还真被我给碰着了

!"
季珂翎宠溺的一笑,"我要走了你还不彻夜难眠呐!"
"那我就跟着你!"天涯想也不想的脱口道,季珂翎眼神急剧闪烁,转眼恢复正常。
天涯说完了又觉不妥,似乎过于暧昧了,他犹豫了下还是没补充什么。
季珂翎也全当未闻,自然而然的牵起他的手,如牵孩童,"回府吧,筱幽一定在等着了。"
天涯笑逐颜开,跟了上去。
星光此时正灿,月光温柔。

番外三(绑架记上)

这是天涯来到这里的第N个年头,满天飞雪,到处白茫茫的,天涯带着仔仔在院子里堆雪人。为什么只有仔仔,这个原因

很简单,因为翎翎去上早朝了,幽幽和烈烈各忙各的生意,说是要在生意上打倒对方,真不知道他们干嘛搞的跟竞争一

样。不是一家人嘛。(单纯小受是不会明白小攻们独占的愿望滴。)
这样的日子要多无聊就有多无聊,天涯呵着气暖手堆了4个雪人并排站着,3个大的1个小的。天涯坐在回廊里对着雪人发

呆了好久,又站起来把3个大的围成一个圈,把那个小的放在中间,让小的脸朝哪里让天涯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没办法决

定,只好把脸朝上,算是问上天吧。难题交给别人是天涯常常做的事,反正家里有3个出主意的人,他的意见常常被忽略

的。
仔仔绕着雪人跑了好几圈,好像是在研究这几个雪人一样,然后又跑回天涯身边,小小的脑袋蹭着天涯的腿,天涯一把

抱起这个小家伙摸着它毛茸茸的背毛,皱着眉叹道:"仔仔,好无聊哦。不如我们出去逛逛。"不知道命运的仔仔自然一

脸兴奋,粗糙的舌头舔着天涯的脸。逗的天涯笑个不停。
(仔仔:汪 汪 汪汪......(狗语翻译:我爱主人。)
烈烈:宰。
幽幽:冬天狗肉很补。
翎翎:狗吠扰民。
天涯:仔仔很可爱的。
由于主人天涯的意见被否决了。可怜的仔仔从此以后再也不敢表达思想感情了,它主人的情人们太飙悍了,听得懂狗语

。)
于是,天涯牵着仔仔开始了短途旅行到集市去看热闹。好久没有出门的天涯如同放飞的小鸟,牵着仔仔东看西瞧。
天涯:"仔仔,你看这里的杂耍比现代马戏团的还好玩。"
仔仔:"汪汪。(狗语:是的。)"
时间如同流水,已临近晌午。
天涯:"仔仔,你肚子饿不饿,去吃烤鸭好不。"
仔仔:"汪汪。(狗语:好啊。)"
天涯和仔仔顺着街道去了天香楼,老板见了天涯笑着说:"楼上的厢房常年侯着呢。这边。"
天涯:"靠窗的位子还有吗,我想坐那里,可以吗?"
老板:"当然。"
天涯带着仔仔跟着老板去了临窗的位子,仔仔不甘寂寞,跳到桌上与主人共进午餐。很快菜色齐全的端了上来。天涯靠

着窗口看着外面的风景,仔仔则很不客气的消灭桌上可口的食物。人越来越多,冲着一鸭三吃的客人源源不断的涌入天

香楼。
"把狗丢出去,我家主子要在窗口用膳。"来者语气有些不善。老板左右为难。天涯看过去笑着说:"无妨。"接着抱起仔

仔放在膝头宠腻道:"仔仔乖。"
一身青衣的男子优雅的落座,手中的折扇不时的扇动着。另一个则站在他身后。天涯冲着他们甜笑,便专心照顾膝头的

仔仔。
"主子,就是他。"身后的青年人在他的主子耳边低语。
然青衣男子目光炯炯的打量天涯,从头到脚一点也没有放过。天涯是不在乎别人的无礼,不过仔仔可是很讨厌别人盯着

它进食,不满的哼哼。
"有哪里不对吗?"天涯秀气的脸蛋上仍挂着笑,可是语气却透着不满。
那男子笑笑收回了视线,淡淡笑道:"的确与众不同。"
对于别人的再次无礼,天涯决定漠视,抱着仔仔:"我们回去吧。"就起步离去。老板堆着笑容:"司徒公子有空常来。"

天涯仍旧笑容满面,:"好,下次教你做香酥鸭。"老板:"好好,谢谢公子。"
对着老板的那种温和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同样是笑,却完全不同的感觉,这个天涯很有意思,勾起了他的玩性:"柯翎

。"
听到柯翎的名字,天涯果然不再向前,缓缓的转身看着坐在位子上的那个冲他笑的男子,那分明是奸诈的笑,理智告诉

天涯应该忽视,可是关于柯翎的事,天涯还是决定留下,慢慢回到位子上坐好:"公子是柯翎的朋友?"天涯不确定的问

道。
"算是吧。不要叫公子,叫朕楼二。"那男子做着介绍。
"楼公子好。"单纯的天涯并没有注意到朕这个字。
2个同样关心柯翎的人,自然聊的很投机。楼二告诉天涯柯翎的严肃公正,天涯告诉楼二柯翎的温柔体贴。
"这么说,你和柯翎是......"男子心中虽然有疙瘩,但还是想最后确认一次。以便下定决心。
天涯红着脸点了点头,虽然在陌生人面前表露自己的情感是不理智的,但是那个人是柯翎的朋友,那应该没有关系吧。
既然如此,那柯翎就别怪朕。"天涯,你我聊的如此投机,不如夜游禁河可好。"看来真诚的脸庞让天涯无从拒绝,可是

晚回去,翎翎幽幽烈烈会担心的吧。可是难得出来一回,而且是和翎翎的朋友一起,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对。
"是担心柯翎吧。我让我的随从去柯翎那说一声如何?"楼二好似看出天涯的想法道。
"那好吧。把仔仔也带回去吧。"天涯爽快的答应了。既然楼公子去通知翎翎了,应该没有问题吧。
虽然时值冬令,禁河并没有冻结,而且冬天的禁河别有一番风味,因此夜游禁河的人并不少。
是夜,楼二同天涯一起登上一条最大的游船,夜游禁河。游船向前,河岸边的树木在向后倒退,楼二和天涯站在船头看

着月色下的禁河,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柔和,和翎翎给人的感觉是一样的,看上去如此温柔的人,却总让人摸不透他的想

法。夜风起了,天涯环着自己,心里惨道:好冷啊,出门的时候穿少了。楼二看到了,笑着说:"我的狐裘你披上吧。"

雪白的狐裘把天涯包的严严实实的。看起来越发的贵气,那是浑然天成的贵气。楼二:"你比我更合适。"天涯甜笑道:"

谢谢你。"2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时不时的传来笑声。
游船到了河心突然停住了,人声也开始嘈杂起来。男人的呼喝,女人的尖叫,还有小孩的啼哭。发生什么事了。楼二护

着天涯往船舱去。
才踏入船舱,就看到几个蒙面人胁持了一个孩子。明晃晃的刀子架在孩子的脖颈上,在往里一分,就要流血了。
楼二:"放开孩子,要什么尽管拿。"
那个看上去象匪首的人盯着楼二看看再盯着天涯看看,对下属道:"抓他们二个。"立刻有2个匪徒用刀子架住楼二和天涯


匪首环视了船舱内所有人道:"走。"
那个孩子被粗暴的推给了他哭泣的母亲,而天涯和楼二被匪徒打昏带走了。让人疑惑的是匪徒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拿


在一个破旧的房子里,天涯悠悠转醒,看了看仍昏睡的楼二,在环视他们所处的环境,得到了一个结论:他们被绑架了

。天涯无聊的摆弄自己的手指。过了好久,楼二才醒来,看到天涯正趴在地上。
楼二:"这是哪里。"
天涯:"不知道。"
楼二:"那些人呢。"
天涯:"不知道。"
楼二:"现在怎么办。"
天涯:"不知道。"
楼二:"内力被封了,人也没什么力气。"
天涯:"十香软筋散。"幽幽的药理课,天涯有用心听。
"有点见识。"那天的匪首走了进来。"你是主子?"
天涯看了看楼二笑道:"我是。"
"哦。"匪首显然不信。
天涯复道:"有仆人穿狐裘的吗?"
匪首的视线转到天涯身上的狐裘,没有再说什么,让人带天涯走。
天涯笑道:"我跟我的仆人说几句话行吗?"言语见的贵气不容忽视。
匪首转身出去了。天涯给了楼二二包药粉,指了指蓝色的药包,在地上写了2个字"迷香。"复指了指粉色的药包,又在地

上写了2个字"焚香。"然后低声道:"小心珍重。"就转身出门了。(这些药粉都是幽幽平时给的。)
待天涯走后,楼二大叫道:"我要出恭。"2个匪徒走了进来,把他带了出去。楼二站在风口,向2匪徒抛了迷香,很快匪

徒们就倒下了。楼二将焚香扔进匪徒们点的火堆中,除了烟什么都没有。楼二跌坐在地上,无力的他看着倒在地上的匪

徒们,叹气。没有力气根本走不远,待他们醒来就惨了。
半盏茶的时间,就听到狗吠。而且越来越近,很快一只白色的狗扑了过来,绕*堆好几圈后,大声吠叫。楼二认出来了,

那是天涯那时带着的狗。接着是一群人过来了。楼二欣慰总算有人来了。

(16)

酷暑渐消,广褒大地迎来了一年中最期待的丰收。
与此同时,静朝再夺百里疆土的喜讯也同时到达大殿之上,议事当中喜帝当即拍案而起,喜形于色。
开战半年,形势终于逆转。
可对于小小欧阳府,此消息再振奋也比不过一个人的只字片语。
那个人身处战争前线,历经烽火磨砺沙场残酷,可每封家书字字平淡句句无恙,倒像例行公事的报告,丝毫不顾及守候

人盼归的心情。
司徒天涯每次看完就恨恨的撇到地上恨不得再踩几脚,可不肖一盏茶时间又心疼的捡起,小心翼翼的抚展摊平,仔细的

收好。
欧阳筱幽笑他女儿家心态他也懒的辩解。反正他的担心是明明白白写在脸上,不像某人每次状似无意结果晚上偷偷来瞧


司徒天涯说不清为何对季珂翎如此挂心,许是睁眼后第一个遇见的是他就产生了依赖心理,打一开始对他就信赖万分。
那个人总不温不火的笑,什么都不争取不在意的飘然,他的人却实实在在的另人窝心感动--初来之时天涯心旌浮动夜不

能寐,时时避不开心疼纠缠亦无可倾诉,整个人憔悴不堪。欧阳筱幽只当他受惊过度,天天药膳的大补,天涯却一日比

一日消瘦。直到某日因公晚归的季珂翎偶然遇见不能安睡的天涯,七窍玲珑的他即刻明白他必为心事所恼。自此以后他

日日伴在天涯左右,与他讲述静朝的波澜壮阔或民间趣闻,一直一直发掘他真心一笑,勾起他重新生活的憧憬。
他虽从未追问过天涯过往,但透过他明净的眼神天涯总以为他了然了一切。
如此水晶玻璃般透明的人却太容易压抑自我,连赴沙场这等大事他和欧阳还是当天听别人提及才知道,等他们赶去时大

军已经起跋,欧阳带着他追出数十里才追上他的座驾。
当时情景要多混乱有多混乱,欧阳怕惹祸故意赶超他们半里等候,然而还没接近众多先行御林军以为他们是刺客差点没

将他们当场挑成肉酱。
幸好季珂翎及时发现了他们才避免一场纷争。
直到现在司徒天涯也无法准确描述季珂翎乍见他们时的表情,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又静默又激动,融合种种情愫翻绞,

三个人面面相觑竟谁也不曾开口。
分别前时间总嫌短暂,最终在另一官员催促下季珂翎不得不宣布起程。
欧阳筱幽不动声色的将郁血剑掩藏在他官服底下,季珂翎诧异的笑笑,欣然接受。
事后天涯方知郁血剑乃上古神剑,剑身不足一尺可当匕首隐藏,剑气却可因人而暴涨至丈,伤人于无形。平日里刀身驽

钝,连锦缎都无法斩断,一旦沾染滴血瞬间通彻透明,耀耀晃眼,连斩数百铁器依然冷沁鉴人。
此乃欧阳家世代宝物,从不示人。而欧阳筱幽想都未想便赠与季珂翎防身,足见他对这个朋友的重视。
司徒天涯托腮沉思,窗外池水景色已呈衰败之色,可他愣愣瞅了一晌午也不觉萧索。思绪持续围绕着季珂翎临行前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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