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可以吗——紫雪衣
紫雪衣  发于:2011年0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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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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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大厦建成于2006年,虽不及东方明珠的高入云霄,却容集了全球顶尖建筑大师们的集体结晶,无论从外观亦或内部

构造,每一处拐角每一扇自动门,均均具有其特殊的含义,从动工到封顶再到投入使用,每一步也是各大媒体竞相报道

的头条,自它落成后的红绦剪彩那一刻起,它便成为世界建筑史上的一道难以逾越的高山。而这样大手笔的投入,也只

有幕容集团有此实力了。
司徒天涯从踏进帝都大厦门槛的那一瞬起,就感到无数股强烈的压力向他逼来,他下意识的揉了揉脸颊,心里有点忐忑

。向前台小姐报了名后,他径自来到总裁专用电梯前。不会有人把他赶出去吧......心里好笑的乱想着,他按下上楼键


电梯显示的楼层数正依次减少,他随意的四望,视线恰与身边另一位精装的白领先生相撞,看他一身笔挺的名牌,再瞅

瞅自己的牛仔裤白T恤,司徒天涯突然产生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非常明显且清晰,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让他一秒

钟的时间就感受到他和那个人间的距离。他咬了咬下唇,对于今天来这里的意图更加确定。可是越确定,心里就越感到

钝痛。明明已经下了无数次决心,走到这一步,他竟又想退缩!
背着手狠狠捏了下皮肉,他警告自己不许退缩。
抬头,对同时也打量他的白领人士友善的一笑。
对方有一张白皙稚气的脸,漆黑的发半遮眼帘让眼前的少年有种惹人怜惜的感觉,不自觉的就想对他温柔点,那位白领

接受到了司徒天涯的善意,他也感到这个孩子的一种不安,以为这个孩子如同以往来实习的大学生般被这里紧张忙碌的

气氛骇到,便以身为这里职员的地方很客观的说到。"小弟弟,你还在上学吧?这里是商业大厦,不会接受学生的实习要

求的。"
本来很平淡的话,谁想一出口对方竟一阵摇晃。他吓了一跳紧忙搭手,却被一只更强壮的手臂挡了去路。他一抬头,总

裁电梯不知何时已然打开。
"总......"
"涯......怎么了?"
低沉悦耳的男低音温柔的响起,司徒天涯泛白的眼前霎那透明,一张棱角分明的脸霸气的占据了整个视线。他逃避的摇

了摇头,眼前才真正清楚起来,不过对方帅气的脸仍然近距离放大着。他一手推开,扶着墙壁稳住身形。
"没事,就是早上没吃饭,有点贫血。"
"怎么又不吃饭了?!"沉厚的声音透出不满,司徒天涯一缩肩,暗叫不好,又得被念了......
不过对方也顾忌人前,没有即时发怒,只是探手握住他的胳膊,力道不弱。"这是你第一次来吧?有事?"
一被问及来意,司徒天涯心头顿时刺入一根针,他捏了捏手心,淡淡微笑着仰起脸,看着有点迷茫状况的那位白领先生

,似想对方作证般一字一字说到,"姐夫......我要去瑞士进修了。"
慕容集团的主事者慕容云烈五年前结婚,夫人乃上海鼎鼎有名的司徒家长女,司徒琪。
司徒家并不非常富裕,但其世代书香,在文学界是首屈一指的大家。而那慕容云烈也非寻常人等,其父病逝后,还未从

哈佛商学院毕业的他一举抗下集团大业,主事不过七年,慕容集团在其大胆果断审时度势下利润额翻番,一下由二流集

团一跃成为一流财团,可谓奇迹。
而说起两人的相遇,也是许多梦幻少女魂牵梦绕的浪漫。
本来只是审查地势而来的慕容云烈,却一瞬间被天台上自信而渊博的司徒琪虏获了全部视线及一颗常年冰冷的心。为了

得到伊人芳心,他还就此放弃了原计划的地皮,转而多投入了不少资金另寻他地。从此成就一段英雄美人的佳话。
这样的美满看在他人眼里都是甜蜜,可对于天涯而言,无疑是地狱。
司徒天涯不知道自己从何时开始有那样不齿的心情,可逐渐他发现只要看到姐姐姐夫在一起,心里就莫名泛苦,酸酸涩

涩的不知如何是好。
为此他曾咨询过心理医师,但他们所给的答案都太模棱两可,也许这样的结果谁都不愿看到,所以他们宁愿掩饰,但答

案就呼之欲出,可他却无法压抑。
直到姐姐两周年婚庆时,司徒天涯望着偌大的房间里飘溢闪烁的烛火泪流满面。
他终于还是没忍住。
感情就是这样出奇不意的到来,在你措手不及的时候打的你惊慌失措。司徒天涯第二天就以上学方便搬离了大家,当喘

着气擦地洗衣时,他就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这样对所有人都好。不是没幻想过慕容也喜欢自己,但那样的梦境每每醒来

总让他更清醒的面对到现实,心痛不已。如是反复,当这种微小隐秘的感情走到第二个年头时,天涯已能坦然面对慕容

微笑。
人的生命力总是出乎意料的旺盛,所以即使面对再艰辛的困境也能抗过去。天涯本以为自己会卑微的恋慕着姐夫直到下

一个值得他爱的人出现,可事情总有偏差。
他这样小小的心情也被霸道而强势的慕容不留情的揭穿。
至今他仍能清楚记得那天宴会的场景,餐桌的位置,花瓶的摆放,客人们的微笑......一幕一幕都电影重放般清晰。
那个人就在这样喧闹而纷杂的地点带着洞察的微笑俯在他耳边低语,"你喜欢我,是吧?"
司徒天涯吓傻了,怔在原地无言以对。
他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即使带进坟墓也不会有人发觉。没想苦心掩饰的心情却被最不想让他知道的人悉穿,那一瞬间

他真以为天塌了。
"我......我......姐夫你误会了......"
"误会不误会由我说了算。"慕容云烈专横的从天涯手中抽走香槟,递入果汁,"小孩子别喝酒。"
我二十三,不是小孩子了!司徒天涯直觉的想反驳,但慕容邪气的笑容侵袭着他薄弱的心,早认定了会被嫌恶的感情却

未得到想象中的排斥,太过意外的反应愕住了他。眼珠呆滞的一点一点转了半圈,慕容云烈雕刻分明的脸近在咫尺,邪

恶的眼神闪烁着意欲不明的光,一寸一寸逼近他,那极富磁性的嗓音吹拂在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到脸庞,灼烧了一片

肌肤。
"晚上在你那等我。"
说完这句暧昧不已的话,慕容转身招呼别的客人去了。司徒天涯却僵在原地半晌动弹不得。他完全没想到二十一岁的生

日宴会会发生离奇的事,而他竟未察觉丝毫预示。直接被人拆穿伪装,他顿感失措。
可失措过后,却是一丝一缕泛上的喜悦。连强硬的伪装都无法压制。
他攥紧了高脚杯,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速度快的让他以为就要蹦出胸腔,展示它的激动。
慕容的态度暧昧而富有暗示,他不是清纯小男生以为慕容只是来视察卫生或促膝谈心,他应该拒绝的。一转眼就是姐姐

纤细的身影,天涯不断的提醒自己,他应该替姐姐质问这个男人怎么能不安于室!可长期压抑的心情一旦被释放,如此

激烈的跳动他怎么能忽视?!
一仰脖饮尽果汁,天涯想,一次,只要一次放纵,他要舍了一生遐念!
可当慕容云烈来到司徒天涯简单而整洁的小居室时,并不如天涯所想般只是想要一次尽兴。而是温柔的抱住天涯略显纤

细的腰,一声一声唤着他的名,声音温柔如水,一下一下拍击着天涯强装的心防,直到脆弱的防守碎裂。
是谁说过,先失心的人就是被俘虏的奴隶。
若是两年前天涯一定会笑,而现在他想起来只想哭。
他对慕容已陷入太深,不能自拔,从刚开始的敬佩到逐渐的仰慕,感情一步一步加深,单相思时还能告诫自己所有的伦

理道德,可此刻他的温柔那么触手可及,所以即使明白此后道路一片坎坷他不愿放弃这片刻温柔。
转身搂住慕容的脖颈,天涯吻住他单薄的唇。
"这张嘴太容易说出让我无法抗拒的甜言蜜语,"天涯点着慕容的唇,稚气而专注的说,"所以......我要让它不能再左右

我......"
一下两下,两唇相触,又不满足于短短的相触,终于紧紧贴在一起。
慕容的胸膛宽阔而厚实,即使他从小练了十五年柔道也不能如他那样给人安全的感觉;慕容的手指修长,却磨了许多粗

茧,被抚摸的身体有刺刺的扎痛,更让他感觉到他的动作,从脖颈到胸前,向下一点一点慢移,终于触及中心。
当双腿被分开的刹那,天涯突然一阵惶恐,他从未以这种弱势地位接受过别人,即使那个人是慕容,他仍不可避免的一

颤,抽身想逃。慕容早似发觉了他的意图,揽着他腰的手使劲下压,天涯萃不及防,刚抬起的身体整个下坠,紧紧贴上

火热的源头。
"啊......"
说不清是惊慌抑或别的什么,天涯发出一声意欲不明的低呼。在布满情欲的此刻,听来如此煽情。
慕容一招得手,笑的好不得意,面对天涯的无措更激发了他的恶劣因子,"别急着叫,一会喊哑了我可不管......"
天涯瞪了他一眼,还没想好说什么反驳,一根沾染润滑剂的手指已然灵活的滑入身体内部。
"啊!"这回是真正的惊呼了。
"慕容!"他紧张的抓住慕容云烈的手,俊秀的脸庞微微扭曲,"我......我......"
慕容云烈了然的一笑,轻轻的播开了天涯的手,继续探入一根,"别怕!是我......看清楚,是我!"
第二根手指的进入已不如第一根那样让人惊恐,天涯闭着眼深深的吸了口气,待缓慢的吐出时,他已经慢慢接受了这样

的位置。
尽量的放松自己感觉就更分明,随着手指的增加他感到身后让他难堪的松弛,慕容的手指还不安分的压安着内壁,仿如

不断骚动的小蛇,天涯咬着唇别开脸慕容却总霸道的不让他逃避,非要将他意乱情迷的恼人表情看的仔细。
他以为这样就是极限了,可谁想真正的凶器进入时,更剧烈的疼痛席卷了他。只是这次慕容没有给他温柔的安抚,而是

强烈凶猛的再次进攻。
因为是第一次,即使借着润滑,慕容的进入也不那么容易,他却狠狠顶入,不留余地。
"啊......"天涯想脱离,身体却被强力压制,他只能无助的夹紧了双腿。
身后被持续侵犯的地方充斥着不间断的摩擦,碰撞,润滑剂慢慢发生作用,慕容的进入变的容易起来,天涯却只感受到

体内逐步膨胀的压迫。
他想大叫,发出的仅仅如小猫般低吟,慕容的顶动更加猛烈,他几乎用尽全力的搂紧天涯的腰,似要发狠将其折断一样


"记住......这样的疼痛是我给你的......"慕容每一次插入时都断断续续的发出宣告,而每一次宣告又促使他更强劲的

抽插,"不许忘......"
天涯睁不开眼睛,只从眼帘间细小的缝隙中看到慕容模糊的脸,可他的声音却那么清晰,一字一句烙印上他的心。
天涯更紧的扣住慕容,已经不想再想慕容的态度为何变化,也不想再考虑彼此身后的束缚,他在这一刻卸下所有武装,

尽心投入欢爱。
那一天的疯狂历历在目,又一如前尘往事,回想起来皆是感慨。天涯倚着窗台,划去玻璃上结满的雾气,房间的壁炉烧

的很旺,可一想到慕容他就不住的发冷。
结婚五年,司徒琪终于有了两人爱情的结晶。当消息被确认的刹那整个医院都在震动,所有人都为这个未成形的生命高

兴,而这个天大的喜讯对司徒天涯却是致命的打击。
原本还可以欺骗自己不考虑家人,偷偷窃取他人的幸福,现在终于被下了死刑裁决书,想来连上帝都愤怒他的不齿了吧


天涯贴上冰凉的玻璃,发丝很快被热气捂热的水气浸湿了,"慕容......慕容......"
他轻轻的低吟,一声一声叫的心都痛了。
慕容云烈以前总不喜他叫他姓氏,可只有在这件事上天涯异常坚决,几次被折腾的死去活来也不松口,慕容云烈只得作

罢。
只是他不知道,在天涯心里,云烈是姐姐的专称,每每见他们夫妻甜蜜和谐,姐姐满含爱意的念着他的名,他即如被一

刀一刀剜肉,丝丝缕缕扣入心扉。云烈不属于他,只有偶尔专注偶尔专横偶尔温柔的慕容才是他司徒天涯的情人。
可是现在,连这一点点幻想也不存在了。
他和慕容是很平静的分手了。
一说出留学的决定后,聪明的慕容就明白他所求为何。他没有暴怒的阻拦,反而十分平静的摘下了他送的尾戒,交还天

涯手心。
一切不能再比这一刻让人看清事实。
他甚至连他的情妇都不如。
天涯没有哭,微笑着从窗户丢了两枚精致的尾戒,挺直背脊离开了他们相处一年三个月的寝居。
分手是他提的,对方很干脆的实现了他的想法,大家好聚好散才对。即使心早已绞痛到窒息,可他仍然是骄傲的司徒天

涯,不可能让他看到脆弱的哭泣。
于是司徒天涯真的开始浪迹天涯。
苦苦扯动嘴角,天涯结束了无意义的回忆。今天是圣诞,他人狂欢幸福的时刻,打了电话回家,一家人和乐融融,都在

为姐姐九个月大的孩子张罗,喧闹而温馨,尤其姐姐一句,"小涯,回家吧,一个人多孤单呐。"天涯顿时委屈满腹,只

想掉眼泪。
因此他给了自己放了半天小假,结果连这一点点的空暇慕容都不放过,所有的回忆均围着他转。司徒天涯真觉得自己是

犯贱,明明想一次痛一次,可不想又舍不得。
果然是变态!
他狠狠骂了自己一句,准备着手复习。
门铃就在此时震动。
纳闷着此时会有谁来的司徒天涯疑惑的打开门,门扉洞口的瞬间,他听到钟声敲响的回音,于是微笑起来。可就在视线

看清的刹那,恬静的笑容如被暴风雪席卷,僵在脸上。
出现的人着实把他骇住了。
"怎么?不欢迎?"慕容云烈大力推开拉开一道缝的大门,径自进入,如回自家般随意且自在,完全无视主人有无邀请的

意愿。
直到他落座,一回头天涯还楞在门口。他拧起英挺的眉,几个大步又折回来,一把揽住天涯的腰将他带入,顺手锁上门


门扉落锁的清脆响声惊醒了仍不敢置信的司徒天涯,似被慕容的温度灼伤,他一下弹跳起来。
"你来干什么?!"
"来看你啊!"慕容云烈耸耸肩,答的自如。
天涯一窒,故意选择忽略,"这种日子你不在家里,跑来这里做什么?!"
"这种日子?什么日子?!"慕容云烈坏坏一笑,眼神尽是调笑,"家里又不兴过,我是怕我亲爱的小舅子在他乡孤独,才

万里迢迢赶过来的!"
天涯这才想起父亲从来只赞成过中国节的习惯,想来他今天的伤春悲秋定是被纷纷扬扬的大雪引了线,他自嘲的笑笑,

一抬眼正瞧见慕容云烈不怀好意的奸笑,他紧忙敛了神色,正色道,"姐姐快到预产期了,你不陪她还到处乱跑,女人这

时候正需要丈夫的陪伴。"
"你不需要吗?"慕容云烈不答反问。
天涯顿了顿,硬着心肠答,"不用。我过的挺好。"
慕容云烈挑了挑唇角,似笑非笑,"我看也是!"他想摸摸天涯的脸颊,却被他一扭头避开了,慕容的神色顿时参杂一丝

狰狞,"看来你并没有所说的那么爱我。"
天涯垂着视线,耳边尽是慕容无端的指责,可他一点都不想辩解。"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是我姐夫。我尊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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