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爱你——苍遥
苍遥  发于:2011年0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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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认识你、和你在一起之后,我很久都不再有寂寞的感觉,我以为你也会有这样的想法,所以在你提出孩子的问题

时,我把它当成了是一种指责,指责我的责任,还有你的,毕竟是一个男人,我怕你也想要孩子,所以用这藉口想丢下

我,严......我不能失去你,答应我,陪在我的身边,不要接受其他人,好吗?"陈悠低著头,无论庄严如何诱骗都不肯

抬头面对他。

"你这个人......真是......"低低的、彷佛苦恼的笑著,庄严瞧著他的发顶,有些无措、更多的却是安心,这个人只是

害怕自己丢下他,却总是用著最糟糕的方式挽救,偶尔却会说出让自己心软的话,这样的人,叫他怎么可能放弃呢?

"我知道我很自私,我不想要你去碰别的女人,当然男的也不行,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严......我很怕你哪天告诉我你

想要孩子,然后不要我,我不淮的,我不淮你这么做,知道吗?"像是没得到保证不甘心的陈悠开始霸道起来,抬眼的视

线坚决,抱著庄严的力道也渐强,让他挣脱不出来。

"我才怕呢!你那么好,如果哪天后悔了不想和我在一起,还是会有大把的人想要接近你,而我呢?如果被你抛弃了,就

什么都没有了,陈悠,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可不可以变得和我一样普通?让你除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不要让我一直

担心害怕,可以吗?"庄严望著他,除了感动之外,更多的是羞涩,这么直白的要求,真叫人不好意思。

"严......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想,嗯......除了你就什么都没有,这个主意不错。"彷佛被他的话给安抚,陈悠又褪下

可怜无助的神情,变得滑头起来,但他的眼底,却是货真价实的喜悦,没有什么比的上情人埋怨的告白更让人觉得值得

的。

"我没有......"红著脸推开他,庄严才不想被他一直取笑。

"好、好,我知道你心里想的就好,严,我们去休息吧!"咧开嘴,陈悠像是看穿了他的害羞,半强迫式的拥著他一同走

入房间。

"可、可是你不用办公了吗?"被推进房里,庄严的担忧还能清楚传来。

"办公哪有比满足我家的严来的重要?"带著笑意的语调很快变得低沉,房里的气氛也渐渐火热起来。

平淡而幸福的日子过的久了,庄严也有些不安,总觉得这样的生活似乎只是台面上的平静;但是眼前的忙碌让他也无法

多想,好不容易到了餐厅的公休日,庄严想了想,决定去帮陈悠还有周念舒添购新装,因为陈悠还被公事拖著无法回来

的缘顾,庄严也体谅他不能陪自己,于是一个人独自前往百货公司,反正他又不是没有单独出门过。

然后站在专柜前头痛要给陈悠买浅色还是深色的衬杉时,庄严一边深思著,想著男人的体格优美,穿什么都好看,可是

眼前这两件本季新上架的衣著实在是太难选择了,无论他在脑中如何幻想,都觉得陈悠穿上一定是再适合不过的。

"老板?"而他背后的软柔声调惊醒了他,愣愣回头时,正好撞著对方那深如潭水的眼底。

"林、林敏?你怎么会来......"望著女子沉静的模样,长发披肩、一身深蓝的长洋装将她整个身形包的一点缝隙也无,

就连颈脖都被完好的覆住,只露出白皙小巧的脸蛋还有拘谨交握的双手。

"正好来逛逛,老板你才是,怎么一个人出来买东西呢?"她笑著,眼光不著痕迹的在庄严附近探著,直到许久才若无其

事的收回来。

"呵呵......就想帮人买点东西而已,不用人陪的。"没察觉她的目光,庄严只是微红著脸摸头,同时也发现还挂在手臂

上的两件衣物,于是乾脆开口问她。

而林敏则是扬扬眉,正经的看起庄严手上的两件同款但不同色调的上衣,想了想,有些迟疑的问道:"这是......老板你

要穿的吗?"

看出了她眼中的愕然,庄严不好意思的笑笑,"不是,我是帮朋友买的,只是无法决定买哪一件。"自己虽然身形瘦长,

不过还是比不上陈悠那般俊美健壮,这衣服要是穿在自己身上,只怕会像个布袋一样难看吧?

"呵......老板你对朋友真好。"顶顶眼镜,她才又笑著说了:"深色吧!至少不容易弄脏。"

"嗯,说的也是。"虽然陈悠并不是那样莽撞的人,不过深色也的确满适合他的,做了决定之后,庄严也松了一口气;柜

台那里早放了自己帮周念舒买好的新颖衣物,就陈悠的比较难决定,还是下次和他一起来选好了。

这么想的同时,庄严还笑著对林敏说道:"谢谢你帮我出主意,不赶时间的话等等我请你吃个饭吧!"

"好啊!"眉又上扬了些,她却没多说什么,一副客随主便的俏皮样。

"我先去付帐吧!你可以先去门口等我。"不敢让她多等,庄严还体贴的说了。

直到他站在柜台前,拿了数件衣物结帐时,看著店员俐落的折叠打包,庄严还有些分神,忍不住想著陈悠看著自己买给

他的衣服时,会有什么神情。

因为想得太入迷,他完全忘了自己身在何处,等到手臂被人粗鲁的扯往一旁时,才稍稍回神。

"抱歉......"以为自己挡到别人的路,对方却淡淡的瞄了自己一眼,冷骏的颜面上则没有半点笑意。

然而庄严却认出他的身份,袁翔,就是陈悠拜托自己帮回国的亲威办派对的男人。

"你......"局促的扬了笑,对方却一点也不领情。

"原来是你啊!啧!"同时认出庄严的他也笑了,唇边的弧度满是不屑。

"......嗯,是啊!"虽然感觉得出来者的不善,庄严垂著头、有些难堪。

"哼!"看他一副没骨气的软弱模样,袁翔也像是受不了一般,连店家也不想逛了,直接走了出去。

望著他的背影,庄严的眼神黯淡,虽知自己的身份的确配不上陈悠,会让人厌恶也是理所当然,但是心口的难受还是罩

了下来,自卑、羞惭。

默默的提起装了给陈悠和周念舒新装的袋子,他也沿著袁翔的方向走出店门,然而一到了门口,却被迎面而来的几个黑

衣男子给挡住了去路。

"不好意思......"毫无空隙可钻的他只好开口,而他们却仍是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

"你是庄严吗?"为首的男人问著,整齐的黑发向后定型,看起来更为精明凶狠,僵硬紧绷的神色也让庄严紧张起来。

就连尚未走远的袁翔也像是发现了这头的异样,双手环肩看起好戏来了。

"是,不知道你们......"小心翼翼的问著,对方却交换了几个眼神,气氛也瞬间杀气腾腾起来。

"许小姐有事找你,请你和我们走。"说著礼貌的话语,对方却紧紧围著庄严,不让他逃脱。

"可......"望了围在自己四周的男人们,深色的西装、紧张戒慎的模样,庄严更是有了不好的预感,这场阵仗也太让人

不得不起疑了。

求救似的望著几公尺外的袁翔,对方却扬扬眉,状似无能为力的模样,看那样子,自己是非得和他们走不可了,想到此

,庄严垂下目光,紧张之余又有些害怕。

会不会又要来一次疼痛的教训?还是说对许静而言,也许能让自己消失会更好才对。

"老板?"不远处的呼唤,让庄严想起了林敏的存在,深怕她也被卷入危机,才想开口阻止她的前来,眼前的男人却已经

下了指示,要其中一人前去打发她走。

"林......"胆颤心惊的盯著林敏,又见两人说了几句话后,男人粗鲁的举高手臂,以为她会被伤害的同时,下一秒,他

又愣住了。

看著对方被她俐落的使了个过肩摔,甚至还见男人倒在地上抓著手痛呼,庄严完全无法做出反应,耳边听著领头的男人

低咒,又派了两个人上前。

这次林敏花了长的时间才解决那两个人,只是两人的下场也不比前一个来的好,一个捂著下处冷汗直流的软倒在地板,

另一个则是抓著小腿单脚跳著,简单的女子防身术似乎被她使用的彻底,纤瘦的身子旁倒了三个形态狼狈的男子,也引

来了非假日时不多的路人观看,甚至还有店家拨了电话准备报警。

"该死!"咬牙咒骂的男人拉过庄严的手臂,就想直接离开现场。

而庄严还反应不过来,只能踉跄的跟在他的身后,两手的袋子也散落了一地,让他不舍的直回头望,而原本倚在一旁的

袁翔也早已不见身影,庄严苦笑的想著,他可能只是把自己认为是陈悠可有可无的床伴,就连相救的资格也无吧?

正要走出大门之时,男人的眼底闪过放松,以为终于能完成任务。

"等等。"身旁却传来一道轻软的、和徐的字句,那声调绝不可能是由庄严口中说出,当他回头时,却见一张柔美的笑脸

,手上拿著防狼喷雾气稍稍一压,喷了他满脸。

"老板,快走吧!"趁著对方捂著脸大叫时,林敏还不急不徐的拉著愣在原地的庄严就跑,明明身穿了合身的长裙,跑起

来却一点也不碍事,不失淑女风范的让庄严看呆了。

"你......"好厉害啊!

"不用夸讲我,老板,这是社区的防身教练教的好。"露出小巧的白牙,她顶了顶眼镜,谦虚的让他有些惭愧。

明明自己还是个男人,却连一个女人也比不上,这......真是太悲惨了一点。

"不过老板你也不要太自责,我的成绩可是社区里最好的一个,教练还要我去报名比赛呢!"看出了庄严的低落,林敏状

似无意的笑著说道。

"是、是这样吗?你真是厉害。"搁下心头的自厌,庄严也只能打起精神跟著她跑,注意到后方似乎没有追兵,两人才慢

下脚步。

"啊......"衣服......会被人捡走吧?

"老板?"

"没、没事,林敏,可以请你对今天的事保密吗?我不想让大家担心。"想起自己的员工还有周念舒,庄严不希望他们受

到惊吓。

"......好啊!"停顿了几秒她才点头,神色虽然没有变化,庄严却觉得有些奇怪,难道他不想让员工担心的心态是错的

吗?

然而他也不好意思再问她什么,满是迷雾的脑中只占满了许静究竟想做什么的疑惑与隐隐而生的、似乎被人瞒在谷底的

不安。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吗?为什么他四周的人总是一脸谨慎紧张的模样,从前没注意到的员工们,竟然有一副

好身手,能够轻易打退前来找麻烦的黑道;更奇怪的是以前季予彰也常常会来和自己诉说陈悠虐待员工的事迹,而现在

不只再也没来不说,连见面时都是面色诡异的匆匆打了招呼就离开了,就好像有个巨大的谜团在自己的周围筑起了一个

圆圈一般,而他的周身的人们,也一同被卷入;越想越不安的他,便下定决心在餐厅打烊后来到陈悠的公司,并且要警

卫不用通报。

上楼时,深夜时分办公室仍是一片明亮,似是有人仍在办公一般,透过未完全阖上的门板,他无声的听著里头的对话。

"该死!陈氏真的不给我们活路走了吗?整个台湾那么大,竟然没有半间厂商愿意和我们合作,做到这么绝的地步,陈悠

不是他们的儿子吗?"重重的捶打著桌面,季予彰一反平时的爽朗,脸上满满的郁闷和挫败。

"还能怎么办?如果不是那个无......不是庄严的话,我们会被打压成这样吗?季予彰你也一样,不用浪费力气去拜托那

些人了,他们是不可能答应你的请求,就算你是公司的特助,在他们的眼里也不过是一只即将衰败的虫子罢了。"环著肩

,余彦顶顶眼镜,好整以暇的让人咬牙。

"余彦!你说这什么话......"似是想上前打醒他,季予彰的步伐被另一道声音吓阻。

"够了!总之我们只能尽力了,阿彰,听说最近有一间国外驻台的公司正在找合作对象,你去试试吧!至于成不成功,就

看他们有没有接到陈氏的‘封杀令'了。"苦笑的同时,陈悠揉揉眉间,也是同样的心力憔悴。

"我知道了。"撇撇嘴角,季予彰伸了个懒腰,一边状似不经意的看向两人。

"你们也先回去休息吧!厂商的事我会想办法,还有余彦,你最近是不是一直睡在公司?反正现在也没公事让你做,回去

睡吧你!"

"用不著你多管闲事,我自有打算。"冷哼一声,余彦又重回办公桌上,一边打开银幕打起了资料。

"你......算了。"似是准备大步离开,躲在门口的庄严一见,立刻往一旁的楼梯间钻去。

等到那些喧闹回归于平静时,庄严靠著墙坐下了去,眼中也是无神和慌张,怎么办?因为自己的关系,陈悠的父母居然

做到这种地步,如果灼日真的倒了,陈悠该怎么办?他会不会从此再爬不起来?会不会......开始恨自己......

怀抱著如此的恐慌,庄严想起陈悠可能会回去,为了不让陈悠起疑,他赶紧离开大楼,坐上计程车回到家中,所幸陈悠

还没回来,坐在沙发上,困扰著他的难题又一一浮现脑中。

能有更好的方法吗?除了离开他之外,庄严环著自己一边惊惧为难著,明明只是相爱啊!为什么一定要被分开呢?不被

祝福的情感到了最后,到底该有什么结局才好呢?

直到门口传来了骚动,庄严收起了满心的无措,若无其事的和陈悠聊天、拥抱,然而眼底的的伤怀,却一直消散不去。

因为不安,当庄严再次接到许静的电话时,那情绪简直要爆发了,听著那头的温柔语调,他却没有半点被安抚的感觉,

焦躁与被欺瞒的事实让他难得的愤怒起来。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不客气的问句也是,充满著绝望与无力的挣扎。

"呵呵,庄先生,你不必这么激动,我们想要的很简单,你也应该知道才是。"那头,许静一边轻笑著,就像只是在闲聊

"做不到!为什么要一直逼我和陈悠呢?我们没有伤害到谁不是吗?"抿著唇,他真的很想冲动的挂上电话;对陈悠纠缠

不清的前未婚妻、因为不满陈悠的决定而出手干扰他的事业的陈悠父母,究竟他们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非得承

受这些考验?

"没有伤害谁?"她的语气也变的冷淡而尖锐,"庄严,你会不会太自以为是了?被陈悠抛弃的我、让他的父母失望的你们

,你居然还有脸说没有伤害谁,太可笑了吧?"

"我......"压下激动,庄严的确是无话可说,"要我离开陈悠这是不可能的,除此之外你们想怎么样?"

"哦?既然你这么坚决,那我也没什么话好说了,陈悠的父亲交待我,请你过去见他一面,到时,你们再谈吧!"说完,

她挂上电话,像是不想再和他多说一句话。

而握著话筒的庄严则是站在原地,灰暗的脸上满是紧绷,想起那城府极深的老者,他又不安了起来。

然而,现实并不能让他因为害怕而逃避,陈悠已经为了他们两人努力奋战了,自己还要继续这样伤春悲秋、缩著脑袋的

躲在他的保护下吗?

咬著唇,庄严的眼中决定。

站在宽广的大厅一角,明明外头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庄严却觉得冷,如同坠入冰窖般的忍不住颤抖起来,深层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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