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哭——温柔的蝎子
温柔的蝎子  发于:2011年0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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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可以不知道,只有我不能!
因为他是我的九弟,从小就被人们称为和我最像的九弟,今天却死在我手上!
丢开手中的剑,抱住他,可是他却从我手中滑落……
“为什么要杀我,我的皇兄啊!”
那是他死前对我说的话,那么悲伤,那么痛苦,那么不可理解,
你是否知道,直到最后一刻,他都不曾闭上眼睛,那是否就叫死不瞑目!
我叫了,我哭了,我疯狂了!
我想问天,为什么不能放过我的兄弟,我想要那个权利,可我不想要看见他们死!
那个曾经会跟在我身后叫我带他出宫的小孩已经不见了,
那个曾经满怀期望的对我说要成为英雄的少年已经消失,
那个曾经骄傲灿烂笑着的青年已经死亡!
是否有人告诉我,谁造就了这一切?
惠诚天,这是你要的结果吗?可你现在在哪里?
在你宽大的王府睡觉还是在谁的床上呻吟!
我恨你,恨你不惜杀了你!
所以将你的一切罪形为列成册,可是当我在没有你的朝堂上大声宣读时,我想那时我在后悔,只是,覆水难收,一切已

成定局!
那天,看着你被人架着站在我面前,苍白,虚弱,
不论这是否又是你的花招,
我想你的目的已经达到,
我的心好像被针扎一样的痛,如果不是你的一句话,也许我会冲上来抱着你,跟你说,只要你以后不要这样,我们从头

开始!
“我会在你眼前走出大牢的,你关不住我的!”
微微的笑着,为什么悲伤,为什么自信,为什么你的眼中那么矛盾?
你晕了,只是我为你的话疯了,所以你睁开眼睛,你会看见潮湿的牢房!
你赢了,我承认,因为几乎一半的朝臣都为你开脱罪行,所以你依然是那个拥有继承权的十七皇子,而我,会是为你开

门的人!
“我会在你眼前走出大牢的,看,我说对了!”
依然是嘲讽,我怀疑,如果那时有把刀,我是否会真的杀了你,亲手杀了你!
你走了,留下愤怒我,还有那个刚刚对你含情脉脉的狱卒。
我不相信你真得那么淫荡,可是愤怒的我刚刚说出了那么恶毒的话语!
看着你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黑暗的尽头,我知道有人会来接你,可我依然想要搀扶那纤细的身体,你是否真的病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将那个粗鲁的狱卒带回去,谁都知道,那个人只是个什么都没做的人,可我依然将他送进了梅园,让

他为那些不再开花的树修建枝叶,即使他不会!
“你还喜欢那个你曾照顾的人吗?”
曾经问过那个名叫阿三的人,为什么要问?我已经不记得原因了!
他傻傻得笑了,“王爷,那个人真的是杀人不眨眼的人吗?我还是不敢相信!”
“为什么?难道他不像吗?”
阿三挠挠头,依然傻笑“我是粗人,看不出什么像不像,该不该,我只知道,那个漂亮的小哥不快乐,即使他总是笑着

,好像永远笑不完,笑不累!”
不快乐?拥有那么多权力不快乐?难道这不是你想要得吗?
看着阿三离开,我依然坐在那块黑清石上,石头很冷,天气也很冷,是开梅的季节了,为什么依然没有梅花香呢?
默默的起身,没有看见沽的身影,回想一下,才记起他出去办事了!
惠诚天,你说我是爱你还是恨你?
爱你哪里恨你哪些呢?
跨出梅园,也许该把这个院子翻新一下了,拔了那些梅树吧,可又该种什么呢?
“王爷,圣上有旨,边疆战事突起,即刻进宫面圣,商议对敌制策!”
冷风吹过,吹走了什么,该吹走什么?
我不知道!
也许我依然是个矛盾的结合体,既想拥有权力,又想不伤害他人……
看着依然跪着的下人,走过……
既爱也恨,难道错了吗?
身后梅园依旧,
小慈,你是否知道,我已经拥有与他相抗衡的权利了,可我却发现,我的爱与恨也在不停搏斗,
我该何去何从?


第十六章 咫尺天涯终离别,是天,是人,还是情?

朝阳四十年,牧贝族虎丘鹞终撕毁两国和平条约进犯临琼王朝,一夜之间,攻陷临琼王朝十二大城池,一场腥风血雨如

火如荼的展开,蔓延,史称“虎越之乱”。
金碧辉煌的大殿,那个坐在高高的皇位上的,依然是那个威严的皇帝,一切似乎并没有因为突如其来的战事而惊慌,又

或者他本就不担心这个王朝的兴衰!
手中依然是那卷泛黄破损的画卷,只是握住他的双手已没有过去的强健!
“虎丘小儿已攻至敛阳城,据微臣之见,虎丘小儿来势汹汹,大有势如破竹之意,断不可强拼!”
“尚书之意就是要我们泱泱大国委曲求全于牧贝小族吗?皇上,微臣之见,我国人强马壮,不怕那些蛮子!”
“此言差异,要知道,战争受苦的依然是百姓,能不打则不打!”
“夫人之仁……!”
……
打抑或不打,打了怎样,不打又会怎样?
大殿上是群臣的斗争,为了国家兴亡?还是为了个人利益?
蛰昔笑了,笑这些人的无知,可却非要装的卫国为民的样子,谁不知道,并不的人希望大仗来提高自己的威名,户部的

人却因为需要人种地来提高自己金库的收入,可战争让他们破费了!
几十年的皇帝生涯,几十年伪装自己,让自己成为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所以努力忽视这些可恶的嘴脸,贪婪的可笑

的爱国笑话!
只是一切即将结束,不是吗?
“朕意已决,战!”
大殿一片寂静,左边是十七皇子文胤慈的垂头而立的画面,右边是七皇子宇文啸严肃的驻立,似乎大殿上,已经没有了

其他的皇子,或者该说,已经没有其他人是这两个人争夺皇位的对手了,只除了他们彼此!
“谁愿领军出征扬我国威?”
依然寂静,谁愿意?谁愿意去那个九死一生的战场?
每个人都低着头,也许只有那些不怕死的才会高高扬起头颅,可是会是谁呢?
一抹微笑扬起,沉静的大殿没有人会注意这抹悲哀的笑容,就连站在他对面的啸也没有发现。
“儿臣愿去!”
一束束惊讶的眼神,惊讶他的勇敢还是无知?谁都知道当今皇帝让位已经势在必行,只有留在皇城,就有机会继承,出

战,无疑是让出那个至高权力!
环顾着所有人的目光,与他们一一接触,没有停留,只是胶着在那双惊讶的眼神,想笑,想哭,还是想对你说什么,只

是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不是吗?
那一刻的询问,希望他能给他一点点留下的理由,可是,你没有!
今天的尚书房,纷乱,喧哗,谁都知道大战在即,国难将至!
也许只有两个人很安静,一个是早早就到了,安静的坐在窗边,喝着茶水的七皇子宇文啸,还有一个是刚刚迈进尚书房

的十七皇子,文胤慈!
窗前的他依然俊俏万分,潇洒不凡,微风吹过,似乎这只是春风拂面,而不是冬讽刺骨!
微笑着靠近,靠近那个人,慢慢靠近……
所有人都退出门外,房间里面,只留下依然发呆的七皇子,还有微笑着的十七皇子,只有他们两个!
转身,看着他看得窗外,那里有着两棵梅树,一丝丝的悲哀倾泻,只是依然微笑!
两个人相隔不到一尺,可是,两个人的心,像个有多远呢?
惊讶的回头,看见小天在他旁边,看着他的侧脸,那张依然微笑的侧脸,那个自从大牢最后次相见,第一次看见他的脸

,他的言语行为依然在眼前,震惊?愤怒?还是什么?
“如果我消失,你会不会在乎?”
依然微笑,微笑着,没有看他,仅仅是轻声地诉说!
“惠诚天我告诉你,不要用这话问我,答案你知道的,我最好你那里来的回哪里去!不要在用那张脸来欺骗我了,我不

吃这套!”
咆哮,咆哮着自己的意愿,想要说我在乎,可是却不想要在被他骗!
回头,看着那张愤怒的脸,也许真的将他骗伤了!
“嗯,我知道了!”
依然笑着,然后转身,没有匆匆离开,也没有慢慢踱步,似乎是早已预料的悠然稳定!
打开门,跨步,走出,然后是关门,那张脸在门的前面越来越小,到最后的消失,有时会想,那门后的人,是否依然微

笑!
房中只留下一个人,那个人似乎什么地方不对,没有平时的癞皮嬉笑,有的只是那末微笑掩饰不住的凄凉!
站起,也离开了那间尚书房,只留下一间寂静的一切!
这是你要的吗?我的离开!
如果是,那我给你!
“小慈阿,你确定吗?”
转开头,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人,笑了,“儿臣确定!”
“那众亲~”
“儿臣也愿意前去~!”
回头,看见的是那个人的坚决,也许你还是有一点点地在乎我的,是吗?
这样,就够了!
“依儿臣之见,七皇兄不适合出战,而儿臣曾经去过牧贝,所以对他们知之甚详,故~!”
看了看身边人的怒视,“儿臣是最为适合的人选!”
哗然一片,只是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也许等的也就是皇帝的命令!
“儿臣~”
“啸,你不必说了,小慈说得对,朕意已决,封文胤慈为督战,大将军司马力,原议为前锋,……”
朝堂上是义愤填膺的宣读,皇宫外事人心惶惶的等待,那里,有焦急的小p,由关切地卿,还有谁?谁都焦急吧!
今天的天气真的很好,冬天的太阳永远那么温和,那么撩人!
“退朝~!”
一声令下,群臣纷纷离开,两天后的离开,势在必行!
从震惊中回神,想要捕捉那个身影,只是已经不见了!
“王爷,不舒服吗?”
摇头,茫然的向阳光明媚的门外走去,只是,为什么感觉心中少了些东西?
那是什么?
该是什么?
他要离开,不是自己所想要的吗?
离开?
他要离开了!
微风依旧,只是吹得人很冷!
冷的连那温柔的太阳都温暖不了那颗迷茫的心!

夜色迷人,只是行人寥寥……
漫步于那熟悉的街道,奢望重温那退色的记忆还是感怀即将的别离。
一阵风吹过,缩了缩脖子,依然前行,为什么来这里,也许只是感怀!
望着漆黑的大门,似乎没有第一次去的杂乱,只是依然潦倒。
抬头,望着那破落的大字[文宅],黑暗中的人笑了~!
静静地看着门里面,看着高高的门槛,看着,仅仅只是看着,在沉思?抑或什么都不想!
身后,传来轻柔的脚步声,很轻,很轻~
脚步声靠近,是谁?
惠诚天笑了!
那人愣愣的看着前面的人,那个穿着白裘的少年,抑或是青年!
两人相隔不远,只是不相望!
“你,你来啦!”
羞涩的开口,打破了点点的寂寞,看着站在前面的小天依然不动,渐渐靠近!
“来了~!”
跨进那高高的门槛,雪白的白裘大衣沾上了层层污点。
“你~!”
“不要谈早上的事情好吗?”
回头,对着身后的人笑了,背对着月亮的笑是那么模糊,看不见其中的人和悲伤或者凄凉!
点头,依然沉默!
一切依然很平静,一个在前走着,一个在后跟着,没有人问彼此为什么来这里,也没有谁愿意打破这份难得的平静!
所以两人在这漆黑的夜里,相隔不到一米的距离,徘徊在这古宅中。
推开门,依然是那间破旧的书房,书桌上似乎少了很多灰尘,似乎曾经被人清洗过。
伸手抚摸那冰冷的一切,桌子,椅子,书桌,还有一面少了一幅画的墙。
“这里本来有~!”
“被父皇拿走了!”
同时打破寂静,相视而笑,“是吗?”
将手缩回衣服里,很冷,很冷!
“你见过真的那个人吗?画中的人?”
推开书房的窗,落下点点的灰尘,可挡不住明亮的月光流泻,低头,原来窗下是一片静静地溪水!
“见过,那时他被囚禁在后宫,他很痛苦,可依然那么恬静!”
又是一片寂静,寂静的月,寂静的水,静静地人!
“是为不爱而痛苦还是不能爱而悲伤呢?”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死了,父皇也不想活了!”
低头而笑,关窗,阻止冷烈的风继续肆虐!
“有酒吗?”
“有,可是不在这里!”
“你藏的?”
“不是,听以前老管家说是以前父皇和文大人一起藏的,只是事情在不断变化,也就~!”
可以看见惋惜的眼神,惋惜那两个人的爱情,还是什么?
“人若只如初次相见,不是吗?”
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人,他还是小天吗,不知道,只知道今天的他很美,笑得很甜,也很沉静,让人舒服!
“哈哈哈,我可不会咬文嚼字,这是我以前背的,应该没错吧!”
摇头,转身去了那个藏酒的地方,没有回头,因为他知道身后的那个人会跟着。
漆黑的地窖,点燃那点点的烛火,依然只照亮一小块地方~
“好多阿~!”
回声充斥着地窖,打破了原来的平静!
“看,还有粮食!”
伸手触摸,那还是新鲜的食物,这是给谁的?
也许只是给那个永远不会回来的人吧!
“坐这里吧!”
脱下白裘,也许是因为地窖的关系,里面很温暖,还可以看见那高高的窗外的明月。
默然地坐在一件衣服上,似曾相识的感觉浮现,只是微微一笑,是笑那时的傻还是痴?
漫漫的咀嚼着干硬的肉干,淡淡的,似乎有些许的咸,但依旧是粗口的食物,不好吃!
品一口手中的陈年老酒,很浓,很烈,很好的酒,只是依然呛人!
“咳咳咳~!”
“不会喝边不要喝!”
温柔的拍着小天的背,想要接过他手中的酒壶,却被躲过。
“谁说我不会的!”
潮红的脸,迷离的眼神,是就弄醉了人,还是人使酒更浓了?
“好,你喝,你喝!”
收回手,感觉到自己的失态,仰头喝着酒。
可那个迷离的眼睛依然停留,一抹微笑隐藏在酒意后面!
回头,看见那末依旧的明月,那天的月亮没有这么圆,可却比他亮。
“好安静阿~!”
“嗯~!”
就这样坐这,喝着,吃着,靠着,喝了多少?吃了多少?
月亮落下,烛火燃尽,地上是散落的酒瓶还有碎肉~
“你爱我吗?”
迷离的话语,从肩上缓缓飘来,“哪怕只是那么一点点~!”
“我~!”
“嘘……!”
笑着捂住那个一晚上让他就这么靠着的人,“呵呵,不要说,我知道!”
转身,吻上那张薄薄的双唇,感觉到他的僵硬,只是今天他只想放纵,“我就要离开,请纵容我一次,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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