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童(卷二 穿越)+番外——绿油油
绿油油  发于:2011年04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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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谡,一有机会我就会离开。我的心不在这里,你怎么对我好也没有用的。”

“梓童,我不会放过你的。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找回来!”李谡迷着眼睛把我打横抱起来,走进房间,“今

晚……我想要你。”

39看来我也算是命大

李谡离开京城的时候,没有让我送行,只是临走的时候深深看着我,然后才吩咐侍从把我送回太子府。

回到太子府,李祚等人早就等候多时,回想我们过于危险的举动,真是心惊肉跳。

接下来的日子,我忙着和越其锋去礼部、户部点收送给东盛各势力的礼单。越其锋是晋王极力推荐之下,陪我一起出使

东盛的。陪我同去的,还有原本是李谡的十二个贴身护卫,让他们去东盛的时候保护我的安全。

这个城俯极深的人,表面上是晋王一派的,可我还记得以前在四海馆附近见到他的情景,还有在刑部他又是怎么样的附

和莫家瞒过晋王放过我。这时候李谡敢用这人来监视着我,不能不说是意味深长。所以要他陪我一起出使的原因无非有

两个,一方面当然是要他监视我,一方面是调他离开京城,免得自己不在京城,越其锋会培养自己的势力。

这样一个人,倒是很难对付。

过了十来天,等北疆传来李谡赢了第一场仗的时候,我也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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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连续发生事故,酒楼里,行馆里,甚至大街上,一拨拨不知名的黑衣人想刺杀我。而这黑衣人看来还不是一起的

,有时候打着打着,他们也自己混战起来,而我们也就趁混乱一一消灭。

这里边肯是有一批是皇上派来的杀手,另外几批又是谁派来的呢?除了来刺杀的,也有一批黑衣人,估计是莫家和李祚

派来暗中保护我的。表面上杀到我们面前的这些或大或小的暗杀不多,可暗中他们互相残杀的状况应该更是激烈,沿途

上车队经过的地方也有激烈战斗的痕迹。

快到天朝和东盛边境的时候,我们这队出使东盛的人,大部分都受了或重或轻的伤。越其锋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每次

都要当地的官员派大量人马护送我们到下一个地方。

这天快到下一个地点的路上,又遇到一轮暗杀,雪亮的剑光在黄昏红霞中交错闪烁着。

混战中,又一批黑衣人涌入加入战斗,和原来那批黑衣人混战在一起。越其锋和那些官兵被围住,也一时间顾及不到我

,忙着指挥着战斗。这时候,山上冲下一群野马,车队被冲散,两批黑衣人和官兵都顾着躲闪开那些野马。

我坐的马车也被冲散,那十二个护卫护着我往人少的地方走去,却想不到一拨又一拨黑衣人追了上来。天越来越黑,身

边的护卫也越来越少,剩下一个的时候,他低声说,颜侯爷小心保重了。然后把我整个人象丢包袱一样甩上路过的树丛

中,驾着马车引开那些黑衣人的追击。

等那些黑衣人飞掠而过,我忍住疼爬下树捡小路走,入山越来越深,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想必最后那护卫也挡不了多

久,在我走了不到半个时辰,远处传来俊马的悲鸣,然后是马车滚落山崖的声音,在空山幽径间回荡着。

等那些黑衣人发现马车里没有我的时候,肯定会沿路搜索我的。我也只能尽量走远点,等待越其锋调兵马过来找到我。

这时候,漆黑的天空开始飘着雨丝,透过密密麻麻的树枝洒下。

本来我披着的那件厚厚的白色皮裘也因为怕太显眼,扔在马车里没带出来,身上只穿着几件锦袍,里边的衣服在前段逃

跑的时间已经让汗湿了大片,现在虽然雨不大,但很快的,肩膀和胸口的衣服被雨淋湿了一大块,传来冰冰的凉意。

天黑夜雨更是路滑,急忙中脚踏了个空,我整个人从一个斜坡处滚了下去,幸好斜坡不长,底下也有很厚的落叶垫着。

可一路滚下来的时候那地上的草还是什么划过,现在脸上和左脚上火辣辣的,估计都受了伤。

我喘着气支撑着,找了个比较干爽明亮的地方,坐了下来查看伤势。

脸上的伤是看不到,手摸上去伤痕不深,就暂时不去管它。而最麻烦的是小脚上的伤,不知道被什么拉开了一个大口,

鲜血淋漓,混着泥土和落叶的碎末。

我先是把伤口附近简单清理一下,从衣摆撕下块布条,紧紧扎实。打量着身上破碎不堪早不成样子的衣服,叹了口气,

要先去找水源,不然的话等到伤口发炎就难办了。

总觉得武侠小说里,无论谁一受伤了,身边总能掏出各种的治伤药的事情很是神奇。实际上作为平民,谁没事身上带着

一堆东西。我不禁又念念不忘,以后怎么也要学学武术才行。呵,头脑发达不是不好,可弄得自己四肢不勤,现在连跑

路也跑不过别人,那就太丢脸了。

看看天色,无月无星,只有飘散而下的细雨,到处漆黑一团,怎么辨别方向?

我细细察看着四周。这里是小小的平地,一面是我滚下来的斜坡,另一面更低,远处是重重叠叠密密麻麻的树林,空气

中微风带动,渗透着树木特有的清香。我正想着是不是找个隐蔽处躲起来比在着漆黑的山上到处乱跑要好的时候,突然

间,树林那边传来隐隐约约的箫声,犹豫了一下,顺着箫声一步一步走过去。

那些黑衣人应该发觉马车里的人不是我了吧?空山里出现箫声,他们肯定也会派人去察看一下,我这么一去,反而会暴

露自己的行踪。可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却有种熟悉的安心感,好象越靠近这箫声,自己就会越是安全一样。

路上我又滑倒了几次,小腿疼得厉害,连夜的山路让整个人都疲惫不堪,头很疼象是要裂开似的,脸上早就分不清是汗

还是雨水,一滴滴滑落,沿着领口渗入里衣,身上的衣服大部分已经湿透了,浑身冰冷连一丝热气都没有。总之,状况

是糟糕透了。

慢慢地,从树木的间隙处前方出现一丝亮光,摇晃着,那是水的反光。我强撑精神继续前行,不知道走了多久时间,亮

光越来越大,头却越来越昏,意识越发地模糊,身体已经支撑不住了。我终于又一次摔倒在地上,这次再也无力站起来

黑暗中,我喘着气无力地趴在地上,身上的骨头好象散了架似的,下面是厚厚的落叶,闻到的是腐败和新鲜混杂的落叶

的气息,倾耳听去,那箫声居然停住了。临昏迷前的那一刻,我还在想,可惜,花了这么多力气寻来还是倒下了,见不

到那个吹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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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幽幽醒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山洞之中,旁边是一处还燃烧着的火堆,身上的衣服早已经干透,脸上和

小腿清凉着,好象都敷了药,小腿上那伤口也被细细包扎起来,除了还有些疼痛外,也不再流血了。

火堆上还烤着一只山鸡,冒着香喷喷地热气。我拿过来不客气地咬了一口,嗯,居然还洒了盐,味道真的不错。

吃饱后我想了一会,还是走出山洞。这时候天没还亮透,雨也早停了,想来我昏迷的时间不算很长。山洞外往下十来步

居然是一片大湖,应该就是昨晚看到的亮光。

我走到湖边,四处静悄悄的没见其他人影。那湖水清澈见底,我喝了点水,再洗了下脸和手,然后就径自找块湖边的大

岩石坐下,悠悠看着湖水和渐明的天色。

树林中,传来簌簌的声响,几个黑衣人提着剑走了出来。

我轻叹一声,站了起来,问道,“几位是准备杀我的,还是准备救我的?”

那几个黑衣人四处小心翼翼打量一番,围了过来,“颜侯爷别怪小人,小人也是奉命行事。”

“幸好。”我笑了,说,“反正现在我也逃不了,和你们打个商量行不?”

其中一个人说,“颜侯爷这时候还想逃吗?”

我笑着摇摇头,说,“不逃了,有点烦。反正要死了,就死得干干净净点。”我瞄了下他们手上的剑,都染满血迹,笑

着说,“我不想再沾染上血腥,就让我自己选个死法吧?”

“哪是?”

我转过身看着那一片湖水,说,“死在这一片干净的水中,倒也符合我的要求。”看出他们满是戒备的神情,我笑着解

释说,“这湖说大不大,就算我要借水而遁也跑不出多远。这水又太清了,我要是想躲在水里不出来也躲不了。这水也

太冷了,就算我很熟水性,在水里一会就会冻僵了。”

他们互看一眼,没有说话,剑尖却微微往下移,显然是默许我的作法。

我习惯性地弯出一抹微笑给自己看,慢悠悠地走进水里,水很冷,我把束着的头发披散开来,一步一步往水深的地方走

去,浑身凉透,有点失去知觉。

身后传来几声打斗的声音,我转过身,见一个蒙面人和那几个黑衣人混战一起,剑光在微弱的晨曦中闪耀着,几个回合

已经一一把那几个黑衣人刺倒在地。那蒙面人远远看我一眼,估计看我是支持不住了,忙几个回落冲进水里游了过来。

我这时候已经被那冰一样的湖水冻僵了,想把心中的名字呼喊出来,却在那一瞬间失去知觉,慢慢滑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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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谡从暗处冷冷看着那人,躲在帐篷里连白甲银盔也没来得及脱,就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铜管,扭开细细看着,然

后裂开嘴笑了出来。

同样在自己旁边偷看的宋观澜面无表情,只是眼睛意外的闪烁着,嘴唇轻抖。呵,早就知道宋观澜和秦青的交情非同一

般,现在看来,秦青向他隐瞒了自己和太子一派联系紧密,对宋观澜来说,无疑是一种很大的打击。

冷哼一声,李谡从暗处缓缓走了出来。宋观澜也紧跟着走出。

“王爷,观澜,你们……你们怎么在这里?”秦青大惊,手忙脚乱地把东西和小桌面上各种文件混在一起,然后忙上前

行礼。

李谡坐了下来,冷冷看着秦青,好一会才说,“是李祚派人送信来了?”

秦青的脸一下子涨红,低着头也不敢看那零乱的小桌,只是喃喃地说,“什么,什么信?王爷说什么呢?思珉不明白。

“不明白吗?”李谡冷笑着,向旁边的宋观澜使了个眼色。宋观澜上前几步,弯下腰,从那堆文件里翻出小铜管和纸条

,犹豫了一下,还是恭恭敬敬地递到李谡面前。秦青咬着牙,却不敢上前抢东西,只是恨恨地盯了宋观澜几眼。

李谡细细看完,把纸条递给宋观澜,说,“观澜,你看看。”

宋观澜拿过来也仔细看着,然后沉思,也不说话。

晋王淡淡地说,“观澜,你说梓童会逃去哪里?”

“颜公子消失的地方是在近东盛的边界,要不就是继续向前走,要不就是回头京城这位置,或者转个方向去北边或者南

边。”宋观澜想了好一会才说,眼角看去,却见秦青气冲冲地瞪着自己,暗中苦笑着又说,“这只是根据目前我们所知

道的资料猜测而已。”

“没事,观澜你继续说。”李谡缓缓说着。他眼睛迷着,似笑非笑地在秦青身上转了一圈,把秦青看得头皮发麻,只能

低下头。

宋观澜继续说着,“西韶那边和皇上关系好,南越那边和太子关系好,这两边估计颜公子是不会去的。北溟是我们的关

系,不过边境是秦将军守着,以颜公子和秦将军的关系,可能会来这里附近。而东盛现在内部动荡不安,也是一个很好

的选择。”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呢?”李谡沉思了一会,问道。

“观澜建议把大部分暗探派去北溟和东盛。其他专门搜索天朝特别是京城附近的隐僻地方。”宋观澜缓缓道来。

晋王沉思良久,才说,“这由观澜你去办吧。”

等回到中央自己的大帐篷,晋王用水洗了洗手,坐了下来,暗中一人走了出来,跪下低声说,“王爷有何吩咐?”

李谡眯着眼睛冷冰冰地说,“刚才都听到了吧?你去安排一下,一部分暗探监视四国的情况,一部分还是继续监视朝庭

各个势力。”

“……宋先生那边???”那人疑惑道。

“这还要我教你怎么说怎么做吗?”李谡似笑非笑地说,“总之一件事,找人就让太子和皇上那些人去找,你这边关键

是把太子和皇上在西韶和南越这两个地方的势力能瓦解的瓦解,能离间的离间……”

“最好等他们醒悟过来,这两个地方能变成我的势力范围!”李谡冷冷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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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萧瑟,带着寒意和雨丝飘来。

李祚依靠在清渏亭那人往常最喜欢坐的位置,边喝着酒边想着事情。

最后见到他的时候,那人脸上有一种从心里散发出来的平静和安逸。那天在城外送别的有很多人,他却一点也没忌讳,

紧紧的把自己抱在怀里,旁边的人就算怎么的暗中议论也改变不了抱来双手的稳定。

过了不知道多长的时间,他终于放开了自己,笑了。那水色的眼睛里透露的情和义,李祚都明白。看着他毅然转身登上

马车的背影,看着消失在远处地平线上的马车,李祚想不到自己居然还是很平静。

“太子,”一玄衣人匆匆而来,打断李祚的沉思,手上拿着个小铜管,微笑着行了个礼,“那边来消息了。”

李祚忙站起来迎过去,接过李祁手上的铜管,扭开,倒出一卷很小的薄纸,打开细细看着,然后递给旁边候着的李祁。

“我接到第一时间就看了。”李祁却摇摇头,径自坐了下来给自己也倒了杯酒,笑着说,“听说当时状况混乱到极点,

除了皇上那批杀手,还有两批不知道哪里来的杀手同时混战,我们派的那三批接应的人都找不到子涵。幸好不知道莫欢

怎么出现了,用箫声把子涵引出来。”

“……莫欢,是莫欢呀!”李祚也没坐下,只是愣愣看着迷蒙细雨覆盖着的湖面出神,“怪不得一直找不到他,原来跟

着梓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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