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无二日 中——修罗的微笑
修罗的微笑  发于:2011年04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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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曦在他的耳边轻笑:“陛下不必效此惊弓之举吧,臣只是想让陛下得到快乐而已。”
“你这个表里不一的混蛋,说,你用这种手段收服多少人了?”殷桐语狠狠地一勾手臂,心里很快就将这熟练可怕的技巧和经常的练习划上了等号,汹汹然兴起了问罪之声,完全忘记了自己落到这样悲惨的境地究竟是什么原因。
“真是位不受教训的陛下。”凌寒曦冷笑道,很自然又让他再度领略到地狱风光是何等的“美丽动人”,抱着他那因激情的余波而微微轻颤的身体,让他在自己的怀中平缓下因沸腾的情欲无法纡解而带来的痛苦,淡淡地说道:“无需这样的手段,臣也有自信能收服任何人,臣还没有低贱到需要以身体来换取权利的份上。”淡然的口气中流露着掩不住的疲倦和悲伤。
“……对,对不起……”殷桐语俯在他的怀中,半晌才说出这句话来。
“陛下,很多事不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弥补的……不,臣不是让陛下给予臣什么,”他制止了想要说什么殷桐语,“臣甚至也没有奢望陛下会相信臣说过的每一句话,对于陛下对任何的人保持着一定的慎戒和疑心是必要的,臣没有道理成为特殊的存在。”
“可是朕愿意相信……不,朕一定相信曦君……”殷桐语急切地表白着。
带着些许苦涩和无奈的笑容浮现在凌寒曦的唇角:“陛下,您在欺骗自己,您并不信任臣,您只是因为对臣怀有歉疚之心才会容忍着臣,或者说是一种自暴自弃的心理,您不希望失去臣,臣的死亡对于陛下是一种难以忍受的痛苦,与这种痛苦比较陛下选择了容忍,真实也好欺骗也好只要没有超过底线,陛下都一概地包容接受下来。臣何德何能,让陛下如此……”他难过地闭上眼睛,甚至没有办法继续把话说完,只是此刻连他自己都说不清现在说出话中有几分是作戏,又有几分是真情,那从未有过沉甸甸的酸苦的感觉确实地压在他的心底,甚至令他再一次感觉到那在现实中未曾感觉过的痛楚。

两人一时都沉默无言,信任两个字说得容易,可是真能做到的又有几人?殷桐语锁紧了眉,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凌寒曦的话如同最尖锐的利刃刺破了他试图欺骗他也欺骗了自己的假像。
真实也好,谎言也好,是曦说过的话,自己只需要接受就好,这样自己便不会伤害到他,他就不会再离开自己;即使是被欺骗,被曦玩弄,只要他在自己的身边,那么没有什么不可以接受,也许一个谎言能坚持到底就会是一种真实了。
抱着这样自暴自弃的想法,他让自己沉浸在自己相信曦的一切的谎言里。
可是,现在这一切却被曦毫不留情地给拆穿了。
“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反驳我?对我说这一切只不过是我的多心,我的胡思乱想?!只要你说了,我也可以学你一样自欺欺人,相信你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猛然间,凌寒曦狠狠地翻身压了上去,狠狠地咬着他的唇,带着噬人般的危险神情低吼着!
“曦……”看着他这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的神色,殷桐语奇迹般感到一种轻松,在这样的狂怒之下,凌寒曦那仿佛从未显露出的真心渐渐失去了那层厚重的保护色。这个会因为自己而生气的曦比那永远温柔地微笑着的凌寒曦更令他感动。
“从来,从来没有人……”凌寒曦咬牙切齿般低喃着,他感觉到心底如同被一把火烧灼着,虽然隐隐地有着一个声音提醒着他,这是不对的,这是危险的……然后这声音很快就被那不知名的业火烧灼的一乾二净,冷静、理智是太遥远的东西,来不及想起。
不,不要听任何的解释,不要听任何的安慰,他想得到的就自己夺取。如果他拒绝自己,那么就一起毁灭,一起沦入地狱好了……那么纷繁的人世,那么疲惫的生活他早已生无所恋……是什么支撑着自己走到今天?不是爱……也不是恨……母亲的生命传递下来的没有这两种无用的情感,只有责任,责任,责任,永远的责任……不,有的……她爱过也恨过……只是在生命的最后她的爱与恨都封印成简单的印迹,仿佛从未存在……而现在,这封印崩溃了……她的爱与恨纠葛着自己的爱与恨冲破了那已薄弱的封印,失去控制的情绪像是积蓄了已久的洪水冲破了微薄的水闸奔涌而出,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酸涩的,苦痛的,愤怒的……种种一直被压抑着的负面的情绪被心底那些微的委屈的感觉一举引爆,令他的理智溃不成军,难以抵御……
他想得到身下的这个人,他想用最直接的方法感觉他的存在,他与自己融合的感觉,这样,他的心底还能存在一丝活下去的欲望,而不是放纵自己拋开世间所有的一切,追求永恒的安宁。仿佛要夺走他的呼吸一般,他紧紧地吸吮着殷桐语的唇,他的手在殷桐语的身上粗暴地点起那痛苦与欲望的火焰。如果说刚刚是甜蜜的折磨,那么现在他的举动便是最直接最简单的掠夺,没有了技巧性的挑逗,他放任自己心底的最原始的欲望控制自己的举动。
殷桐语原已被他逗弄得敏感非常的身体立刻没有任何反抗余地被卷入这危险的风暴之中。痛楚与欲望交替控制着他的神智。那窒息一般的亲吻中,他尝到了一丝丝苦涩的滋味,虽然他并不明白那种味道叫做什么,可是却令他的心因唇舌中传递而来的苦痛而变得柔软和酸涩。他放软了身体,带着些生涩地响应着那粗暴的热情。不再夹带任何炫技和好胜的心理,简简单单的唇舌相缠,津液相融,气息相合,忘记了是谁在拥抱着谁,是谁在纠缠着谁,只是如此紧紧地相拥着,抚摩着彼此的肌肤,无需任何地指引,自然而然便会安慰着彼此最为空虚的伤处,仿佛只是为了让两人的骨血融合才反复地做着这样简单而纯粹的举动。
殷桐语紧紧地揽着凌寒曦的颈子,长久的亲吻令他的面颊上泛起异样的红晕,半沉醉状态的他只是凭借着本能配合着对方的举动。他无法形容身体中矛盾的感觉,一面是窒涨着无法喷薄而出的热情,另一面却身内又着无穷无尽的空虚,无法弥补,如饥渴已久的怪兽,吞蚀着自己的心灵,令他更加的空虚与焦灼!这难耐的矛盾的感觉令他自然而然地摆动着腰肢去摩擦着贴和在他身上的肌肤,试图籍此来减轻体内灼烧着的火焰。

朦胧之中他感觉到有着一种比火焰更为灼热的东西缓缓地进入他的身体中,身体不由自主地配合着那异物扭动着,令他更加的深入,弥补自己那被怪兽吞蚀的空虚。那刺激而美好的感觉令他忍不住高声喊叫出来,贪婪的身体不知疲倦般持续的索取着,更加紧密更加用力地抱着给予自己满足的快感的人,直到精神和肉体同时达到了崩溃的边缘。
身体骤然一轻,那桎梏着精神的力量猛然的喷薄而出,身心在那一瞬间仿佛冲入了云端,几乎同时,一股热流直冲入他的体内,那难以言喻的满足的感觉伴随着崩溃了一般的疲惫感瞬间传遍他的全身,他无力地瘫软在凌寒曦的怀中,昏沉沉地半昏半睡了过去。
凌寒曦轻轻喘息着,那曾被疯狂吞噬的双眼渐渐恢复了清明的状态,慢慢从殷桐语的身体里退了出去,小心地没有惊醒已睡着他,一手轻轻抚着他因激情而变得僵硬的脊背,令他渐渐放松了身体,更加舒服地微微蜷在自己怀中,另一支手却无意识地抚弄着殷桐语的散发,细细亲吻着怀中沉睡的人儿那混和着汗水和泪水的脸庞,单纯地拥有他的感觉是如此美好,心底空洞仿佛被那美好的满足感觉填满,让人恨不能不问俗世的一切,就这样拥着他到天长地久。
呵,爱情这种东西真的会令人变傻啊,连自己都居然会做着这样不切实际的梦。可是为什么明明知道这只是不可能实现的梦想,心底却会为它的存在而感到如许的甜蜜和快乐呢?
轻轻勾起了唇角,清透绝艳的微笑绽放在他的容颜上。
他看不到,也没有任何人知道,那一瞬他为爱情绽放的笑容有多么的美丽,仿佛占尽了这一世最美的春光!


关于反攻后的小小对话录
某草:…… ……
曦:…… ……
殷:…… ……
八目相对中(某人四只眼),温度下降,某草怀疑地看看空调。
某草:…… ……
曦:…… ……
殷:…… ……
八目继续相对中(某人目光游离),温度骤降,某草怀疑冰川时代提前降临。
某草:那个,这个,嘿嘿,好象是对话录的说,如果大家不说话,偶可能会被误认定为凑字数的说……
曦:(冷笑中)
殷:你觉得你不是在凑字数吗?
曦:象你这样要逻辑没逻辑,要情节没情节,除了拖沓没有其它东西的所谓的“文”除了说凑字数外,还有其它的词可以形容吗?
某草:……你说得好毒……呜呜……亏人家还让你反攻了的说……坏小曦……米良心……
殷:你那也叫反攻?不会写H就不要写,看看现在写出来的东西,乱七八糟,一无是处,就算笑话看还少了点幽默感。
曦:哼,你居然还敢说?拜托你没知识也要有常识,没常识你要多看电视,不看电视你多少也要会掩饰,居然白痴到现在让我反攻,昨天还病得奄奄一息的,我攻得起来吗我?!
殷马上体贴地说:亲爱的,你现在还好吧,累坏了你偶会非常心疼的……
某草:(垂死挣扎中)人家不是说做攻的力量是无穷的吗?而且就凭你这万年受的设定,偶肯让小殷牺牲一次你就一边偷笑去吧你!
曦:只有我是万年受吗?两只小受都快成你的固定模式了!设定能力差到一塌糊涂的家伙还敢啰嗦?!
某草极度郁闷,嘀咕中:……另一个不象小受,你自己又不要……你考虑一下他,现在偶也不至于被说成是写两个小受……
静悄悄,静悄悄……
某曦幸灾乐祸地看着某草:自作孽,不可活,用在你身上也很合适……
温度极速上升,某人化为人形暴龙,喷火中:你居然敢让偶家小曦去考虑别人!!!!!!
某草抱头逃窜中,哀嚎:重要的是结果,结果!人家不是没让别人近水楼台先得月吗?!
殷追杀中:有这个念头就不可原谅!
某草下一瞬间被踩入泥中,某殷恶狠狠碾上两脚,雄赳赳气昂昂地搂着某曦离开了。
已化为背后灵的某草怨念中,仰天大叫:你给偶等着,!别以为你是个皇帝就了不起,小曦要死要活还要看偶一句话。两个小P孩居然敢给偶翻天?偶不虐你个天翻地覆、日月无光,偶誓不为草!!呜呜呜~~走着瞧~~~~
某草飞快溜走中……狠话撂下了,再不逃会死得很难看……

第三十章

殷桐语昨日担惊受怕了大半日,一夜没怎么合眼便被拉起来上了早朝,结果刚刚早朝回来便又是这一番情风欲雨令他精神与肉体上都疲累到了极点,这一睡直至日已西斜方才迷迷糊糊睁开眼来。
醒来时人已睡到在了床上,西斜的阳光懒洋洋地透过幔帐落在侧躺在自己身边的人的身上,奇妙地为他镀上了一条金红的光环,凌寒曦侧身躺在他的身边,右手支着头,左手信手卷绕着殷桐语的长发,绕起又放开,放开了又绕起来,玩得不亦乐乎,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不知名的空间,对自己身边之人的动静却是视而不见的样子。
殷桐语对于自己的被忽视感到十分的委屈,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才将凌寒曦从深思中叫醒了过来。
看着他一脸郁闷地瞪视着自己,凌寒曦不觉感到一丝好笑,他原是比殷桐语还小三岁,可是他们两人自相处以来,这位单纯得有点莽撞的陛下却让他处处有种为长者的感觉,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不过却也难怪,他虽然此时父母双亡,被迫男扮女装,可是终究是在父母羽翼下长大,那天逸又将他护得滴水不漏,自然少了些磨砺。而自己自幼无人护持,于那宫廷的尔虞我诈中求得自保,何况又有巫族那千多年来传承下来的记忆,更是平白消磨去自己的少年轻狂,便是显出少年的天真也不过是一种自保的伎俩,心中常常以看过沧海桑田的年长者的眼光看待一切事情,难免显得比他老成了许多。
“还会疼吗?”看殷桐语稍稍挪动身体后微微皱起的眉头,他柔声问道。
殷桐语别扭地移开视线,停了一停才闷声说:“还好,只是有点怪怪的。”一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酸软令他有些难受但随之而来的又是对那疯狂情欲的无尽回味,余韵未绝。
温热的指尖轻轻按在他的背上慢慢安抚着他那酸软的身体和燥动的心情,他不明白同样是一个人的手为何带给他狂燥的是他、带给他平静的还是他呢?
“会生气吗?”带着一抹好奇的微笑,凌寒曦问道,并非是后悔自己的行为,只是希望知道对方的心情。
“生气……”因他的手指带来的舒适的感觉而又微微眯起眼睛的殷桐语有些迷糊地响应:“为什么?”
“因为……我吃了陛下啊!那么害羞的陛下会不会恼羞成怒呢?”轻笑的声音带着温暖的吐息轻轻喷入他的耳中。
不知道是因为那暖暖的气息还是这大胆的话语的缘故,殷桐语的脸上腾起了红云,许久才嘟哝道:“谁会为这种事情生气?于其担心你在被上之会不会失血过多,还不如让你为朕服务来的舒服,反正朕也不是没有享受到。”
他的回答让凌寒曦微讶地愣了一愣,居然这么想得开?
“那为何洞房那夜陛下却露出不高兴的样子?”打破砂锅问到底并不是凌寒曦的本性,毕竟把人家的隐私都问出来很容易得罪人的,可是殷桐语的反映实在让他的奇怪,还是忍不住问出这本不会问的话来。
殷桐语死死地抿住唇,好一会才说:“朕说了,你不许生气。”
凌寒曦眼睛转了一转便轻笑道:“原来醋坛子那时便打翻了啊。”他暗暗吐了下舌头,原来自己那天也算是以小心之人度君子(?)之腹了,还以为他生气是因为……还巴巴的把自己送给他吃,唉唉唉,失算失算。

“不许笑,谁让曦的动作那么……那么,熟练!朕不甘心,朕那么喜欢曦,当然会为曦吃醋,即使曦觉得不应该,朕还是忍不住……”殷桐语都快委屈地哭出来了,他以为吃醋很有益身心健康吗?被这酸意难过得话也说不出的人可是他耶!
看着他涨红着脸,又是倔强又是委屈的表情,凌寒曦心中慢慢涌上浓浓情动的感觉,脸上却依旧是云淡风清的样子,微微笑着看他,丝毫未露一点情绪。
“原来是臣的错啊,那么,臣该怎么向陛下道歉呢?”
殷桐语怔怔地看他,耐不下心中的委屈,狠狠地扑入他的怀中,搂紧了他,呛声道:“不要你道歉,朕什么都不要你做,只要曦君永远留在朕的身边,只要你在朕的身边,朕什么都可以不要。”
轻轻叹了口气,凌寒曦托起他埋在自己怀中的脸庞,冷静地反问道:“什么都可以不要?皇位也不要吗?燕国也不要吗?那万千的子民也可以不要吗?你的责任,你的抱负,你背负的离世者的希望和仇恨,这些你都可以不要吗?我是雍国的皇子,在两国对阵沙场的那一天,如果我要你与燕国为敌,背叛你的亲族你也可以做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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