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童(卷四 穿越)+番外——绿油油
绿油油  发于:2011年04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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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是怀姜母亲的娘家,一向是忠心姬重粟。而任家,则是怀意母亲的娘家,姜后一死,怀姜就把惠妃也就是怀意

的母亲接回宫中,登基后更奉为太后,自然也得到了任家的支持,怀意也越加的忠心。

到了怀姜十六冠礼之后,顾、易、沈、任四家,更是从族中选了年龄相当的女儿送到宫中,做那少年的妃子。

怀姜大婚之时,却不是去那几个妃子之处,反而闯进顾青廉在宫中的住所。

这一夜是月色凄凉,暗淡无光。怀姜平时让几大势力压抑住却不能声张,这时候连婚姻也要被赋予权势的色彩,以他这

般骄傲的人哪能忍得了气,却又是不能不忍,于是对青廉是百般的折磨,整整玩弄了一晚尤不解恨,接下来的日子,是

一有空就让青廉陪侍。

少年的情爱如火。青廉从小知道选自己为太子的伴读,也就是怀姜以后的心腹,对怀姜自然有亲近之意。怀姜貌美而才

华横溢,恃宠而不生骄,对兄弟更是宽厚,青廉的心,早就因带着笑意的眼睛而砰然心动。可是每想到顾家这几年的无

所顾忌,心中是左右为难。

以怀姜的个性,肯定一有机会就会反击,怎么会放过顾家,还有他?于是便经常寻些机会在怀姜和怀意面前为顾家说些

好话。

怀意早年因冲动差一点酿成大祸,后来和怀姜接触多了,加上年少家变,人越大这心机也越变得深沉,每次听了都只是

笑眯眯地顺口应着,却从不去管这闲事。至于真卿,真是跟那个主子就象那个,个性谦厚,也是听多言少。

至于怀姜,一方面和青廉从小长大感情深厚,心中也不是那么绝情,另一方面对待喜欢自己的情人,自然是爱护有加,

每在青廉情动之时,也会心生怜惜。

于是,这事情一拖就拖了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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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转变,就是怀姜遇上了上官云溪这人。

那时候怀姜借口游玩,跑到苏杭勤王的地盘,想借兵铲除顾家那些势力,结果是勤王表面上是笑容可掬,实际一谈到实

际的问题就左言右顾,最后还称病把人拦在府外。

怀姜明白到这老狐狸是不会帮自己的。怀姜若是铲除了这几大势力也好,勤王这边的势力也就更加庞大,而若是反被围

剿,勤王可以大旗一举,呼喊着要清君侧、灭奸臣等等,带兵上溯州,那不是引狼入室?

这时候青廉也是觉察到些微怀姜来苏杭的用意,自然是心中烦躁,即想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又怕怀姜反脸不认人,这

灭顶之灾就要来临,于是这言语之间越加的冷漠。

青廉从小跟着自己,虽然性子清冷,但对自己却从来是温和顺从,就是大婚那晚做的那事青廉也是没有反抗,到了现在

被勤王拒之门外已经有气,回到住的地方还要看青廉的脸色,怀姜哪里受过这等闲气,一怒之下就带着辛言撇开众人,

微服私访去了。

苏杭自然是美人众多的地方,繁华昌盛,沿运河两岸,熙熙攘攘,莺莺燕燕,丝竹歌舞之音尤不绝耳。怀姜也不能免俗

,跑去最出名的红尘阁寻欢解闷。

这晚刚好有名清倌要开门接客,这初夜却是公开的拍卖,价高者得。怀姜觉得有趣,见这清倌貌美,调笑了几句,怎么

知道这清倌外表柔弱,个性却是清烈,怀姜想起和那青廉的个性倒也相象,一时间厌恶就想动手教训,结果去让另一帮

人带着人马给拦住。这为首的,便是上官云溪。

怀姜那时候就带了辛言在身边,对方人多势众,而云溪同样是少年豪杰,隐隐有一方霸主之气魄,加上云溪文雅谦和,

表面功夫倒很是歉让,怀姜也就顺势下了台。

这清倌见云溪挺身相救,相貌堂堂,举止优雅而一身的富贵之气,对云溪很有好感,而后更在拍卖会上一举以千金夺得

自己的这一夜,早就变得柔情似水,心底盼着今晚一定要好好侍候着,让对方把自己赎出这烟花之地。

想不到怀姜却给请到内室,报上姓名,怀姜自称为季奉辰,两人相谈之下觉得对方都不简单,觉得认识多这一朋友尤其

高兴。

云溪笑容可掬地把这清倌推到怀姜的怀里,却笑着说,“云溪今日能认识奉辰倒是高兴的事情,这人,既然奉辰喜欢,

那就送于季公子赏玩吧。”顿了一下,见怀姜依然一脸的厌恶,又笑着说,“怕是怕这东西不识好歹,坏了奉辰的兴致

,要不等下人先调教好了再……”

怀姜一愣,步由得问道,“这,调教是什么意思?”他本身得天独厚,就算小时候和怀意几兄弟胡闹,却从来没有来过

这烟花之地,也就不明白云溪暗含的意思,不过见怀中之人早就听得浑身颤抖着,一脸发白,隐约明白到是云溪准备给

他出气整治这清倌。

云溪没有答话,只是含笑着手一扬,手下上前,眼睛往这清倌一扫,“这人,今晚赏给你们了,给本公子好好调教调教

。”

手下那十来人大喜,早有几个上前扯着那名清倌,也没有带到里屋的床边,只是顺手拉到一旁按在地上就行事。

怀姜开始还好奇坐在旁边观看着,只听这清倌惨叫声不绝,越看越是皱着眉头。他从小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和非凡的外

表,根本就不需要强迫,谁会不肯在他身下辗转承欢?现见云溪一脸的淡然,笑眯眯地连连给自己夹菜递酒,好象旁边

这幕秽乱之事没有发生过一样,更觉得这云溪不简单。

“奉辰可是怜惜这人?虽然说云溪做的是过分点,不过身在烟花之地,就要有该有的本分,这东西却仗着自己美貌,摆

出一副清高的样子,云溪最是看不惯这种人。”云溪一脸的无所谓,淡淡的说,“云溪从不怕别人说我仗势欺人,在云

溪这位置上,多少人虎视眈眈,我若心软一点,放过得罪我的人,那到时候我落了势的时候,谁来放过我?”

“哈哈,说得好。”怀姜本来就一直在想着怎么对青廉和顾家,现在云溪一番话倒是把他这几年来的苦苦思索点通了。

如果自己放过顾家,那顾家会感恩放过自己吗?答案是不。

这权势本来就是一把双刃刀,掌握了那你就可以拿它去杀人放火,可被别人掌握了,那自己就变成别人砧板上的鱼肉任

人宰割了。

自此以后,云溪成了怀姜的一个亲密的好友。至于当时云溪是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专门来结交的,怀姜认为这是小事,

大家是各自抱着不同的目的而在一起,真相是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

在怀姜暗中默许下,紫微宫在东盛发展迅速,就是那暗中的刺杀,官家追查到是紫微宫所为后也会不了了之。而怀姜,

却是利用紫微宫的暗中势力,陆续暗杀了几个顽固派的大臣,分解了朝中几大势力,趁机培养自己的亲信。

回到溯州,怀姜一边疏远顾青廉,反而把易真卿带上床,安稳下易家不安的情绪,一边更是趁机找了个理由,把顾家及

其党羽全部清除掉,甚至牵连到易家和沈家部分的势力。

及后,云溪成了怀姜又一个情人。

如果十岁的小怀姜还不明白权势和爱的关联,那现在的他,明白了,也懂得了。如果怀姜没有遇到另一个人,可能他会

一直这么下去,只有情欲和权势。

番外:为谁憔悴为谁狂(二)

(卷四情释,65章接后。)少年篇之姬怀姜的故事(二)。

遇到苏梓童的那天,怀姜正被一群蒙面的黑衣人追杀着。

自己一时间大意,被剑锋逼得掉入水中,等爬上岸时,那船已经走远,岸上一片白蒙蒙的水烟笼罩着,只能看见五丈内

的地方,近处是那奔腾的河流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夹着风声,象到了一个奇异的仙境。

怀姜一点也没有慌张,这种事情遇多了,特别是这几年针对几大势力分解成功,在明里是各怀心思,在暗地是刺杀不断

身上有伤,这里地域不明,还是在这附近等一会,就应该有人来接应自己了。感觉到不远处一点火光透过浓雾,怀姜就

这么走了过去。

走过去,慢慢不经意地审视着面前几个船民打扮的人,奇怪的是那几人好象在保护着后面一个瘦小的身影,看样子却很

是普通,只是他手上拿着那把小刀小巧而锋利,带着细致的花纹,普通人是不可能有这么一把精致的小刀。

那人是谁?自己落水应该是意外,那就排除了这伙人伏击的可能性。

“烤着的鱼,一条十两金子,放在石头上的鱼片,一片也是十两金子。”那人的话一出口,怀姜一愣,想不到有人会勒

索自己,在现在这种状况之下?那带头的汉子正准备热情招呼自己的时候?怀姜觉得很有趣,也就顺着他口气,“委曲

”地买了半条烤鱼。

接下来的事情有些不可思意,后来怀姜把事情归咎于可能就是这半条烤鱼的原因,反正不知道怎么的那人看破了自己的

计算,坚持要自己承诺,然后却再得到承诺后放开自己。

他们护着那人,高声清啸一声,一众往河边的小船那边快速撤退。然后怀姜就静静看着那人和那船渐渐远离,最后消失

在水烟中。

怀姜很久后还在回味着那人回头的一笑。

那人样子真的很平凡,可能今天见过了明天就会忘记的那种,可那眼中的笑意却很温暖,带着些微的警戒,也带着几分

顽谑,即有和他年龄不相称的成熟世故,又有看透一切般的从容和不在乎,再有就是那几分顽谑象个偷玩的小孩子,看

见好玩的东西露出的笑容。

初次的会面,怀姜只觉得这人非常的有趣。

嗯,他叫什么名字来着?好象是姓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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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再一次的见面,怀姜美名为缘分。

实际呢?实际上当然不是这样的,过多的偶然便是有意,不管这有意是无意中的有意,还是有意中的有意,反正怀姜的

目的是达到了。

怀姜“偶然”打听到湛帮要运货去沧州,然后“偶然”的说要沿着苍澜江而下去附近的金阳,还“偶然”的雇了和那黎

战飞关系很好的乌老头的船,最后更是“偶然”的泄露行踪引得那群黑衣人再次现身……

事情和他预料的一样,战飞的出手,苏二的加入,远处那船上那人飘动着青色的衣角,让怀姜有种说不上来的兴奋,把

剑舞得花团锦簇一般。

很快的,所有的黑衣人都给或捉了起来,或是倒下。乌老头受了伤,而他的船也被撞坏了,怀姜趁此机会安排真卿留下

去继续办事,自己却要跟着湛帮的船一起去沧州。

在船上的这些日子,怀姜过得很开心和自在,只除了夜晚听到从隔仓传来那隐隐情动的声音,有时候是细细压抑的,有

时候是低沉温宛的。每到这时候,怀姜就意外的烦躁,怎么也睡不着,幸好对方也很有节制,不会每晚都云雨一番,不

然的话怀姜可就要严重失眠了。

寻了一晚,怀姜总算是把整天跟在那人面前的苏二调开。

躲在暗中,只见夜雨下那人依然坐在船沿,看着夜色中朦胧的远山,双脚悬空摇晃着打着拍子,嘴里轻轻哼着很奇怪的

曲子,嗓音也不是很好,带着点沙哑,歌声却有种特别的味道,很轻很轻,连整个人都好象要融化在夜色之中。

怀姜有一刹那,觉得那人根本不是这尘世中的一员,倒象是月下的仙子,来这世间巡游一回,然后就会在某一天飞身消

失而去。

可这毕竟不是神话,人还是那人,只是当他露出脸上的伤痕,再用那淡淡如水般的声音说,“我早说过,水上人家,本

来就是随时随地都有生命危险。”看出他本来的样子算是俊美,现在破了相,他却一点也不在乎,还是带着那种清清的

笑意。

怀姜很想很想去抚平那脸上的伤痕,也很想很想去抓住面前这仿佛随时准备消失的那人,可理智总是大于其他,在伸出

手后的那一刻,心里有种奇异的忐忑不安,好象再继续下去会有什么危险似的,不由地一阵迟疑,又把手收了回来。

怀姜迷惑了。他不知道眼前这人究竟有什么出众的地方很是吸引自己,也一直看不透这自称为苏三的人。

他才华横溢,心思细密,对各种事物永远抱着一种奇怪的好奇心,却不屑于做那些风花雪月之事,更加对自己的脸孔是

否平凡或俊美一点都不在乎,反而关心百姓的柴米油盐,关心湛帮上下一伙人的安全,甚至会提出联合苍澜江的小帮派

,企图改善船民一直以来给人欺负的生活。

这人,究竟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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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偶然的机会,让怀姜开始怀疑这苏三的来历。

不,应该说怀姜一早就有所怀疑,只不过那时候是准备拉拢对方到自己手下,而现在,更多了一点别的东西。至于是什

么,暂时来说,怀姜自己也不太清楚,只是隐隐约约觉得如果错过了,这一辈子可能都要后悔莫及。

怀姜不希望自己后悔,也不希望自己陷入什么危险之中,更加不希望身边的人会出现这莫名其妙的变数。于是他明白到

,要在自己清晰自己想法之前,首先是要弄清楚对方是什么人。

到达沧州后,怀姜一早就从暗探里知道了苏二随着战飞去拜访其他帮派去了,留下苏三一个还在船仓里睡着,于是借口

要送吃的来到苏三的船仓门,门没锁,一推就开,怀姜刚走进仓里便看见到只穿着内衣站在一角的那人。

那人挽着袖子,露出白皙得有点怪异的小臂,乌黑柔顺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膀上,背后的身影很直很挺,宽松的布衣

也掩盖不了那绰绰的风姿,如果不是那平静无波的神情,怀姜还以为是另一个人站在自己面前。

平静无波?除了那面具,苏三有没有可能也易了容?那道伤疤其实是易容而来的?怀姜暗中细想着,一边若无其事地邀

请那人去处游玩。

等出了来,怀姜又找了个借口把苏三带到自己在沧州的秘密住所,然后再借口让那人去换衣服。其实自己一直在暗中偷

看着,看着那人露出瘦小却充满媚惑的身体,看着那人挑选了浅色的衣服穿上后,那面容顿时好象给光照亮一般,再看

着那人皱着眉审视着自己,再换上一套最普通的深蓝色的衣服,却怎么也掩盖不住那出尘的气质。

苏三,就象一颗给包在贝壳里的珍珠,突然间露出那盈盈的光华。

变化莫测的苏三,让人捉摸不定,却奇异地有种吸引力,把附近的人都吸引进去。可是,这样的苏三并是属于自己。怀

姜头一次愤怒了,也头一次感到将失去的心疼。

这愤怒奇怪地不是针对苏三,而是对着那苏二。他觉得他们交握着的双手在这夜色中也实在刺眼,就好象在嫣红阁绿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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