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孤傲将军——凤林晚
凤林晚  发于:2011年05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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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大王和你们家当时还十分的愤怒,险些斩杀了他,只因那时北方国的好几个城市遭灾,所以无暇分身前来,还说一年

后要来寒岳带回中月的尸骨。你不知道皇上听说这个消息后有多么的不安惶恐,可事实证明,我们是杞人忧天了,从那

以后,这三年来,你们音讯皆无,,怎的今日又忽然想起要去看中月的墓?”

江中月看云松那幅气愤的样子,又觉感动又觉好笑,摇头微笑道:“云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今日我来这里,看得出

来你是牢骚满腹,十分替我哥哥抱不平,这令我十分的感动,也替哥哥谢谢你。可是你也不想想,我们如果真为我哥哥

的死要向你们讨说法,杀上门去,将我哥哥的尸骨带回来,你们的皇上又怎么办?”他走过去,拍了拍云松的肩膀:“

你啊,凡事就不要钻牛角尖了,看开一些岂不好,我无非是想去哥哥的墓地看一眼,祭拜一下而已,你不带我去,难道

我自己没有长脚,不会自己去吗?”

云松呆呆看着他那只拍了自己肩膀的手,一时间神情恍惚,喃喃开口道:“中月,你……你回来了。”说完紧紧抓住那

只手,吓得江中月出了一身冷汗,急急抽回手:“云大人,你弄错了,我……我不是哥哥啊。”他这才回过神来,满脸

失望道:“是了,我弄错了,二公子,你……你真的是……太像他了,每次我不开心或者遇到难题的时候,他,他就喜

欢这样拍我的肩,三年了,已经有三年没有人这样安慰过我了。”云松擦去眼中将要流出的泪水:“好的二公子,你回

去收拾一下吧,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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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又回到这里了。望着远方巍峨壮观的皇宫建筑群,江中月的心跳的好厉害,仿佛一不小心,它就会从嘴巴里跳

出来。他紧紧的握着缰绳:哥舒揽月,我……回来了。

73 两人终于再见

进了城中,因为是清晨,还有些料峭春寒,所以两旁的街道上并没有几个人。江中月骑在马上,看着陌生而又熟悉的景

物,三年来,这繁华的都城悄悄的改变了许多,那边的林家铺子又扩建了,占了两三个店面那么大的地方,原来的吴记

酒馆不在了,不知是主人搬走了还是因为生意不好关门了。那些房前屋后的杨柳,依然垂着长长的已经泛青的枝条,随

风摇曳中婀娜生姿。他贪婪的看着这一切,当日成为寒岳皇后,哥舒揽月唯恐他在宫中烦闷,三不五时就寻找各种理由

带他和朱笛沁香出来游玩一番,着实让大臣们头痛不已。如今再看这旧时景物,心境却早已不同。

云松骑着马与他并肩而行,诧异的直盯着他:怎么回事,这二公子应该是第一次来到寒岳皇都,可他眼里的神色,分明

不是第一次见到南国风光的那种新奇,倒有一种曾经沧海的味道。他稍稍落后几步,凑近身边的晏十三,悄声问道:“

十三,当初你去救中月的时候,确定他已经死了吗?”不要说他神经质,一个除了容貌不同其余的都与他哥哥惊人相似

的弟弟,偏偏这个弟弟面对着他从未来过的京城时,竟露出应该是他哥哥该露出的神情,你叫云松怎能不再抱有一丝幻

想,希望这个弟弟其实就是哥哥假扮的呢?

“恩,我没有看见他的尸体,不过当时的情况,矿道塌了,里面又没有路,据说还是只有他一个人下去的,而偏偏矿道

中又只有一具骸骨,大人,我怎么想也想不出他怎么能逃出来,就算插了翅膀也不可能啊。再说,如果他逃了出来,那

那具尸骨又是谁?”晏十三的声音不算大,但也绝不算小,最起码足够让前面的江中月听清,相当于他的变相警告:拜

托,你作戏认真点,再这样真情流露下去,可会露馅的。

江中月一凛,知道自己是沈浸在对往事的追忆中露出不对的神色了。他没法解释,只好装作没听到云松和晏十三说的话

。而云松这里则是恨恨瞪了晏十三一眼:“好了,我知道了,你不用说得这么清楚,连一点点可能的幻想都不给我,你

太残忍了,十三。”他刚说完,晏十三就目光炯炯的看向他:“咱们两个到底谁残忍,大人比我更清楚。”哼哼,谁能

比你更残忍,守着个根本不属于自己的“死人”,就是不给活人机会。现在这个“死人”复活了,可惜人家可不是为了

你回来的。他非常坏心的想,思及哥舒揽月和江中月两个人的情爱故事,他忽然发现,自己是不是太纵容云松了,纵容

他逃避纵容他自欺,自己总希望他能够自己醒悟过来,可是这样一个认死理的家伙,是不是该像哥舒揽月那样用点强迫

手段逼他正视自己比较好。

云松红了脸,不知该说什么好,幸亏此时已经到了宫门口,守门的侍卫见了他们,连忙行礼,飞也似的进去通报了。稍

顷大吉子迎了出来,对云松行礼道:“云大人,刚刚退朝呢,皇上正在陪茏太妃用早膳,等一下还要去园子里,不若您

先去园子里等他吧。”他一边说话,早看到了江中月,不由哎哟一声笑道:“大人,这是谁家的小哥儿,怎生的这样俊

俏高贵,奴才虽不敢说阅人无数,却也有些经历,这样的风流人物却还是第一次见,真真羡煞人了。”

云松笑道:“他是江将军的弟弟,这次来是想去他哥哥的墓地上看一看,我还没来得及回家,便领着他前来见皇上了。

”说完大吉子十分诧异的看了江中月一眼,心道:真真怪事儿,哥哥生成那幅模样,弟弟却好比神仙中人。一边带着云

松等人进去。又听他问道:“公公,现在这个时节,无非有点草色,那向阳地方或许能发出几枚花芽,皇上这个时候却

游的什么园啊?”

大吉子公公叹了一声,道:“哪里是去游园,我听皇上身边的小太监说,那年皇上中毒的日子,便是今天了,当时他正

是和将军一起去看那早发的花芽呢。这几年每年到了这一天,都要在园子里呆上一日,不吃也不喝的,唉,想想也叫人

唏嘘不已,那时候还是朱笛公公伺候着他们两个呢。”说到这里,已经进了园子,他让云松等人在一个亭子里坐下了,

道:“稍等片刻吧,皇上每次来,都会到对面那个……”不等说完,便“哎哟”一声笑道:“可巧了,说曹操曹操到,

这可不就来了呢。”说完江中月和云松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果见一个缓慢行着的孤单人影,在早春时节的微寒中,

一步步踏上了对面亭子的石阶。

74 当面虐心

江中月身子晃了几晃,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到的真是哥舒揽月吗?那个神采飞扬意气风发的少年皇帝?怎么

可能?想他离去也不过仅仅三年多点的时间,可这蹒跚而行的分明是个年过不惑的中年人,看他脸上那种无精打采的黯

然神情,这哪是一个少年,尤其是一个皇帝该有的气色。疑惑的看向云松,却见他根本无动于衷,显是早已习惯了这种

变化,他嘴唇抖了几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云……云大人……那就是……就是你们的皇帝吗?”

云松点了点头,拉着他道:“走吧,随我上前见过他,咱们就到将军的墓地去。”说完了却见江中月一动不动,只是失

神的喃喃念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不,不是他,这不是他……根本不是他啊。”他奇怪的看着对方:“二公子

,你怎么了?那就是皇帝,我还能认错吗?”他又要拉着江中月上前见礼,却听他激动的低吼道:“不可能,不可能是

皇帝。”看见云松诧异的眼神,他知道自己失言了,连忙平静了平静情绪,别过头去淡淡道:“我听人说过,寒岳的皇

帝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那亭子里的,分明是个中年人,怎么会是皇帝。”

云松苦笑了一下,摇头道:“岁月不饶人啊。虽然只有三年的时光,可是任他再潇洒风流的少年,又有谁能熬得过背情

负心的噬骨之痛。皇上对将军,用情至深,他本来就是被人欺骗才给将军定得罪,即使定罪的时候,心里还是无时无刻

不想着他念着他,哪里还禁得真相大白,偏偏……将军又不在了。这三年,他过得有多苦多痛,相信是没人能够明白个

中滋味的。二公子,你说皇上是个二十出头的少年,的确没错,他今年也不过是二十三岁而已,可这少年二字,唉……

”他又痛苦的摇了摇头:“是永远也不可能再用在他身上了,走吧,见完皇上,我还要带你去中月的墓上看看,那里距

此甚远,就算不吃午饭,天黑前也不知能不能赶回来呢。”

江中月被他拉着,一步步走向那和记忆中迥然不同的哥舒揽月,他的眼神始终是又惊又痛的,如果云松看见的话,不免

又要起疑心了,不过他也不知在想什么,根本无暇理会身后的人。及至来到亭子的台阶下,便跪了下来道:“启奏万岁

,臣云松奉命出使北方,如今归来,特来见驾,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江中月直直的站着,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就见亭子里的哥舒揽月也不转身,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道:“爱卿回来

了。正好,你进来看,那棵杏树向阳的地方,又长出了几只花苞呢,恩,让朕数数,一二三四,呵呵,足足有四颗啊,

比中月当日在的时候还多了一颗,他若看到了,不知该多么高兴哩。”

云松答应道:“是,臣这回还带了一个人来见皇上……”不等说完,哥舒揽月就打断他道:“等下再见罢,你先过来看

,中月常说寒岳的气候好,他们北方这时候正是冰天雪地呢,他是最喜欢这花苞的了,他说看到这些东西,就会觉得这

世间的一切都充满了奇妙的生机和希望,他总是这样喜欢借物……”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身要拉云松去看,却骤然见到了

江中月,登时整个人便如雷轰一般愣在了那里。

此情此景,早让江中月禁不住泪盈于睫,两人相视而望,正是流泪眼看流泪眼,断肠人对断肠人。忽听哥舒揽月大吼一

声,飞奔着出了亭子,因为脚步太急,下台阶时一路的踉跄着,却终于奔到了江中月面前,他一把攀住眼前人儿的肩膀

,连气都喘不匀了,只一迭声的喃喃念道:“回来了,中月,你……你来看朕了……中月,你……你终于肯来见朕了…

…朕……朕好想你……你知不知道?你从来都不肯来朕的梦里,你恨朕,可是……可是朕真的好想你……中月……你…

…你是不是来带朕走的?你……一定是来带朕走的吧?”他眼里充满了快乐的渴望的希翼,一双手紧紧抓着江中月,唯

恐松了手,他就会象轻烟一样逝去,看到对方似乎根本不为所动的冷冽眼神,他更加的惶恐起来,嘴巴张了半天,又似

忽然想起什么,连忙道:“朕知道你是讨厌不负责任的人的,没关系,朕已经有了太子,三岁了,太后已经死了,茏太

妃和大臣们会好好辅佐他长大的……”他急切的说着,这话却惊醒了江中月,他一根根的将哥舒揽月如钳子般的手指扳

开:“陛下,你对我哥哥的情,倒真是令人感动。”他说,心中对眼前的人也不知是怜是恨:“为了他,你竟然肯狠心

抛下自己的儿子和敬重的母妃。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当日也是这样无情抛下我哥哥的吧。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心,如

今,你在我的面前,就只剩下抛弃自己其它的亲人来表现出对我哥哥情深似海的手段可以使了吗?”他一字一句,无不

如针刺般扎在哥舒揽月的心上。

××××××××××

75 当面虐心

哥舒揽月绝望的看着他,双手还想去抓住他可是举在半空却动也不敢动。此时云松已经步下台阶,面有蕴色道:“二公

子,请你不要这样挖苦皇上,这三年来,他强抑思念,迫使自己在众人面前仍然做那个英明天子,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说完他又向哥舒揽月行了个礼:“皇上,这就是臣说的要带回来见皇上的人,他是将军的弟弟,除了容貌外,他们两

个的气质举止,都实在太像了。也难怪皇上会认错,他这回……是要来祭扫将军的墓的,等扫完墓,仍是要回北方国的

。”

“不是中月,他不是中月。”哥舒揽月慢慢将手放了下来,他怔怔看着江中月:“你说得对,朕是最无情的,为了自己

,什么都可以抛弃,是啊,朕的儿子还小,母妃却已垂垂老矣。”他忽然双手捂住了面孔,痛苦的嘶声吼道:“可是朕

想他,朕太想他了,三年了,朕连做梦都梦不到他,好容易梦到两回,梦中的他却连面目也看不清楚。朕好想去见他,

可是就如同你说的,朕如果抛下了肩上的责任,抛下幼子母妃,朕拿什么脸去见他啊,朕已经负了他,再负了这些人,

朕真的是没有脸去见他啊,朕……忍得好辛苦,你们知不知道,这种靠着回忆过日子的生活,真的好苦,好苦啊……”

江中月看着这个他深深爱过的男人,此时的他,就仿佛是多罗谷里那个刚刚用了针灸醒过来的失忆少年,明明无助却又

偏偏作出一脸坚强的样子。他叹了口气别过头去,任二月里的春风吹去眼角的泪。良久才又听到身前哥舒揽月已经恢复

平静的声音:“哦,刚刚情性之所至,一时没控制住,竟然失态,让二公子见笑了。”因为深爱着的江中月,他也和云

松一样,尊称他为一声二公子。

“没什么。”江中月回过头来强颜一笑,看着面前的帝王已经恢复了一脸平静,他身上流露出与生俱来的帝王的威严气

势,可是只要仔细观察,便可以发现那一双明亮的深邃眸子里,盛满了深深隐藏压抑着的不为人道的痛苦,他心里一颤

,一种尖锐的痛无休无止泛了开来,痛得他恨不得立刻抱住眼前这个可悲可怜可敬的爱人,告诉他一切真相。如果不是

三年来他日积月累的恨无法在这一瞬间就消除的话,他知道自己一定会这样做的。

还好,自己总算是恨他的,总算是下定了决心不再回到他身边的。江中月如此庆幸着。云松携了他跟随哥舒揽月重新回

到亭子里,帝王的语调又有些兴奋起来,指着那些江中月最爱的花苞给他们看,一边叙说着自己和江中月那些美好的往

事。

江中月静静的看着身边的帝王,他才只有二十三岁,可是头上原本黑亮的青丝中,却早已添上了数不清的白发,他无法

想象出这些本应黑亮的发是如何在一点点锥心刺骨的煎熬中慢慢变白的,可是听着那一字字一句句的往事,他多少也能

体会一些了,就如同哥舒揽月自己所说的,这三年,他是靠着回忆过日子的。想到此处,看着他因为这些回忆而泛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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