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猫搜查线——朝雾夕
朝雾夕  发于:2011年05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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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足音都没有发出,只有衣衫摩擦的声音在场上响起。
那个男人的舞,让人不由自主联想起了古时剑豪的亡灵。
姓名和脸孔都已经忘记了。
不对,应该说虽然旁边有人告诉过他,但是芳的意识过于认真地集中在了那个男人的剑上,甚至到了这种事情也传不进

耳朵的地步。
非常出色的剑。
好像会撕裂空气一样的清澈凛然的剑意。
他甚至觉得自己被对方那份从全身散发出来的杀气所压倒了。
在剑舞结束之后,他只和下了舞台的男人说了一句话。
(我一定会和你在某个环节交手的。我很期待那一刻的来临。)
--这就是他的话。
但是,他的愿望没有实现。
"我原本以为绝对会在什么地方对决,所以很期待的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遇到。也许是在中途发生了什么事故吧

。"
"他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或者应该说,因为陶醉于那场过于出色的剑舞,完全没有余力去估计其它的事情......"
想要战斗。
想要和他比试。
没有那个男人的冠军,根本没有意义。
只有划破天空的真剑的鲜明轨迹残留在视网膜中,不知不觉消失的幻之剑豪......
"如果对战的话,也许会输的人就是我了。那把剑就是气势迫人到了那个程度。"
以此作为结束后,芳将木刀放回了原处。
"这就是所谓的天外有天吧。我一直都如此告诫着自己。"
"你这个人......"
"嗯?"
"你居然可以面不改色地说出如此肉麻的漂亮话啊。你看,我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不好意思。"
芳回头看去,不知何时已经坐在床上的久住,正向他投来嘲讽的视线。
"那家伙只是单纯的窝囊废啦。突然被你这样的美人招呼,不管是什么人都会一时昏了脑子吧。所以在首轮比赛就被淘汰

出场,估计真相就是这样了吧?"
"你这个人真的很讨厌。"
很难得地发出了不符合自己作风的闹别扭声音,芳一屁股坐在了久住的旁边。
但是,实际上多半就是如此吧?
只是自己擅自把他设想成了厉害的选手。
认为他应该有实力和自己对等作战。
就算没有交谈,也算不熟悉他的性格,两个人之间也应该存在着什么能够彼此相通的东西。也许只是自己产生了这样的

错觉。
因为自己总是在无意识地搜索着失去的片翼......
"这个世界没有你梦想中那么出色。不管是多么精彩的魔术,一旦掀开底牌的话,也只是让人觉得不过如此的程度。"
尽管如此,在自己旁边的,却是完全不能理解的男人。
"我来教导你吧。所谓的现实的苦涩。"
久住摘下芳的眼镜,好像对待不需要的东西一样扔到了床上。
"你就来好好品尝一下吧。"
而重叠到一起的嘴唇,如果是要教导他现实的苦涩的话,却似乎过于的甘甜了。
敏感的粘膜和变得无防备的口腔遭到了纵横无尽的侵犯。
舌头紧紧地缠绕在了一起。
嘴唇的纠缠到了似乎就连呼吸都不容许的程度。
"啊......"
在从长长的接吻中好不容易被解放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被压倒在了床上。
"你很饥渴哦。"
讽刺的语言,在嘴唇将碰未碰的地方响起。
"少罗嗦!"
"你想要我吗?"
"你打算自我陶醉到什么程度?"
"真的是自我陶醉吗?"
脱到一半的西服,好像束缚一样挂在了手臂上,封印了芳的动作。
"你应该渴望我才对。否则的话,就不会明知道会变成这样,还特意跑到店子里来。"
凝视着芳的眼睛中,混杂着欲望和虚无。
"这次是你主动来见我。所以我是在回应你的期待哦。"
恶作剧的手指,穿过芳的衬衫摸索着他的胸膛。
找到了目标之后,他毫不迟疑地揉弄了起来。
"啊......!?"
轻微的麻痹,好像波涛一样扩展到了全身。
就连芳自身都是通过久住的手指才第一次知道的敏感部分,遭到了一轮又一轮的折磨。在难以忍耐的屈辱中,他终于忍

不住泄露出了无法相信是出自自己口中的呜咽。
"不......啊......我已经......"
"你看,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
"......啊......?"
隔着薄薄的夏季衬衫,可以清楚地看到胸口的突起竖立了起来。
(这......这家伙怎么这么可恶啊。居然把这种东西特意展示给我看!)
可是就算心底再怎么怒吼,身体也还是无视意志地做出了直率的反应。
"上次有点欺负过头了。今天我会尽量温柔的。一定要让你全身都仿佛融化一样,无所顾及地呻吟出来。"
然后,久住实现了自己的宣言。
他拉下了芳的裤子和内裤,将他失去防备的双腿担在了肩膀上。
芳的臀部自然而然地浮了起来,让自己最羞耻的场所暴露在了男人恶劣的视线之下。
"住手......不要看......"
就算语言上进行着抵抗,也并不是从心底进行抵抗。
不,是无法抵抗。
不光是力量,而是心灵让他无法做到这一点。
如同久住所说的那样,在自己主动去见他的时候,已经明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仅如此,他还假装出服从久住近乎威胁的语言,自动走到了这里。
在心底的某个角落他已经预期到了。
会变成这样。
会被久住这样。
既然如此,自己已经是同罪。
"你还是......给我服了什么药吧?"
挤出最后的理性,芳狠狠地瞪着久住。
"你还在说这个吗?"
"你敢说你不会做吗?在最初对我恶作剧的时候,你不是就在我体内涂抹了什么东西吗?"
"啊,你说那个呀。"
"和那个时候一样......。"
"兴奋起来了吗?"
久住就好像要显示自己的存在一样,蠕动起了手指。
"......啊......!住手--......"
"不过很遗憾。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使用。"
"骗人......如果不是那样,我不会如此......"
"我何必骗你?就算使用药物什么的让人听话,也没什么乐趣吧?就算是最初的时候,实际上我也什么都没有涂。"
"......咦......?"
"你这样也算是警察吗?拜托你对别人说的话也多怀疑一些好不好?"
"你什么......也没有涂......"
"对,只是单纯的软膏。所以你一开始就是因为我的手指而兴奋起来的。"
"什么--!?"
怎、怎么会有这种蠢事!
他说什么也没有使用?
自己之所以兴奋,是因为对方是久住!?
那样的话,不就真的好像是自己迷上了久住一样吗?
瞬间,芳的大腿染上了羞耻的色彩。
"好可爱。你还真的很纯情呢。"
"你你你你......你......!?"
"不过相对的却那么敏感。我当时也很吃惊哦。"
"不是......我只是淡泊......"
"就你的情况来说,只是女人运太糟了而已吧?"
是这样吗?
确实,过去曾经上过床的女人,全都在某个方面感觉起来冷冷的。都是习惯了SEX,认为被男人服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只追求自己获得快感的女人。
不过,也许应该说,冰冷的是自己才对。总是在心底的某个角落冷静地思索着,明明心灵丝毫没有相通,光是让身体重

叠在一起也没有意义的自己。
可是,现在也一样是什么都不知道。
久住的真心、企图,明明都一点也看不见。
即使如此,为什么身体还是会如此的燃烧呢?
"你这样的身体有哪里算得上是淡泊了?"
为了让芳彻底了解自己的敏感部分,久住的舌头再次展开了蠕动。
"啊啊啊--!?"
更加深刻地、火热地、索取着芳的舌头。
明明是完全无法理解的男人,为什么会如此兴奋呢?
比起小时候和晶之前的一体感更加深刻、火热、紧紧连接到一起的某种感觉......
这是什么?
这份欲望是怎么回事?
不可能是恋爱。在这个男人的眼瞳中,隐藏着无法用这种甜美单词所能概括的妖异的阴影。
这个的意义又是什么?
好像是爱,又好像是恨,这份异常的执着究竟是什么?
一面陶醉地注视着身心都受到玩弄的芳,久住一面说出了不知道惨杂着几分玩笑又具备了几分真心的语言。
"好美啊,疯。干脆用摄像机拍下来如何?"
"----!?"
"顺便再放到同性恋网站上如何?保证一夜之间就可以人气爆棚哦。比如说起一个《Career候补生的淫乱之夜》之类的标

题。"
"......你这个混蛋......!"
"不会啦。这份乐趣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你说......什么?"
"你是前途有望的Career。将来迟早会成为在搜查总部占据一席之地,点点下巴就让现场的警官为你四处奔走的人物吧?

"
和冰冷的语言相反,久住没入到根部的第二根手指,却在持续着将芳推向最高潮的动作。
"啊啊......不要......"
"如果立下功劳就是自己的成绩。如果失败了的话就把责任推到地方警署身上。为了最高的地方而不断向上爬吧?"
"......啊......"
"你去吧。要去哪里都可以。不过,只要我招呼的话,你就要立刻飞奔过来,像这样为我打开身体。"
"咦......?"
"你不觉得这样很有趣吗?打算登上日本警察的顶点位置的男人,却成为了我这种区区同性恋酒吧的调酒师的情夫。"
"什、什么?"
芳感觉到自己的视线摇晃了一下。
"这不是很棒吗?晋升的地位越高,你的烦恼就会越多。终日忧心于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曝光,无法违背我的呼叫,忍耐着

屈辱而张开身体的你,不知道会有多么的美丽啊。"
"你--!?"
在那个瞬间,芳明白了。
这份无法称为爱也无法成为憎恨的执着的理由。
"你能明白吗?警视总监的宝贝外甥,为了保护自己的Career身份,从此就要一辈子都生活在我身子底下。"
这就是,复仇。
对于警察机构的。
此外,也是对于这个冰冷社会的。
就职于基层警署的父亲的没有道理可讲的死亡。
由于心力交瘁,母亲也紧迫在他后面去了那个世界。
而且,照顾他的酒吧小姐把和他生下的孩子塞给了他,让他一个人被迫行走在社会的地下街道。想必他的心灵一定遭受

了众多无法形容的感情的折磨吧。
烦躁,憎恨。
悲伤,愤怒!
这些感情,在久住的心中膨胀到了无法抑制的程度。
而此时,一个拥有警视总监外甥这样的身份的最合适的猎物主动出现到了他的眼前。
这就是一切。
久住仅仅是因为这样的理由抱自己。
将对于警察的愤怒,转化为令人目眩神怡的情热。
因为芳是Career。
因为他的姨夫是警视总监。
仅仅因为这样的理由--......
"差劲透顶的男人......!"
"是啊。不过,你可是会成为这个差劲透顶的男人的人哦。"
带着残酷的意图而陷入身体的男人的手指,让芳变得更加的脆弱。
"不......啊--!?"
从嘴唇之间泄露出的呜咽,仿佛撒娇一样的甘甜。
被夺走,被束缚,被囚禁。
"啊......啊啊!久住--......"
但是,为什么呢?
即使知道对方对自己抱着有的只是这种近乎泄愤的感情,但是还是无法憎恨这个男人。
只是,觉得无比的悲哀。
是谁都可以。
是什么都可以。
只要是能让他发泄无可抑制的积累已久的郁闷的东西。
不是爱。
甚至不是愤怒。
不管是什么样的感情,都不是针对芳本人所发出的。
那就是,哀伤。
那就是,空虚。
如果是针对自己而发出的话,不管是多么负面的感情,他都有信心可以承受。
但是,久住的眼睛,却穿越了自己,注视着其他的东西。
在连思考都想要放弃的寂寞中,只有久住所给予他的快感,渗透到了身体的每个角落。
"多么......过分的男人......"
现在,他无法看清头颅埋在芳的下肢的久住的表情。
在那双眼睛中,是不是还存在着让胸口都为之紧缩的那片阴影呢?
5空虚的嫉妒
在夏季的耀眼光线中,有人推桑着他倦怠的身体。芳缓缓睁开了沉重的眼帘。
"虽然早了一点。不过你起得来吗?"
"......嗯......?"
当焦点逐渐清晰后,他也就看见了俯视着自己的男人的面孔。
"......久......住......?"
"还不着急去警署吗?"
"咦......?奇怪?"
芳扫视了一圈周围,终于注意到这并不是自己的房间。
瞬间,好像怒涛一样地复苏的记忆。
自、自己住在男人的房间里......
而且,还做了这样那样的,各种各样的事情。
"糟糕......!"
猛地支撑起上半身的芳,注意到自己全身赤裸后,脸上泛出了红晕。
"请你不要大早上就作出这么可爱的反应。这不是让人情不自禁想要袭击你了吗?"
芳一面用毯子遮盖着身体,一面生气地瞪着自己已经整理好装束的久住。
"可以借我件衬衫吗?"
"可以。你也需要内裤吧?"
不、不要说的那么直白啊!
看着别说是脸孔了,全身都盛大地泛出红色的芳,久住露出了爱恋的眼神。
"我已经给你预备好新的了。"
"我、我知道了。"
"你的衣服就放在这边好了。下次来之前我会帮你洗好的。"
真是的真是的真是的!你这家伙,不要说得那么赤裸裸的好不好?
虽然很想这么大叫,但是觉得只会让对方高兴,所以还是放弃了。
"你、你都自己洗衣服吗?"
"不是,全都用投币洗衣机。"
"内裤也是吗?"
"难道不行吗?"
"请你好好找个老婆吧。"
"无所谓。反正也有你了。"
"......☆"
因为对方过于干脆的回答,芳失去了语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已经变得如此亲热。
讨厌和他人交往的自己,为什么在这个男人的身边,却可以像这样害羞、生气和闹别扭呢?
明明对方是完全没有把自己看在眼里的家伙。
"亏你好意思说。明明没有抱我的意思。"
"哎呀......"
"之所以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就是因为你没有那个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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