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也不希望顒琰用那种方式“需要”。
嘉亲王顒琰,最初给他的印象是一个端正沉默的少年。他的性格和先帝大相径庭,却也在这种互补中获得了弘历的喜爱
。囚禁的日子给了他从容琢磨的时间,但印象里那个寡言平和的亲王却怎么也不能和那个施暴于他的皇帝重合起来。
在迷宫中囚禁了很久,和珅慢慢放松了开始的警惕。虽然在心底深处认为不可能,他也幻想起皇帝能够遗忘自己了。只
是,他没有想到,顒琰会以这种方式出现。
他做了一个春梦,这种梦境,对于他真的是久违了。自从被囚禁在此间,当他的身体恢复后,日常的饮食便简单到了极
致。往往是上顿白菜豆腐,下顿豆腐白菜。他习惯奢侈的衣食已经很久了,自然感到不习惯。不过,顒琰在嘉亲王的时
候,便力竭节俭,他这样对待自己,应该没有任何悬念。但素食吃久了,他整个人也变得清心寡欲了起来。这三个月从
来没有过性的欲望,更别说春梦了。
梦中的感觉太舒服了,他开始扭动着身子,口中也发出了轻轻的呻吟。但就在声音出口的那一刻,他猛然惊醒。不,这
不是梦境,有人在他的身侧,而且那个人的手,正握着他的生殖器。
“陛下!”他应该装着不醒的,但过度的震惊居然让他脱口叫出了那两个字,这是一个愚蠢的举动。果然,还没等他开
始懊悔,顒琰已经松开了他的身体。
“哼!”皇帝的回答只有一个字。
和珅开始希望顒琰离开,但皇帝却坐在了床角,黑暗中只能看见一个漆黑的轮廓,便如他一向给自己的印象般莫测。
和珅急忙抓来衣服穿上,当他点起蜡烛,果然看清了眼前之人正是皇帝。
“陛下,奴才罪该万死!”他叩首请罪。
皇帝没有说话,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凝视着和珅雪白的足,因为慌乱,他没有来得及着上鞋袜。
皇帝又重重的哼了一声:“你过得很是滋润嘛?”他恶意的看着低头膜拜的和珅,因为春寒,裹在粗布孝服中的身躯在
瑟瑟发抖,但显然,顒琰想把他变成女人的愿望并没有实现。
“十亿两白银,你说,大清一年的国库收入才有多少?”
和珅心一沉,知道自己的家被抄了。覆巢之下无完卵,所以他知趣的没有询问儿子的消息。是生是死,便要看他的造化
了。
“你贪污公款,索要贿赂,真真是罪大恶极!自古以来,奸臣没有超过你的。朕总是想,杀了你实在是太便宜了!”他
开始数落起和珅来,是越说越生气。
“陛下,”和珅终于抬头抗声说道,“陛下说我贪污,可有证据?”
顒琰不觉语塞,他查抄和珅的家产,数额之大令身为君主的他也不禁乍舌。但实际上,他的手中并没有和珅贪污的任何
证据。
“陛下不过是看奴才得了修园子的差事,所以想当然的认为奴才贪污。但奴才实实在在是刻力巴结。陛下,应该想到,
如果奴才真的贪污,光修建圆明园这一笔,奴才家便不只十亿两!”
他黑色的长发披拂在脸侧,几个月不见,更加显得清减,而此时,他的脸颊却似乎红的燃烧了起来。顒琰在察觉他美丽
的同时,却也为他寸步不让的话语感到难以应对的恼羞成怒。他突然发现,自己一向只不过是在拿天子的权势压制他,
实际上,他根本胜不了此人。
“哼,”顒琰转过话题,“你索贿受贿朕可有真凭实据!”
“哈哈,”和珅竟然笑了起来,“陛下可知官场之道?”
顒琰气结,他强忍着心头的怒火,不动声色的说:“朕倒要请教和大人!”
和珅当然听出了皇帝语气中蕴含的风暴,但他此时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为官之道,必然是你来我往,官员们十年寒
窗,讨得职位,除了报销君恩之外,也要讲求官家的体面。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官场的规矩自然不能至清。
奴才索贿受贿都是为了办事更快捷!”
“啪!”顒琰拍案,却并没有起身。跪在他眼前的和珅依旧昂着头,因为陈词慷慨,他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皇帝
突然笑了。
“三月的夜晚应该是很冷的。”他淡淡的说着,眼睛却一眨不眨的观察着和珅的反应。
此时的和珅已经感到不对了,是的,刚刚跪倒时的感到的早春料峭已经不再,代替寒意的是一股火焰从丹田燃烧出来。
“朕用了一点催情的药物,这种药,你曾经介绍给先帝,应该比我更加知道它的效果!”
记忆中似乎有过这么一回事,是什么时候,香妃?还是那些西洋的女子?忘了,越来越混乱的思想在他头脑中燃烧了起
来,不过,他献药时那句谄媚的话是记忆犹新的:“任她三贞九烈,也要变成淫妇荡娃。”
和珅“呵呵”的笑了起来,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他曾经设计过那些烈性的女子,自然应该预料到会有此报。
真热,粗布的衣服贴在身上,转侧间的摩擦令他饥渴难耐。他伸手去抓桌子上的冰冷的茶水杯,却发现那杯子早已握在
皇帝的手中。顒琰心不在焉的把玩着杯子,眼睛却在研究着他的举动。
大内的秘药效果果然非凡,和珅再也忍受不住,他的手缓缓的伸入下体。即使是在皇帝眼前,他也要自慰了。
和珅的手突然被狠狠握住,随即一个恶意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你想自己解决,朕偏偏不让!”
8 凌辱
小顒顒,上
手腕的接触刺激着和珅,他的身体不听使唤的向顒琰靠去。皇帝冷哼了一声,却把他推开,然后向外高声叫到:“顺姑
,过来!”
顺姑翩然进来,显然,她已经在门口守候多时了。
“去叫人把他绑在床上!”
顺姑诺诺连声,然后离去。
和珅喘了一口气,情欲难忍的表情中透出一线讥讽:“陛下,你也就只有这般手段吗?”
顒琰脸色一变,却在瞬间控制了自己:“你是想激朕杀了你吗?”他的嗓音中有种氤氲的,暧昧的味道。手也在说话的
同时伸到对方的腰部,慢慢向下方移动。
他果然使和珅再也不愿在情欲中挣扎,而是撕开了衣襟。
那片白色乍一出现在顒琰的眼中,迅速激起了他强烈的情欲,他几乎忍不住就在这里强要了和珅。但随即,屋外传来了
一阵杂乱的脚步,他只得强压住心头的欲火,事实上,他并不比吃下春药的和珅更好受。
顺姑带来的是那三个武功高强的哑巴,但他们只是静静的站在门口,等待着皇帝的最终决定。
在这个时候,顒琰真的犹豫了。他在心底想过吩咐这几个人出去,然后便占有这个情欲难耐的男子。他相信和珅不会拒
绝。他的眼睛不禁向他望去,那双柔润的褐色眼睛也在深深的渴望。和珅的脸上散发出不正常的潮红,他在那些外人的
目光中拉紧了身上的衣襟,修长的手指却在完成这个动作之后颤抖的伸向了顒琰。
他几乎要接受这种诱惑了。但就在他下定决心的前夕,一件尘封已久的往事浮上他的心头。那是四年前,他即将被先帝
禅位的前夕。
皇家自古便充满了猜忌,即便父子兄弟之间也经常伴随着血腥和屠杀。顒琰懂得这个道理,所以他做人一向低调,从来
也不曾向父皇讨要过什么非分的权力。
他在等待,二十三岁的他多得是岁月与那个八十岁的老人消磨。他的隐忍终于得到了忌刻的父皇认可,在禅位的前夕,
他允许顒琰在上书房行走。
踏入上书房的门槛,顒琰百感交集,多少次梦里都在为踏入此处努力,却不得不在众人面前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如
今,他终于来了。顒琰的心中充满了自信,他相信,不久的将来,他会成为这里真正的主人。
屋子的正中坐着和珅,他向来不喜欢此人,看见他下意识的便想退出去。
和珅的眼睛尖得很:“十五爷!”他并未起身行礼,却只是笑着向他点了点头。那时的和珅,早已是弘历身边的第一宠
臣,神态间充满了自信和飞扬跋扈。
当时的和珅,刚刚三十三岁,正是男子最年富力强的岁月。看起来竟然比小他十岁却少年老成的顒琰更加显得容光焕发
。
顒琰心中着实不悦,却也点头微笑。
“父皇让我在上书房行走,今后可要和大人关照!”
“那是自然!”和珅的欣然同意令他更是不喜,面上几乎要掩盖不住心中的嫌恶。但和珅已经不再注意他了,他一目十
行的扫着弘历在一篇奏章上的御笔朱批,轻笑着说道:“陛下真是活回去了,这批奏的话要是传出宫去不是要让人笑掉
大牙吗?还不如撕了呢?”
他的语气轻松自然,似乎在陈述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顒琰这次真的是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惊骇,终于动容了。他没有
想到,和珅竟然会当着他的面如此骄横,也想不到他和弘历之间的关系竟然亲密到了这种程度。即便是他,乾隆口中经
常称许的亲生儿子,也不敢在天子的脚下说出如此放肆的言辞。换句话说,他就连作梦也没有想到过这么做。
“谁在背后说朕的坏话?”
顒琰心头一亮,胸怀中瞬间升起一丝快意。他倒要看看和珅如何作答,但他更大的希望是观察弘历的反应,看看他如何
对待这个胆大包天,肆意妄为的佞臣。
“是我,”和珅笑着说,他扬了扬那份奏章,“陛下来得正好,您亲自看看,再来判断是奴才撕还是陛下亲历亲为?”
这个事件以弘历的服输画上了一个最终的句号。但对于顒琰说,这不过是游戏的刚刚开始,是他第一次对和珅这个人从
心底产生了一种想要连根拔出的敌意。
弘历夸奖了和珅,又察看了上书房其它的一些事宜。在察看中他有意无意的询问顒琰一些政务,可怜顒琰,他又如何能
够答对,多年的韬晦使他远离政治的漩涡,但现在,苛刻的弘历却要求他做出专业政客才能说出的答案。
和珅急忙用言语滑开,他轻易的就打破了父子二人之间的冷场。他并没有得到顒琰预料之中的感谢,和珅那日的所作所
为,不过是在嘉亲王对他的极差的感觉上又增加了一层忌恨罢了。
他实在是太一帆风顺了,在他的掌控下,帝国的权力越来越多的集中在他的手中。和珅完全能够感觉到,是自己在操纵
着帝国的运行。他没有理由不骄傲,没有理由不把别人,包括未来的皇帝放在眼里。
他实在是太自信了,所以他最终在那天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判断,就是那个错误的判断最终造成了他的身败名裂。
“十五爷请留步!”弘历满意的走了,虽然这份满意不是针对自己的儿子。顒琰也想离去,却被和珅拦住。
他把询问的目光投向和珅,却换来了诡谲的一笑。直到上书房的人都走光了,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二人,和珅才开口了。
“恭喜十五爷?”和珅突然跪倒,向顒琰行跪拜的大礼。
顒琰的目光在低头下拜的和珅头顶闪动,他的心中已经猜出了和珅的九分用意。但如果和珅光是行礼而不解释,事情也
许不会最终变化到那种程度。
“喜从何来?”他淡淡的开口询问。
“陛下已经决定翌日禅位十五爷,十五爷大喜!”
顒琰口中客套,却在心头暗自盘算,这个和珅,真的是留不得了。
回忆让他骤然下定了决心,虽然他的欲望不下于和珅,却不能在今日吃了他。
“你想要吗?”他用手指挑起和珅的下巴,笑着询问。和珅的眼睛早已迷失了一切,只是拼命向他身上凑着。
“绑起他!”顒琰冷淡的下令,三个哑奴围了上来,剥掉和珅的衣衫,把他的四肢摊开,呈现一个大字。他的四肢被绑
在床柱的四角。
和珅呜咽着,他没有办法使自己满足,但那根生殖器已经越涨越大。它骄傲的挺立在身体的正中,直直的指向天空。
顒琰走了过去,突然伸手握住了它。两个人都是浑身一颤,战栗的感觉在同时麻醉了二人的全身。
和珅感到自己已经到了情欲的极限,他就要射了。可是,下一刻他的端口却被顒琰用指甲顶住。这种强烈的折磨与刺激
令他的腰肢挺了起来,即便是四肢已被绳索勒出了血痕也浑然不觉。
“你,陛下,请放开!”他恢复了一丝神志,却也哀哀的央求。
“你想让人上你?”
那人踌躇了一下,尚存的理智让他无从开口,却在挣扎后随着滚滚而出的眼泪说了一个“是”字。
顒琰还在恶意的捏着那个端口,他的眼睛在和珅的身上勾连,他的全身已经由于情欲的关系变成了赤粉,两个乳头更是
红的将要滴出血来。
不能再看了,顒琰清楚的感到了自己的下身有了什么样的反应,他匆匆从怀里掏出一个特制的金环,把它扣在和珅充血
发紫的前端。
“饶了我吧!”看着惊惧如蛇般在那人眼中窜动,顒琰又一次感到了深深的快意,这种快意部分的舒缓了他欲求不满的
痛苦。
“明天晚上朕还会来,在这之前,谁也不能帮他!”顒琰的目光扫过屋中的四人,那眼光淡淡的,却使得接触到的人都
不禁下跪答应。
和珅还在床上扭动着身子,他的黑发由于头的拼命摇动已经挣脱了发带。黑色披拂开来。这情形,在惊心动魄的美丽着
。
顒琰的心中又升起了一丝恶意,他抓起和珅的一缕长发,分别在他的两个乳头的周围画了个圈。那个被情欲折磨而不得
缓解的肉体剧烈的扭动了起来。顒琰哈哈大笑,转身走出了屋子。
9 永琰
“!”和珅叫道,他的声音已经因为刚才的呼喊而嘶哑,却带着一种低沉而激扬的诱惑。
顒琰停住了脚步,永琰,他曾经的名字,伴随了他二十多年的岁月,直到他正式登基之前,才在弘历的旨意下改为了顒
琰。
他慢慢的回过头,和珅的眼睛也盯着他,一向的温雅已经从那双充满血丝的双眼中退去。他的双眸子充满了挑衅的光芒
。
为了能够从四肢分开的绑缚姿态看到门口的顒琰,和珅的脖颈向上扬出了一个最大的弧度。他的全身绷紧如弓弦,却在
挑战的姿态下渴望着顒琰的箭矢向他射出致命的一箭。
不,他是在用这种方式激怒自己,永琰,这个他早已尘封不用的名字就是最好的证据。他在提醒着顒琰,他永远不过是
十五阿哥永琰,先帝众多子嗣中不显眼的一个,而他,和珅,对他的底细一清二楚。他在提醒着他的过去,他低调周全
,在和珅及先帝宠臣下强颜欢笑,那些他不愿回忆的过往。
“你在想惹怒朕,让朕用交合的方式来惩罚你吗?”顒琰低下头,因为低头,他没有看见和珅眼中仓皇而过的慌乱。否
则,他一定会得意起来,知道自己已经取得了这场斗争的暂时胜利。
“你为什么不抬头,不敢看我!”和珅的眼睛变成极深的颜色,风暴似乎在其间酝酿,他的声音更加暗哑而充满诱惑。
脚步似乎已经不听意志的使唤,顒琰一步步向和珅走来。他的手猛然握住了正中的柱体。那东西似乎是一团火,灼烧的
他几乎握不住。
一股深沉的快感在和珅的四肢百脉间篸开,全身的血液和火焰都向中心涌去,但是,那枚金环紧紧的封住了端口,他无
从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