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关系(穿越)——帝君
帝君  发于:2011年05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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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怎麽到这里来的?
他不是正要出门的吗?
张景言想起来昏倒前许镜优在耳边对他说的话。
那个臭小子又想干什麽!
他注意到他手脚都被绑了起来,像个肉棕似地被丢在床上。
难道他还要演一出脱逃记吗?
许镜优那个小笨蛋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麽?
张景言无力地趴在床上,他已经能肯定早上的早餐肯定是有问题的了。
而且他还很白痴的吃得一点不剩,这下可好,安眠药也被他吃得一点不剩。
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他把他养得那麽大就是来对付自己的吗?
张景言像毛毛虫一样在床上扭动,拼命地想站起来。
结果碰地一声掉下了床。
然後继续扭──
就在他与绳索搏斗得不亦乐乎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双鞋子。
是双白色的NIKE,张景言很清楚地记得。
因为这是他买给许镜优的。
当初拿到他的时候,许镜优表面上看不出什麽来,但私下却十分爱护。
每天把它擦得那个雪白......
张景言躺在地上呼哧地喘著气看他,许镜优把他抱了起来放回床上。
我买了点东西,先将就些吃点吧。
无视他挣扎的行为,他把他扶起来靠在枕头上。
张景言愤愤地瞪著他,你又想要做什麽?玩私奔的那套把戏吗?
许镜优把桌上托盘里的饭菜拿出来,夹在碗里喂给他吃。
张景言十分硬气地一扭头,许镜优也不勉强,拿著筷子自己挑了些吃起来。
张景言不乐意了,你到底把我带到哪里来了?为什麽绑著我!
他摇摇头,因为不这样做你就会离开我。
......说什麽呢,我怎麽会。
你难道没想过马上把我送到国外去吗?
张景言有些心虚,那张太过老实的嘴巴怎麽也说不出那个不字。
许镜优看到他的样子笑笑:是这样吧?所以我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谁都不能分开我们,包括你的父亲。
他的眼神一瞬间冷了下来,里面有著骇人的深沈。
宇也不想娶那些女人的吧?你以前不是说她们又腻又烦人的吗?
有些冰凉的手指抚上他的唇,你还是最喜欢和我在一起的对不对?
张景言撇过了头,他眼神一黯,收回了手。
这菜的确做得不好,你肯定吃不惯,我再下去重做一份。
为他细心地盖上被子,他转身打开了门。
你准备这样绑我一辈子吗?张景言看著他的背影冷冷地说。
许镜优的脚步滞了一下,然後没有回头地走了出去。

当饭菜端上来的时候,张景言毫不犹豫地吃了下去。
他想通了,现在保存体力才是最重要的事,那些面子骨气之类无关紧要的东西现在一点用也没有。
吃饱了才有力气,才有逃跑的资本。
许镜优似乎也很惊讶於他合作的态度,但马上很高兴地喂起他来。
张景言吃完了尿急,叫他把手给他解开。
许镜优摇头,张景言气急:难道你要老子尿在裤子里?

许镜优愣了一下,然後暧昧地环著他的腰,我可以帮你握住的......
帮他握住帮他握住帮他握住──
这句话在他脑子里不断回响,张景言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
他到底养出了一个什麽变态啊......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结果在张景言的不懈努力下终於争取到解开绳索独自上厕所的权利。
解决完了生理需求,张景言开始考虑怎麽跑出去的问题。
跳窗?
是个好方法,但他看了一下这里有四层楼高,摔死有点难度,摔个半残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拿东西冲出去把他砸昏了再跑?
他看了一下这里唯一有点杀伤力的东西──洗发水。
想当然这个计划也破产了。
张景言看看镜子里的自己,身材高大,肌肉结实。
再怎麽说就算打不过他至少也可以逃跑吧?
下定决心就这麽干的张景言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沈稳地走了出去。
守在外面的许镜优见他出来马上迎了上去,拿著绳子又要把他捆上。
就在他站在他身後的时候──
好机会!张景言手肘向後一撞,许镜优吃痛地向後退了两步。
张景言趁机就往门口冲,手刚摸到了门的手柄,腰就被人抱住了往後拉。
他一脚踢过去,马上被闪过了。
张景言一拳挥过去,被许镜优抓住了手腕顺势一扭。
还没来得及骂什麽,脖子上一痛,他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被打昏後醒来的张景言又成了粽子一只。
身下的床也换了一张,看起来倒像是在哪里租的民房。
房子不大,但五脏具全,一室一厅的房子有厨房和浴室,还有个小小的阳台。
阳光从窗外射进来,床上满满是柠檬的清香。
屋子里收拾得也很干净,家具不多但搭在一起很是协调。
应该是花了心思布置过的样子。
醒了?还喜欢这里吗?
少年清朗的嗓音流水般滑过,许镜优站在门口看著他。
这里是哪里?
我在附近租的地方,因为选的家具什麽的都还没送来所以就先让你住在了旅馆。
张景言听得眉头一皱,你早就选好了地方?
这个死小孩,居然还是早有预谋的犯罪。
看来他是铁了心不让方家的人找到自己了。
你到底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吗?你知不知道这种行为叫绑架?
还是他认为临宇集团的人都是吃白饭的?白白不见了个总经理都不会有人来找?
而且他还是法律上认定的方淮的唯一继承人。
他要是不见了方家那只老狐狸还不把天掀过来啊?
退一万步说,就算找他的人太脓包居然没发现他们,他们在外面能待多久?
他估摸著许镜优光是租这个房子就已经花了手头上的大部分钱了吧?
他们不是神仙,是要吃五谷杂粮的,而做什麽都是要钱的。
许镜优还是个孩子,而且高中毕业证都还没拿到。
没有任何的谋生手段,他身上至多只有他放在家里急用的几千块钱和以前生日时给他办的一张存折,里面存了有一万块

钱。
等这些钱都用完了,他又从哪里来钱呢?
戏里面的书生和小姐私奔的桥段多了,但谁又知道私奔後两人的生活是怎样的?
而要说许镜优对他的感情,他也抱著怀疑的态度。
他还记得车祸时他怨毒不甘的眼睛。
就算他改变了两人的命运,但许镜优就这麽狂热地爱上了他?
他知道自己可能是许镜优第一个遇到的对他好的人。
加上两人之前的肉体关系,方振宇也还没来得及做出什麽更过分的事。
看到照片他就知道方振宇在许镜优的心中可能还算不上是个很坏的人,至少他提供了一个安稳的环境给他。而後面为什

麽许镜优会这麽恨他应该还发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出於本能的,许镜优喜欢上了他。
这是人的天性,自我保护的天性。
喜欢上对自己好的人是非常正常和自然的事情。
许镜优自小就没有父亲,唯一的母亲却是亲身把他送下地狱的人。
这对年幼的他来说,心灵的伤害更大。
而转变後的方振宇对他而言无疑是一束拯救了他的阳光。
他开始依赖他,信任他。
以前压抑在心底的对亲人的渴望全都寄托在了他身上。
所以当有人出现在他们生活里的时候,许镜优就开始本能地抗拒。
认为他们是要抢走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
许镜优对他混合的感情可能连他自己都分不清了吧?
而这种少年的一时狂热又能坚持多长时间呢?
张景言看过太多的爱情湮灭在时间里,就算是正常的男女之间能相濡以沫,白头偕老的也寥寥无几。
这样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又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吗?
许镜优没有说话,径自走到床边,解开了他手上的绳索,轻轻帮他揉捏因长时间捆绑而酸痛僵硬的肌肉。
张景言疑惑地看著他,现在又不怕他跑了?
仿佛看穿了他的疑惑,许镜优微微一笑。
你打不过我。
张景言男人的自尊受到伤害了......
他按下怒火安慰自己不要和怪物一般见识,再忽略这个怪物的养成他要负一半责任的事实。
看到他手上被绑得青紫破皮的地方,他皱了皱眉起身拿了红花油过来。
轻柔细致地擦在淤血的地方。
张景言不喜欢那股有些刺鼻的味道,而且在小学时代後就没再受到老妈这样待遇的他现在被人像小宝宝一样对待,这种

感觉很是别扭。
张景言不自在地缩回手,嘟囔著说:这麽点小伤哪用得著上药啊,顺便舔舔不就行了?
他以前都是这麽干的,伤口愈合得也挺不错的。
哦?舔舔就行了吗?
许镜优舔了舔唇,这样的动作由他做起来有种妖异的美感。
这让张景言想起了原来世界的许镜优,在当模特时他发行的写真集曾引起过不小的轰动。
他从办公室那群女狼那里曾经见到过那传说中的已经绝版的写真。
然後神思恍惚了好几天,最後不得不承认男人也是可以用性感来形容的。
现在的许镜优已经开始显露出这一点了。
虽然眼前的景色不能不说好看,但是张景言总是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果不其然──
他还没来得及後退,就被抓住了没上药的右手。
粉红色的舌头一点一点地舔舐著破皮的地方,舌尖划过时有种细微的刺痛感。
这种感觉从手腕传达到全身,腰部竟有点发痒的感觉。
一个地方被反反复复舔了好几次,看他的样子张景言简直怀疑上面是不是涂了蜜。
到後面张景言实在受不了把他推开,许镜优才脸上带了点遗憾地起来。
刚松一口气,他居然得寸进尺地上了床抱著他睡下来。
张景言反射性就要把他踢下去,许镜优翻个身压住他。
不要动,我只是想睡一下。
他这才想起房子里好像只有一张床。
张景言满脑黑线,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
想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他踹下去再说,结果手脚都被那人绑得死死的。
低头想骂他,结果看到他眼睛下微黑的眼圈。
这几天没好好看他,他似乎瘦了许多,脸色也有些憔悴。
张景言倒是养得白白胖胖的,精神十足。
张景言心中有些发软,居然忘了挣扎任他抱著自己睡了。
怎麽说也养了四年,四年里天天浇一盆花也对那花有了感情吧?
再说这小子抱得那麽紧,他只要有一点动静就会惊醒一向浅眠的他。
听著耳畔均匀的呼吸声还有被子上干净的柠檬香,眼皮也一搭一搭地忘下掉。
蹭蹭怀里热乎乎的东西,睡了过去。
PS今天胃不消化,一直想吐,分量少了点~~
张景言是睡到自然醒的,醒来时外面太阳已经要下山了,身边没有人。
浅色的橘黄染满了房间,清淡的花香从窗外传来。
时间好像回到了小的时候,玩累了回家小憩一下等著妈妈叫醒他吃饭。
那是无忧无虑的童年时代。
门是微敞著的,一股浓浓的香味从外面飘进来。
穿上放在床下放好的棉质拖鞋,上脚的感觉很舒服。
原来世界的许镜优也是这样的细致,但他的细心认真从来都不用在别人身上。
走到厨房,锅里咕咕地翻滚著鲜红的牛肉,浓浓的肉香扩散在空气里。
许镜优穿著印有SOOPY图案的围裙,少年的体型已非常修长,是典型的八头身,穿起衣服来很是好看。
饿了吗?再等等就可以吃了。
他头也没回,手上熟练地切著菜,额上微微地渗出了汗。
张景言忽然想起了刚才做的那个梦──
与其说那是个梦,不如说是他早已遗忘了的记忆......
高中时候的他听著课,无聊地转著手上的笔。
那是他最讨厌的政治课,炎热的下午,连树上知了的叫声都懒洋洋的。
根号二用和他身高严重不符的音量在讲台上毁人不倦,底下的学生个个昏昏欲睡。
他一边在心里抱怨著学校不应该在暑假里还给学生补课,一边想著下课去吃什麽口味的冰淇淋。
然後百无聊赖地看其他人都在干什麽。
──胖子在趁根号二转头板书的时候偷吃零食。
──方梅和同桌的原箐在看言情小说。
──陈凯明咋一看是在认真看书,但仔细看就发现他两眼是闭著的,嘴角还有丝可疑的水光。
──郭小春在摇头晃脑地背歌词。
基本上大家都都没有浪费大好时光地在做自己的事。
咦?居然有人真的在记笔记?
仔细看到底是哪个书呆──
窗边的少年坐姿端正,无暇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汗水油光,似乎连他身边的空气也比其他的清凉不少。
校园的白马王子啊,果然跟普通人不一样。
张景言心有些发酸。
这位王子殿下平时极少说话,而且真正到学校上课的时候很少,大多数时候他的座位都是空著的。
他不说话坐在窗边的样子就像一副画,女生们表面上在做自己的事其实都在偷偷看他。
张景言注意到他脸上虽然没冒什麽汗,但时不时地会舔舔唇。
在这种天气,大家都会习惯在下午带上一瓶水,因为教室里太闷热,人很容易就会脱水。
但这位王子殿下好像不知道这一点,果然是个被宠坏了的少爷。
他想想从桌箱里拿出了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
这是他出门的时候忘了带,在路上买的。
趁著根号二转头的时候,他把放在了地上一滚,瓶子骨碌一转到了许镜优脚边。
许镜优有些疑惑地看著脚下的矿泉水,然後看了过来。
张景言笑了笑做了个喝的动作。
他看到他脸上先是有点诧异,然後说不清脸上的表情,後来点了点头把脸转过去了。
张景言也不介意,早就知道他的冷漠和外表是同样出了名的。
许镜优没有喝水,而是表情平静地继续听课。
瓶子就放在桌上,清透的水折射著阳光显得晶莹剔透。
许镜优目不斜视,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
真是个别扭的小孩......
明明就是很想喝水的样子嘛。
张景言忽然有些想笑,那人现在给他的感觉就像只别扭的猫咪,对来自别人的好意总是保持著非常的警惕心。
说到那种高傲和优雅的感觉倒是真的很相似。
张景言也说不清楚为什麽会做那种梦,他和许镜优在学校时基本上没说过话,对他的记忆也有限得很,恐怖不只是他,

那时所有的人都是这样。
那个人一直离他们很远,很远。
那瓶水到底他喝没喝也给忘了,梦做到这里就醒了。
後来他才知道许镜优在高中时就在接模特的工作了,这段经历对他来说有著很大的影响。

现在想来当时他那麽努力地工作,也是为了早日摆脱方振宇才对。
似乎他一直都没有享受到该有的少年时代的快乐。
那现在呢?现在的他又快乐吗?
他是什麽时候对他抱有这样的感情的?
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始自终他都没有真正了解过他。
搬入新家的第一顿饭在还算是平静温和的气氛下结束了。
晚上许镜优钻进了被窝里,感到对方全身僵了一下,他伸手环住了那温暖的躯体。

怀里的人立刻挣扎起来,力气大得他差点抓不住。
他忙安抚道:我不会对你做什麽的,我只是想抱抱你。
张景言渐渐停止了挣扎,喘著气被他抱在怀里。
感觉著对方身上的温度,许镜优发现光是听到他的喘息声他就已经控制不住地有了反应。
他稍微放松了抱他的力道,在两人的下半身间拉开了些距离。
许镜优静静抱著他,闻著怀中人头发上的香味。
他们是用的同一种洗发水和沐浴乳,是张景言喜欢的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喜欢,所以原本对这种牌子不是很喜欢的他也开始喜欢上了。
想到身上带著和他一样的味道,心里就隐隐地高兴。
现在这个人这样柔顺地靠在他怀里,是以前只有在梦里才能见到的。
虽然他知道方振宇的内心并不像他现在表现的这麽柔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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