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会做的事,感觉倒像......有钱大少追女生用的手段。
张景言满脸黑线,难道他的魅力已经到达这种地步了?
而且看来对方对他有一定的调查,对他的性格爱好了解颇深。
而且做事细致谨慎不留马脚,他竟然查不出对方的底细,甚至连线索都很少。
那对方做这些事又有什麽目的呢?
因为爱慕?
连姓名都不愿意让他知道,至今连只字片语都未尝收到过,这是在表示爱慕的新式方法吗?
张景言感觉自己像遇到了长腿叔叔,可惜自己不是茱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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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景言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对神秘的长腿叔叔的礼物奇异地产生了一些期待。
翻著手上纤薄精致的树叶书签,巴掌大带著浅浅绿色的树叶是半透明的有著清晰的脉络,拿在手上很是可爱,这种东西
张景言以前自己也做过,但老是笨手笨脚把泡过水後异常柔软的树叶撕破,做这种东西需要耐心和细致,不由觉得此公
真是个妙人,难道他是自己动手做的?
张景言不由失笑,究竟是什麽人可以连续送了三年的礼物还不厌倦,而且连他也查不出来龙去脉。
随手将书签夹进看的书里,张景言开始挑晚上要穿的衣服。
他一向不喜欢这种外表浮华的所谓晚会,但薛铭说今晚到的有很多是和公司关系不错的公司企业,而且他也会到场,纵
使无奈,这种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到场後,果不其然地很是无聊。
薛铭倒是一派优雅风范,在众人中穿梭如鱼得水。
末了还过来介绍了一人,TNT公司在大陆的负责人。
一个金发碧眼的老外,四级只是低空飞过的张景言对老外一向有不良抵触情绪,只是不咸不淡打了个招呼,就乐得让薛
铭来应付。
TNT公司可以说是商界的一个奇迹,仅仅用三年的时间凭借其优秀的技术和独到的眼光迅猛地发展,从德国一家不起眼的
小公司成长为一个拥有上亿资产的实力雄厚的企业。
对於想将公司触角伸及欧洲的临宇来说,与TNT合作未尝不是个好方法。
这一次与TNT的接触,只是之前的稍作试探。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个外国人在谈话中老在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打量他。里面带著莫名的兴味和好奇。
张景言很不喜欢这种眼神,示意去抽烟走到了阳台。
外面月色很好,月亮像银盘一样高悬在天空,撒下的银辉将下面的花园装点得仿若仙境。
静静地点了根烟,享受这来自不易的清静。
抽烟对身体不好。
从身後传来声音的同时,指间的烟已被人拿走了。
大概是人年纪大了脾气也变温吞了,张景言竟没觉得怎麽生气,会以这种强硬的方法拿走他烟的人除了以前的老爸还真
没人做过。
要说是个女的还可以理解是关心他的身体,但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是个男的,这算是怎麽回事啊?
懒懒地转过身看看是哪位大圣,结果一看就愣住了。
头一个反映是这双眼还真好看,眼型是极美的,是东方人特有的杏仁眼,眼睛黑白分明,眼波流转,顾盼生辉,像夜里
流动的水一样。搭配其上的眉毛也很漂亮,像用刀裁出来的一样,从眉头到眉梢根根齐整,形状完美。
第二个反映是他看了半天,然後僵硬地说:这位先生,可以退後一点吗?
这样和他脸都要贴在一起的姿势看了这麽久他都不累吗?
啊,不好意思。
对方很有礼貌地後退了一步,现在他可以看见对方的全貌了。
张景言先是一呆,然後很快恢复过来,微微笑著说:好久不见了,镜优。
许镜优也微微一笑:是的,好久不见。
张景言从没有想到他们的再次相见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表面上镇定的他心里已经是汗如雨下。
薛铭这该死的怎麽还没过来,他明明看到他过来的。
按说张景言不应该这麽怕他的,就算八年前他威逼他的那件事,也自认没有对不起他,也不想想那时候他硬赖著不走不
是逼著人来杀自己嘛。
是,他是承认当时是伤害了许镜优小弟弟那一颗纯纯的心,让他联想到以前经受的那些遭遇了。但他不也没让人把他怎
麽样嘛,就算真怎麽样了,那也就跟他强迫上他的事扯平。
算起来,还是许镜优欠了他的,他有什麽好心虚的?还是说他长得和BOSS一样了,心理有压力?
张景言努力催眠自己,但看见面前悠闲自在,脸上甚至还挂著微笑的许镜优,心里一跳。
长大的许镜优跟原来的他一模一样,毫无二致,只是原来的BOSS会这样笑吗?
以前的他只会冷笑,阴笑,格式化的笑。
像这样的,已经算是很有礼貌的了吧?
他现在出现在他面前,到底是想做什麽?
他不是在德国吗?什麽时候回来的?
似乎看懂了他眼里的疑问,许镜优开口说:刚回来没几天,听到今天你会出席所以就顺便过来看看。
真是顺便过来看看?张景言怀疑,脸上仍是极有风度的。
哦,那在这儿待几天?
没什麽事就快滚回去吧。
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後再回去处理点事情,然後再回来,可能要长住一段时间了。
被这一消息震惊到了的张景言眨眨眼,为什麽?
为什麽还要让他有再见到他的可能?
说实在的,他没想过两人还会再见面,也从来没设想过两人再见的场景,现在知道了。他觉得尴尬,就像你认为已经扔
掉了的剩饭又出现在了面前,而且还发馊了。
你好像很不希望再看到我。
当时的少年现在已经成为了不折不扣的男人,身高比以前超出一大截,宽阔的肩膀把西装穿得很漂亮,绿松石的袖口在
黑暗中微微闪耀著。向世人展示著什麽是时尚和优雅。
张景言看著他,似乎像看到了以前的BOSS,但那人不会这样的笑。
我不认为我们还有见面的必要。
当然有,我以前的房间还留著吗?我想在这里的时候住在以前的房子。
张景言皱眉,早卖出去了。
许镜优笑笑,买房子时写的是我的名字。
张景言一时语塞。
我想明天就般过去。
你还真是不客气啊。
张景言嘴角抽搐,这孩子到外面几年,别的没看见,脸皮的抗打击能力倒是见长。
他要搬就搬吧,留幢房子也好,回国也好有个地方落脚,酒店什麽的始终不如家里舒服。而且中国这麽大,不见得以後
两人见能见著面,他也早把用得到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剩下那房子让他住也没什麽。
张景言把裤兜里的钥匙拿出来,把其中的一把取下,拿去,那屋子很久没人住了,住之前可能要打扫一下。
许镜优手里玩弄著钥匙,你现在住哪里?
我?张景言胃愣一下,不想告诉他实话,当然是和我妻子在一起。
哦?是吗?许镜优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目光灼灼地盯著他,你在骗我,你很怕我吗?
张景言立刻像被抓住了脖子的猫一样,瞬间的毛都炸开了。
你......你说什麽呢!谁怕你了!
许镜优呵呵一笑,突然用力地把张景言拉过来,抱在怀里。
张景言觉得他的肋骨八成是裂了,有用这麽大力抱人的吗?而下面听到的话则是彻底把他定住,说不出话来。
我一直很想你。
张景言黑线:......
这是怎麽回事?在他心里他不应该是最该被打倒的坏人吗?
还是说他突然得了选择性失忆症?这麽说他这几年拼命树立的花心混蛋的光辉形象是百废了?
不管对谁来说,他都不是个合适的恋爱对象是吧?这麽这小子一来就开始倾情告白?
就算以前他对他那种不成熟的感情,不都在那一刻被他磨灭干净了吗?
要说感情,他现在剩下的应该只有恨和对他的厌恶而已吧。
他的脑子里顿时浆糊一片。
後面的发展更是充满戏剧性,从他怀抱里挣脱出来的张景言一脸严肃地阐明了他现在绝对不可能和他有什麽发展的决心
,许镜优则是不管他说什麽都是一脸温柔地看著他,这死小子的铁皮脸哪去了?在国内那麽多年都没被他改造过来,到
了国外就变了?
被这种诡异情景煞到的张景言後来很没面子地落荒而逃了。
後来的一段时间都没再见到他,也没接到电话什麽的。只是那从不署名的礼物寄得是越发的勤了。
觉得有种不好预感的张景言後来连包裹都不愿意签,全部拒收了。
张景言在想八年的时间,可以让一个人改变多少?
可以让人变得这麽深沈,这麽让人看不透。
他不是个聪明人,对复杂的人际关系更是难以把握,人心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最难以解释的东西。
当年的少年虽然冷傲,但他的心很容易看透,喜欢什麽不喜欢什麽,一目了然。
现在的许镜优长大了,成熟了,也变得危险深沈了。
就和他的眼睛一样,像夜里的深潭,很美很宁静,让人忽略它的美和里面的水草一样可以毫无声息地温柔地把人溺死。
PS话说,最近很兴奋地想写恐怖小说~~恐怖类的耽美小说好像不常见吧?要不明天传一章上来大家看看?许筒子的幸福
生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俺们的张景言同学已经素39奔40的美好年龄了,等抱到人大叔可能已经更年期鸟~==
再次为俺的更新速度道歉~~~==
张景言最近有点像只受惊的兔子,一点风吹草动的就能让他吓一跳。他自己也弄不懂干嘛要这麽怕他,这究竟都谁对不
起谁啊?
薛铭最近也很心烦,他们跟TNT公司的进展一直不大,要成了这就是几千万的生意,最重要的是在欧洲打开了一条通道。
这全公司上下都在忙活的时候,张景言就显得太过悠闲而欠扁了。
薛铭也曾多次邀TNT公司的大陆负责人JASON出来吃饭,试图说服,但这老外饭照吃,酒照喝,谈到正事就装糊涂,薛铭
脸上赔笑,暗中骂娘。
张景言也被拉去陪了几次客,老觉得那人看他的眼神不对劲。
听说老外是GAY的很多,他不会是遇上了吧?
不过要看上也该看上薛铭啊,这两人隔三岔五地见上一面,要发展个什麽也是这两个来啊。
到後来薛铭一脚踹开了他的办公室,威胁他在一个月内把这事搞定了。
张景言摸摸他的头,同志,你没发烧吧?
薛铭黑著脸,你好好想想这事怎麽办吧。
这我有什麽办法啊?你薛大人花了这麽久都没搞得定的事,他们到底有什麽要求?说出来我们可以考虑考虑嘛。
他说只有你有办法。
张景言怀疑他的耳朵,我有什麽办法?我有办法还用得著蹲在这儿吗?
等等,是谁跟你说的?
JASON。
那老外?不是要我进行什麽桃色交易吧?我可坚决不干啊。
张景言双手紧紧护卫在胸前。
少贫,我可是说真的。你知道TNT公司的总裁是谁吗?
当然知道,不是阿瑟.克拉克吗?
他是许镜优的同学。
......你什麽意思?
根据我的调查,振宇,你这个儿子教得不错啊,当初TNT公司的注册人就是他,现在公司里面占有最大股份的人也是他,
克拉克不过是他打在表面的牌而已。这次的合作这麽不顺利,估计和他也有关系,前些日子他不是出现过吗?
张景言觉得好像有颗万吨级的炸弹掉在了头上,这世界果然就如同一个超大的舞台,什麽荒诞的戏幕都可以在上面上演
。估计下面再听到什麽都不会让他更吃惊了。
张景言抱著手臂看著他,你认为他是因为个人原因而不与我们合作的?
这还有其他结解释吗?
但是同样他也没有跟国内另外的公司合作。
所以,这才是他的目的。
这是他示威的方式。
张景言沈默半晌,如果是因为这样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吧。
振宇......
如果他只是这种程度的人,我认为也没有合作的必要了,这样不牢固的同盟关系是没有价值的。
如果他只是用这麽幼稚浅薄的手段来报复,那就证明了他也不过如此。
八年前他是什麽样子,八年後他同样没有半点改变。
只是,这件事情真的有这麽简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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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後的张景言接到了许镜优的电话,听著声音,他很认真地在考虑把电话挂掉的可能。
最终他叹了口气,你到底想要怎样?
我知道你可能对我有点误会,但是原谅我不知道还可以用什麽办法再见到你。
这小子,嘴好像越来越甜了,在外面他就是这样骗女孩子的吧?
寄给你的东西你也不收,我知道你很讨厌我......他顿了一下,因为以前做过的事情。
那些东西......果然都是他送的!
那时候的我看事情太偏激,太缺乏安全感,也许我采取温和一些的方法就不会造成那样的後果......就连这最後一丝的
希望......都被我亲手掐断。
哼哼,知道反省了吧?
我知道我伤害了你,你可以给我一个......挽回的机会吗?
张景言沈默。
合作的事情也是因为我在压著,因为我以为你会忍不住找我,你不是......很喜欢工作的吗?
张景言翻白眼。
我知道这种方法很蠢,我也知道你八成不会理我,但......对面传来苦笑声,似乎什麽事遇上你理智不不管用了。
听著里面的声音,张景言的心有些软化。
是谁说自家的孩子是越笨越招人喜欢的?
上次的见面,你好像很讨厌我,你到现在......还很恨我吗?
这句话应该他来问吧?
许镜优,你恨我吗?
把那时可以说是他心灵支柱的方振宇完全毁掉,完全把他剥离出他的生活。
许镜优,你不恨我吗?
那次的谈话後没多久,就接到薛铭的电话说TNT方面已经同意了,对和约上的内容,也没有任何要修改的地方。
PS亲们票票的快来啊~新人王大赛明天九点开始,希望大家支持~!争取明日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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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景言最近很烦恼,很苦恼,很──窝火!
看著桌上豪华的爱心便当,头上的青筋突突地直跳。
这又是什麽东西?
面前的男人似乎对他难看的脸色没有一点察觉亦或是装作没看见?高兴地,甚至带了点满足地给他介绍。
今天的午餐是西红柿牛腩,葱爆海参,蚂蚁上树,还有我昨晚上炖的汤,加了些药材在里面,很滋补的。
张景言在思考到底是哪个混蛋把他放进来的,他们的保全系统效率就这麽低下吗?
连续几天,许镜优天天到他办公室报道,每天变著花样给他送吃的。
活脱脱就像个贤惠的小新娘。
还是刚娶回来的那种。
张景言实在想不通他到底都在想些什麽,他很闲吗?自己公司的事都不用管了?
看著像小狗一样就差没对他摇尾巴的许镜优,张景言觉得自己的胃又开始抽痛了。
现在公司上下都传得沸沸扬扬,得,再过几天,他们就可以上报了。
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都在做什麽?
宇,快,尝尝看。
张景言头上的筋又跳了跳,他什麽时候开始改叫他名字的?
实话说,他做的味道是很不错的,比一些饭店的师傅都要做的好,而且营养搭配也很合理,显然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看著他像小狗一样带著乞怜味道的脸,心就不由自主地软下来,满肚子的火也被浇熄了。
他一个大男人,做出那种表情也不嫌恶心?
而且此人他前人後两张脸,在他面前温良恭顺,在别人面前马上变得冷峻严酷,光用眼神就可以吓死人。恐怖指数高达
五颗星。
真同情他的下属。
某人已经忘记了以前也是此人的下属之一,而且是常年遭受欺压的那种。
吃完饭,许镜优收拾收拾,很乖很温驯地走了。
张景言松了口气,想到下午八成还要见到他时,头不免开始痛起来。
再这样下去,他就要患高血压了。
下班後张景言刚走大到停车场,就看见许镜优站在自己的车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