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蜕+番外——狂上加狂
狂上加狂  发于:2011年05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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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青笑吟吟地站起来,冲大妈一点头:“说的也是,要不您就等着这里动迁。我的公司盖房子,估计2年内肯定让您进户

。”

大妈着急了,生怕到嘴的肥肉飞了。连忙说:“行 ,城北就城北吧!那面积?”

“就照您现在的房子来!”常青挥下手,满不在乎地说。

大妈顿时眉开眼笑:“大妈前天都量好了,一共90平。”

常青暗皱了下眉头,但也没说什么。

办完了法事,临出门的时候,他往杨大妈的院子里看了眼。好家伙,可不90平怎的!估计他们全家连夜加班加点的赶工

程来着,愣是把墙往外又扩了一米多宽,地上的水泥到现在都没干呢,一踩一个鞋印子,都赶上好莱坞的星光大道了。

白威在一旁倒是真皱起眉头来了。

别人不知道,可像他这样消息灵通的人士可知道,就现在这片棚户房子,将来的升值空间大着呢!城区的改造,很可能

让这片地皮热起来。就是一个60平的小房子也有30万的市价。而城北的那片烂尾房,90平的房子,卖到15万就是走运了

所以,表面上看起来常青吃亏了,实际上这个奸商占了大便宜了!

听到白威在自己身边哼哼,常青就假装没听。自己又没主动坑蒙拐骗。冤大头自己往上撞,拦也拦不住啊!你个破崽子

懂个屁人情冷暖?

等法事做完,大师宣布常妈妈已经离开老房子,往奈何桥奔去了。大家都松口气,准备打道回府。

这时,门外一声爆喝:“常小子,你给我出来!”

常青寻声望去,一个干巴瘦的老头立在门前。常青一路小跑地颠了过去。

“王大爷,我正要看您去呢!上回给您捎的龙井茶还喝得惯吧!”

大爷没搭理这茬,阴着脸说:“听说你长能耐了,要我们这的房子都拆了?”

“对,拆了盖新房,王大爷,我早给您预备好了搬家的地方,等新楼建好了,您随便点,想要哪间,我给您留出来……

大爷冲常青狠呸了一口:“少到我这快入土的老头前显摆你那点臭钱,我不稀罕什么大房子。我大半生都在这破房子里

住,将来也要在这个房子里蹬腿!爱谁搬谁搬!我不搬!”

这时,常青身边的秘书蹭到他身边小声说:“常主席,这就是我刚才跟您说的那个钉子户……”

常青听了弯下腰,凑到老头身边,加着小心地问:“大爷,您别担心房子面积的事,我肯定给您留一个复式楼层的大房

子。”

老头瞪着眼睛都要拿拐杖抽常青了。

“我……我用得着算计你那大房子?我不搬!我就在这守着,你这个房子也不许拆,你个不孝的儿子,连你亲妈也往外

赶!”

说完,老头干涸的眼睛里涌出了浑浊的泪花,举起棍子,真的抽打起常青来了,满院子的人,看着他们敬爱的主席被干

巴老头追得满院抱头鼠窜,都惊得直眼了。白威立在一旁嘿嘿冷笑。

好不容易把老大爷送走了。

常青会到办公室,摊开了图纸看了看。如果绕开王大爷家的房子, 那么自己得少盖半个楼。咬了咬牙,常青给拆迁办去

了电话:“王守仁家的房子别动了,找人在他的房子上搭个护栏,别让砖土崩到他家院子里。”

打完电话一转身,发现白威正上下打量自己呢!

“你别不是连个老头都不放过吧?算计什么呢?”

常青捂着心口说:“我他妈刚割完肉,心口疼着呢!别气我了啊!奶奶的,这下得少赚六百多万了!”

白威不信,斜着眼睛说:“就你能干吃亏的事?连老邻居都要揩油,能为了老头损失六百万?”

常青正色道:“他不是别人,他就跟我亲爸一个样!”

原来当年常妈一个人拉扯着常青不容易,老王没少接济着这对母子俩。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个老光棍看上常大妈

了。

老一代的人思想守旧,这层窗户纸居然到常妈死都没捅破。

可常青就因为这点,对老头肃然起敬。也不是没人给老王保媒,可他就是连看都不看。一个废品收购站的工人,隔三差

五的往常家的小院里送面粉,鸡蛋什么的。

常妈就用这点接济做成槽子糕给小常青解馋。常青永远记得,自己的妈离世的那天夜里,老头屋子里的哽咽声啜泣了一

宿,第二天老头送来的是用自己种的茶花做成的一对大花圈。那是常妈最喜欢的花,老头在自己的家里种了一院子。

“白威,我总说你别他妈以为自己懂感情,你看看那老头就知道什么叫爱情了。我常青佩服他,他不肯离开老房子,其

实是舍不得离开我妈。我常青没能让我妈生前跟他在一起,现在更不能断了老头这点念想了,那不是要了他的命?不过

六百万啊!哎我他妈的,心又疼上了!”

白威坐到的常青的身边,拿手划拉着常青浓黑的眉毛,有点火上浇油地来了一句:“你怎么就有本事做了好事也这么招

人烦呢?”

常青顺势搂住了白威的腰,手不老实地向下划拉:“要不,你贴济下哥哥,今晚让我在上面得了?”

白威的回答是上去一口,狠狠地咬住了常青的厚嘴唇。

三十三

常青有点晕乎乎的感觉,舌头自觉地缠绕过去,俩人的舌尖来回的挑逗,时而轻舔牙龈,时而吮吸啃咬。

白威的鼻息渐浓,手慢慢摸向常青的裆部,老常也不干示弱,早已经把手伸进了白威的裤衩,并试探性的去摸白少爷的

后门。粗壮的手指一点点地伸进紧致闭合的黏膜里,常青能感觉到,那两个结实的臀瓣顿时紧绷了起来。

不过白威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激烈地反抗。老常心中暗喜,看来自己终于要翻身上位了!

突然,白威捏住了常青的两颊,迫使常青张大了嘴巴,然后舌头像利剑一样刺向常青的喉咙射深处,大力地搅动着。

常主席没防备,差点背过气去,立刻抽出手指,猛推白威!这深喉热吻,老常以前还真没玩过,也不知道这个道貌岸然

的贵公子是从哪学来的猫腻。

俩壮实老爷儿们上床,哪容你迟疑半分?稍有疏忽,便屁眼不保!

白威乘胜追击,一路金戈铁马,将常青由里到外结结实实地践踏蹂躏一番。

最后白威心满意足地从沙发上起来,看着全身上下只剩下一双袜子的常青,伸伸腰说: “我饿了,你给我做个宫保鸡丁

吧!”

常青叉着腿,感觉着腿根的一片狼藉,抖了抖手指,有气无力地说:“你他妈还是人吗?去吃屎去!”

估计白威是真饿了,当常青把宫保鸡丁摆在餐桌的时候,白少爷已经就着腐乳吃了小半碗米饭了。看见油光泽润的宫保

鸡丁,立刻眼睛一亮,优雅地拿起筷子,来回几次,菜就没了小半盘。

常青把菜又往白威的那边挪了挪,然后端起碗来也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对于常老板的吃相,白威一直不以为然,刚开始的时候,每顿饭必定要指正个三四次。

最后常青脸儿有点挂不住了,连给白威喝了三顿像刷锅水似的汤后。白少爷才有点人在屋檐下的自觉。

“银行的贷款批下来了吗?”白威肚子都点饱足了,便开口问道。

“批下来了!那个蒋行长是个利落的人,这次贷款没费什么力气。”

这次的工程需要的资金巨大。所以常青最近一段时间都在拼命地将手头的积压房低价出售,争取资金回笼。

做生意的,必须高瞻远瞩。在白威的引荐下,常青结识了几个省建设厅的领导。

据可靠消息,市火车站要挪到市郊的位置。这可是个大手笔,势必改变全市的经济布局。谁都知道,无论哪个地方的火

车站,周边地区肯定会成为经济繁华地带。所以那片不起眼的棚户区,马上就是寸土寸金。

常青早窥天机,上下运动关系,将那片地皮统统收入自己的囊中。这就好比炒股。低价买进,单等股价上涨高价卖出。

常主席信心满满,虽然在银行贷款数额巨大,可这个项目下来,自己的家产估计又得翻上一番。

这时,手机忽然响了。常青拿起电话一看,是那个开钢厂的高明洋。

常青跟老高关系不错,平时建筑用钢材,都是从高明洋的厂里直接拉。老高是个够意思的朋友,就算常青暂时账面周转

不过来,赊点账也无所谓。

常青跟老高寒暄了几句,就对白威说:“老高找我去应酬,你去不?”

白威拿起电视遥控器,窝在沙发里说:“我有点累,不去了。”

“那我得晚点回来,你别等我。自己睡啊!”

“恩!”白威懒洋洋地回答。

高明洋对朋友挺够意思,不过人无完人,就是有点好色。当常青来到香格里拉酒店的包房时,老高已经是左拥右抱的了

“老常,你老迟到啊!来,小咪,去给常老板把酒满上。罚他三大碗!”

那个叫小咪的女孩,马上靠到了常青的身边,软软地说:“常老板,来!我喂你。”说完举起酒杯往常青嘴边送。

小姑娘穿的是一件低胸露脐装,小衣服其实跟胸罩没啥区别。常青接过酒杯拍拍姑娘的屁股说:“你叫小咪?不对啊!

这摆明了是大咪啊!

小咪不干了,又挺了挺胸脯,摇着常青的胳膊说讨厌。包房里发出一阵阵暧昧的笑声。

常青在这种场合如鱼得水,搂着小咪跟老高讨论着生意上的事情。

“听说那个林公子,又要来我们这了。”老高不经意地来了一句。常青听了心里却是一沉。

“他……又来干什么?”

“谁知道啊!妈的,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本以为能从这个衙内身上大赚一笔,结果也不知这么弄的

,莫名其妙地被他弄走了三吨钢材,一个大子儿也没给我剩下。”

常青没搭腔,心想三吨钢材算个吊?我他妈被蹦走了一个高尔夫球场找谁哭去?

酒过三巡,常青内急,起身去厕所,小咪居然也要跟来。

自从白威来了后,常青一直都没有到外面胡混,就算有应酬,也带着白威在身边。放荡的生活有时间不过了,也挺心痒

难耐的。

这个小咪有着清纯的小脸,偏偏身材魔鬼得可以,常青早有点心猿意马。

洗手间位于包厢走廊的尽头,这个楼层只有三间包房,服务生除非按铃才会上来。常青搂着小咪摇摇晃晃地进了洗手间

,然后把门锁上。

站在便池边,殷勤地帮常老板解开裤带后,小咪笑嘻嘻地看着大老板放水。

淅沥声减小,就拿起备好的湿巾帮常青擦拭,然后蹲下身,一口含住,开始吞吐起来。

常青抓住她的头发,靠在墙上享受起来。仔细算算,自己好像很久没又尝过用嘴爽的滋味了。白威肯用手就不错了,自

己也实在扯不下脸去求他。现在感受着湿滑的舌头缠裹的感觉,还真不错!

正在销魂的关口,洗手间突然有人推门。小咪的舌头一顿,常青不耐烦地按住他的头,暗示她继续。

推门的人敲下门后,就转身离开了。

而常青感到自己的小腹一阵抽搐,热液喷薄而出,溅得小咪满脸都是,忽然哗啦一声,门被人用钥匙打开。

开门的服务生,被门里的放荡男女惊到了,吓得瞪大了眼睛。

常青不在意地整理裤带,心里盘算着一会给小咪多少小费,当然还得给服务生点压惊费。

可一抬头,老常也被吓得不轻。站在服务生身后的,是一脸铁青的白威。

常主席也不知怎么的,心虚的厉害,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怎么也来了。”

白威没说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小咪挂着白色体液的脸蛋,又扫视了一眼常青还没收拾停当的裤裆,然后转身就走。

常青连忙追了过去。拉着白威的手说:“你去哪?”

白威恶狠狠地把他的手甩开,脸上露出鄙夷地神情。常青憋了这么长时间,才偷点腥就被逮了正着,心中其实也挺恼火

的。

“你他妈跟我使什么脸子?咱俩什么关系啊?你吃我的,用我的,他妈还……还睡我的。老子出来开心开心犯哪条王法

了!用你酸了吧唧的?”

其实他知道白少爷最恨别人说他是个扶不起的软蛋,所以,平时从不提这些敏感的字眼,省得白威住得不痛快。可今天

实在是自己的脸也丢到姥姥家了,话到嘴边,不假思索就扔了出去。

白威少爷果然被击中软肋,上去就回了常青一拳头。老常喝酒加纵欲,脚下一软倒在了地上

白少爷抬高下巴说:”这一拳就当我帮你的酬劳。以后咱俩什么关系也没有。你姓常的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让我生气

还不够格,我是气我自己,怎么就让狗屎糊住了用眼睛,忘了你是个怎样龌龊的人渣!多谢您这么长时间的照顾,以后

我就不麻烦你了!”

说完,白威扬长而去。

常青半天才爬起来。一个人冲着早没又人影的走廊高声骂到:“姓白的孙子,有能耐你就别回来找我!”

回来家时,已经是深夜了,外面雷声阵阵。

转眼下起倾盆大雨。常青洗了澡,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发呆。

他在想“如果”。

如果自己今天要没接老高的电话,现在自己是不是跟白威挤在床上搂着脖子聊天呢?白威那小子,除了有时候傲了点儿

,其实也挺有意思的。不愧是高材生,不管看什么事情见解都很独到,跟他在一起还真没又无聊的时候。

不过,白威怎么会在那里出现?难道是跟踪自己?为什么啊?那他今天的表现是不是吃醋了?想到这,常青不知为何居

然有点兴奋。

思来想去,常青最后归结了一点:都怨老高!要没那个倒霉电话,能出这么这么多事吗?房子里忽然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还真不适应。

白威那小子能跑哪去呢?回家?不可能。那小子没他爸发话,不可能拉下脸来自己主动回去。

去旅店?这个想法在看到茶几上放着白威的钱包后,也自动消失。

应该是又去同学那里了吧!

常青看了一会电视,发了一个小时的呆后,忽然“腾”地站了起来,抓起车钥匙,披上大衣,去车库取车,向白威同学

的学校驶去。

三十四

雨下得急,马路上除了零星的汽车,路面上就只剩下一片片泛起的水泡。

当车开到学校对面时,常青开始放慢速度。离老远,他就看见学校旁边商店的房檐下立着一个人。

深更半夜的,商店早就关门了。学校当然也是大门紧锁。白威靠在商店的卷门上,望着屋檐滴落的雨珠发呆。

常青远远地停下了车,看见了白威,他的心也就放下了,可怎么拉下脸把臭小子找回来又是一个难题。

常青隔着挡风玻璃啃手指,大雨夜的假装偶尔碰见好像不太现实。

自己老实去认错?自己他妈也没错啊!

眼看着雨下得越来越大,白威拼命地往屋檐下缩着身子,可头发还是被雨水溅到,可怜兮兮地贴着脑门,不时地打几个

冷颤。常主席想起白威上次发烧的情景,不由得长叹一口气,启动车子开到了白少爷的近前。

白威正哆嗦着身子,忽然瞄到常青的车子,立刻不抖了。直起腰板昂着下巴将头扭到另一边,像个高傲的贵族犬被扫地

出门却依然拼命地竖着自己的尾巴。

推开车门,常青冲着白威挥挥手:“下雨天在这杵着干嘛?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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