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子清——狗丫头
狗丫头  发于:2011年0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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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决定如此,我将皮器绑在两手手臂,太极双刃双双套入皮器之内,以利拿取方便,红师父曾言太极双刃搭上落旬刀法,霸道狠绝,再行左右开弓,威力倍增,纵是名刀宝剑也难挡其威。 
我接着打开另一布包,一看--只残呆愕。 
"好友,这些......你是打哪儿搜来的?"我楞楞看着布包中七彩夺目的珠宝玉器--师父们何时藏的私房钱? 
好友骄傲的抬起下巴,一副只有笨拙如魏子清才会不晓的表情。 
我问:可以用吗?得好友白我一眼,摇首大叹。 
搔搔头发,我傻笑道:"也是,名言且说一文钱逼死一条好汉,子清虽非好汉,但比起露宿风餐,还是住客栈给人服侍好些,师父们不会介意我拿来用的。"我从中挑选几样,其余放回被好友捣的七零八乱屋内。。 
师父们的东西便是徒弟的东西,何况此等身外之物?可师父们啊,既有如此宝财,为何当初只丢给子清一块三等玉佩?随即答案即出--准是那位铁公鸡的绿师父又从中搞怪了! 
挂心如风,拿取竹屋中残余的回生丹后,好友解我心意,小歇一番,倾刻起腿而跑,少至十日,果回京城。 
进入京城,人群视线是刺得我感微痛,好友身为视线集中主角,若无所觉,一派往常,见它自若,我这配角还能多言什么?挺起胸膛,将底下人群当成黄瓜看待。 
我手指前方不远处的堂皇大门说:"好友,前方便是与你说过的二王爷府。" 
好友嘶嘶马鸣,磨腿擦脚,它一动作,我立觉不妙,冷汗冒出额头,强笑问:"我的好友,你是想做何惊天动地之事?" 
不问还好,一问好友拔腿就奔,耳边只听啸啸风声呼过,倏乎之间,一阵天旋地转,好友竟一跳掠过五尺高墙?! 
视线刚定,见几名奴仆愣住当场,眨眼数下后才突然惊叫,紧接好几名侍卫来到,拔剑赫道:"何方歹人胆敢来扰?"话是说得意气满满,剑身却是隐隐作抖。 
我无奈心道:马威马威,好友还真是来下马威!"区区魏子清,前来会见二王爷。" 
话语才落,就听见那熟悉得令人可恨的声音道:"本王以为是神兵降世,原来是魏先生。"二王爷带着一派轻松笑容走出。 
"回生丹在此。"不想与他多有周旋,坐在好友背上的我拿出锦囊。 
二王爷朝向我问道:"魏先生动作快疾,竟能短短一月炼出回生丹?"句中疑心满胸。 
"王爷勿疑,此丹药为真,子清不屑作假。" 
二王爷颔首。"也对,与魏先生虽交情浅薄如纸,但魏先生的高洁人品却是如雷贯耳,连父皇都赞誉有加,丹药作假龌事,魏先生是不屑为之,本王信你。"他扬起嘴角,不羁笑道:"那好,还请魏先生交呈。" 
我否决地说:"先请二王爷带上如风与子清交换。" 
二王爷道:"唉呀呀,魏先生是不信任本王吗?" 
我冷淡回应:"二王爷不值得子清信任。" 
二王爷双眉紧蹙,故作悲痛地说:"魏先生冷情,真叫本王不知该何是好?唉,算了,也罢也罢,这年头坏人本就不讨好。"手指一弹,两名侍卫即领命而去。 
待二王爷又胡天漫地地闲扯许久,如风终于被侍卫架来,令我讶异的事是如风除了脸色憔悴外,浑身上下是安然无伤。 
我讶惊:"二王爷,这--" 
二王爷狡诈一笑。"先前是本王与何璇串通,故意吓吓魏先生,使魏先生了解本王心狠手辣,这般,魏先生炼起药来,挂念如风,才不会马虎草率,本王先前也言过,如风小小人物,若非魏先生在意,本王哪会将他放在眼里?探究魏先生出处师门,本王多得是法子,对他行刑拷问,还嫌浪费光阴。" 
我怒起颤道:"二王爷好沈的心思,可就不怕物极必反,逼得子清造次吗?" 
二王爷大笑。"哈!魏先生会吗?如果会,那打从一开始魏先生便会跟何璇一拼,哪还容何璇扬长而回?只要让魏先生知道如风存活,魏先生就会受牵制,再加如风伤重,魏先生便会乖乖听话,不敢违背--总归一句,魏先生过于软心,见不得认识的人有难。" 
听此说解,我然无话可回,虽然不知二王爷从何得知,但他的确把我捉得清楚。 
二王爷拍掌笑说:"那么便来交换吧?本王吃亏点儿先放如风,等如风到了魏先生处,烦请魏先生将丹药丢递于本王。" 
我点头,没有异议,二王爷示意侍卫放开如风,如风一得自由,立刻往我处缓缓走来。 
他平安来至,我松然安心。"回生丹药,还请验收。" 
我不着力地一掷,二王爷反手接稳,他道:"验收不必,本王信任魏先生。" 
不验也罢,省我提心他验药中途生变数,我朝如风一笑。"让你久候,子清真是挂意不去。"伸出了手,欲拉他上马。 
如风也回我笑容道:"劳累魏先生,如风才是过意不去。"他说着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手成鹰爪迅疾地扣我脉门! 
我大惊,反射性的顺他手势角度一带,借力使力朝他胸口一击,如风措手不及,惊呼一声,口吐鲜血,落我三丈之外! 
如风也回我笑容道:"劳累魏先生,如风才是过意不去。"他说着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手成鹰爪迅疾地扣我脉门! 
我大惊,反射性的顺他手势角度一带,借力使力朝他胸口一击,如风措手不及,惊呼一声,口吐鲜血,落我三丈之外! 
--这是怎么回事?我肯定那人确是如风无误,但如风因何对我使阴?我的脑中,逐渐浮现出一个令我不敢相信的念头。 
如风挣扎地起身站稳,擦去嘴角血渍。"魏先生反应真快,如风甘拜下风。" 
我看着既熟悉也陌生的如风,一切一切,了然于心,深深吸气,我逼自己冷静。"从一开始......如风便是二王爷的人吧?" 
二王爷道:"魏先生终于发现。" 
我为二王爷的干脆承认微顿,又道:"子清不懂......如风是二王爷的人,为何当初何璇欲置他于死地?" 
二王爷潇洒笑道:"魏先生可听过欲欺敌方先瞒己方这句话?要如风当时真被何璇击毙,也只能怪如风自己学艺不精,本王手下,不需弱兵。" 
我心伤的阖上双眼,道:"如风欲带子清出六王爷府,也是二王爷授意。"此话,已是肯定。 
先前,我单注意在冷叶两人身上,后来,我与冷傲天纠缠难解,如风此人,我无暇关注,只是认为如风忠心难移......他是忠心啊!忠心在我意想之外的人物! 
"没错!魏先生好捷的心思,本王方才说过,魏先生过于心软,单纯性格,尽管对魏先生心怀不轨或对你不起,只要对魏先生示善,魏先生就会不忍弃之......呵,魏子清啊魏子清,无论你多么聪敏,只要你怀一此弱点,便只能是本王的掌中物。" 
我转而看向如风,问道:"如风......你何其忍心?子清尚且不理,可那一颗玲珑心会为你碎......缝不起,补不了的玲珑心,怎能忍心?" 
"各为其主,请魏先生见谅。"如风语调毫无起伏。 
我笑了,凄惨的笑--世间争斗,本就杂复,自小虽有七位师父的细心栽培,可把我捧在掌心疼爱的师父们哪会忍心教我世间黑暗?遗命要我下山,便是希望无情江湖代他们授业于我......师父们的苦心与不舍,我了解,我了解......却依旧断肠痛心。 
冷傲天的事、柳依依的死,然后是如风......好累,我真的好疲累,对这个江湖-- 
不知不觉中,被数十名侍卫团团围住,刀枪利刃在日光的照射之下,刺目难当。 
二王爷笑得阴狠。"魏先生,还望你束手就擒,本王不愿伤你,如你负伤,只怕傲天一见,是对本王恨心入骨。" 
好友嘶叫,前身昂立,意把二王爷踩在马蹄底下,我拍它背身安抚。"好友,请你暂且别管......事由子清起,让子清解决。"我翻身下马。 
二王爷冷笑,嘲我自不量力。"魏先生妄以寡敌众?" 
不多加理会,故我说道:"第一招,先是示警。" 
语刚落,我身形一动,一瞬,只闻铿铿金属交击声响,再下一瞬,身形归位,手握太极双刃。 
惊天撼地的雷霆一招,刹那了结。 
我冷冷一句。"下一招,必要见血。" 
俐落地将双刃套回原位,同时,锵然一声,侍卫手中利器,尽断落地! 
全场鸦然,众人目瞪口呆的盯着那落在地上的断剑残刃,不知方才究竟发生何事。 
静谧许久,二王爷终于发声。 
"......惊鸿一瞥,但若无误,该是双十年前,享有盛名红旬所持之物--太极双刃。" 
二王爷竟晓红师父?我惊讶在心底。 
"红旬属七星之一......魏子清,你与七星有何关连?" 
"子清事情,不干二王爷。" 
二王爷寂默一番,沉然道:"看来本王的如意算盘打错了,魏先生来头不小,靠山七星,本王不该拿你要胁傲天,而是要将你纳入麾下才对......走错一步,全盘皆输,如风既已泄了底,魏先生对本王是厌上加恶......"二王爷停住了话语,大喜击掌道:"既然如此,还是抓魏先生来要胁傲天好了!反正本王不怕见血,手下人士也不怕丧命,怕只怕本王府中,少说百人侍卫,不知武功高强的魏先生会否也杀到手软?" 
我顿然。 
--他是怎样的人?莫非,长在皇家者个个皆是如此吗?竟视人命为草芥......该如何是好? 
一句必要见血,纯为威吓,真要杀人的话......我、我......狠得下心吗?魏子清下得了手吗? 
我百般犹豫,手心出汗,不由紧握。 
"二哥玩笑开得过火,魏先生请勿见怪。" 
声声轻如淡水,打破险局。 
抬头一望来者,是名少年,面带和煦笑容,略显俊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肤色。 
他的皮肤相当的白,非是柳依依那般透明有光泽的白晰皮肤,而是苍白--白的不可思议,白的毫无血色,白的......就像是死人一般的肤色。 
我愕,这般肤色,认知当中,除死人之外,只余长年卧榻的重病伤者才可得有,但此人除肤色白得可怖之外,一举一动,与常人无异,行动自如。 
★★★★★★★★★★★ 
他的皮肤相当的白,非是柳依依那般透明有光泽的白晰皮肤,而是苍白--白的不可思议,白的毫无血色,白的......就像是死人一般的肤色。 
我愕,这般肤色,认知当中,除死人之外,只余长年卧榻的重病伤者才可得有,但此人除肤色白得可怖之外,一举一动,与常人无异,行动自如。 
二王爷见到来者,眼神一暗,冷凝无波,脸上依旧带笑地道:"唉呀!这不是九弟吗?你何时来到?" 
九弟?不就是喜欢的那位九王爷--曦謺? 
"来了一段时间了,要人通报二哥,却迟迟未回,所以侍卫们先让曦謺进来了。"曦謺一个眼神,随即身旁侍仆不知打哪儿抬出了椅子。"魏先生别介意啊,站了太久,我容易发昏的。" 
我有礼回应:"九王爷别客气。" 
曦謺温和地朝二王爷道:"二哥要请魏先生作客这件事儿,我怕是不成。" 
"九弟啊,莫非你要跟兄长抢客人?"二王爷脸色僵硬,笑的失常。 
"哪会?我亲爱的二哥。"曦謺笑得开心。"只是父皇口里念念不忘魏先生,说是还有许多事情想跟魏先生请教,二哥,不是曦謺要与你抢客人,而是父皇要跟你抢。" 
二王爷问:"父皇怎知魏先生在本王府上?" 
曦謺刷地一声打开折扇煽了又煽,悠闲自若地道:"父皇是不知道,但等我回城,自然会跟他提,到时父皇难免会至二哥府上请人......这样麻烦,倒不如由曦謺直接带魏先生回城,省下一途二来。" 
二王爷牙狠狠地说道:"九弟还真尽孝啊!" 
"呵,曦謺孝心,二哥该会成全吧?"曦謺折扇掩口,轻笑数声。 
"......即是如此,本王若不答应,岂非不孝?"二王爷一摆手,成堆围在我处的侍卫立刻退下,二王爷假笑明显,说道:"九弟,这次就罢,望你下次别又来插手。" 
曦謺回答一个微笑,二王爷阴冷眼神瞧他许久后,才挥袖离去,临走遗下一句:"魏先生,本王期待与你下次见面。" 
我脸色不变,心底暗道:你期待,我可不期待。 
二王爷一走,曦謺啪地收起折扇,随从自发地将他搀扶离坐,曦謺似是暗笑地说:"主人竟把客人遗下了,招待不周啊!" 
好不简单的人!居能让二王爷摸摸鼻子打道回府?喜欢的人非易与之辈!我诚恳谢道:"九王爷恩情,子清没齿难忘。" 
曦謺道:"哪有什么恩情?"接着他沉重地说:"魏先生,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离为妙。" 
我点点头,拉着好友跟他一行人离开此处虎穴。 
在距离可见蔚伟皇城时,曦謺示意奴仆停下轿子,他缓缓走出轿外,与好友同走在轿子一旁的我疑惑见他。 
"九王爷怎么了?"现下不是要回皇城吗?怎突然停下? 
曦謺苍白脸庞露出笑容。"魏先生,我俩还是在此分别。" 
楞住,不是说皇帝老子要见我吗? 
曦謺解释的道:"对二哥说的话,是我随口乱唬,在这数日,我是少见父皇,纵然一见,也是匆匆拜别,因目前在皇城受教,可淘气心性不减,老是捣得夫子求去,为给找寻适任老师,忙不胜忙。"他嘀咕着任性弟弟。 
"多谢九王爷。"我万分感激,一番谎言,原是为了子清。 
曦謺舒然淡笑。"不必言谢,难得钟意人物遇险,我哪会袖手旁观?" 
"可......这般不会给九王爷添了麻烦吗?"要给二王爷查知,他会看在兄弟情面,轻易作罢,不去为难曦謺吗? 
他笑。"魏先生不担心自己,倒先担心起我了......呵呵,此样温柔,难怪会钟意了。"曦謺又煽了起扇子,道:"魏先生勿忧,二哥不会计较我的小小谎言。" 
真是讶异,莫非二王爷看重于他,或是......不愿与他为敌?我不由观察起那一副牲畜皆无害的笑脸。 
曦謺轻笑逸出。"魏先生别瞧了,我无过人之处,二哥不愿与我计较,也是因为......"说到此,他凑近在我耳旁小声诉:"魏先生你说,二哥能与死人计较什么吗?" 
与死人计较?"九王爷之意?" 
"就是此意。"他伸出右手,要我搭脉。 
我听言一搭,不过俄而,双眼倏然睁大,目瞪口呆。"这是......" 
居然......居然连些微脉跳也无?而且,他的体温没有半点温热,冰得简直就像是-- 
曦謺云淡风轻地说了句石破天惊的话。 
"魏先生,早在四年以前,我已死去。" 
眼前的这个人......是已死之人?我震慑看向曦謺,无可置信。 
"呵呵,也难怪魏先生难以置信,却为真实,我是依靠道家秘法而起死为生,但在命数里头,我阳寿早尽,虽能复苏,但不能与常人相提,还得日日依靠药膳进补养身,苟延残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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