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弱病残,我觉得有另一支更为装备奇特的队伍正在向另一个方向准备偷袭火速增援的流琴,而最终目的是粮草,五万
人的粮草,可不是轻易能支付得起的。我说的只是一种可能,并不知道会不会真的发生。"仍不敢相信他就在对面。"
孤晨的眼中闪过一丝悸动,快得让人抓不住,能停留在大脑中的确是他是他的威胁!无论从哪一方面,为什么冷心如此
的关心他,今日才真正知晓。
"殿下,你可有信心以四千残兵,对付那五千骑兵。"
"没有十足把握。"
"那么你可相信流琴能以五万大军抵挡住敌人精锐偷袭,不失粮草?"
"流琴虽为猛将,但没有指挥大军的能力。"一定是孤星提议把他派过来的。
"如果加上龙将军和八千精兵呢?你可有把握。"
"可以。"简单的吐出两个字,孤晨已经知道江天如何打算了。
"殿下,如果你信任我,我们就赌一赌吧。"江天看着眼前人探究的表情,告诉自己只是为了自保才这样做的,不是吗?
飞扬的马蹄溅起一地的尘土。龙渊带着八千精兵前往接应流琴。
而营中只有四千老弱,军医和一些正在调侃的军妓。仿佛一个宁静的村庄没有战争的味道。
"殿下,为什么那么信任我?"
"如果真的因此而死,我无怨。"听着让人感动的话,无力的笑笑,在那夜见识了你手下的能力之后,又怎会相信你是一
个轻易把生命交给其他人的人。江天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眼前的人,慢慢的把视线转向营外。
善意的谎言总比太过真实的现实强,起码不会心碎,多么希望自己没有发现那个秘密,就永远在冷府过下去,冷心,你
真的在对面吗?为了抓我,去帮助冥国而甘愿与烈国为敌?
其实自己宁愿自己猜错了。
两支骑兵队伍已围到军营外,只是在面前的却是死气沉沉的晨王大营,与想象中的完全不同,毫无传说中的气势。那么
该怎么办?士兵们看着带头的将军。本来只是打算诱他们出去拖延时间的,没想到如今到了大营门口。那么该如何是好
?
领头的军官把头转向一旁一个穿着下等军装的士兵,低低的盔甲看不到脸,只能瞥到一抹嘲讽的笑意。
"江天,即使你能救的了他们,你救得了你自己吗?"
"空城计,我没忘,你应该就是那个在里面等我的人吧。"
"进去。"
一声令下,两队骑兵霍的冲进军营,杀声连连,却见刚刚还敞开的大门瞬间关起,宁静的军营浮起杀机。
无数的银亮由地面升起,泛着嗜血的寒光,紧接着是无数摔倒的马匹,凄厉的悲鸣,断裂的马腿滚落一地,上千名士兵
旋即间出现在广场中,兵刃指着摔下马还未被踩死的士兵,尘土飞扬,哀叫连连,几名军妓奔出帐口拿着鞋底正打着一
个哀号的小兵。
就在一瞬间,伍千骑兵全部被制伏,冷心坐在马背上,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面无表情。而他的马的腿也在不停的滴血
。
是铁丝,数根铁丝聚在一起,锋利而坚韧。这个时代的盔甲皆是铁环相套形成的长衣,虽然沉重却能很好的挡住敌人的
兵器,而自己也从没想过它还有这样的用途,加上马匹奔跑的速度,割断马腿是很容易的事。只是上面坐的是冷心而不
是一般的骑兵,所以他的马只是受了伤。
孤晨走出大帐,身后跟着的,是导演了这场戏的江天。其实自己本没想过会这么容易的。只是没想到冷心也来了,错把
这戏当成了空城计就真的放松了警惕。
明知道冷心就在这里,可真的和他面对面时,江天还是下意识的缩了一步。是那个他曾经全心全意对待的人啊。
反而是冷心大方的看着江天,眼神冰冷,"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找到了靠山。"
冷心的目光完全忽略正在注视着自己的孤晨,只是凝视着他身后的佳人。
孤晨扬起手,搂住江天的后腰,不喜欢他们四目相对的样子。旧情人见面有什么了不起的。
"冷大人心情甚好的样子?居然演起这等戏码。"
"晨王见笑了,这下等兵的衣服确实不怎么适合我。而我这么做,也只是为了寻回我的东西。"
"是吗?真的还是你的东西吗?"
看着两个人在空气中擦出火花的目光,江天真想说,老大们,我不是什么东西。不,这么说不太对,我是东西也不是你
们的东西!
"江天,保护好你自己,你是我的,早晚我要拿回来。哪怕是尸体。"轻轻一笑,冷心已飞离马背,扬长而去。
孤晨本想追过去,却被江天死死的抓住。不是想放了冷心,而是他身上的伤还不能激战。何况他打不过他的!
只是正主似乎不那么想。
当一切过去,军营又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女人们继续在帐边叫嚷,老兵们聚在帐前抽着烟。只是有几个
帐子里多了许多被抓的士兵,外面多了许多看守的人。
军医帐内,胡军医正配着伤药,炉子里隐隐散发出草药的香味。只是这药不是给自己人,而是给那些受伤的骑兵。
"药本来就不多还要给他们,真不知道大帅是怎么想的?"
其实这不是大帅的想法,只是江天的一句话,他说,他们也许和自己一样,战争的发生本不应该怪士兵。杀戮的冷酷,
战争的无情,知道是一回事,看到又是一回事,生活在21世纪的自己无缘这种杀戮,真是无比的幸福,可现在......
第8章
暖红高照,驱散了寒冷的空气因子,北风依然呼啸,却不再刀割一样的刺痛,春的气息在弥漫。
帅帐中,
孤晨遣走快马加鞭送消息的士兵后,正一个人呆呆的坐在虎皮椅上,双眉微颦,星眸落在紫檀木雕的梅花屏风上,望着
伤好后换下来的纱带。上面还有血渍,但孤晨并不想扔,只因为上面有那个人奇奇怪怪的字,"祝,早日安康。"奇怪的
字体和纹路,自己并不认识的字,只知道他说,那是让他早点好起来的意思。"咒语哦"然后冲自己一笑,婴儿一样的仿
佛能令百花盛开的笑颜,那样的亲切,那样的毫无防备,那样的真诚,也那样的美,不矫揉造作,不淫荡蛊惑,也不粗
鲁放肆。即使他曾经被那样的背叛过,冷心,想起江天拉住自己放走他的那一刻,自己就恨不得杀了那个人。
为什么?为什么放走他?难道你还......
而另一个营帐中,江天正做着另外的一件事。
他脱下孤晨特意为他准备的寒衣换上了一件破破烂烂的老兵服,悠闲的坐在监禁着俘虏的营帐中"聊天"。
发完了药,很自然的和那些俘虏聊起家常,江天说着自己的家乡,说着自己在异地的苦日子,自己的经历。当然也"不小
心"地听到了不少他们琐碎的家事,对上官的抱怨,对冥国吃不饱穿不暖的哭诉。
有些人天生就是很容易让人亲近的,而江天就是这种人。虽然目的不太光明,这样收集敌人的情报,是有些无知的家伙
怎么想也想不到的。
微风拂过林梢,地面的积雪已溶化,一切由白色变成光秃秃的黄色,泥土的清香越来越浓,虽然不美,但也算自然。
"原来没有沙尘暴春风可以这样的舒服,"伸了个大懒腰,江天走出大帐。
营门处,龙渊骑着黑风飞驰而来,他已叫人快马加鞭把喜讯先行传过来,说不定王爷此刻正高兴得在帐里等着自己。
"王爷!......"兴奋声嘎然而止,一张目光呆滞的俊脸摆在死气沉沉的大帐中。而这时龙渊的第一个想法就是"王爷,江
天他......"死了吗?
孤晨抬起头,看到龙渊终于恢复了元帅该有的样子。当然,他也并没有听到龙渊的话。
"我真不知道该奖赏给你什么好了?"孤晨挑眉。
"啊?"看样子好像没事?龙渊挠挠头,"其实王爷是知道龙渊想要什么的。"
危险的眯起明眸,而后扬起唇角,"好,龙渊,本王答应你,这次打退了冥国的军队,本王就允许你的请求。"
"谢王爷。"
堆堆篝火在黑暗中闪耀,照得军营如同白昼一般,欢呼声在军营的每一个角落回荡,士兵们在庆祝,因为流琴带来了大
量的食物,美酒和兵器,也带来了大量的援兵和一个消灭了敌人上万精兵的好消息,而这意味着回家,意味着亲人。
龙渊掀开帐帘,"为什么没去庆祝?"
江天收拾好手边的草药和孤晨的衣物,接过龙渊端来的美酒,"为什么我要去,没有我的位置!"
黝黑的俊脸极不合适的扭曲了下,一副你别装蒜的样子。
五分童真,三分英气,两分睿智,江天苦笑,龙渊这样的人怎么会成为青龙护族的族长?下意识的收起了起先的戒备。
"不知道合不合适你?"见江天看着杯里的酒,龙渊轻声问着!
江天抿了一下,微甜的滋味留在唇边是自己喜欢的味道,上等红葡萄酒?这等酒在现代可是有钱也喝不到的呢,所以说
很多人都想当皇帝。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古人就是古人会享受。
"江公子会作诗?"
"不,"是背诗,"龙将军是否有事找我?"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么大献殷勤,一定有事!
"不瞒你!确实有事拜托!"
"哦?"
"明日我们会与冥军进行最后的决战,虽然我们在兵马上占优势,但是......"
"如果可以少损失人马又轻易取胜的话就更好了!"江天说完他想说的话!
"可,明天的出征是主帅带兵吧?"为什么你这么心急?你倒不像是急于邀功的人。
龙渊脸突地一红,"这个,如果明天我能取胜,王爷答应了我的一个请求!"
"哦~~"江天邪邪的笑笑,原来如此,可奇怪的是有什么东西是他那么想得到的,他应该什么都不缺才对。
"条件!"
"什么?"
"告诉我,你想得到的是什么,我就告诉你我的计谋!"
太阴险了,这是龙渊想说却打死也不敢说的话,谁让自己有求于人呢!
......
龙渊走后,江天微微的笑起来,没想到他也是个情种,轻抿了口酒,眼角扫过屏风上的纱带,心里有一丝丝的冰在溶化
,他也是吗?他是真的吗?真的就可以相信了吗?当权力和金钱出现,什么都变得不再重要,何况爱?真的,假的又如
何?
一阵凉意卷进来,帐帘掀开,孤晨摇晃着走进帐内,手里的酒不断的溅到地上,撒了一身,
"你搞什么?"还没赢不是吗?
无奈的摇摇头,江天放在酒杯起身去扶这个快要倒下的人,
"砰"一声,酒杯落在地上,醉酒的人反手扣住了江天,把他压倒在床上。重重的酒气吹到脸上让江天不悦的侧过头,而
下颚却被紧紧地擒住。
挣扎不动。
"干什么?"
"刚刚在想他是吗?那么出神的想着那个男人?"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看着我。"失去了理智的人的低吼,江天的脸因下颚的疼痛变得扭曲。只是掐他的人仿佛并没有注意到。
"他给你的,我一样可以给你!你是我的,江天,你是我的。"
象在宣告一般,火热的唇贴在身下人的唇上,不断游走宣告自己的领地。
"你疯了!孤晨!"
见怀里的人要挣扎,孤晨更是加重了手里的力道,不要走......心在祈求,自己也不知的祈求......
疼痛,泛青的手指已经失去了知觉,不能动。
雨点般炙热的吻扫过胸前,正点燃着身体里的一把把火。每一寸皮肤都有能烧毁一切的热度。
江天重重的喘息,克制着不停从牙缝中钻出的呻吟。
"孤晨!"
下摆被撕开,粗糙的大手在江天的大腿内侧游走,大腿被劈到最大。
"孤晨!"
不可以,现在还不可以......在自己不了解自己,也不了解你的时候不可以......
药,床边有刚刚才收好的药,解酒丸,江天轻轻蠕动着自己的身体,身上的人因为燃烧的欲火放松了钳制,
"孤晨......"气若游丝的低吟。
"嗯......"
火热的舌尖激烈的纠缠,不小心卷走了对方口中的药丸--解酒丸。作用就是让醉酒的人深深的沉睡,一个时辰后才会彻
底的清醒!
移开自己红艳的唇瓣,江天深深的吐了一口气,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被你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在自己还不了解自己的
心的时候,结束了过去才能有开始,
如果你是真心的,就等我吧......
江天起身,披上衣服走出帐外。一个黑影跟着江天来到树林。
第9章
感觉一件袍袖上服披在自己身上,江天习惯性的朝身后的人笑了笑。
"这个时候出来,也不多披一件衣服。"很轻的埋怨,低沉的声音夹着丝丝的亲切。
"你......一直都在吗?"
"嗯"
"那么你也都看见了?"
身后的人脸兀的一红,只可惜江天看不见。
"嗯。"
"为什么一直没动手?"
"你知道我是不会杀你的。"
"我知道,可冷心也不会放过你的。"清水般出口,只有身后的人能听出其中的伤感。
"......"
"鷟,他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他的目的不仅是玄国,而且是天下,你--要小心。"
"小天,离开这里吧,你不属于这里。"
自己确实不属于这里,只是已经回不去了。"我能去哪?"
"你已经不会再离开他了,是吗?"你对他的吻很热。
"我不知道。"不会离开吗?也许吧,不想再继续,江天走出树林,因为那个人该醒了,找不到自己,会急得吧。
夜色中,鷟看着江天离去的背影面无表情。
小天,你不知道,你对冷心是因恩而爱,而对他是因爱而爱。
微一提气,黑色的蛟龙般身影消失在树林中,而帅帐中有一丝微风拂进帐内。
烛火明亮,帅帐中,孤晨静静的看着面前站立的黑衣男子,收住出去找人的脚步,看样子那小子除了冷心还有别的男人
!有时间还真得好好调查一下,娶他进门看来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阁下,找本王有何贵干?"
......
凉风习习,雾雪绵绵,白色的雾气在夜色中弥漫,宛如梦境,江天裹紧身上的衣服,朝灯光处走去,一阵温暖的感觉从
后背传来,让夜间行路的人一惊,而后顺从的裹进温暖里,熟悉的解酒丸的味道,孤晨把金丝百貂斗蓬披在江天身上,
很自然的扔掉他身上的黑衣,
"那是......"鷟的。对方挑起的眉让江天不得不吞下剩下的话,算了,不要去惹欲求未满的男人,可不想再让刚才的事
件重演。
头上的人满意的牵起唇,"下次再给我个机会好吗?"
江天的脸顿时生起红霞,脚趾头也知道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