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宰相(穿越)上+番外——黑木黎子
黑木黎子  发于:2011年0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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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世界各国飞来飞去都没觉得这么累。更可恨的是,连身高也被狠命压下了半个头!越想越不爽,严殊干脆在假山石

上坐下不走了。九方烟见他不走了,停下了脚步,问:“相爷,怎么了?”

严殊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还以为是个聪明人,想不到会明知故问——没看到我还没痊愈吗?你这臭小子故意整我!趁皇

帝和将军在大殿商议军要的时候就让我当“三陪”——陪说、陪笑、陪玩。长得这么清纯,心肠怎么就和殷云修那厮一

样毒呢?看我怎么在你皇帝哥哥面前告你的状!

九方烟当然不会等严殊向皇帝告状,微笑道:“既然大人累了,不如让小王送大人回府歇息。”

好家伙!又想让我离开?老子还偏偏赖在这皇宫不走了!看你玩什么花样!严殊故意清了清嗓子,道:“王爷乃金枝玉

叶,下官怎敢劳动王爷大驾?”

“皇上既然派我保护大人,那这就是我的分内的事,大人就不要再推辞了。”

“大人!”这时子言恒匆匆跑了过来,一脸兴奋:“太好了,大人你还没有走啊!”大概是九方烟的目光太烫,子言恒

马上就发现他:“烟也在啊!你是来保护大人的?”

一眼撞上九方烟那略微尴尬的目光,严殊不由暗自好笑,却仍然为他解围,随口岔开话题:“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

子言恒这才想起自己的使命,告诉他:“皇上还有些事,会晚些过来,故而派属下来告诉大人一声:今天天色已晚,大

人就在皇宫暂住一晚,待明日庆宴结束再回府不迟。皇上派属下来保护大人,大人请——”子言恒说着,便为严殊带路

去寝室。

一路上九方烟跟在他们身后,一言不发,让严殊觉得好笑。好笑的不在于他不说话,而是他堂堂王爷,却被一个区区的

护卫直呼名讳,难道子言恒不知道他是王爷?不可能啊,子言恒是御前护卫,对皇家的人一定都很熟悉……难道我一开

始就错了?这个九方烟根本就不是王爷?只是我自以为是,他将错就错而已?

乱猜还不如直接问,严殊可不想在这种问题上浪费自己的脑细胞:“说起来,子言恒为什么换了衣服的颜色?白天还是

黑的,怎么晚上就变白了?”

子言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免得大人又说我们是黑白无常。”

他的回答倒让严殊有点意外,更让严殊想笑,但他还是故意调侃道:“这么说你早就打算和九方在一起了?既然早就想

好了,为什么还那么意外的样子,那么激动地说‘烟也在啊’?”

子言恒正要回答,九方烟便抢白道:“晚上穿白衣服一下子就被人看到了,怎么保护大人?你还不快去换衣服!今天就

由我守着好了。”说着就将子言恒推出门去,目送他走远,才合上房门。严殊已经坐在圆桌旁,一脸戏谑地晃起了二郎

腿。

九方烟上前就将他的腿打下来,严殊急忙从座位上跳起来:“喂,你干嘛打人啊?”

“要你多嘴!”

“我怎么了我?”严殊故意卖乖,气得九方烟冲他重重地“哼”了一声:“我当你的护卫是极其机密的事情,皇上嘱咐

我不能透露自己的身份,你最好不要在子言恒面前乱讲,否则,就算你是宰相也难辞其咎!”

他的这一系列反应,着实让严殊觉得有趣:自他认识九方烟起,对方一直是以温文的姿态出现,现在却原形毕露!这事

真有这么叫人生气吗?以他的修养,应该不会为这种事情动怒吧?真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个九方

烟,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不妨再探他一探:“难道他不知道你是王爷?”

“知道。”

“那为什么他直呼你姓名?”

“他在入朝之前是我师兄,所以从来不避讳我是王爷。”

“原来如此。”严殊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一边吸气一边发出“咝咝”的声音,问:“既然你们之间没有什么需要隐瞒

的事情,那你又为什么要迁怒于我?”

“我只是防止隔墙有耳。”

“哈哈哈哈!”严殊不禁放声大笑,令九方烟不满地皱了皱眉头,问:“你笑什么?”

“我笑你多此一举——皇宫的人都认得你,你这么做有什么用?不等于是掩耳盗铃么?除非……”严殊斜了九方烟一眼

,如同柯南那“凶手就是你!”时的气势喝道:“你的脸是假的!”话音刚落地,他就闪到了九方跟前,一把扯住九方

的脸蛋向外撕扯。

“你!”九方烟勃然大怒,严殊这才松开手,看着他被自己捏得绯红的脸颊,严殊抱歉地笑笑:“原来是真的啊!得罪

得罪!”

“哼!”九方烟哪容得别人这样污蔑自己?以牙还牙揪起严殊的脸就往外拉:“我看你这个宰相才是假的!真正的燕起

菡决不会跟我师兄说那样的话!”可是他扯了半天,一样也没从严殊脸上扯下人皮面具来,不由一脸惊愕:“你……真

的是燕起菡?”

严殊先是为他敏锐的洞察力感到钦佩,同时却也整了整穿在身上那累赘的衣服,一副“我就是燕起菡”的模样:“王爷

难道没看到吗?如假包换,区区在下——燕起菡。”他一边说,一边还耸耸肩,舒活舒活筋骨:“当宰相这么辛苦,偶

尔轻松一下也是人之常情嘛!就如王爷刚才,不也和平时不一样么?”他说罢,微微瞥一下对方的眼色,似乎是动摇了

九方烟确实是动摇了,他承认自己刚才也有失王爷的仪态,顺了顺气,一切恢复了平静:“这次就算我们扯平,刚才的

事,就当没发生过。”

第六章

他顶着一张被捏红的脸还说出这么一本正经的话,让严殊觉得好笑极了。但是顾及他的尊严,严殊还是强忍住了,他想

办法把自己的注意力引开,不去想九方烟那张脸:“这种小事,当然无所谓。不过下官实在不明白,王爷身份如此高贵

,为什么要冒充区区的护卫?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虽然不想激怒他,可严殊就是管不住自己这张嘴,尤

其是,他根本忘不掉那张红扑扑的脸,让他越发想欺负对方,谁叫你白天那样折腾我呢?这就叫自作自受!

“我才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

“那就是你暗恋我了?”严殊鬼扯了一个更荒诞的理由,被九方烟愤愤驳回:“我暗恋你?做你的大头梦!之所以在你

身边,只是因为我是皇帝的弟弟,自己人办事比较放心。”

“哦,”严殊一副“我懂”的样子点点头:“原来如此。方才下官多有得罪,还望王爷恕罪。”

“少来这一套。”九方烟背过身去,淡淡地说道:“你仍旧叫我烟好了。”

严殊在他的背后望着,不觉嘴角上扬,这位王爷像个谜一样,看不清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可有时候还真有趣。好吧,等

我心情好的时候,就少欺负你几下。玩得也累了,不如就好好睡上一觉。

严殊伸了伸懒腰,打了打哈欠,和衣就往床上一仰。九方烟见他就这么躺下,正欲赶他起来沐浴,可转念又不想叫他了

。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呀!他轻轻地、一步一步接近那张床,伸手在严殊面前晃了几下,确定对方不会张开眼睛

,忽地就从袖子里拔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猛地刺向严殊!

不偏不倚,那匕首正扎在床板上——严殊在他行刺的时候鬼使神差地翻了个身躲过了一劫!九方烟见一刀不成,便迅速

拔出匕首,欲图进行第二次刺杀——

“皇上驾到!”一声惊破寂静,九方烟握在手里的匕首险些掉到地上——门被两名太监打开,他急忙将匕首藏进袖中,

惊慌地向九方麒真请安:“臣弟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时的九方麒真已经换下了战袍,身着一套华丽的龙袍,显得修长而威严。他的目光从正前方转向自己的弟弟,并没有

什么表情就说:“皇弟免礼。”虽然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惊讶的表情,但是一个王爷这个时候还留在皇宫不回府,似

乎有些说不过去,而且仗已经打玩,他也没必要继续玩他的护卫游戏了。

九方烟当然明白自己的处境,难道还等着皇帝赶回去吗?因此他很识相地向麒真告辞:“天色已晚,臣弟先行告退。”

他一面说,一面退出门槛,冷不丁却被门槛绊住,险些跌出去。他狼狈地离开,内侍望着他的背影,向九方麒真说:“

皇上,二王爷有些奇怪啊……”

麒真朝门外微微轻瞥,不以为然地朝严殊所睡的那张床走去:“朕不觉得。也许……是朕太不关心他了吧。”

“皇上乃万乘之尊,许多事情都不可能亲自去处理,我想王爷也会体谅皇上的。”

“朕和二弟从小一起长大,一起读书写字,一起习武练剑,有什么东西,都是一人一半,太后也将他视如己出。朕虽然

登基为天子,但是也从来没有亏待过他,真不知道他到底想怎样。”

“奴才以为……二王爷似乎不是很喜欢相爷。”内侍的话一针见血,正扎在麒真的心上,这时他已经到了床边,俯视着

侧卧的严殊。他只是这样默默地看着,半晌才斩钉截铁地说道:“相国是朕的重臣,由不得他不喜欢。”

内侍见造成了麒真的不愉快,便连忙推脱道:“奴才只是猜测,皇上不必放在心上。”

麒真没有理会内侍,仍旧只是看着严殊。忽然,他像发现了什么,微微俯身推了推严殊:“相国。”

“嗯……”严殊这一整天都很疲劳,应得迷迷糊糊,他伸了伸身子,马上又蜷了起来继续睡。

“相国,这样睡会压着心脏的。”

没有人答应,内侍急得恨不得上前踹他一脚,无奈他是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一个小小的内侍敢当着皇帝的面

把他怎么样?就算背着皇帝,也一样有心没胆。

过了一会儿,严殊有些清醒了,他隐约感觉到刚才有人和他说话,忙爬起来,扭头一看——亲爹诶!竟是皇帝!他连忙

转过身,问:“皇上,您有什么事要找微臣?”

内侍白了他一眼,好声没好气地为他说明:“皇上说,相爷您这么睡会压着心脏的!”他那满眼的“看看皇上对你多好

”让严殊不得不配合着做出受宠若惊的模样,但同时,他也不是很喜欢别人品评他的睡姿,于是他哈哈一笑,向麒真解

释说:“多谢皇上厚爱!但是什么东西在上面都会往下掉,如果向右侧睡的话,心掉下来,掉到了右边,就会心术不正

啦!做臣子的,岂能心术不正?”

麒真听了他的鬼话,先是凝视他片刻,而后竟哈哈大笑起来,从来没有笑得这样畅快过:“相国真是……有趣,有趣的

理由。”他忽然敛起笑容,镇定地坐到床沿,倒让严殊觉得自己像被一只踩到尾巴的猫一样,毫毛直立:据说古代在君

王面前开这种玩笑也算欺君?或者是愚君?不过看他笑成这样,应该不会无端治我的罪吧?真要那样的话,那可太没幽

默感了。

不过皇帝也没有拿他开罪,只是平静地问道:“相国伤势如何?”

“哦,”严殊确定自己是安全的,于是胡诌道:“太医已经为臣看过了,臣好得很,皇上不用担心。”

麒真顿了顿,点了点头,“那相国就早点休息吧。”说完就带着内侍离开了这里。

我本来已经睡着了。严殊有些无可奈何地想道。不过人家也是一番好意,就算大家扯平吧。他于是又仰回床上,呼呼大

睡。

第七章

“相爷,相爷……”好烦……

“相爷,该起了。”

……

严殊忽地张开眼睛——糟糕!现在几点了?早会要迟到了!他猛地竖起来,摸了一把头发——这是他起床的习惯性动作

,因为头发睡过一晚之后就杂乱了,必须把它们全揽到后面。可是很快,他就发觉手感不对——长发!差点忘了,我已

经死过一回了!那就不用担心迟到了,反正担心也于事无补。

不知不觉就到了早上啊!此时此刻,他倒挺想知道他生前的上级和同事对他的死有什么反应。也许会哭吧?老板和殷云

修一定会为他们少了一个消遣的对象而感到遗憾。而那些下属,一定会为少了一个严格的上司而感到高兴。

严殊伸了伸懒腰站起来,一个脸盆就端到了他跟前:“大人,请洗脸。”

望着那一盆微微荡漾的洗脸水,严殊忽然有点想刷牙。

“那个……没有牙刷吗?”

“牙刷?”太监惊奇地问道:“相爷您要牙刷?”

严殊一脸兴奋地握着拳问道:“怎么?真的有牙刷吗?”他以为这个小太监会问他什么是牙刷的,可是对方却没有问!

这就说明有希望!

“那个……民间似乎是有牙刷这种东西的,不过还未流传进宫里……相爷还是以茶漱口吧。”

严殊哭丧着脸,一掌拍在自己额头上,失望至极。没有牙刷和牙膏,这叫我怎么过啊?

“这是什么朝代啊!”他忍不住一阵抓狂:“什么皇宫啊!”

那小太监却正儿八经地告诉他现在是沐朝,历时三代,现任国君九方麒真,而皇宫,是修建于几十年前并不遥远的年代

。这让严殊无奈地怀念起他那个正儿八经的助理,无论他说什么天方夜谭,助理总是拿他的话当公司要务似的一一回答

不过现在可不是怀念助理的时候,毕竟死的是自己而不是助理,更何况这个时候,九方烟这个祸水又阴魂不散地出现了

。说他是祸水,其实也不过分,严殊总觉得,凭他这个长相,虽非红颜,也能祸患一方了。因为九方拥有人前人后两张

面孔,一张天使温柔无敌,一张铁面黑锅必杀,严殊告诫自己要小心对待这个人,他可不是什么泛泛之辈,是当朝天子

的弟弟。

九方烟笑意盎然地进来,问:“相爷这是对我朝不满喽?”

“哪有,我只是随便发发牢骚。”严殊这才意识到自己所处的已经不是那个可以任由他开玩笑的二十一世纪,在这个地

方,说错一句话就要背负莫须有的罪名!就算是四月一日也不行!

“是吗?”九方烟向他投来质疑的目光:“这也是相爷所谓的放松?”

严殊这才发现他今天的穿着比昨天要隆重得多,里里外外有十层之多!布料上的花纹色彩素雅,样式华丽,在这衣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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