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宰相(穿越)上+番外——黑木黎子
黑木黎子  发于:2011年0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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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们做好了!”

“皇上!臣等再也不敢了!求皇上恕罪!”

严殊早已乐不可支,可他还是故作严肃地说道:“平身吧。”

正当那几个官员要从床底下出来,严殊却大喝一声:“谁让你们站起来的!”立马阻止了他们回头来看到自己的真面目

,不,应该说是宰相的真面目。

右承旨那拨人实在觉得委屈,可又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只好听凭严殊提问:“朕让你们平身,不是让你们站起来。右

承旨,朕问你,这个‘平’字该作何解释?”

敢情皇上是要考考我的学识?右承旨连忙恭恭敬敬地在床底下回答道:“回皇上,平……平乃坦也,和也”他使劲地在

脑子里搜罗着“平”的意思,像挤牙膏一样,一点一点地挤出来:“定也,治也……呃……均等也,还有易也……”

严殊点点头,打断他:“够了,朕问你,‘平’字可有起立之意?”

右承旨想了想,有些心虚地回答:“没有。”

“这不就对了!朕让你们‘平身’,是要你们好好趴平了身子,让朕好好踏一下!”见他们还有些犹豫,严殊又喝了一

声:“还不赶快趴下?”

“扑扑”几下,这几位官员只好顺从地在床底下趴平了身子。严殊贼笑着走过去,在他们的屁股上狠狠地踩了一通之后

便扬长而去。龟公也被这一幕给逗得肚里暗笑,对右承旨他们说:“大人,皇上已经走了。他说这次的事就既往不咎,

希望各位好自为之。”

右承旨最先从床底下钻出来,揉揉被踩的屁股,将歪掉的头冠扶了扶正:“总算走了。皇上怎么会忽然来这里?”

他的属官也露出百思不得其解的苦瓜脸:“下官也不晓得今天刮的是什么风——难道皇上也喜欢野花?”

“我觉得没这么简单。说不定皇上已经对我们起了疑心。以后我们都得小心点。逛窑子事小,若然我们的事叫人查办,

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第二十九章

“我觉得没这么简单。说不定皇上已经对我们起了疑心。以后我们都得小心点。逛窑子事小,若然我们的事叫人查办,

可就吃不了兜着走。”其余人等均点头称是。

其中有一个人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说道:“下官内急,先上个茅房。”众人皆大笑起来:“韩大人莫不是吓得尿裤子了

?”

他们口中这个“韩大人”恰巧就是韩定邦,他对于他们的揶揄,只是附和着笑了笑,就匆匆走了出去。迎面就遇见严殊

被众星拱月般围在过道里,说什么要吟诗作对。他不禁怀疑起刚才……麒真一向律法严明,怎么会忽然开恩放过逛窑子

的官员?而现在却又在这里撞上宰相?他又仔细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情景——根本就连麒真的面都没见着,而且通报的人

的声音也不像是宫里的太监。这么说,是燕起菡把我们一起给耍了?

韩定邦诮笑着走上前,试图问个究竟,便向严殊打了个招呼:“下官拜见相爷。”

严殊当然也早就看见了他,也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他的问候。

韩定邦直截了当就问他:“不知宰相方才可曾遇见圣上?”

严殊猜他大概是在怀疑自己,不过对于这个人,说看见和没看见的意义也没什么区别,反正他不会置宰相于死地。严殊

因此就有恃无恐、若无其事地说:“圣上?圣上刚才来过吗?我还以为他是不近女色的呢!”

韩定邦看着他嘴角笑弯弯的样子,心里已明了七八分。有些无可奈何地斜了严殊一眼:这个燕起菡,什么时候变得如此

大胆?连皇帝也敢冒充。同严殊随便寒暄几句,问了问他的近况之后,韩定邦就与他分手了。

严殊走进厢房,不由暗自思忖:韩定邦?他来妓院做什么?严殊这才注意到,那几个人很是可疑:首先,如果是正常嫖

客,五六个人怎么会只叫两三个女人陪坐?而且只是倒茶斟酒?其次,韩定邦这个人的出现,可不是别个人的意义所能

比的,他是严殊唯一知道的燕起菡的同党!他们这些人聚在一起,用妓院来做掩护,说不定正在密谋着什么。加上我久

卧在床,也许早已换了内应。不过算了,想它干什么?朝廷的事,我可不管了。

不一会儿,他又看见韩定邦从前面走过,回到了他们的那间房。

右承旨见他回来,不由咂嘴道:“韩大人,你怎么这么慢呐?我们正商议着以后到什么地方集合。”

“怎么,承旨大人要换地方?”

右承旨有些无奈地说道:“你也看到了,皇上刚才来了这里,这地方咱们是不能再呆下去了,还得另寻他处。”

韩定邦轻松地笑笑:“大人别忙,其实刚才来的不是皇上。”

“不是皇上?”几个人都有些惊讶:“那是谁?谁这么大胆敢冒充皇上?”

韩定邦神秘地摸了摸自己的一捻胡须笑道:“下官方才在此地见到了宰相,想必是宰相在和我们开玩笑。”

“宰相来了?”右承旨一脸忧心地说道:“若是他来了,和皇上来了也没什么区别。他早晚都会把这事告诉皇上。”

“嗳!”韩定邦胸有成竹地叫他们放宽心:“宰相和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不会有事,诸位尽管在这里议事。依我看,这

京城也没有比烟花之地更适合隐藏的地方。”

右承旨信了韩定邦的话,便没再帮刚才那件事当一回事。虽然白白被宰相踩了一顿有点委屈,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谁让人家的官衔比自己高呢?如今他虽然养伤在家,可也依旧是权倾朝野,不方便正面冲突。小不忍则乱大谋,这被

踩一事,右承旨觉得还是暂且忍一忍。并叫了其中一个人去探一探宰相还在不在凤来楼。可是听龟公说,宰相已经在外

面叫了几个轿夫抬着他出去喝酒了。这让右承旨确实放心不少:如果不是韩定邦说的那样,这个宰相怎么可能这么逍遥

,当着皇帝和百官是一套正人君子,背地里却如此骄奢淫逸。几个人便开怀畅饮起来。

严殊在一家酒肆划拳划得正欢,忽然就听见背后有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心平气和地叫了一声:“大人。”

严殊忽然觉得一滴大汗挂在脑后,淡淡的兰花的香味提醒了他这不是幻听,他僵笑着,微微转过头——果然是子言恒!

他马上堆起灿烂的笑容跟对方打招呼:“哟,子言啊!你终于被皇上释放了?恭喜恭喜!”

子言恒笑笑,有些不好意思,“多谢大人。”

“呃……”严殊的双眼滴溜溜往两边转了转,又问:“这么晚了,你来这里找我有什么事?”

“哦,皇上听太医说大人的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所以叫属下来看看,问大人什么时候能上朝。”

严殊提了提上眼皮,故意推脱着问:“怎么,宫里有事吗?”

“哦,大事倒也没有什么,皇上还处理得过来。只不过大人休息了这么久,圣上有些惦念。再过不久就是皇上的生辰,

希望到时候大人能够参加庆典。”

“这个嘛……”严殊本来并不讨厌聚会,可是一想起九方烟,他就犹豫起来了: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好歹人家也是

皇帝,而且他平时对我也不错,总不能不给他一点面子吧?可是这样又要得罪九方烟。看来,我想要痛快地玩,还是得

把九方烟摆平才行。起码要让他知道,我不是叛贼燕起菡。

番外 九方麒真篇

当我赶到营外的时候,看见他倒在雪地里,纯白的冰雪被他的血液染得点点殷红,黑夜吞噬着四围光秃秃的树,也掩埋

了他飘逸灵动的青丝。

我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抱起他。他胸口中箭,手脚已经冰冷,全身僵硬,连脉搏都摸不到!我从来

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离开我,更不会允许他离开我!因为他答应过我,要助我跨服四海!

“皇上!使不得!”皇弟匆匆赶来便打断我:“你怎么可以在这里为宰相运功疗伤?万一有埋伏的刺客袭击皇上,而你

又伤了元气,那如何了得?”

“那就有劳皇弟护驾了。如果他因朕而死,朕会自责一辈子。”我第一次不留余地地驳回烟的劝告。终于,我看到他的

双眼微微睁开了一条缝。皇弟仿佛中邪了一般,一掌劈向我,我本能地伸手抵挡:“皇弟,你敢对朕出手?”

“臣弟不是故意要冒犯皇兄,但是如果一定要救宰相,那就把他交给臣弟。请皇上以大局为重,保重龙体。”

我无话可说,只好命子言恒陪同皇弟一起将相国送回京城,免得他还要受战途颠簸之苦。原本还要收服西面的四个国家

,但是这次只攻下西野之后便班师回朝。因为我怕我再不回去,就永远见不到他。如果他死了,对我是个莫大的损失。

他是个严谨淡泊的人,从不问功名利禄。他的口若悬河永远不会发挥在朝政之外的场合。他认真得有些过分,连一点点

玩笑都开不得的他,让朕觉得有些累。仅仅二十岁的我,为什么要忍受这种死气沉沉呢?我多么希望,他能在我面前笑

一次,哪怕只是细微的一下!但是不管怎样,我都无法如愿。就在我快要失去耐性的时候,上天却想将他夺走!

当我回到京城的时候,他竟然就活蹦乱跳地混在人群中,顷刻间就被我的坐骑撞飞!我连忙接住他,他落到我怀里,挤

眉弄眼,样子很是奇怪。就在我邀他进宫的时候,他竟然笑了!笑得有些狡猾,但是我第一次从这笑容感觉到他的蓬勃

生机。我被迫冰封起来的心,终于在这一刻破冻了。原本毫无希望的心田,终于死灰复燃一般展现了曙光!

本想同他促膝长谈,可是等安顿好死伤将士的眷属之后来到清越馆,他已经睡着了。而皇弟却在看到我的时候才匆匆离

去。我隐约看见,从他白色的袖底,微微露出一点金黄,像是我送给他的黄金匕首。他究竟想干嘛?我送匕首给他是让

他防身的,可不是要他拿来当杀人凶器。但是烟一向温情善良,我想也许是我想太多了,也就没有问他,免得叫他伤心

然而内侍却对我说:“二王爷似乎不是很喜欢相爷。”

内侍的话一针见血,几乎让我的幻想破灭。其实我早就看出来,只是不愿承认。因为一旦承认,就意味着他们之间有一

个人存有二心。以烟的温雅,他是不会背叛我的,但是相国在这么多次战争中尽心尽力,也丝毫没有破绽。我究竟应不

应该防备?如果对他们设防,我又于心何忍?

但是那支箭的位置,实在奇怪得很。而他竟然还侧向伤口的方向睡觉。我只好推醒他,告诉他这样对心脏不好。而他却

睡得很熟,过了一会儿,我几乎想走的时候,他才有些惊慌似的坐起来,向我问安。

当我以为他被我吓到的时候,他却哈哈大笑:“多谢皇上厚爱!但是什么东西在上面都会往下掉,如果向右侧睡的话,

心掉下来,掉到了右边,就会心术不正啦!做臣子的,岂能心术不正?”

他的话竟是这样有趣,尤其是他的表情,神采飞扬,那是我过去从没看到过的。所以即使明知道是胡诌,我也毫不在意

。他虽然聪颖过人,但从未在像这样的情况下展现他的才华。也许过去,他觉得这样难登大雅之堂,可是他不知道,有

时候这种小聪明却比大智慧更让人倾心。天下谋士众多,而像他这样能轻松面对我的却屈指可数。如果可以,我宁愿他

不再是过去那个严肃的宰相,而是像现在这样灿然而笑。因为他的笑,实在太美了。

怕就这样沉沦在他的笑容中,我嘱咐他早点休息,就带内侍离开了清越馆。

一早,皇弟就到御书房来求见,我想批完奏章再见他,可他却把相国带了来。相国身上有伤,还是不要让他在外面久等

,我便将他们召了进来。

他一开口就要我为他找一把牙刷,全然不顾皇弟的反对,更无视皇弟的举报和我的质问,信口雌黄到他口中也变成妙语

连珠。于是我非但同意了他的要求,而且还想看看他怎么使用牙刷。可是天有不测风雨,转瞬间下起雨来,皇弟以天象

劝说我不该出去,我正猜测相国会如何应对,他就已经微微一笑,将皇弟的话驳回。

看到他欢蹦乱跳地跟崔总管抢衣服,我真的以为他已经康复了。可是刹那间,他紧锁的眉头仿佛延伸出一只无情的手,

死死地攥住我的心脏!让我想起那个晚上,我亲手放出的箭……难道,他会变得和那个晚上一样毫无知觉吗?不!我不

能接受!我绝不让得而复失的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

当子言恒的手伸过来的时候,我才意识到目前的条件比那天要好,他应该会没事。渐渐放下心来,我坐在里面等太医前

来,好仔细查问。

太医并不承认自己失职,而且谅他也不敢骗我。那么,皇弟是否知道呢?烟支支吾吾,我的心里已经有些明白,可是,

相国却不顾伤痛,为皇弟向我求情。如果如皇弟所说,他是一个奸细,那么试问,他怎么会为他的绊脚石求情?这是桩

没有甜头的买卖,烟并不会感激他,那他也就谈不上笼络人心,倒不如直接告状把烟出卖来得更快捷。

皇弟怂恿我杀死他,可是他却这样包庇皇弟。我忽然间觉得好恨,我在崔总管面前大发雷霆,发泄着对他的不满。其实

我只是不愿在口头上承认自己的过错,更不想让人知道我有多么心痛!我极力地掩饰自己,拼命地数落他,因为我怕窥

测到自己的邪恶用心——我饶恕皇弟,竟然不是因为他是我可爱的弟弟,而是因为相国包容他,我才包容他。什么时候

,我竟连自己的弟弟都不顾,却一心地护相国所护,容相国所容?不,九方麒真,你真以为,你有爱一个人的权利么?

对于一个帝王,最奢侈的,莫过于爱。所以这不是爱,这只是我惜才而已……

番外 九方烟篇

我的祖父身在一个乱世,当时的天下四分五裂、群雄割据、战火不断。祖父带领他的部下,集合各大诸侯,高举盟旗,

废前朝皇帝,自立为王,改国号为沐。父亲继承祖父遗志,驰骋沙场,平定江山。然而母妃的事情发生之后,朝廷又陷

入混乱的局面。怒火攻心的父王终于撒手人寰,将一统天下、整治朝纲这副担子交给了长子,也就是我的大哥——九方

麒真,沐国现任皇帝。

十三岁就随父出征并立下大功的皇兄在当时已经是一个神话,到他登基前一年,已是战功累累、威名赫赫。那时候的燕

起菡,还只不过是皇兄在一次战乱中救回的无家可归的小民。可是皇兄即位不久之后,朝廷的局面刚刚有些气色,燕起

菡就自告奋勇,为君主许下诺言,说可以帮助他更快地完成他的霸业。皇兄向来爱材,听到此人如此自负,更为赏识,

便为他加官进爵。他协助皇兄制定了严格的赏罚与等级制度,使政权得到进一步巩固。此后的大小十余次战争,燕起菡

都为元帅想出了绝妙的计策,使我军损失大大减少,他也因此官拜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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