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在一起吗?”
沉默。
“朴骏津,你现在不来见我,我马上死给你看!我没有骗你……”在绝决的沉默后,民翼觉得自己刚喝的酒从胃里一直往上聚拢,最后又涌在脑际,那里疼的似乎要裂开般,就情绪失控的大喊起来。
还没等他的回答,民翼就使劲把电话向街道中心扔去,手机在街中心翻了几个翻,被一辆飞驰而来的车撞碎了。
他望着街中央碎成一地的尸体,不停喘气!一种无奈的悲哀感侵袭了他,他捂住脸,蹲在马路旁,痛哭起来。
也许失去了你,我依然可以活着。但幸福却再也不会降临了吧?你就是我李民翼幸福的代言,失去了你,如同从我的字典里删除了幸福两字一样啊!!
半个小时候后,民翼穿着一件黑色的衣服,站在楼顶的天台上。他的一只手里攥着酒瓶,一只尽量伸开,为了保持身体的平衡。抬起一只脚,走一步,身体不停摇晃,要是有一阵小风,似乎就能把他吹落下去……天黑了,黑漆漆的,往下望,感觉如果就这么掉下去,或许就是地狱!!
忽然一双手紧紧抱住民翼的腰,把他从天台上抱了下来。是骏津!
民翼知道骏津会找到他,就算他不说,他也一定会找到他。
这楼顶,是他们一起签约公司后,经常一起来的地方。
那时候,他问骏津:“你有什么梦想?”
骏津说:“我有两个梦想。一个是唱好歌,一个我不能告诉你!”
骏津问他:“你呢?”
民翼说:“我也有两个梦想。一个和你一样,是唱好歌,另一个我也不能告诉你!”
……
“你在干什么?李民翼,你疯了吗?”刚才那一幕,把骏津吓得差点窒息……
“骏津,骏津,你来了!!”民翼抓住他的肩膀,吻上他的嘴。
“放,放……”话还没说完,湿润的舌头已经涌进嘴里,不断的追寻着他的。寻到,民翼突然狠狠咬住骏津的舌头。狠狠的咬,直到腥咸的血填满了彼此的口腔。
“疼!”骏津拽住民翼的肩膀,使劲儿把他推开,长长的白色唾液,掺着血被拉的莫名的长。
骏津用手背擦着嘴角,望着被推倒在地的民翼,他说:“民翼,你怎么了?你干什么?过去你从来不会这样!”
“我累了!!”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回答:“骏津啊,为什么未来的路那么漆黑一团?我看不见,什么都看不见,怎么办?”
无力的讲不出话了,“我们为什么走到这一步?”骏津踉踉跄跄,喃喃自语着……最后摔倒在地,尖利的痛哭起来。悲凄的哭声,在午夜的楼顶显得异常刺裂。
“我们不能在这样下去了,我不能失去寒悻,不能呀!哥,是我对不起你,是我不对!但我不能在这样了。如果你恨我,哥,那现在你杀了我吧?杀了我!”跪在地上,无数的眼泪从骏津眼睛里冲荡而出,滴落在冰冷的地上。
民翼哭着站起来,他一步步靠近骏津。走到他身旁,颤抖的,伸出手掐住他的脖子,“你死也不肯爱我吗?”绝望的询问。
骏津抬起头,眼泪流满了他的脸:“我爱你哥,但不是那种爱!不是!!这样下去,伤害的最终是我们三个。而一切都是我错了,我愿意接受惩罚!哥,你杀了我!!我不会怨恨你!!”
民翼的手慢慢圈紧,他望着骏津的眼睛,那眼睛里明明是自己的脸,但为什么心里,却再也存不了自己?
想着想着,眼泪就流的更多了,所以因为泪的关系骏津的脸在民翼的眼睛里慢慢模糊。他渐渐松开了自己的手。“你走吧!”他转过头再不望他的脸说。
骏津走的很慢,楼里的感应灯,因为他的脚步,亮了,又灭了,灭了,又亮起。
在顶楼民翼放开他,对他说:“你走吧,骏津,你累了,我也累了,我放你自由!!”
说这些时,民翼显得异常的冷静。那晚楼顶的风很大,风把他的黑衣服吹的哗拉拉的响。他平静的转过身,背对骏津说:
“骏津啊,你是我这一生,最恨的一个人!!”
用钥匙打开房门,屋子里漆黑一团,没有光……
“希望他还在睡。”骏津想。
床头的灯却忽然亮了,刺眼的白色,印出一个脸色苍白的人影。他安静的坐在床上,背靠着床后的墙。
寒悻盯着骏津的脸安静的询问:“你去哪了?”
“哦,赫正找我出去喝酒。对不起,我答应你,却没陪你,下次一定不会了!”骏津笑着合起手掌,装可爱的道歉模样。
“是吗!”寒悻说。那声音,又轻又柔,像说给骏津听,又好像是在说给自己。
床头的灯又灭了。
寒悻依然坐在床头,骏津站在门口,黑暗让两人都看不见彼此的表情。
窗外在下着“B”,奇怪,韩国人喜欢管“雨”叫“B”。
民翼顶着小雨走回家,自从那次与骏津在楼顶分手后,他就昏天暗地的把自己投进了工作当中。唱歌,出专辑,为新专辑不停站的奔波。
在每个公众场合秀他的舞,某一次在录节目时,舞刚跳了一半,他忽然想起了骏津!心,痛的抽紧着,居然就那么出现严重失误,不堪的倒地,伤了脚踝,肿的很严重。工作人员要送他去医院,他却只是咬紧牙,用白色的绷带把肿胀的地方狠狠扎紧,就说:“没关系,继续。”
是呀,继续吧,继续这样冷冰冰的生活,就是这样的人,没有人会在意,又何必要珍惜。
继续疯了一样的跳舞,镜头前虽然笑着,脑子,心,还有全身所有的细胞,却在哭泣吧?所以才会有这么多汗涌出来,把衣服都粘湿了。
民翼的疯狂把主持人都吓坏了,他说:“好了,好了……”
民翼却说:“不够,不够!!”
窗外在下着雨,淡淡的小雨,轻轻击打在玻璃上,发出啪啪的声响,在上面划出一串串的伤痕……
寒悻站在民翼的家门口,依然如故的白色衬衫。因为腿伤的缘故,穿着宽宽的黑色棉质裤子。脚上依旧是白色的球鞋,如今上面被雨水溅出一个痕迹又一个痕迹。头发边缘有水珠静静堆积,然后下坠,外面的雨下的并不大,他却淋的浑身湿透,不知道他就以这样的状态在雨里走了多久了?
似乎有点累,所以下意识的背靠在墙上,衣服已经贴在了身上,隐隐的透出他白皙的肌体……此时,他安静的低着头,看不见眼睛,只有嘴,被冻得比以往还要红润许多……
民翼从楼梯间缓缓的走出来,他住在19楼,但却没有乘电梯,而是一个人慢慢从楼梯上爬上来。速度很慢,他自己也不知道爬了多久,好像一个世纪那么久。但路却依然还是有尽头的,依然是要在一个地方停驻脚步。那自己这样冰冷的生活呢,何时才会也有个头?民翼想。
脚上的伤很严重,每走一步,他都痛的紧紧皱起眉头……
走廊里莫名的安静,楼梯间的门传出巨大的声响,然后是脚踩在大理石上的声音,似乎鞋里灌进了雨水,那声音居然闷闷的,碰碰的响。
民翼低着头,脚下的大理石被规则的排列成图案。不安的三角形,一片又一片,左边是三角,右边也是,前面是,后面走过,踩过的地方依然是……
那扇有些灰的门,马上就要走到了……可那屋子里的温度和走廊里的却是恒温的,缺少了爱,一切都是冰冷的。
民翼下意识的从口袋里拿出钥匙,略抬头,就看见那样一个身影。此时,也许是等久的原因,坐在他家门口的地上,长长的腿,一只支起来,一条平缓的横陈在那里。
“你怎么来了?寒悻?”有些吃惊的问。
寒悻略抬起头,望着穿着黑色外套的民翼。
“哦,听他们说,你今天结束活动……”
“怎么了?有事情找我吗?”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安静的询问。
“哦!有事情想和你说。”寒悻,从地上缓缓站起来,因为腿伤的关系,他皱了皱眉。身体摇晃了一下。
下意识的想要去扶他的民翼,把已经半伸出去的手,急急抽回。他把手背到身后,用另一只,狠狠的掐。真是可笑,自己也是受了伤的人 ,居然还想去扶别人?他想。
“寒悻,我好累!有什么事情,我们以后说好吗?你回去吧?否则骏津找不到你,他会着急的!”似乎没有要把寒悻带进屋子里的打算,民翼把钥匙插进了锁孔里,旋转,再旋转,弹簧发出咯咯的声音……
“李民翼!”有些冷酷的叫住他。
民翼楞住。
“你爱骏津,是吗?”咬了咬下唇,还是把那句话问出了口。
一个人在开锁,一个人安静的站在他的身后,低着头,平静的说……
世界一瞬间崩塌,民翼不知道寒悻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他已经什么都想不起来,他的大脑一刹那失去所有知觉。他依然站在门口,但一切,世界上的一切好像都消失了,只剩下这扇灰色的门。
钥匙终于把门打开了,民翼拽开门,头也没回的走了进去。门轰然的关闭。寒悻抬起头,望着那扇灰色的门,盯住……
有滴雨水顺着头发居然滑进了寒悻的脖子里,顺着他的背缓慢的下滑,刚行走到一半,就被皮肤吸收,没了……
寒悻的两只手规则的放在身体的两侧,他又一次低下了头……
“骏津,骏津,骏津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泪水缓缓滑落,混着汗水,滴落在身下光滑的背上。
寒悻趴在地上,他的臀部翘起,有一双手握着他的腰,粗大的性器,不停在他身体里拉锯着……
疼痛,让寒悻不自觉的呼喊出声。没有温柔,只有残忍。手指在地板上不停挠着,想抓住什么,舒缓这难忍的感触,却什么都抓不到的那种无力。
衬衫已经从背后,被整个撕碎了,只有两只袖子还挂在胳膊上,裤子也被褪到了膝盖上。
身体里那巨大东西的主人,却在不停的叫着另一个人的名字。声音嘶啞,声嘶力竭……
然后是眼泪,滑到他的背上,暖暖的,顺着寒悻肋骨的曲线滑落……
“啊,啊……”不是快乐的呻吟,是痛苦的呼喊。
握着他腰的手,不停收紧,手指触到寒悻的性器上,那里居然有感觉的翘起……
刚刚,那扇灰色的门,忽然打开,一双手拽住寒悻的胳膊,把他猛的拉进门里。之后是冰冷的吻,强行的覆盖,民翼的手狠狠的掐住他的下巴。那么用力,似乎要把那里的骨头掐碎一样。寒悻下意识的张嘴,涌进他嘴里的舌头,不断追寻。一个在逃避,一个在追寻,寻到的,忽然用牙把它紧紧固定,狠狠的咬下去,直到咬出血的味道。放开,在寻一个地方,狠狠的咬,最后咬住那红润的嘴唇,那里那么红,一定会有很多血涌出来,民翼似乎听见自己的心这么说。
血顺着两人的嘴角慢慢往下流……那么腥,那么咸,那么痛……
民翼整个人已经疯了。脚上的疼痛,心里的疼痛,已经堆积如山的痛让他一刹那失去了理智,伤害,他只想毁了他……
有力的手拽住寒悻衬衫的领子。用力,再用力,扣子被崩掉的啪啪声,混着衣料被撕扯开的嚓嚓声。
“啊!”
转过他的身体,狠狠把寒悻推倒在地。熟练的用手解他的裤带,褪掉裤子,手指已经狠命的插入,“怎么,这里除了骏津外,还没叫谁碰过吧!?”冰冷的嘲笑声,冷的让人颤抖。
“一根手指,两根,三根,这里居然可以容纳那么多,很神奇不是吗,寒悻?”
回应的只是深深的闷哼。“疼!”寒悻不自觉的皱着眉头,往前爬去,想要摆脱这痛苦的触觉。民翼的手,却抓住他的脚把他又拉回来,手圈住他的腰,比那手指还要凶狠的东西,没有任何怜惜的插了进去。
“啊!”汗水与痛苦的呻吟一起从寒悻的身体里溢出。
“这里还真紧……看来骏津他很宝贝你!”民翼因为突然的内壁收紧,皱了皱眉头。
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温柔,腰往后退,再狠狠冲扎进寒悻的身体……
肉已经被撕裂,有血流了出来,伴着涌动,越流越急。
“为什么,不哭?寒悻……”
手抓住他的肩膀,让自己能够冲进他身体的更深处。“为什么不哭。为什么?”民翼像在问寒悻,又好像是在问着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寒悻,依然没有哭,自己却早已泪流满面,无法自已。
“骏津……”在这一刻,嘴里流泄出的依然是那个人的名字。骏津也是这么在他身体里涌动的吧?不会的,他一定会非常温柔,小心翼翼进入,然后会吻干他眼角流出的眼泪,他一定会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