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手烟男人 中——屈指流徙
屈指流徙  发于:2011年0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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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会很疼的,肯定的。

“你看你那孬种样,一点出息都没有。”妻子没有拧林文的耳朵,而是一屁股坐到林文旁边,开始给林文进行思想改造

“我不行的。”在妻子多个途径进攻下,林文还是给了一个会让妻子火冒三仗的答案。

愤怒地哼一声,妻子走开了。

看着妻子愤怒的背影,林文能做的只是苦笑一记,那种有苦说不出的感觉,真的好委屈。

不过妻子说的话,他也该好好考虑了,真的不能一辈子呆在那个乡下的,也许可以在王县长那里走一通。

事实上林文对于走后门有点害怕,这倒不是怕被发现怎么的,而是因为婚前他也曾给人送过钱,以为这样就能调到城关

,结果那人收了钱后却迟迟没有给他办事,最后来了一句没法办了。事情当然不会这么简单就完结的,家里人叫林文去

找那人退钱。而那8000块钱林文用了一年时间才全部讨回来。

特意逮到人家家里,还要被人家不屑的感觉,林文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那种明明有理却站不住脚,反而让没理的人

欺负的感觉真的很难堪。

想着以前的经历,再衡量目前的情况,林文想这次也许没那么糟糕。也许等闻清的事办完后可以找王县长谈谈。

想到这,林文走到妻子旁边。

“要不我下周找王县长谈谈。”

“终于决定了。”本来阴沉着脸的妻子,脸色一下好起来,略有思索地说道,“那得把银行里的钱取出来,那里面也只

有2000块了,应该不够。你回去叫你娘拿些出来。”

“我娘没钱了。”一提到母亲,林文的脸色就开始尴尬,自己没给母亲什么钱,还要向母亲要钱吗?

不大不小地哼了一声,妻子的声音有些大起来了,“你娘哪里没钱,你哥哥跟你姐姐每个月不都给你娘好多钱吗?”

“那是我爹娘的生活费。”被妻子的气势一压,林文的声音是越来越小了。

“两个老人家的能吃多少,现在就去打电话向你娘要。”

“不是这样的。”被妻子这么蛮横无礼的说法弄得着急起来,“我都没给娘钱,怎么好意思向他们要钱呢。”

“没本事的儿子没必要给父母钱。”丢下一句很是无情很是不孝的结论。妻子就走进卧室了。那架势就是不管林文说什

么都不准备搭理了。

早知道会这样,就不要说什么去找县长的事了,这样简直在给母亲找麻烦。而妻子又怎么能这样说呢。

又开始怀疑自己当年的选择了,如果跟另外一个人结婚,也许会更幸福吧。贫贱夫妻百事哀。

(20)

林文最终是给母亲打了电话,他实在是害怕妻子,母亲对自己总是温柔的,而妻子不一样,只要板起脸,音量再开大些

,他心里就一个底儿都没有,只知道害怕了。

“妻管炎”是不是可以遗传的,他的父亲也是很怕他们的母亲,而他的两个哥哥也是很怕老婆。唯一不同的是,母亲跟

嫂子们,都不会在外面面前对自己的丈夫大呼小叫。

但是在电话里,林文是向母亲借钱的,不管怎样他都不会叫母亲拿钱给他的。

给母亲的电话林文是在外面打的,放下电话时,心里再一次想起妻子说的那句“没本事的儿子没必要给父母钱。”被这

样狠狠地看低,而自己却不能为此反驳一句。相反还要把妻子这么不孝的想法紧紧藏在心里,不能让父母知道。

妻子为什么对自己这边的亲人总是如此恶劣呢?就连现在这个家,只要他这边任何一个亲人上来小坐一下,妻子总要给

他们脸色看,而妻子娘家的亲人过来,妻子就热情得不得了。他无法理解妻子的这种方法。她不是他老婆了吗?怎么还

一心向着娘家,难道白发苍苍时,能陪她身边的是那些娘家人吗?

心里一口气堵在那里,连妻子的面也不想见了。明明可以到第二天再下去,他却说下面有事情需要他回去处理。

虽然妻子听到他的理由时,站在那大声嘲笑他,大意只有一点就你那工作,也会有什么大事。但是尽管如此妻子却没有

挽留他。

离开家门时,心情才稍稍好点。其实对于自己最近的这种情绪,林文有些害怕,他知道自己对妻子开始厌烦了,错,应

该是说讨厌。但这么负面的情绪他是绝对不能跟任何人讲。他是不可能跟妻子离婚的。这样的他,真的很可悲,一点自

由都没有。

第二天再上来时,林文没有先回家一趟,而是直接去了县委大楼。然后再跟大家一起去闻清的新厂。

新厂的开幕仪式很是壮观,还有电视台过来采访。但当天晚上新闻台,并没有林文的影子。当时有一个记者想从侧面拍

,便叫林文走到一边去。林文是站在最边上的。

即使穿着很成熟的西装,他还是上不了台面,人们还是以为他是个打杂的。

其实被那个记者叫到一旁时,林文心里是很生气的,但脸上还是挂着那虚伪的客套的笑容,乖乖地退后。

这一幕被闻清收进眼里,但他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在心里感慨,变了,真的变了。

白天是开幕式,晚上就是来参加的人进了酒楼。林文自是得跟去。

酒桌上被敬酒,笑着说我不能喝酒,但最后还喝了不少。不知是因为知道他跟闻清的同学关系,还是林文那副明明不能

喝酒,被人硬劝几下就不得不喝的样子有点好玩。不少人过来跟他敬酒。而不懂得推拒的他,就这样硬被灌上好十几杯

酒,而且并不是啤酒,都是高浓度的红酒、白酒。

恍惚间,林文觉得他今天很能喝,竟然喝了这么多还没倒下去。不过他心里也有数,再喝下去绝对要出洋相了。

可是就算不想再喝,眼前这杯酒也不能不喝。

“敬你,闻先生。”一饮而尽杯中酒,林文就冲出了包厢。

还站在原地的闻清跟着饮尽杯中的酒,事实上他过来,并不准备向林文敬酒,只是想叫大家别再给林文灌酒。

“我出去看看。”放下手里的酒杯,不待旁边人的反应,闻清已经冲出去了。

刚出包厢,就看到不远处有个人跪倒在红色地毯上。

“林文。”飞跑上去,才看见对方一脸的痛苦。

“洗手…间…”不知道是谁扶住他了他,林文现在只知道他要去洗手间,因为再不去的话他就会当场吐在这里。生性的

洁癖让他不想这样做,所以林文才如此痛苦地坚持着。

知道对方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这样的身体别说站起来了,连爬都不可能了。

闻清双手抄起林文的身子直接抱他去了洗手间。

一到洗手间,林文就把肚子里的东西全都吐干净了。还好一旁有闻清在照顾着,才没吐得全身都是。

“闻先生?”闻清正给林文擦嘴,便听到身后有人叫他。回头一看是那里面的人。

皱起眉头看了下林文,“你们玩吧,他喝多了。”

这段时间下来,多少也了解了林文的情况,如果自己不管他的话,绝对没人管他的。很有可能就是一个人呆在洗手间里

过夜。

有人在,闻清不方便把林文抱起,只能架起林文。

“实在不好意思。”丢下一句闻清便走了。

对方似乎想不到闻清会中途丢下宾客走人,愣在那里好一会才醒悟过来。

追上闻清,对方笑得一脸谄谀,“闻先生,我送林文回去吧。”说话的人其实心里很迷惑,之前不是看他们两个一点都

不热络吗?怎么闻先生忽然这么关心这个林文来了。

“没事。”挥挥手,闻清对于自己中途离去并不担心。他的人不是吃白饭的。

对方见此也不敢多阻挠,帮着闻清把林文架到闻清车里后才离去。

(21)

闻清是带林文去了附近的宾馆,刚把对方放到床上,对方就跟泥似的瘫下来。看着对方已经皱起来的西装,闻清开始犹

豫。

因为跟林文曾是恋人关系,使得很简单的事变得麻烦。不过闻清也未犹豫很久,在林文又一次难受的嘤咛下,他把林文

的衣服全部脱掉,接着就抱起林文进了浴室。

在做这件事之前,闻清想他应该会对林文的身体有感觉吧。但没想到第一个窜上脑子的却不是色欲,而是心痛。

怎么会这么瘦呢,以前他是很瘦,但不像现在这样。身上都是皮包着骨头,可腹部却有些软绵绵的。如果是个有点胖的

人,只会认为这是缺乏锻炼的结果,可林文的情况根本就不是这样,他身体的其它部位都是硬硬的,就腹部那层皮耷拉

着。

手从林文的腋窝处一路摸下,肋骨分明的胸部,真的让闻清只能想到排骨二字。

怎么会这么瘦呢。

“唔…”完全进入梦乡的林文忽然嘤咛一声,大概是受不住光着身子吧。

拿过一旁的浴巾,闻清把林文的身子擦干净后便抱他出去了。

把对方放在床上,手指摸上对方的头,剪成平头的头发,有些刺手。曾有的几分柔意都消失了。

有些惋惜地想着。

帮林文收拾好后,闻清便自己进了浴室,出来时,林文身上盖的薄被被他踢到床下了。 闻清走过去,捡起薄被,抬头却

见到林文一脸痛苦的样子。

“林文,林文。”轻声呼唤着。

“闭嘴!别吵我!”本以为已经睡着了的人,突然睁大着眼睛对他发脾气。非但如此,还撑起身子,一手打向闻清放在

床头的手。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而被这样对待的闻清是当场愣了好几秒,等回神过来再去叫他时,已经什么反应都得不到了。

起床气吗?闻清有些哭笑不得。他是知道林文的起床气的,但没想到醉酒时,脾气更大。

呆呆看着再次被踢到地上薄被,闻清认清了醉酒的林文有多么霸道。不过是要给他盖上薄被,他就一屈膝直接把薄被踢

开,而闻清他自己要是不躲得快,也得被林文踢到了。

“看来只有这个时候才像以前的你。”在多次薄被被踢开后,闻清放弃了。坐在床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感慨了一会,闻清便在林文的床边躺下。只是这身子不过不小心跟林文碰了一下,就感到身子正被林文推着。按趋势看

,林文是要把他推下床。

可惜这回推的是一个大活人,林文连推几次,都没推开。

“走开。”着急的声音从林文嘴里传出。

闻清看过去,林文已经睁开眼睛了,不过看他没有焦距的眼神,便知道他根本没醒来。

“快走开了。”林文又叫了一次,这回声音委屈极了。很像小孩子要哭前的声音。

不会是自己所想的吧,闻清忽然感到头皮发麻。还来不及掩住耳朵,林文不是很大声的哭泣在他耳边响起。

“走开了…呜呜呜…快走开了...”

面对着一边抽泣,一边要把自己推开的林文,闻清已经蒙了,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快走开了…呜呜呜…别碰我…”

听到这里,闻清猛地转头看林文,他不会是有什么被强暴的幻想吧,那也太扯了。这样的想法刚过去,下刻就听到林文

算得上解惑的哭泣了。

“别碰我…好热…呜呜呜…”

“唉。”叹了口气,闻清坐了起来。低头看林文哭得那叫凄惨,弄得他好象要做什么天理不容的坏事。

下了床,闻清便去浴室拿了条毛巾过来。那整张脸上都是泪水,总不能让他这样就这睡着吧。

重新回到床边时,林文已经不再大声哭泣了,只是偶尔抽泣几声。

把林文脸上的泪痕细细擦去,闻清想现在躺上去应该没事吧,他今天也喝了不少酒,头也有点晕。而明天还有一大堆事

等着他处理,他现在是迫切需要休息的。

“走开…呜呜…”抽泣的林文在闻清一躺下来后,又开始哭了。

满头黑线地看着对方,闻清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虽然醉酒后身体会发热,但像林文这样热到不让别人碰他还是少见,而

且还是这么大的反应。闻清都有种错觉,自己躺到林文旁边不是为了睡觉,而是为了做什么事。

就这样站在床头,等着林文的哭声逐渐变小,闻清不信邪地继续躺下去。

然后历史重演。

(22)

“见鬼了。”低咒一声,闻清拿过放在沙发上的薄被,对着林文狠狠地道,“今晚我不但要让你盖上被子,还要睡在你

旁边。”

闻清是说到做到的,可怜的林文踢开被子无望,又推不开躺在他身边的闻清,嗓子都哭哑了。不过也不都是哭哑的,有

部分是他吼哑的。

没拿个棉花塞耳朵是失策,闻清苦恼地想着,但手却是把那床薄被紧紧盖在林文身上,这样也使得他跟林文的身体越来

越靠近了。

“他*的!放开我!”林文又睁开眼睛了。这回连脏话都出来了。

闻清相信再被林文哭闹下去,自己今天晚上别想睡了。看看窗外,都已经是下半夜了。

心一狠,一手捂住林文的嘴巴,本来他是想用嘴堵的,但一想到对方现在的情形,用嘴堵,估计他有几天不能开口了。

只是用手捂着,让林文的呼吸有些困难起来。

醉酒的人,闻清不是没照顾过,但第一次照顾这么为难人的对象。

其实林文酒品还是不错的,怪只怪在,闻清执意要睡在他旁边。林文喝了酒后体温会上升得很快,除了睡衣其它什么东

西都不能碰碰他身体。

可闻清偏偏又跟他较劲上了,这样的闻清的倒是有点小孩子气。

林文是皱着眉头醒来的,睁开眼睛,入眼的却是陌生的环境。心里一阵担心,但却未起来。因为身体实在不在状况内。

“好痛。”低低地吼叫一声,林文的双手紧紧按住脑袋。

等到头痛缓和一点后,他才爬起来。

“宾馆吗?谁送我的?”林文坐起来,低头发现穿着是饭店的衣服,而且里面什么都没穿。整个人一下傻在那里,谁给

他换的?

刚刚坐着时就觉得四肢无力了,现在下了床,更是觉得脚步浮虚。

“喝太多了。”自言自语着,林文走进浴室。

“叮铃”的电话声响起。

听出是自己的手机声音,正在洗脸的林文直冲出来,发梢还挂着水滴。

“喂,我是林文。”抱着手机的林文眼睛还是微闭的。

电话那头是闻清,看看挂在墙上时钟,正指着1点。都下午一点了,他还没醒过来啊,那声音迷糊得不得了。

“我是闻清,你还好吧。”因为厂里还有事要处理,闻清一大早就离开了。

“头痛。”还处于梦游状态,非常老实地说出自己目前的感受。说着,一手拿着手机,再次进了浴室,他的脸还没擦干

净,上面都是水渍。

看来完全没睡醒啊,不然不会这么平静地对他。闻清的手指在桌子弹着,“我是闻清。”

“哦,闻清啊。”林文非但没什么反应,出口的声音还是若无其事的。

“啊!是你!”

算不上尖叫,只是声音大点,但随着这声惊讶,闻清在电话里清楚地听到东西落地的声音。

现在应该完全清醒了吧,闻清想。

在闻清看不见的地方,林文正挺直着背,一脸紧张地对着手机。

“闻先生?有什么事吗?”

看来有些东西是不管怎样都不会改变,比如迷糊。“是我送你去宾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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