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Gay，要靠后天激发，如果一个同性恋生活在保守的旧社会，那么喜欢男人的可能性就很小。Andy，你可以去做一下检

查，即使Xq28相同也不要紧，因为可能只是有倾向，而且我的治疗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你，需要一定时间适应。”

“如果我真是Gay呢？”

Ben无能为力地说：“你该问你自己，而不是问我。”

Andy郁闷了好一会儿才说：“Ben，我好热，先帮我解决欲望吧……”

11

男人和女人，围着Andy转。

男人想插Andy。

女人想吃Andy。

Andy失魂落魄地从地下酒吧逃了出来，在大街上四处流浪。

他不想回Ben那儿，更不想回自己家，不知该去那里。

三个小时前，他拿到了化验结果，Xq28为“阳性”。

（注：“阳性”的意思是他的Xq28和同性恋者的一样）

一个小时前，他想要试验自己到底是不是Gay。

现在，他发现他只对Ben一个人有感觉。

Andy坐在街头，点燃一支烟，抽起来。

记忆如潮，自脑海涌出，浮现在眼前。

凌乱的黑白画面，既真实又鲜活，却是无色无味的——

小镇静静坐落世间。

男人和女人拉着小男孩的手从一所房子里走出来。

苍天的眼泪结了冰，一滴一滴，落向大地。

小男孩没带围巾手套，冻得鼻青脸肿。

男人和女人打情骂俏，时不时接吻。

小男孩喊：“爸爸。”

爸爸忙着干妈妈。

小男孩又喊：“妈妈。”

妈妈忙着被爸爸干。

小男孩哭了。

爸爸妈妈各打了他一个巴掌。

从那以后，男孩再也没在他们面前哭过。

好几年过去，小男孩长成一个纤瘦的大男孩。

爸爸头发白了，妈妈越发性感。

他们仍然对他爱理不理。

有一天，妈妈和男人出去，爸爸在家疼爱他。

那一天，妈妈独自回到家，爸爸仍然疼爱他。

妈妈气愤极了，爸爸高兴极了。

妈妈把关男孩在房间，吃他的下身。

爸爸站在房门口偷看，手套弄下身。

……

舞会上，男孩穿着妈妈的衣服遇见Ben。

Ben长得像爸爸年轻的时候。

Ben对他特别好，像梦中的爸爸。

后来，爸爸妈妈走了，留下男孩一个人。

男孩在绝望中想到了Ben。

但只是想。

没有行动。

没有语言。

没有勇气。

没有决心。

没有爱？

一支烟燃尽，Andy没有心情去抽，将烟头砸在地上，狠狠踩他的“记忆”。

难道ben不在就不行了吗?

他想。

难道他又一次爱上了Ben?

不。

“她”一直爱着Ben。

Andy丧气地回到家，一进门，Ben冲上来抱住他。

“你去哪里了？我急地到处找。”Ben舒了一口气，“幸好你没事。”

“爸爸。”Andy小声说。

“什么？”

“没什么。”

Ben拉Andy进屋，Andy坐进沙发。

“Andy，你要开始把肌肉锻炼回来。在系统锻炼之前，先到健身房进行基本练习，不要太贪婪，每天半小时。”Ben从柜

子里拿出针剂，“从现在开始，我将定时给你注射一些Steriod，针对个别肌肉做局部挑整，二三个月就能重建身材。”

“算了。”Andy突然说，“现在这样挺好。”

Ben愣了一下，十年来Andy第一次悖逆他。

“你今天看上去很……”Ben试图找一个词来形容，可是英文是门太过直白的语言，没有词汇能形容Andy复杂隐晦的表情

，“难道抑郁症又发作了？”

“不是，只是心情不好。”Andy没去看他，盯着茶几说。

“那好吧，但不要让你的心情影响决策，Steriod要打，但不是现在，你先调整一下情绪。”Ben将针剂收回去。

身后，Andy突兀地叫他：“Ben。”

“嗯？”

“你是双性恋吗？”

Ben背对着他：“不是。”

“那……你是同性恋？”

Ben诚实地回答：“不是，我是异性恋。”

“那为什么要和我做？”

Andy的问题冷不丁刺中了Ben的要害：“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我不介意使用特殊手段治疗。”

“你把我当朋友？”

“嗯。”

“只是朋友？”

“嗯……”

“那情人和亲人呢？真的都是伪装吗？”

“不……是的。”Ben几乎要承认了。

“我明白了。”Andy站起身朝楼上走。

Ben目光追着他离去背影，Andy正从手心溜走。

Ben的心像一只脱了型的怪物，胶结扭曲。

那只怪物的名字叫“恐慌”。

12

离疗程结束还有不到两个星期。

Andy恢复如常，仿佛那天晚上的事没发生过。

9月1日，Andy去沙龙接发，改回高中时代半长不短的发型。

Ben看到他的“新”形象时特别高兴。

“有种回到过去的错觉。”他感慨道。

“那今晚我们回到过去吧？”

Andy回房，几分钟后，穿着十年前学年舞会上的礼服出来，成人的体魄使长裙看上去不伦不类。

“好美，和以前一样。”

在Ben眼里，Andy永远是美的，只要他穿着那件衣服。

时光流逝，两星期过的极快，疗程眼看要结束了。

这段时间，Andy对Ben言听计从，每日去健身房，定时打针。

9月12日下午，Andy锻炼回来，一身臭汗坐在游泳池旁抽烟。

Ben在屋子里老远叫：“Andy，该打针了。”

Andy没有动：“Ben，能在这里打吗？我干了一天活，非常累。”

Ben来到他身旁，闻到一股刺鼻的汗味。

Andy撂起上衣，Ben提醒他：“今天打全身。”

Andy把衣服脱了，Ben将针剂打进腹肌、臀肌等全身各处肌肉。

“好了，放松，活动活动肌肉。”Ben说。

“怎么活动？用什么方法？”Andy认真地问。

“你以前怎么来就怎么来。”

“我不按平时的来可以吗？”

“怎么活动都行。”Ben笑了一下

Andy突然吻住了Ben。

呛人的烟味和汗味混杂，虐待着Ben的感官，他推开了他。

“不是说怎么都行么？”Andy问。

Ben尴尬地说：“……先去洗个澡。”

Andy眯起眼睛。

晚上，Ben正在写报告，房门被推开。

Andy站在外面，带着长长的黑色假发，穿着性感的黑皮内衣，露出修长的大腿和漂亮的锁骨，高跟鞋足有十公分。

“Andy……你太美了。”

“和我做。”

Ben用为数不多的理智说：“不，现在你不能是女人，这不符合治疗方案。”

“管他呢……”

Andy催眠一般说。

Ben把什么都忘了。

Andy挑逗的眼神冲他放电，手揉捏着胸部，一步步走进来，淫荡得要命。

Ben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每一个动作，Andy来到身前，转过身，臀部扭动，不时半坐下去蹭他的裤子，丰满臀部在发亮的

黑皮下绷地紧紧的，几乎要被撑破。

Ben忍不住了，握住Andy的腰，往下拉。

Andy失去平衡，一屁股坐在他腿上。

Ben拨开假发，啃住Andy纤细的脖子，双手穿过他的胳膊，从后面揉捏他的胸部。

“嗯……”Andy发出纤柔的娇吟。

Ben那儿硬了。

Andy转身跨在他两腿之间，迫不及待地掏出大玩意儿，塞进自己后面，上下晃动。

Ben扶着他的要，随着律动使劲，加快抽插的速度。

两人在欢愉中达到了高潮。

Ben抱着Andy到卧室，在床上做了好几次，忘乎所以。

不知什么时候，Andy问：“你爱我吗？”

Ben今天特别困，脑袋发晕，含糊地回答，连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第二天早上，Ben下楼到厨房，Andy坐在餐桌旁噱香蕉。

“早上吃香蕉对身体不好。”Ben提醒道。

Andy瞪着他，嘴上的动作却不停，一下下吞吐，香蕉像是直立的阳具，被他舔弄着。

“Andy，告诉我你最近到底怎么了？”Ben不安地说。

Andy却不说话，吐出香蕉，小舌舔着唇角，色欲浓浓的眼神敲击着Ben的每一根神经。

“嗯……真好吃。”

Ben冲上去吃他的嘴，香蕉的味道，特别色情。

Andy边用力回吻边将手伸进Ben的裤子里。

Ben按住Andy的肩膀，让他回椅子。

“舔我。”Ben命令道。

Andy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盯着他说：“你喜欢我。”

“我……”Ben发现自己中计了。

“你喜欢女人的我。”Andy冷酷地揭露事实，“你一开始就设计好了对不对？”

Ben没有回答。

“我不喜欢别人利用我。”

Andy站起身，走出房间。

厅里传来“碰”的砸门声。

第二天早上，Andy仍然没回来。

Ben疯狂地找他，动用了一切手段和关系。

13

9月13日早上，Andy从Ben的家逃出来，乘公车回到城里的公寓，收拾行李，准备离开。

他将十年以来所有关于Ben的记忆统统销毁，照片、纪念品、礼物付之一炬，除了那个刺青，永远也无法消退。

发泄完愤怒后，Andy坐在简陋的房间里抽烟，烟雾飞入空气中，被抽风扇吸地无影无踪，犹如他对Ben的爱恋。

飞机在下午2点起飞，Andy想让时间快一些，墙壁上的钟表故意刁难人，移动地异常缓慢。

“咚，咚，咚。”

敲门声吓了Andy一跳。

会不会是Ben？

他心想着来到门边，透过猫眼往外看。

不是Ben，是一个长得像Ben的中年男人。

爸爸。

比Ben还可怕。

震惊中的Andy不知作何反应，定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Andy，开门，我是你爸爸。”男人疯狂地砸着门，用贯有的招数哄骗他，“Andy，快开门，我不会伤害你的，只是想

来看看你……我太想你了，好不容易才从巴西偷渡回来，求你了，让我见见你，就一面……”

Andy浑身发抖，怔怔摇头。

男人带着哭腔说：“Andy，听我说，你妈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Andy在门内颤着音问。

“你果然在。”男人说，“我就知道……”

Andy重复道：“我妈出了什么事？”

“她死了。”

Andy忍住心痛，绝情地说：“跟我没关系。”

“当然有，你是我们的孩子！”

“你们根本不把我当孩子。”

“对不起，我们过去太年轻了，不懂得去珍惜，不是合格的父母。明明拥有一个完整的温暖的家，可我们却丝毫没有去

珍惜，只知道淫乐。在巴西这几年，我们受尽了人间疾苦，每当流落街头时，就会想起你，想起曾经的家，渐渐明白孩

子是多么可爱和宝贵，你妈妈好几次想要个孩子，可每一次都不得不堕胎。Andy，你是我们唯一的孩子，我和你妈妈都

很想你，对不起，你能原谅我们过去的错误吗？”

Andy动心了。

他渴望父母的爱，亲人的爱。

“Andy，你妈妈临终前托付我亲手把一件东西交给你，”门外一阵托运东西的动静过后，爸爸没落的声音再次响起，“

既然你不愿开门，我就留在门口，我走了……”

“别……”

Andy冲上去打开门，爸爸在一瞬间冲进来，扑倒他，将他按在地上，疯狂地撕他的衣服，力气大得惊人。

“小宝贝，你永远那么天真好骗。”爸爸将Andy的脖子咬出了血，舌尖品尝着相似的血缘，“变的比以前更性感了呢…

…”

Andy后悔莫及，绝望地捂住了眼睛。

黑暗之中，那些不听话的色彩又一次浮现。

十年前，豪华的卧室里，柔软的大床上，男人雄壮的身躯压在纤细的男孩身上。

“爸爸……求你了，别这样对我。”男孩哭喊着求饶。

男人平日里英俊的面庞看上去狰狞可怕，一边干他，一边骂：“小贱人，你下面正贪婪地吮吸着我呢，只要一放开，保

准会难受地求我……你的身体可不像你的灵魂一样虚伪，你跟你妈一样，都是淫荡的骚货……”

Andy的手被拉开，一瞬间，面前人的脸上布满了皱纹，现在是十年后，饶了个大圈，又回到起点。

“宝贝，你妈太贱了，所以我让她去见上帝，如今这个世界上唯亲近的人只有你了。”男人边干着他边说疯话，“我要

带你回巴西，天天做爱，把那个丑女人忘了，直到永远。”

“不！”

绝望之际，Andy生出前所未有的恨意，用尽全身的力气疯狂挣扎，将父亲推到一边，拿起台灯使劲砸。

等他回过神来，父亲不再是父亲，而是一团血肉。

四周并不安静，闹市区的嘈杂声是没有旋律的烂调子，即便如此，“音乐家”们仍旧欢快地演奏着。

Andy内心出奇平静，嘴角挂着幸福的微笑，坐在杀死父亲的位置，仿佛那里是一片净土。

……

许久。

钟表上，时针经历挣扎，终于移动到数字2。

Andy从厨房里拿来刀，将那团肉切分成小块，装进黑色垃圾袋，清理现场，穿戴整齐，提着碎尸下楼，驱车来到M市的另

一端，Ben豪宅后面的森林里，埋掉尸体。回家时，Andy发现楼下停满了警车，不紧不慢地掉了个头，去银行，接待员说

账户被冻结了，Andy继续开车，漫无目的地乱转，没油时，离Ben的家只有几公里远。

9月14日深夜，Andy用钥匙打开Ben的家门。

Ben已等候多时，靠在沙发上，手拿红酒。

“亲爱的，我就知道你会乖乖回家。”

14

“我无处可去。”Andy说。

“你不生气吗？”Ben微笑着说，“是我让你无处可去的。”

“不生气。”Andy躺到沙发上，将腿放在Ben身上，“我累了，不想动了。”

“那就好好睡一觉，睡一辈子都行。”

“嗯。”Andy即将闭上眼。

“但是，”Ben突然说，“在这之前，我要给你看一些东西。”

“好。”

Ben带Andy来到书房，从书柜上拿下来一本书，封面上写着《Broken　Dre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