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得我……”
侍墨心烦地捂住耳朵，大声说：“你烦不烦？你要真是神仙，就把我变丑点，把我变个大麻子，让我断个胳膊瘸条腿，
总之越丑越好！”
小孩说：“这有何难？”
侍墨叫：“那你变啊！变啊！！变啊！！！”
小孩突然指着侍墨说：“变！”侍墨只觉得额头一阵疼，好像有什么东西使劲往外拱，伸手一摸，硬硬的，好似有个骨
头正从皮里冒出来，“啊”地大叫，扑到院中井口往下一看，只见额头正中慢慢长出一只红色的角来。侍墨瞪大眼，呆
住了。
小孩子跟过去一看，也“啊”地叫起来，“呀，怎么变成角了？本来想让你多长一只眼像马王爷的。”
第十四章
侍墨缩在床与墙角之间的空里，一手拿团衣裳捂在额头，一手拿个小板凳冲着小孩比划：“不准你过来，不准你过来，
再过来我就一凳子砸死你哦，我真的要打你！”
小孩站在他一丈远的地方耐心地劝道：“让我看看吧，我帮你变回去。”
侍墨吓得大声叫，“不要，我宁愿让少爷压，也不让你看，你会把我变成赖蛤蟆的，滚！妖精！”
小孩分辨：“我都说我是天上水宝宝啦，才不是下等的妖精呢。你好笨。让我看看吧，我的法力练得不熟，把眼睛变成
角，我帮你变回来，真的。不会把你变成嫦娥仙子养的宠物蛤蟆的。”
说着向前一步，侍墨长声惨叫，闭着眼用力抡着手中小板凳，上下左右瞎比划，一不留神，向斜上方抡得太过，一板凳
抡到自个头上，翻个白眼，软软倒下……
等他醒的时候，一睁眼就看到面前放大了的小孩的脸。
眨眨眼睛。
小孩也眨眨眼睛。
揉揉眼睛。
小孩也揉揉眼睛。
侍墨皱了眉，捂着头。“哎呀好疼。”
小孩伸出白嫩嫩的小手，在他头上使劲揉了揉，说：“我把那个角变回去啦。”
侍墨疼得呲牙裂嘴，“滚，滚滚，死妖精，不准你碰我。”
小孩委屈地说：“都说人家不是妖精啦，我是水宝宝……”
侍墨骂完了才想起晕倒前的事情，恐惧地睁大眼睛，“妖……妖……”翻个白眼正想再次晕倒，猛听外面有人喊：“侍
墨，少爷叫你过去！”
正是王姓仆人，一边叫着一边往这走。
侍墨吓得也不敢晕了，拉着小孩急切地问：“我的头怎么样了？还有角吗？天啊不能让他们看到我这样，不然我会被当
成妖精打死的。”
小孩又揉揉他的头，“放心吧，已经变回去了。”
刚说完王姓仆人一步迈了进来，看到他俩人，愣了一下，问：“你趴他身上干什么？”
小孩说：“我帮他把角变……”
还没说完便被侍墨一把掩住了嘴，“没，没什么，那个我，我要适应一下被压的感觉。嘿嘿，嘿嘿。”
王姓仆人笑起来，“少爷可比他重多了，要适应也得找个重点的。咦？你额头上是什么？”
侍墨顿时魂飞魄散，一把捂住额头，“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
王姓仆人过来一把拉开他的手，看了看，骂道：“又做怪，好好的在脑门上画个眼睛，你就是把自己画成了马王爷也逃
不过去了。还是好好的答应吧，你逃得了初一逃不过十五。别做怪了，好好侍候少爷吧。快收拾收拾，吃点东西，少爷
等着呢。真是的，真不想侍候，把脸划了也比画个眼睛强，不过这眼睛还挺好看的……”一边数落一边离去。
侍墨开始哆嗦，重新冲到井边照，从水里瞪着跟来的小孩，小孩冲他笑，趴在他耳边说：“我把角变成眼睛啦。”
侍墨瞪着他，额上新出现的第三只眼也瞪着他。
小孩稍稍离开，好好地欣赏，“我没照马王爷的眼睛给你变哦，马王爷太丑了，我是照着二郎神的眼睛给你变的，他长
得好看，和我家大人差不多，天上好多仙女都喜欢他，可惜他脾气太坏。我家大人呢又太冷冰冰，谁也不理，而且他们
说他小心眼……”
侍墨咬着牙，慢慢起身，用力掐住小孩的脖子：“我掐死你——！”
第十五章
“听那些下人说，你的书童长得挺好？”
“呵呵，比不过侍候表哥的丫头。听说表兄已经订亲了？哪家的千金？”
“什么千金，不过一个商人的女儿，我爹看中她家的陪嫁了。你两个书童，给我一个可好？”
“我只有一个书童，那个小的是路上救的，脾气坏得要死，疯疯颠颠的，刚救了他便差点掐死我，还咬了我一口。表兄
若是看着喜欢，等我走的时候就留给你吧。不过我可不知他的来历，看他衣服的料子不像是一般人能穿得起的。万一要
是……”
“那算了，你还是留着吧。你的书童怎么还不来？”
“已经叫人去喊了。表兄，你对我的书童怎么这么上心？不会……”
“啊，哈哈，不会的不会的，我只是随口一问。天色已晚，表弟好好休息，明日咱们一起读书。”
脚步声传来，正在偷听的侍墨赶紧藏到廊下花丛里。房门开启，昏黄的烛光透了出来，地上影子显示出表少爷冲着少爷
拱手，然后离去，房门又关上了。
侍墨咬着下唇，从花丛里慢慢站起来，看着紧闭的房门，看着窗纸上映出的烛光，想着今晚可能逃不过去了，心里难受
之极，想了又想，干脆坐在台阶上看着天上蒙蒙的半圆的月亮。
还不如让那小妖精把第三只眼留着呢，公子看到自己突然长了三只眼，估计会吓得不再想那龌龊事了吧？
手指轻轻抚向额间原先长眼的部位，很疼，像是刚刚长出的嫩皮，如果照镜子，肯定能看出皮的颜色不一样。听小疯子
说，这里红红的，像一个眼睛的形状。
侍墨愁眉苦脸，轻轻叹了口气。
门吱呀一声开了，少爷被烛光拉得长长的的身影投在地上，随后声音响起：“侍墨，你不进来坐在这干什么？”
侍墨一骨碌站起来，笑嘻嘻地说：“公子，刚才赵叔五叔想把小人按在水里洗澡来着。公子也知道，小人怕水，不敢洗
，赵叔五叔没办法，把小人捆起来还塞住了嘴，这会子小人觉得魂还没收回来，所以坐在这收收魂。”
少爷嘴边浮起一丝笑，“真的吗？快进来，我都困了。”
侍墨说：“公子困了就先睡嘛，小人先在舅老爷家仆房里挤一晚上也是可以的，哎呀还要劳烦公子等小人，小人罪过可
大了，这要是被老爷知道了，小人又得挨一顿鞭子，要是被赵叔五叔知道了，小人的屁股也得开花，就是不知道舅老爷
脾气好不好，小人可不想再挨打了，打得身上全是道道，公子看了恶心得吃不下饭小人就是死也难逃其咎……”
少爷打断他的话，问：“你在那黑地里还要站多久？还不进来，一昧地说嘴淘气，快进来，今天赶了几十里路，我早就
乏了，快进来帮我捏捏。”
侍墨停了停，挪着步子慢慢进了屋子，慢慢蹭到床边，微微侧头，听着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关上，脚步声渐行渐进，停到
自己身边，看着对面墙上自己的影子旁边压过来另一个影子……
刚感觉到一双温热的手按在自己肩膀，侍墨猛一转身，悲苦的脸上绽开笑容，“公子，你趴在床上，小人给您好好松松
骨，这几天赶路赶得紧，二百多里路，公子一定累了，小人前些日子刚跟个郎中学了手推拿功夫，斗胆在公子身上试试
，定叫公子舒舒坦坦。”
一边说着一边不分由说，按倒了少爷，双手按在双肩上的筋骨穴位推拿按揉。
少爷轻笑，“侍墨，看着你笨，倒挺会想办法逃脱。这一年想的办法倒没重样。只是有一点，纵你千机百变，逃得了一
次两次，十次二十次，那只是我在纵容，总有一天，我的耐心会告尽，你想，当我没了耐心，你会怎样？”
第十六章
卖力按压的手迟疑了一下，继续捏拿。
少爷继续笑：“刚才我表兄在这，你肯定知道，也一定听到他的话。看来表兄对你的兴趣也不小啊，还没见过你，便向
我问起。你说，如果我烦了你，把你送给他会怎样？”
侍墨的手停了。
少爷说：“怎么不捏了？继续继续，你捏得还挺舒服。”
侍墨张开嘴，轻轻吸进一口气，平缓一下情绪，双手一紧一松继续推捏拿按。
少爷微微扭了头，从眼角余光看着那个眼含悲意嘴边带着假笑的少年，又看看他额上的红印，“居然想出画眼睛的方法
——跟了我就那么不愿意？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叔叔当初是想把你卖到什么地方去。”
侍墨闷着声说：“知道，他本来想把我卖到小倌馆。可是公子，您既然当初买了我，干脆把好事做到底，我做牛做马侍
候您，侍候您的儿子，孙子，好不好？我……我是个男的，家里喜欢您的丫环一大群，老爷现在也正找媒人帮您订亲，
您……您放了我……”
少爷轻轻笑起来，索性转过身子，伸手摸着侍墨的脸，“瞧瞧，说出心里话了吧？我正想着，你什么时候才能服个软，
不再装。”
“瞧这脸洗净了，头发梳顺了有多标致，家里有几个丫环比得上？就算大哥身边那个研墨也只是靠着脂粉抹出来的漂亮
，哪里比得上我的侍墨天生丽质。我知道你是男的，身边也不缺牛马，我就是不放过你。你要是答应，就脱衣服。要是
不答应，明天就把你送给表哥，等他玩腻了再卖到小倌馆。”
少爷嘴里说着残忍的话，动作却很温柔，手指轻轻从那张润滑的脸上慢慢划下，一直划到侍墨钮子扣得紧紧的的衣领处
——
侍墨身子微微发抖，慢慢直起身子，跪在床上。
少爷也不催他，饶有兴趣地目光投在他身上，轻轻地说：“脱吧，我的耐心已经快没了。”
侍墨嘴唇哆嗦着，偏要强扯出一丝笑，眼神恐惧，手指不住地发抖，一点一点攀上了衣衫上的钮子。
看惯了侍墨脸上黑一块白一块故意弄脏的样子，也见惯他故意做出挤眉弄眼的怪样子，冷不丁看到他忧郁哀伤的素净本
色，忍不住心里生了点怜惜，温言道：“我会怜惜你，不会让你感到很疼。”
侍墨咬了下唇，眼睛乱转，怎么想也想不出什么办法逃脱，最后停在床角一个位置上。那唇被他咬得一片雪白，慢慢渗
出一丝血痕。
手指抖着厉害，半天才解开了两个钮子，露出一点白得几乎透明的锁骨。
少爷顿觉口干舌燥，再也忍不住，手一撑坐起来，“我来帮你解吧，等你解完钮子，天都亮了。”
一边说着一边双手一分，领口顿时分开，露出大半个同样半透明白色的胸膛。
少爷眼睛简直不够用，上下地看，伸手抚摸胸前淡红色的突起，口中啧啧做声：“想不到你的身子这般漂亮，看看这身
皮，白晶似的，还有这，哎呀呀，我是个傻子，应该早就吃了你，也用不着等这一年……”
按倒了侍墨，手唇并用，侍墨强忍着，身子抖得越发厉害，在少爷的手顺着胸腹往下探触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哭了，“少
爷……求您放了我……”
挣扎着想推开压在身上的人，可怎么推得开，那人比他高比他壮比他劲大，压紧了他怎么能反抗？突然身下要紧处被碰
到，心里一慌，抬头就是一口，咬住少爷按在他胸前的手，趁他一疼，翻身滚下床，连滚带爬往门口窜。
少爷一腔情欲顿时化做怒火，坐起身狠狠瞪着侍墨，“你敢咬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是当我的书童还是当小倌？你要是
不从了我，明天就把你弄到小倌馆，每天叫你接一百个客，直到做死你！”
第十七章
侍墨放声大哭，“少爷你杀了我吧──”看著屋当中的桌子，发狠地一头撞去。
少爷手疾眼快，跳起来一把揪了他头发使劲地拉住，“没那麽容易。我著人锁了你，绑在床上，吃喝拉撒全在床上，叫
你死也死不成！”
用力推在床上，用膝盖死死压住，扯下汗巾，把双手绑在床头栏杆。侍墨哭著双脚乱蹬，有几下蹬在少爷的身上，少爷
一生气，狠狠地甩了他两记耳光，又扯下自己的汗巾，把侍墨的脚分开绑好。
一切弄完呼呼喘了几口粗气，看著侍墨眼角泪水汹涌流出，不一会打湿了枕头，秀美的脸上两个红红的掌印，不由心生
怜悯，伏过去好言相劝：“你好好的答应，哪里会挨打，我也会好好待你，到时候给你弄个院子，分两个仆人给你使唤
……”
侍墨只是哭著说：“我不要我不要，你杀了我吧……”
少爷大怒，骂道：“好，给你脸不要脸，今天说什麽也要了你，等我玩腻了，再把你卖了，一天接几十个客，到时候就
知道是非好歹，也就晚了。”
侍墨拼命地哭，却被少爷用扯下的衣服堵了嘴，只能从鼻中发出哼哼声，感觉一只身向自己身後摸去，死死闭了眼，眼
泪流得更凶了。
身上突然一轻，被人重重压住的感觉突然消失了。侍墨闭著眼，哆嗦了一阵，不知道少爷怎麽虐待自己。
刚这麽想，身子又被紧紧压住……
不对，这个体重？
侍墨猛地睁开眼，眼前一张雪白粉嫩的小脸，漂亮的长眼睛微微上挑，好奇地盯著自己瞧。
原来是那个小疯子。
小疯子正好奇地骑在他身上，睁大眼睛瞅他，小手也不老实，在他身上来回地摸。
玩得还挺开心。
侍墨怎麽也想不到正在自己身上准备施虐的少爷突然变成了小疯子，问：“呜呜呜呜呜呜（你怎麽在这里）？”
小孩看了他一眼，目光下移，盯在刚才被少爷反复捏揉的地方，好奇地用手摸摸，侍墨又一阵哆嗦，愤怒地大叫：“呜
呜呜呜呜（不准你摸我）！”
小孩再看他一眼，低下头去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又用手摸了摸。
侍墨羞愤欲死，偏又无可奈何，翻了白眼，想昏倒了事，这一眼翻得，还没晕死便看到少爷赤裸裸地倒吊在梁上，已经
晕了过去，顿时大惊失色，“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放手，不准你碰我啦）……”
小孩不耐烦地说：“你呜呜啊啊地干什麽啊？”
侍墨恨不得掐死他，“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小孩不再理他，身子往下坐了坐，伸手继续摸，一边摸还一边纳闷：“为什麽我家大人摸你你会哭呢？我摸你你怎麽就
不哭？”
两只手又捏住了两粒小红珠，“这里长得好漂亮，我的都不是这个颜色的，你看。”脱掉身上衣服，露出白嫩得几乎透
明的小身子，和两个淡红的小粒，“瞧，我的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