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还是猫————锐儿[上]
锐儿[上]  发于:2009年05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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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那么吻着彼此进入一间房间,他们已经顾不得那是谁的房间了,只是任凭脑袋里只有对方,任凭自己的身体撞倒身后无数的物体后,又不知道怎么撞开了一扇门,就不管不顾的一起跌了进去……
      骏津把寒悻压进软棉棉的床里,嘴依然不舍得离开他的,伸出舌,轻舔他的贝齿,舔的那么仔细,连牙龈都不肯放过……手却早已坏坏的伸进他的衣服里,在他如凝脂般的皮肤上滑行……
      很热的夏天,却也很少出汗的寒悻,摸上去特别舒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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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悻。”在他的脖间轻轻唤他的名字,生怕身下的人不是他梦寐以求的寒悻一样。
      “嗯!”已经喘不上气来的回应。他叫一声,他就回应一下。
      被推到脖间的衬衫,没解一粒扣子就被从头顶拽了下去。宽大的手掌从他的发际慢慢膜拜,一直摸到他胸口已经挺立起的乳尖上,那么敏感的身体,只是手指轻触,就已经瞬间让他的全身染成了一层淡淡的粉红色,连耳朵后面都没能幸免。
      俯下身在他的胸口轻咬,另一只摸上另一个乳头,夹在两根手指间轻捻。似乎不过瘾,干脆伸出手掌揉搓起来。轻喘着松开口,就发现自己的杰作,寒悻的一边透明的染满了自己的唾液,美的像一颗熟透了的果实,另一边早已被自己揉搓的红肿充血起来。
      脑袋里一片空白,只能凭借着自己的潜意识行动。不知道何时已经解开他的裤子,像向往以久的地方而去,一根手指,轻轻探入,却遭到寒悻强烈的反抗,“不要。”他抓住他的手说。
      “别怕。”他哄着他,“我会很温柔的。”他说。
      又伸进一根手指,扩张……
      后庭的不舒服让寒悻皱紧了眉头,他说:“疼。骏津,求求你,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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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痛的看着他皱紧的眉头,和即将要掉下来的眼泪,不忍在对他做那么残忍的事情,于是住手。
      骏津把可怜的他拥进自己怀里,轻轻在他耳边说:“乖,我不做了,不再做了。我们就这么抱着,行吗?”
      “嗯。”抬起已经泪湿的脸,寒悻伸出手爬上骏津的脸颊,小声说:“对不起。”
      望着身旁的寒悻,抬起头吻了吻他的额头,“傻瓜。”他说到,似乎傻瓜这个词成了寒悻的代名词一样。
      ……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雨来,这个夏天的雨实在是太多了一点。
      民翼站在电影院门口,望着天空慢慢变黑,手里的爆米花被雨水浇化了,骏津没有来……
      他站在电影院门口,任凭雨淅淅沥沥洒在自己的脸上,他没有要离开的样子,依然执着的等待着……
      而寒悻和骏津却并没有发现,此刻他们躺的床,就正是民翼的床……
      我不清楚这算是缘分,还是巧合,只是一切都让人感到前所未有的悲伤。
      我一直站在原点等你,可惜,你早已不会再回来……

      骏津最终还是没有来,民翼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眶,他笑了,因为再也没有泪可以流下来。而天却在哭,是在为他哭的,不是吗?
      骏津拥着寒悻躺在民翼的床上,寒悻累了,所以睡着了。他望着他的睡脸,安静的像个孩子般的脸,再也不会纠集起来的眉头,因为刚才的折腾有些汗湿的头发,就那么几缕几缕的粘在上面。心疼的伸出一跟手指把那些头发都拨到旁边,俯下身轻轻印在额头上的吻,却惊扰了睡梦中的人,“嗯。”他撒娇般的转了个身……
      骏津用被单包裹住寒悻,抱起他,准备送他回自己的房间。路上,大大的白色被单从如凝脂般的身体上滑了下来。于是,就露出了他洁白的肩膀,而被单的下摆就那么不知所措的拖在了地上。
      雨,似乎有停的意思了,一簇阳光从乌云中涌了出来,透过窗子射在长长的客厅里。因为窗棂的关系被分割成了无数条,骏津光着脚走过那里时,那些阳光就印在寒悻的身体上,染成淡淡的昏黄颜色……
      骏津把寒悻放在他自己的床上,他用被子把他盖好,又转回到民翼的房间开始收拾屋子。
      他把他俩的衣服收到一堆,开始认真的铺民翼的床。他趴在上面,一寸一寸的检查着,哪怕是一根毛发,他都不愿意留在这间屋子里。床单,枕头都认真的摆放到原来的位置,完成一切后,他又看见了桌面上摆着的他俩的照片,他又一次拿起照片,对着里面的民翼说:“哥,对不起。”放下照片时,骏津故意把照片翻了过去……
      骏津依然光着脚怀里抱着他和寒悻的衣服,他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寒悻的身边。他把那些衣服一件一件的折叠好,放在床头,坐在床边看着睡梦中的寒悻,他俯下身想吻吻他的嘴角,却被一双手勾住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寒悻,他望着他,微笑,那双手稍稍用力,拉近,拉近彼此的距离。骏津伸出手刮他的鼻子,他说:“我吻你的时候,你要闭上眼啊!”于是,寒悻就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民翼回来的时候,手里仍然抱着那已经融化了的爆米花,他浑身上下都湿透了。他看见门厅里有两双鞋,一双是骏津的,另一双是寒悻的 ……
      民翼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他径直来到了骏津的房间。他用脚踹开门,走进去,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他跳上骏津的床,两只手攥着他的衣服,使劲儿拧,他把衣服的水全部拧到了骏津的床上,那是他的眼泪……
      民翼把骏津屋子里的东西都砸了,他无声无息的打开他的柜子,把柜子里挂着的所有衣服都扯了下来,坐在地上,拿着剪刀,一刀,又一刀的把衣服全部剪碎……剪了几下似乎不过瘾,于是,干脆把衣角放在嘴里,使劲儿扯,扯几下后,又开始用剪刀剪……他剪的那么用力,甚至剪伤了自己的手指,他依然不管不顾的剪下去,手上流的血,把碎布,一片片的染成了不知所措的鲜红色。
      剪完衣服,民翼喘息着把骏津喜欢东西的丢在地上,跳上去踩烂,做这一切的时候,他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在笑,咬着嘴唇笑,闭着眼睛笑,流着眼泪笑……
      民翼踩着一屋子的狼籍走出骏津房间的时候,他把那袋爆米花放在了他的门口,他轻轻说:“骏津,这是你要的……”
      他琅琅跄跄的走回自己的屋子,一下子躺倒在床上,深深呼吸,他翻了个身说:“这是什么味道,这么难闻……”说着说着就泪流满面起来。
      在泪眼朦胧里,他看见自己和骏津的照片不知道怎么被翻了过去。他拿了起来,把那照片直接从关着的窗子扔了出去,他砸碎了自己屋子的玻璃,却只看见了外面的一片黑色……雨停了,天却黑了……
      寒悻躺在骏津的怀里,他询问骏津:“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没有。”骏津说。其实他听到了。
      “真的没有?”坐起来的寒悻竖起耳朵又仔细听了听,“我明明听见了。”他说:“好像是从你屋子里传出来的……”
      “没有,我怎么什么都听不到?”骏津搂住寒悻的肩膀,把他拉了回来,他捂住他的耳朵说:“你累了,所以听错了,睡吧……”
      赫正回来的时候询问骏津,“民翼屋子里的玻璃怎么碎了?”
      骏津怕赫正看见自己屋子里的狼籍所以关上了屋子的门,他伸出手挠了挠自己的头说:“我不知道啊,你该去问他。”
      “他?他没在屋子里呀?”
      “是吗?”骏津若有所思的回答,他说:“赫正,我累了,先进去睡了。”就匆匆走进自己的屋子,从里面锁上了门。
      在赫正询问骏津的时候,民翼正趴在自己屋子窗外的地上寻找被扔出来的照片。
      “明明是从这里扔出来的,为什么没了?”他急切的抬起已经挂满了汗水的头望了一眼方位,又拿着手电筒开始在浓密的草丛里寻觅起来 。
      玻璃的碎片散落在草丛中,在手电筒昏黄的光线下闪闪发光,民宇就那么用手在地上搜寻着,本来就有伤的手,于是又平添了许多个伤口 。
      民翼不知道自己寻了多久,没有,还是没有,最后他抓狂了,他开始用手把那些草都连根拔起,扔到一边,手电筒的光束,就在他狂乱的动作下四下冲荡着……
      在民翼寻找照片的时候,骏津正坐在地上抱着腿,望着一屋子的狼籍。
      坐了一会儿,他深深叹了口气,开始收拾那些东西……
      衣服全碎了,特别是民翼买给他的那几件,被他剪的粉碎。就连被单和枕头都没能幸免,里面的棉花,就那么突兀的从剪开的地方冒了出来,就像一个被开了膛的人一般……
      自己喜欢的小东西,小玩意儿全都坏掉,粉碎粉碎的。骏津一边收拾,一边悄悄和那些东西说:“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其实你们不该死的,该死的应该是我……”
      手电筒的光线从照片的上方掠过,可惜民翼并没有看见,他能看到的,只是面前的一堆野草,跃过那些野草,只是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 …
      电筒的光线又一次从那照片上扫过,不清楚民翼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他已经迷失在这堆野草里,看不见希望,找不到未来……
      赫正在帮民翼补玻璃上的洞,“真是的。”他说:“现在也没地方弄新玻璃去,先用张纸把洞补上吧,还好现在是夏天,否则晚上非冻死不可……”他把一张大大的报纸糊在了那个洞上,玻璃四周裂开的痕迹很奇特,四散的,说不上来像些什么。
      补好那个洞后,赫正往楼下望了一眼,那时候民翼正在楼下的最里面,赫正并没能看见他,他只见到了乱散的电筒光,他说:“
      这谁啊,三更半夜在草堆里找什么呢,这是?”
      民翼最终没有找到那张照片,骏津把那些破碎的衣服和东西收拾到一个大口袋扔进了楼下的垃圾桶里。
      东宇在第二天早上起来跑步的时候,看见楼下被民翼拔光的杂草,堆了足足有一米那么高。在清晨的阳光里,他看到碎玻璃的折射,就好奇的走过去,居然就那么发现了那张照片,已经碎了的相片框上染满了黑色的泥。有些把照片上两个人的脸都糊上了,东宇好奇的伸出手抹掉那些泥,就看见了民翼的笑容。
      在做完了晨练后,东宇来到了民翼的屋子里,他轻轻敲门,门却应声自己开了。东宇走进去就看见民翼浑身是泥趴在床上,似乎刚刚才睡过去的样子,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角还有泪痕,憔悴的几乎要死去的感觉。
      东宇被这样的民翼吓了一跳,他走到他床边,把那张照片依然放回了过去的位置。他看见他伤痕累累的手,他握着那只手难过了好一阵子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李民翼。”他在心里默默这么想着。东宇帮民翼脱了鞋,帮他盖好了被子,临出门时,他伸出手抹走了他的一滴眼泪……
      早晨骏津刚扔完那包东西回来,他径直来到了民翼的房间里,他看着他浑身是泥,盖着被子,趴在床上睡着,床角是他的鞋子。
      骏津叹了口气,他端来清水,用毛巾帮他擦干净脸和身体,在顺着胳膊擦到手的时候。他愣住了,那伤痕累累的手让他心痛的差点窒息,于是,拿来药膏轻轻涂在那些伤口上,轻轻用嘴吹着,他望着他的脸,小声在心里询问:“哥,疼吗?”
      在临出门时,骏津看见了桌子上的那张照片,照片上的两个人都笑的异常灿烂,他拿起那张照片,直接从窗口扔了出去,那张刚被捡回来的照片,就又冲破了赫正糊好的地方,又一次落在了楼下东宇发现它的地方……
      当民翼醒过来的时候,他才感觉到自己手上的疼痛,火烧火撩的。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不知道何时已经被包扎好了,于是,他第一个在心里浮现的是骏津的影子。他甚至回忆起昨晚自己对他所做的一切,他忽然在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他默默的想:“李民翼,你是不是做的太过份了?”
      在过去摆着照片的桌面上有一些泥,但这并没有引起民翼的注意……
      这时赫正拿着一块新玻璃走了进来,“你醒了?”他望着坐在床上发呆的民翼说:“正好,过来帮我换玻璃。”
      他拿着玻璃在窗口试了试,“大了。”他说:“民翼,你会割玻璃吗?”
      “用什么割?”民翼问。
      “玻璃刀吧!”赫正答。
      ……
      几天后……
      因为接拍了一个广告而赚了一些钱,几个人决定要去大吃一顿。
      表面上和谐关爱的几个人,内在中却又都汹涌澎湃着。
      因为民翼剪了骏津所有挂在外面的衣服,骏津只能在大夏天里提前穿上了长袖,热的他不知所措的拿手在脸旁不时的扇着。
      “很热吗?”寒悻坐在他身边问,他伸出手抹他额角正掉下来的汗水。
      “还好。”他凑到他耳边轻轻说。
      民翼坐在骏津对面,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瞧,但嘴巴却在和赫正说着话,他在笑,但心,却在流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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