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伏爱情存在的理由 上——阿伏
阿伏  发于:2011年0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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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行经Hotel门口时,他轻声说:“要进去吗?”脸上笑著,既像打探也像开玩笑。

Eric摇头笑著,“我们才刚认识,你会不会太急?”

这答案虽然令他有点失望,不过基本上是满意的,“那就下次好了。”他望著Eric,“反正迟早都要上床,还不是都一样!”

“既然迟早都一样,那就等熟点再说,反正你又不缺人。”

“我承认我有过好几次一夜情,不过那时我又没人,应该ok吧?现在大家不都这样?”

“我又没说什么!是很正常没错。”Eric接著说:“你感觉也不是想定下来的那种人,玩玩就算了。”

Alex急忙反驳,“这你就猜错了,我很专情的。”毕竟,感情的有效期限难以预料,如果可以,谁不想要天长地久?不过那纯粹是一种基本概念,圆满也美好的最佳状况,但并非想要就能拥有。

Eric只是微笑,表情里似乎存著疑问。

“我们现在去哪?”

“坐捷运啊!送你去坐火车。”Eric说。

Alex想要个结论,“所以你觉得我怎么样?”

“还不错!”

Alex笑著问,“那要不要在一起?”

“基本上,你再好好想一想,如果下次见面你感觉还在,那再说。”Eric淡笑著。

这答覆存著某种程度的肯定,Eric点头,“那就明天见面,我这几天比较有空,不过晚上九点半可以吗?会不会太晚?”

Eric笑著说:“可以,你下班前再打个电话确定。”

也许Eric说的没错,他一开始确实不是这样。思念很浓,即使才刚分手便开始想念,每天睡前不通电话根本无法入眠。至于是何时开始改变的?自己也不知道。只是他很想告诉Eric,与他开始交往以来,他真的从没想过别人,一直很安分,即使去了日本也一样。而他也是少数让自己有时觉得即使低声下气也无所谓,违背过去许多原则的唯一一个。

尽管后来习惯改变,自己似乎走回原先的轨道。不过这世上“改变”原本便是常态,维持不变才是强人所难。至于是谁打电话给谁?应该没那么重要吧!就是因为知道彼此都有心呵护这段关系,大原则稳住就好,何必对所谓的细节紧咬不放。因为没什么事,所以连不连络都没关系,如果真的有事,当然会打电话!

打手机只为道声晚安,会不会太无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应该懂得照顾自己,更何况,他一直以为Eric够独立,不会和一般人一样,然而事实并非如此,他在意的都是些小事,称不上太麻烦,但却有点棘手。

Eric最常说的话便是,“那有什么区别?”他一直很在乎所谓的区别。

当然有,他对Eric是认真的,他也是唯一一个到过他家的对象。不管Eric相信与否?但那的确是事实。就好比Eric一直很在意的布袋戏事件,自己硬是抽出时间和他吃晚饭。连他同事或朋友也知道,星期四晚上只要没事,通常便是他的布袋戏时间,他没有什么特别迷恋的事物,惟独这么一个,这一点他从来没变过。当然他不否认,那晚自己的确行色匆匆,而且心不在焉。但丝毫无损他对Eric表达所带来的感动。

就因为觉得Eric应该可以体谅,所以才会一心想赶回家。

机长开始广播香港的天气概况。而他只想著,这回返台前一定要记得买小熊维尼,生气归生气,不过终究是自己的错,至少得试图挽回。

如果真的要分手,也应该和好之后再说。他从来不是被抛弃的那一方,感觉很差,也很没面子。心里固然会难过没错,但自尊被否定的待遇,更是无法接受。他不否认Eric不错,但自己也不差啊!如果Eric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要分手,将来一定会后悔,到时就别怪他无情。

(08.缘分)

Jimmy开好店门,将人型展示架上的牛仔裤脱了下来,然后换上另一件版型较特殊、而且破洞不少的牛仔裤,接著又搭上一顶帽子,手托著下巴反覆注视许久,才满意地返回位置坐下。今天是周六,会来逛街的客群属性和平日不太一样,人潮也会多些,做适当的调整是必须的。顺手点燃上回从峇里岛买回来的薰香,一天的工作自此揭开序幕。

电话响时,一听声音便知道是Eric,Jimmy露出笑容,“你要过来啊?那帮我买个麦当劳当午餐好了,你要吃什么?顺便买过来,我请客你出钱。”

Eric也没多说,应允之后随即挂上手机。

买好速食,Eric来到Jimmy开设的服饰店,笑著将装著速食的纸袋往桌上一摆,“开市了没?”

Jimmy摇头,“今天是星期六,逛街的人没那么早出门。”一边打开纸袋拿出速食,“我的是麦香鸡没错吧?”

Eric笑著说:“你不是一直都吃麦香鸡?你的饮料是可乐,我的是冰咖啡。”

Jimmy点头,“今天怎么有空来?”然后咬了一口汉堡。

Eric拉了椅子在Jimmy身旁坐下,“没事啊!出来逛逛,好久没来了。”

Jimmy用怀疑的眼神望著他,“是吗?我不太信。”

“等等想去买几本书,然后就回家。”

Jimmy笑了,“你这么好心特地来给我送午餐?”

Eric点头,“顺便看能不能遇到暗恋你的对象。”

Jimmy喝了口饮料,他知道Eric说的是住在桃园的阿元。得意地说:“哪是暗恋啊!他都说那么明了,只差我没点头而已。”

Eric拿起冰咖啡喝了一口,“跩的咧!”

Jimmy摇头又晃脑,“我决定了,他要是今天有来,我就跟他在一起好了。”

Eric笑著说:“我都不知道应该叫你花痴还是神婆?”

Jimmy也笑著,信心十足地说:“算算时间,他应该今天会来。”

Eric突然轻声地说:“我跟Alex分了。”

Jimmy差点噎著,急忙喝了口可乐,拍著胸膛,“什么时候的事?”

“星期二。”

Jimmy冷冷地说:“说真的,那个猪头跟你不配…早分早好!”察言观色似地望了Eric一眼,然后又说:“是你提的吗?”

Eric点头。

“那就好,他是长的还可以,不过我觉得有点自私又小气,而且又大男人。”Jimmy仔细回想著,“你是他B耶!他居然去了日本什么东西都没带给你,至少买个御守什么的吧?他不是常常搞失踪?”说完摇著头,还把舌头伸了出来,“上次跟他一起吃饭,不知道他是不喜欢我?还是赶著要回家,反正…我对他印象不好,你跟他分我赞成。”

Eric勉强挤出笑容,调侃似地说:“有你在,我想我们也没办法在一起多久。”

Jimmy收拾了一下桌面,随后站起身,笑著说:“我是为你著想,你跟他配,太浪费了。”将手上的垃圾丢好之后,拍了下手,“换你吃!我去洗手。”

才刚把纸袋掀开,便有两个人走进店里。Eric急忙站起身,“喜欢的话慢慢看。”

较高的那个男生望著Eric,神色怀疑地说:“这是Jimmy的店没错吧?”

Eric微笑,“他去洗手,等等就回来了。”

另一个男生也对著他点头微笑,然后随手翻弄挂在衣架上的T-shirt。

Jimmy返回店里,看见Tony的身影时,心中又惊又喜,逮住机会便向Eric眨了眼睛。然后才笑著对Tony说:“特地跟你朋友来捧场啊?”

Tony点头,“这是我朋友阿远,他想买牛仔裤,你帮他介绍一下。”说完眼神却飘向Eric。

Jimmy瞬时便懂了,笑著说:“这位是Eric,他是特地送午餐过来给我的。”

Eric只是微笑点头,随后埋首继续吃东西。

小小的店面,其实无法同时容纳太多人并肩而立,Tony于是走到桌旁,就站在Eric身旁。

“你喜欢怎样的牛仔裤?”Jimmy问。

阿远瞧了一下,“那件Levis有我的size吗?”

Jimmy望向阿远,斟酌之后才说:“你应该30腰吧?”

阿远点头,露出微笑。

Jimmy在衣架下方翻了一下,然后拿了条牛仔裤递给阿远,“你试试看能不能穿?这是从日本带回来的,版型不太一样。”待阿远走进更衣间之后,便将布帘拉上。

“你不顺便看吗?”Jimmy问。

Tony摇头,“我这个月超支了,没钱买。”

Jimmy笑著说:“反正看看又不一定要买。”接著突然说:“我朋友刚分手,你要是有兴趣可以跟我要电话。”说完吐出舌头,连忙后退了三步。

Eric有点尴尬,将垃圾一并丢进纸袋,随后拿在手上,“你忙,我先去逛书店,等等再过来。”

Jimmy喊著,“你不帮我结帐?Tony不是来看衣服的,他好像是来看你的。”说完连忙闪到Tony身旁。

Tony转身面向更衣间,“怎么样?穿得下吗?”

隔著帘幕,阿远出声,“我正在抓裤管。”

Eric责备似地望了Jimmy一眼,便往门外走,Jimmy露齿而笑,“你穿好就出来,我看看…”Jimmy说。

阿远掀开帘幕,Jimmy望了一下,“应该不用车吧?你鞋子穿上看看。”

阿远套上鞋,然后站挺身,照著镜子,“好像不用改。”

Jimmy点头,带著专业口吻,“这样自然下垂,有点长度比较好看,你人够高,蛮好看的。”

Tony点头同意,“真的蛮好看的。”

“配你这双camper还不错!”Jimmy说。

“那就这件吧!”阿远说完便走回更衣间。

Jimmy望著Tony,“你是看我朋友?还是被他电到?”

Tony笑而不语,打探似地说:“他真的没对象?”

Jimmy有点惊讶,“当然啊!这种话不能乱讲。”随后笑著,“买满5000我就给你Eric的电话。”说完哈哈笑著。

阿远拉开布幕便问,“这件多少?”

Jimmy拿起计算机按了一下,“算你2800就好。”

阿远点头,露出徵询的眼神望著Tony,像是接收到特定讯息,才又问,“那还要买什么才可以凑满5000?”

Jimmy笑著对阿远说:“你真够朋友,不过先说好喔!电话可以给你们,不过要我先知会Eric一声,你们才能打喔!不然我会被骂…”接著又说:“你都这么大方了,我也不能太小气,这边当季的T-shirt给你挑三件,就算5000吧!”

Tony脸上显现否定的表情望著阿远。Jimmy则站回桌旁等著。

“你也挑一件吧!”阿远说。

“你真的要买?”Tony问。

阿远点头,“老板都算便宜了,当然买啊!电话号码算是你的赠品,你挑一件吧!”

Jimmy含笑不语地望著Tony。

过没多久,Jimmy将他们挑好的衣物分装成两袋,然后将钱握在手上,望著Tony说:“Eric的手机我抄给你,不过先说好喔!我没打给你说ok之前你不准打,我好朋友可不只5000块,你们要是后悔,可以不买,我无所谓。”

阿远笑著说:“我是来买衣服的,其他的不关我的事。”

Tony点头表示同意。

Jimmy望著Tony,“你要是真想追Eric,就不要乱来,要不然…”说完露出认真的表情,语带警告,“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我先跟你说。”

Tony略显尴尬,然后点头。

Jimmy这才露出笑容,然后递了张名片给阿远,“你要是有需要,也可以打电话订货,杂志上看到的都可以,我去日本可以顺便帮你带,不过不能退,反正大家是朋友,订金我可以不收。”

阿远点头笑著,“你服务还真好。”

Jimmy笑著拿起笔,“现在生意不好做,应该的!”接著在另一张名片后头写上电话号码之后拿给Tony。

Tony神情愉快地接下名片,随即小心翼翼地摆入皮夹里。

“那我们走了!”阿远说。

“谢谢光临,有空随时可以过来。”说完跟在两人身后,难掩兴奋地说:“我跟Eric说过之后就会打电话给你。”

Tony没答话,转身向Jimmy点头,脸上带著笑,然后便随著阿远一同缓缓步下楼梯。

(09.约定)

“你是不是喜欢那个Eric?”阿远问。

Tony脸上略显尴尬,眼睛却笑著,随后耸了下肩,“我也不知道…”接著望向阿远,“你觉得呢?”

“是不错啊!只是跟你之前的类型完全不一样,我觉得好奇而已。”

“我也不会讲,反正…对他印象还不错。”

阿远笑著说:“你不会是说真的吧?”

Tony没再答话,只觉脑筋一片空白,唯一确定的是,他希望有机会可以再见到Eric,至少和他说说话。

隔了一会儿,阿远纳闷地说:“那个Jimmy很可爱啊!你怎么会不喜欢?”

“他太可爱了,我招架不住…”Tony尽量试著婉转。

阿远想了一下,“他配你是有点矮,不过很会穿衣服,也蛮会做生意的。”

Tony微笑著,“不然你去追Jimmy,我来追Eric好了。”

阿远摆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要追你去追,我没你那么冲动。”随即心里想到的却是小志。

Tony认真思索著,他心里确实蠢蠢欲动,何况,他也从来没有主动过。

两人走出商场,阿远才开口,“请你吃鳗鱼盖饭好了。”

“吃那么好?”Tony开心地说。

“你也难得假日有空…”尽管有些欲言又止,阿远还是把心中的话说了出来,“这几天谢谢你陪我,我下星期应该就可以恢复正常了。”

Tony没答话,露出笑揽著阿远的肩膀,朝餐厅迈进。就在过马路的时候,Tony恰巧瞥见Eric,手里提著书店的提袋,不过却好像没有看见他。

发觉情况有异,阿远随即停住脚步,循著Tony的眼神方向望了过去,原来是Eric。他望著Tony有点焦急又渴望的神情,不用说也知道,Tony如果不是被爱神的箭射中,八成便是被Eric下了蛊,他还真没看过Tony这种表情。心中固然为他高兴,但也觉得不太妙。尽管Tony向来情场得意、所向披靡,他对Eric心存好感十分明显,然而自己并不觉得Eric对Tony也有同样感觉。

不过也无所谓,不管成功与否?至少要试过才知道,反正Tony也不至于会吃亏上当。

Eric回到Jimmy店面,便把一瓶水递给了Jimmy,然后拉了椅子坐下。

Jimmy喜孜孜地问,“那个Tony是不是长的还不错?”

Eric点头,调侃似地说:“不必看也知道一定不错,不然你怎么会喜欢?”

Jimmy旋开瓶盖、喝了口水,微笑著说:“Tony刚刚跟我要你的电话耶!”

“你给了吗?”

Jimmy装出愧疚的表情,“他们买了5000块,所以我就给了…”

Eric犹豫片刻之后说:“没差啦!反正他顶多打个两次就不会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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