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鬼影轻轻推门进来,将饭菜一碟碟放在桌上,拿着菜盘在旁边等着吩咐。
鬼宫主正襟坐好,不想让手下担心。他提起筷子,做了个手势说:“你去休息吧,这几天辛苦了。”
鬼影小心翼翼地提起:“那……宫主打算如何处置肖艳玲?”
夹了块肉,像见到仇人般狠狠撕开,嚼下去。
“不要杀人……眼泪要她流多点。”
鬼影心领神会,主子的意思就是让她好死不如赖活着,当个“痛苦的眼泪”汲取器。主子这是在公报私仇啊!
“好!”鬼影兴奋地走了。
他相信影卫的能力,取个痛苦的眼泪没问题,这样儿子也可以醒了……可恶!想到肖艳玲就想到当时看到司徒的模样,
一下子就没了胃口。丢下筷子,大跨步打开门,朝外头沉声道:
“司徒人呢?”
“刚梳洗完在前厅候着,属下立刻带他过来!”黑暗中有人应了声,又是一片寂静。
鬼宫主关上房门,坐回老爷椅,手肘搁在扶手上,烦躁地用手指敲着木头,两只脚不停地换着姿势交叉。听到开门声他
顿时站起身,又坐下来,故作冷静地盯着司徒。
司徒进了门就站在门口不敢动,垂着头似乎在地上找金子,只是撕扯的手指暗示了他的紧张。
“过来!”鬼宫主鳖着一口气。
司徒赶紧跑过去,站在他面前,可是还是不敢抬头,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手指绞得快变形了。见到司徒这种知错的态
度,鬼宫主心里膨胀的火浇熄了一点点,可是伸手将衣服一扯,印入的是满目的吻痕和咬痕!“嘭——!”火山爆发了
……
“趴下!”
司徒看着他叉开的腿迟疑了一下,想明白他的意思才趴上去。鬼宫主垂着眼看着腿上的鱼肉,调整好姿势——
“啪!”
“看你还跟人跑!”
再“啪!”
“看你还闹失踪!!”
又“啪!”
“看你跟女人鬼混!!!”
一声声清脆而又沉重的拍打声在屋内响起。鬼宫主这几天憋了一肚子火,好不容易找到司徒却是这幅样子,孤男寡女共
处一室,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司徒身上的痕迹代表什么。他对司徒是又爱又恨,无处发泄,只有拿对付无忧的手段——
打屁股来教训他。他下手根本不顾及力道,很快司徒白嫩嫩的皮肤就变得又红又肿,完全是一个血馒头。司徒也不吭声
,绷着身子两手垂着,跟无忧又吼又叫的不良品行完全没法比。
鬼宫主打得累了,气却没消。这算什么?我打得这么累你连吭也不吭一声,纯粹是不给面子!
“喂,你哭什么哭,想哭的人是我好不好。”将司徒翻个身,见到他脸颊上两杆水槽。
虽然打在你身,可痛在我心啊,我跟谁哭去……
“咳咳,你笑什么?又哭又笑,小狗拉尿!”鬼宫主正在哀怨中,冷不防看到司徒水泡的双眼下上扬的嘴角,摆明着心
情不错。
司徒可不管红肿的屁股,爬起身坐在他双腿上,抱着他的脖子将脸埋进他的肩窝里,贪婪地吸着他的气息,带着热气的
嘴唇摩擦着他的脖子,引起阵阵暖烘烘的鸡毛疙瘩。
“你也会在乎我跟其他人好吗?”
鬼宫主扯开他,扣住他的双肩使劲摇晃,咬牙叫道:“我为什么不能吃醋?!你可是跟我交换了戒指的,你是我老婆啊
!”
司徒笑得跟偷吃了糖的小孩一样,配上两条泪痕,还真是有点怪异。司徒吃吃笑着,紧紧抱了他一下才正经坐好,将当
时的情况娓娓道来。
“那个时候我本想等你吃早餐,却被屋主叫住了,说有事找我,我就去了。”其实根本就不愿理人,有什么能比跟爱人
吃早餐来得重要?可是想到鬼宫主的脾性肯定对寄宿的主人家客气十分,他才给几分面子。“谁知是那个女人在等我…
…”司徒说到肖艳玲的时候也是咬牙切齿的,“她对我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我不理她她就对我施了魔眼。”其实他
不敢说当时是在想象肖艳玲的脸配上鬼宫主的身材是什么样子才一时疏忽着了道。“我一醒来就给她捆在床上,她坐了
很多无耻的动作甚至……”司徒想到什么突然眼露凶光!“我恨不得将她毒聋毒哑,可是我的毒药都给她拿走了。最后
她见我没反应……”那女人见百般挑逗之下他一直不举的时候脸都扭曲了,由红变青再变黑煞是可笑。“居然跟她姘头
当着我的面做苟且之事!真是恶心!”
肖艳玲对男人的本质很有自信,虽然这个俊美的公子心有所属,她就不信他亲眼见到一场情事在他面前上演会不动摇…
…可惜,司徒只当他们是路边的野狗在交媾。
喔,司徒也受了很多苦呢,我真是误会他了……鬼宫主听完立即心软了。
“我听说你将那个女人毁容了,我也给了影卫很多药让他们狠狠折磨她!”司徒嚼着邪恶的笑意,抓着他的手在自己身
上滑动,那些唇印、那些齿痕,都需要爱人的安抚。“你不会介意吧?”
“咕噜!”鬼宫主吞一下口水,眼睛发直。这个……司徒说啥来者?这个、这个皮肤好好来着……又白又滑,就像上等
的丝绸……噢,这些伤痕真是碍眼!
司徒摇一摇腰,那身肌肤就白的晃眼,特别胸前那两颗红点引诱得鬼宫主两只眼睛滴溜溜地转。司徒见到他这样的反应
,暗喜!似有若无地靠近他,将身子挺直,压着爱人的头颅贴上去。
“这里、这里、这里……都需要你……”修长的手指划着身上不该有的痕迹,司徒在实行美其名疗伤实则勾引的行为。
当然,在两情相悦的情人间,这种行为叫做挑逗。
“喔。”鬼宫主傻乎乎地在司徒的伤痕上用手揉一下,这里吹一下,那里用口水润一下,把个司徒弄得情欲高涨,发誓
今天如何也要将爱人吃到手!
“其实,那女人还对我下了药……”司徒突然冒出一句:“春药!我一直忍到现在,你说该怎么办呢?”
如果影卫在这里的话,肯定对司徒蹩脚的借口嗤之以鼻。什么过期的春药?到现在才发作!可惜鬼宫主的注意力给转移
到司徒不停用下身摩擦的欲望那里了。
“那就……呃,啥着,呵呵。”色字头上一把刀,这把刀正架在他脖子上。
两人抱住一团,不停地亲吻着,双手在对方身上到处探索。司徒是得知鬼宫主对他的在乎,一直不安定的心终于镇住而
愈发情动;鬼宫主是对爱人的失而复得愈加珍惜,对他的要求一呼百应。
房间里的热度持续高涨,外头的影卫早就撤光了,他们可不担心司徒的安危。鬼宫主虽然看起来凶,其实就是只纸老虎
,平时百依百从的司徒反而阴险点。
情人间的小打小闹看着干什么?长针眼!
两人的欲望已经涨得快爆炸了。司徒急吸口气,在爱人唇上狠狠啄了一口,不知从身上哪里掏出一瓶“鬼鬼专用”。
“这次就借我用一点。”他拧开药瓶,一阵清香飘出。他倒出一点滑液,反手伸向自己的后庭欲抹上。
“斯——”不小心碰到给五指山伺候了的屁股,才觉得钻心的疼痛。不管了,做爱做的事要紧!
鬼宫主陷入迷阵的脑袋听到痛呼才清醒,发现自己上身的衣服已经给扒光了,司徒也光着上身,两人的裤裆上都浸湿了
爱液。他突然感到一阵畏惧,上次司徒强行坐在他身上流下的血迹还印在他脑海里,那是他深刻的恐惧。
“别,还是我来吧,你都受伤了。”他制止司徒的行动。至于第一次得到的疼痛,他已经忘得七七八八了,标准的——
好了伤疤忘了痛。
司徒眼露绿光,连连点头!
过了一会。
“不、不是应该到床上去吗?”
“这椅子刚刚好,你看你的脚可以分开跨在扶手上,风景真好……而且我的屁股受伤了,在床上不方便。”
“……”
过了一会。
“灯、灯……”
“我都已经进来了,现在才熄灯太迟了。”
“……”
过了一会。
“嗷,你一定要这么……嗯……快吗?”
“不快不行,太慢了我怕就射了,你这里这么紧……不用担心,我研究了很多书,上面说两人刚开始恩爱的时候可以快
点,这样不仅进去的一方持续的时间比较长,接受的一方也会舒服……舒服吗?”
“……”
半饷过后。
“这次不疼了吧?”
“……唔……”
“这药效果还不错啊。”
“……喔……”
“明天再用吧!”
“……我要代表月亮惩罚你!哎哟!”
“怎么了?闪到腰啦!”
“……”
云层散开,月娘露出头,皎洁的光芒遮住了星星们兴奋的眼睛。
这些小孩子,有什么好看的!
啊?做完了?!
第二天,鬼宫主和司徒刚走进大厅准备吃早餐,立刻一片目光扫来,下一秒大家又埋头苦吃,似乎刚才那一瞬间的狼眼
是错觉。
鬼宫主疑惑地看了属下们几眼,暗地里扶着腰走到主位坐下。他右边坐着无忧,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两人,听叔叔
们说老爹和美人爹爹会睡得很晚,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肖艳玲的下场很惨,先是酷刑伺候,再是毒药轮流,她硬撑下来了,只是不停地骂人。最后影卫们将她丢进一个到处是
镜子的房间,让她天天与自己恐怖的脸脉脉相对,终于人是疯了,整天又哭又笑,眼泪就如自来水一样不值钱。
他们立刻将眼泪送去换来水晶球,解了小宫主的诅咒,一家人才有机会又聚在一起用餐。
司徒的位置安排在主位左侧,他一坐下就弹起来,屁股上的死肉就像一根根针在扎着,疼得眼泪差点流出来。
无忧眼睛一亮,用找到同伴的语气说:“美人爹爹,你也给打屁股了啊?”
在座的十个有九个给呛到,剩下一个刚夹起些饭粒,直接送进了鼻孔。
“咳咳……小宫主,你还小不懂,司徒公子并不是给……咳咳!”鬼影嘴角疯狂抽搐,忍笑忍得肚子痛。
“美人爹爹不是给老爹打了吗?”无忧很有求知的精神,纯洁的眼神对着鬼影,让他不说实话分外有罪恶感。
“呃?是,他是给‘打’了。”
其他影卫脸孔涨得发紫,可不敢像头领那么放肆。可是他们用暧昧的眼神互相交流——看司徒这样子,昨晚肯定是给宫
主这样那样惩罚了!不然哪里不痛屁股痛呢?
可是真奇怪,为什么那司徒小子一脸坦荡荡,还冲宫主眨眼,反而是宫主大人红着脸埋进饭菜里呢?
鬼宫主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的腰也很疼啊……
“哈哈哈,美人爹爹也给打屁股咯,哈哈……”无忧指着司徒大笑,在他眼里给打屁股是最丢脸的事,可是他才笑了几
声就愕然而止,一头栽下椅子。
“无忧!”
“小宫主!”
15坏女巫作祟
“没中毒。”
司徒反复检查,最后下结论。可是大家看着无忧黑得像锅底的脸色,怎么看怎么像中了剧毒的样子。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鬼宫主紧紧抱着儿子,大手在他小脸上拍打着,不敢相信这个死气沉沉的孩子是他爱
捣蛋的小鬼头。
如果无忧只是昏迷还好,只代表他可怜的老父又要踏上征程,可是这次来得太急促且不是一般的昏迷,鬼宫主心里没底
了。
大家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全部的人都围着突然发作的小宫主焦急。鬼影听了司徒的话点点头,理智地说:“小宫主自
小服食各种珍药,寻常毒物根本不伤身,属下也觉得司徒公子没说错。小宫主这几天一直有我们看护,吃饭之前都好好
的,这饭菜大家都有吃也没事,他也没吃其他什么东西……吃?难道……”
大伙齐齐望向他。
鬼影自己也不确定,看着宫主说:“小宫主唯一‘吃’了的奇怪东西就是水晶球。”
话刚落地,鬼宫主就不见了。影卫们见怪不怪,开始备马,他们可没有这个功力整天飞来飞去的。司徒也无奈,转身去
准备炖盅给爱人补补身子,他跟着去也帮不上忙。
一脚踢开门,鬼宫主放眼环扫一周,果然是人走楼空。
屋子里还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大锅里还有尚未干涸的药汁,耳边似乎还可听到女巫悦耳的歌声。可是这里已经没有
了生物的气息。
可恶!人不在了,无忧的症状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她有关,让他去哪问啊?
一大早遇到这种事连饭都吃不饱,谁的心情都不会好。鬼宫主气得一脚踢翻眼前的大锅,却见锅底的柴堆无火自燃,火
焰中显出一个苗条的身影,那身影转过身见到人,笑眯眯地像见到老朋友般打招呼:“哟,你来啦。”
多自然多亲切多热情呀!
鬼宫主伸出手,待手指如愿穿过那个身影时倒退几步,大叫一声:“鬼啊!”
“叫什么鬼!我只是通过幻影在跟你说话,这年轻人真没礼貌,有见过我这么美丽的鬼吗?”女巫自恋地捧着自己的脸
蛋,虽然比起之前跟身形相比天渊之别的老太婆脸现在这张脸是年轻得冒出几颗青春痘,可是相比“美丽”还有很大一
段距离。“这都要多亏了鬼宫主给我送来的眼泪,让我炼成神药恢复青春。不过……”
“无忧的事果然是你在搞鬼?!”
“嘿嘿嘿,实在是过意不去啊。”坏女巫笑得一点歉意都没有,突然拉下脸来说:“鬼见愁,我称你一声‘鬼宫主’是
赏识你,别给脸不要脸对我大呼小叫。没错,你那宝贝儿子是让我下了咒,谁让你那些手下那么蠢,拿了我的东西也不
检查一下,我的东西是那么好得的么?”她阴狠的目光上下打量了鬼宫主一番,然后点点头说:“你果然来得很快,不
愧是我选中的人。听着,我知道你在找解除你家诅咒的宝物,不过不好意思,我算出你下一次的宝物就是能让我青春永
驻的东西,我要你找到它,交给我!”
鬼宫主差点就喷血,气急败坏道:“你明知我要它解诅咒还要我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