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夜更黑 下——金大
金大  发于:2011年0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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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路南风平浪静的一张脸上,只是轻蔑的看着刘成,其实他不是看不起刘成,而是他平时习惯了这么看人,但刘成最受不

了他这样,刘成觉的自己被这两个人联合耍了,顺便还给刷了,刘成还要再轮的时候,路南一只胳膊架开他,快速的从

李学文身体里退出来。

李学文也不含糊,一个翻身把自己就翻到了离战场最远的地方。

然后两个人就出去谈话去了。

李学文没敢跟出去,就躲在卧室里偷听。

路南先开口说:“我今天干了你的人,是我不对,可早晚的事,一会我带他走。”

李学文在卧室里听的有点傻眼,不知道这个路南是不是吃错药了?!

刘成已经气的找不着北了,“你他妈喜欢他,喜欢他是不是?”都成吼的了。

路南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这比有回答的还让刘成不痛快,刘成整个脸都扭曲了,一指卧室的方向,“你他妈喜欢个卖的,喜欢这么个贱货,好你

个路南?我他妈算瞎了眼,原来连你也是个贱货,你他妈就是个伪君子!!”

路南不怎么高兴的挑了挑眉毛,看卧室一眼。

恰好对上李学文的眼睛,李学文心突突了下。

“废话少说,我现在就带人走。”路南吩咐李学文:“穿上衣服,拿好东西。”

刘成跳起来,想给路南一脚,路南侧身躲开,伸腿就给刘成肚子一脚。

刘成被踢的整个人都弯下了腰。

刘成狠狠的看着路南:“你他妈给我等着。”

路南没空搭理他,李学文已经飞速穿好了衣服,路南转身就走,李学文小跑的跟了出去。

刘成没追,他没力气追,他坐在沙发上运气,他长这么大从来没被人这么羞辱过,他现在都能把那两人就着酱油生吃了

李学文跟了路南出去,他不知道路南是怎么了,他现在还在猜测路南吃错药了,因为太他妈突然了,但李学文难免会往

爱啊情啊上面的事情想,但每次想都要硬生生的给挺住。

李学文就问路南:“你怎么忽然这样,到底是怎么了?”李学文更想问的是,你到底看上我哪了,你要这么带我走?!

可他没胆子问也没胆子听答案。

路南在等出租车,路南说话的时候,就好像他说的这些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语气平缓的根本就不象刚踢人的人,李

学文却觉出握自己手的那个手臂用力的在收紧,“昨天我去你那还你押金,遇到了王家乐,我让他转交,王家乐说你在

刘成这。”

路南顿了顿,看李学文一眼,眼睛里的东西太复杂,复杂到也许路南都不知道自己眼睛里的内容,但路南可以肯定的是

,他一夜没睡。

路南知道这个话告诉李学文有点丢人,可他还是想告诉李学文,他做事向来这样,喜欢就是喜欢,恶心就是恶心,刘成

对他好,他知道,可他路南又何曾是个勉强自己的人,他向来分的清楚,平生都是他看别人的笑话,就算自己走了麦城

走了背字,也不过是淡然一笑,他何曾在意过那些,小时候上学,大了当兵,哪一个不是顺心随欲,就是开培训中心,

倒闭关张,也是自己乐意的事。

唯独这个李学文,唯独这个狗屁膏药李学文。

“到目前为止,我就干过你一个人。”路南觉的说这个有点丢人,可他还是说了出来,“我以前没干过别人,我自从知

道自己是同志起,就想找个人过一辈子,同志就同志,我没多痛苦,也没多挣扎,我没多久就告诉了我父母,然后他们

不让我进家,我就不进家,我这个人从来不服软,我不能说自己以前多么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起码我活着就为了我自

己。我他妈从来没觉的我比一男一女的有多见不得人,我不乱交,我洁身自好,就为了将来找个配的上我的人,我这个

人很保守,骨子里的那种保守死板,我就纳闷了,现在的人都是怎么了,怎么就因为自己是同志了,就他妈非得堕落的

一无是处,就非得今天这个明天那个的来回换,两男的怎么就不能过一辈子。”

李学文自从认识路南起,就没见他说过这么多话,李学文并不打断路南。

他静静听着,他觉的路南在努力向他表达着什么,李学文在努力抓着那些句子,他要把他们都记下,可那些话却象水一

样,滑过去,就那么快速的滑过去,李学文睁大了眼睛,可他脑子越来越混沌。

坐上出租车的时候,路南已经不再说什么了,可李学文还是没什么反映。

他就跟在梦里一样。

第 32 章

到家了,李学文手里提着个包,因为匆忙装的东西有限,李学文跟了路南上楼,上楼的时候李学文就琢磨,他该到哪个

地方,他看着前面一言不发的路南,心都提到嗓子眼里。

终于到了地方,左还是右,这还真他妈是个问题。

路南掏出钥匙开门,打开门,转头看李学文一眼,下巴一点,“进来吧。”

李学文心里就跟开了花似的,进到路南房里,早来过不知多少回了,李学文却兴奋的好像第一次进来似的。

路南走到厕所给李学文设定好热水器的温度,李学文现在邋遢的跟要饭的似的,路南看不惯。

李学文飞快的把自己的东西摆放着。

路南坐在沙发上发呆。

李学文全然没在意,还趁机在刚才的惊喜中。

差不多李学文收拾好了,热水器也烧好水了,路南让李学文去洗澡。

李学文就进去洗,因为自己毛巾牙刷都没有,路南就让出自己的给他用。

李学文在里边边洗澡边唱歌。

路南倒了杯水静静喝,他在思考一件事,他在想刘成下一步会怎么走,但他这个心思不能表现出来,他不想在李学文面

前表现的不爷们。

李学文洗好了走出来,跟换了个人似的,头发服帖的贴在脸上,一双眼睛很亮。

路南让他走到自己身边。

李学文就坐下。

路南说:“以后咱俩就住一块,我可跟你说好了,你跟了我就不能跟别人,要是让我知道,咱们没下回。”

李学文点头,看着路南笑。

路南伸手摸了他发头一下,想起什么忙问:“你吃什么?”

李学文说,“不用麻烦了,我一会出去买个煎饼就成。”

路南站起来说:“我去吧,你等着。”

等路南一出去,李学文就跟摊沙发上一样,他做梦也做不到这个地方,路南啥时候动心的,觉的自己好的,莫非是他病

了,自己照顾他感化他了?

李学文胡思乱想的的时候,路南很快买了煎饼回来,李学文吃着煎饼,以前没皮没脸的跟路南套瓷拉近乎,想方设法的

进他屋子待会儿,现在真的登堂入室了,却一点想法都没了,甚至还有那么点紧张。

李学文不知道怎么做,觉的手脚都多余,他不知道要往哪放啊。

路南不是个细心的情人,因为他根本就没当过情人,所以他现在看上去一脸淡然没什么波动,可实际上很紧张很紧张。

李学文吃完煎饼站起来说:“我得给王家乐美丽他们说声。”

路南恩了声,李学文就出去了。

路南长出口气,觉的浑身不自在。

王家乐美丽正好都在家,李学文没想到人会这么全。

开门的王家乐看见李学文愣了下,显然没想到李学文会忽然回来。

到了屋里,美丽也是一愣。

李学文就坐下说:“我住对门了,有事过去找我,没事也能过去玩。”说的就跟自己家似的。

美丽一嗓子就叫了出来,“哪?你自己租什么房啊?有病啊?”

李学文笑了,“我白住。”说话的时候有点腼腆,“跟对门的住一起。”

王家乐自从李学文进屋就一直脸色不太好,他默默的看着李学文,等李学文说完,他哦了声,就好像早知道一样。

倒是美丽一时有点不知所措,他压根就不知道那么多事。

李学文就跟美丽说,自己早跟那个人好了。

美丽愣了半天,说:“ 你真是变了。”

李学文没想到美丽反映那么大,结果他就听美丽说。

“我看你被人包挺滋润的,也不用跑来跑去,我也找了个,是孟老板介绍的,四十多了,对我跟对儿子似的宠,我本来

不想这么早说呢,现在你这么一搬,我也没必要住这了,这个房费谁爱交谁交,我就到这个月的。”

说话的时候美丽十面对的李学文的,但话里的意思却全指向王家乐。

王家乐没有丝毫动静。

美丽翘起嘴角,问李学文:“你喜欢他?你被他白玩?我他妈自从在这行起就没想过让人白玩,住这个地方的人,能有

什么钱,我真不明白你。”

李学文说:“我也一穷人,没啥讲究。”

美丽叹口气,他想起一句话来,不由的伤感,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他跟李学文终究是要各奔东西,不在一条路上,只

能是越走越远。

李学文觉的话题有点沉重,就故意转移话题问王家乐:“对了,那个合同签好了嘛?”

王家乐很快的说:“盘下来了,今天就给腾地方,我明白过去看,看好了才给钱。”

美丽坐在一边不明白的看着李学文和王家乐,拧住眉头问:“什么店?”

李学文恍然大悟,这个王家乐跟美丽不对盘,估计是王家乐没说,就简单的告诉了美丽怎么回事。

美丽冷笑了下,警告李学文说:“你可都留心眼,别让人卖了还数钱呢。”

李学文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尴尬,就那么坐着。

美丽站起来,走到门口说:“我给你们腾地方,你们真成一国的了,学文哥咱们认识那么久,我久纳闷我怎么就比不过

这个小子,他哪好,整个个阴险小人。”

李学文不高兴的说:“美丽,你怎么现在越来越刻薄了,你以前可不这样。”

美丽哼了声,走出去,怦的关上了门。

房间里空气很闷。

王家乐的表情没任何不自在,反而起身给李学文倒了水,到夏末了,天气还是那么热。

王家乐问:“你跟路南了,那包你的人,怎么办,谈好了嘛?”

李学文摇头说:“没,我是跑出来的,我跟路南那什么的时候让他撞见了,我要不跑,他能给我打死。”

王家乐叹口气说:“上次也是他把你打的那么惨,都是为了我。”睫毛抖动,好像随时都会落下泪来,李学文刚要安慰

他。

王家乐随即露出笑容,一副欣慰的样子:“路南总不会打你。”

话虽然这么说,李学文却不知道为什么的,觉出阵阵凄凉,忙安慰他说:“你别操心我的事了,这个路南对我挺真心的

,何况又是个好人。”

王家乐没说什么,望着杯子里的水出神。

第 33 章

李学文再回到路南那,路南已经上班去了,李学文就躺在床上睡懒觉。

睡到快中午的时候路南打过来电话问他吃什么,李学文迷迷糊糊的说不用管他,就挂了电话。

结果中午还是王家乐跑过来,给李学文送了自己做的饭,李学文就边吃饭边跟王家乐聊天。

王家乐就跟他说店里的事,比如他想如何装修啊,想做快餐啊等等,李学文对这个一窍不通,就让王家乐放手干。

等晚上路南回来的时候,李学文还躺在床上睡呢,路南皱了下眉,上去踢李学文一下说:“你睡了一天啊?”

李学文迷迷糊糊的说:“没。”睁开眼睛,冲路南笑,嘴边还有刚流出的哈喇子。

路南一瞬间都说不清楚自己到底看上他哪了,就那么叹了口气,他很少叹气,那声叹息让他有点不自在,李学文从床上

爬起来问路南,“晚上吃什么啊?”

路南说:“你中午吃的什么?”

李学文说:“家乐给我端过来的。”

路南点了点头,带李学文出去吃饭,就是随便一个小饭馆,吃完了饭,就回到家,洗澡然后做。

李学文躺在床上,他见多识广,路南洗好了,他就主动上去。

让路南躺在床上,他半跪着给路南口交,他活做的好,路南闭上眼睛,李学文弄的差不多了,就跨坐上去。

“我坐下了,疼就说。”李学文摆动屁股,他做这个完全都是工作性质,他说不出为什么,哪怕对象是路南,他做这个

也没有想象中的兴奋,他好像就很少兴奋过,只是顺着感觉走。

李学文用力的支撑自己,路南的东西一点点进去,李学文沾了吐沫让自己舒服点,他喘息着。

路南等不及了,翻身就捅了进去,李学文唉了声,就被路南操的上气不接下气。

路南绝对是主导型,他做这个不讲究什么情绪情调的,用一种很霸道的姿势,干着李学文。

李学文腾出手里摸路南的脸,摸他的头发,软软的,被干的不舒服了,就抓着路南的头发,用力握在手里,路南就会轻

一点。

李学文的两条腿被路南架在肩膀上,这是李学文最不喜欢的一个姿势,在做的时候腰都要断了一样,李学文更喜欢他趴

着被人从后面插。

不过没多一会儿,李学文就被路南翻了过去,从背后开始干起来,路南做这个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喘气喘的很粗,霸

道暴虐,李学文这是第三次和他走,李学文不得不清醒的认识到,路南不是个体贴的人。

但李学文觉的无所谓,更变态的他不是没见过,何况他除了卖的时候,平时对做这个也就那样,路南想做就做,反正跟

路南做不恶心。

一晚相安无事的过去了,第二天李学文正睡觉呢,就感觉床一动,路南准备上班了,李学文打心底希望路南能再给他买

个煎饼什么的,但路南直接穿了衣服拿了公文包就走了。

李学文在床上翻了个身,继续睡。

睡到快十点的时候,就听见有人敲门,李学文不知道是谁,就趿拉着拖鞋,“谁啊?”

外面有个男人回道:“快递公司的,有你个包裹。”

李学文一边纳闷一边开门,门也就开了个缝,就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随即就是两个小壮汉,上来一顿拳打脚踢,李学

文抱住脑袋叫唤。

那两个人一个关上门,一个接着打李学文。

李学文小胳膊小腿的,就捂住脑袋挨打。

打的李学文要哪哪疼的时候,对方才停下。

恶狠狠的说,“你他妈给我放聪明点,不是谁都能得罪的,等着倒霉吧。”

说完就大敞着门出去了。

李学文挣扎着敲开隔壁的门,王家乐正在屋子里画设计图呢,他不怎么懂,就胡乱的画,听见敲门声就走过去开。

看见猪头似的李学文,王家乐吓了一跳。

到了附近的小诊所上药包扎,幸好没有硬伤,那些人不定打过多少次了,打的人很疼,还偏偏不折骨断筋。

王家乐问李学文是谁做的,其实他俩都知道还能是谁?

李学文最近得罪的就只有那一个,李学文输液的时候给路南去了个电话让他也小心点。

路南在电话那头说:“我刚被解雇了,你在哪个诊所,我去看你。”

李学文说了地方,就躺在小病床上,王家乐握着他的手,一下下的顺着他的头发。

过了没二十分钟,路南就赶来了,看见躺着的李学文,路南什么表情也没有,就是走过来,低头问李学文:“还记得是

谁打你的嘛?”

李学文摇头说:“进来就打,我当下就被打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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