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与我————猪神的黄昏
猪神的黄昏  发于:2009年05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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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明一个激灵,紧紧闭上眼,很久很久眼中似乎都还有那男孩儿喷出的血,鲜红鲜红的晃动……
      老黄是某黑帮里专门教授小孩子窃术的人。小明到的时候他正在给一群孩子讲话,用小孩子都能懂的话让他们明白,如果学得不好,他们就会被人剖开肚子,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拿出来卖……

      孩子们全都怕得要死,拼命学习窃术,小明也是其中之一。可是,虽然他是天上地下最聪明智慧漂亮英俊活泼大方可爱动人……的小明,但他有个小小小小的毛病,就是缺乏集中力,窃术他学得很快,运用起来却总是不够灵敏。一个月后,老黄向上头报告,小明不合格。

      小明再次被带到那个房间,又见到凶男人和男孩儿。
      凶男人盯着小明看,小明张大眼睛看看他,看看男孩儿,抖得双腿发软,他不想死,他想爸爸妈妈想妹妹,他想活着回家……
      小明开始哭,有人喝骂他不准哭,凶男人却笑了起来。
      凶男人问,你为什么哭?
      小明哭着说,我不想死。
      凶男人笑着问,这么小的孩子也知道不想死,看来你也不算笨得不可救药。这样,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不养没用的东西,你要能证明你有用,我就让你活着。
      小明拼命想他会做什么,可惜他只是七岁的小孩儿,虽然他是天上地下最聪明智慧漂亮英俊活泼大方可爱动人……的小明,仍然只会吃饭睡觉……他越想越怕,又想哀求凶男人,抬头却见男孩儿正同情的看着他,突然他想到了,他指着男孩儿叫,这个哥哥做的事我也会做!

      凶男人像是愣了一下,然后大笑起来。
      小明见他笑,怕他不信,挣扎着要上去证明。身后的人不知为何放开了他,他立刻跑过去,爬上床扯凶男人的裤子,凶男人笑着没有动,那男孩儿想要阻止他,小明急了,学凶男人一掌打过去。他人小力弱,但这一掌正打在男孩儿腮边,发出‘啪’一声响。

      男孩儿呆在那里,小明赶紧扒下凶男人的裤子,捧起他的小鸡鸡,像舔棒棒糖似的舔起来……”
      “够了!”国王打断我,猛的坐起身,皱眉道:“这是什么无聊故事?!”
      我随着他的动作从他胸前滑下,调整姿势,头枕在他膝盖上,笑道:“无聊吗?抱歉,我可是很喜欢这故事。”
      国王盯了我一会儿,我懒洋洋的迎视他,澄澈如琉璃的蓝眸竟似带了几分无奈和宠溺。
      他道:“你继续吧。”

      一会儿功夫,小明惊奇的发现小鸡鸡越变越大,他有些害怕,偷偷看了凶男人一眼,发现他又露出那种痛苦的表情。他想停,又想起凶男人打男孩儿那一掌,不敢停。
      凶男人发出一阵阵喘息声,忽然撑起身,按住小明的后脑勺把他的小鸡鸡往小明嗓子眼里捅。小明呜呜咽咽的叫不出来,惊恐的瞪大眼,又不敢挣扎,只觉一股骚味儿从喉咙流窜全身,恨不得把肚子里的东西全吐出来……

      男人在小明嘴里捅了很久,小明觉得自己快要憋死时,男人突然低吼一声,发一阵抖,一股又腥又臭的液体冲进小明喉咙,小明呛咳起来,咳得泪眼模糊,一边咳一边吐,耳鸣声像打雷。

      隔着打雷似的耳鸣,他听到凶男人对那男孩儿说,你他妈还不如一个七岁的小孩儿,没用的东西!我不养没用的东西,你就顶他的数吧!
      然后是男孩儿惊天动地的哭吼挣扎,小明看着他被拖了出去,就像当初他被拖进这里,角色交换,性命交换。
      七岁的天上地下最聪明智慧漂亮英俊活泼大方可爱动人……的小明知道,他是第一个被自己害死的人。
      小明就这样换回了自己的命,他仍然随老黄学习窃术,但更多时间用来服务凶男人,以及,更多其他人。
      他一天一天长大,当记不清第几次忍受那种利刃割裂身体的剧痛时,小明突然无师自通的明白了这行为的意义,该刹那,心里的痛比身体的痛更甚。他开始每夜每夜做相同的梦,梦见自己身处地狱被烈火煎熬,最痛苦的时候出现一道白光,有一位看不清面目的天使来拯救他……

      醒来的时候小明坚定了信念,他一定要活下去,活着回家!
      那之后小明整整五年没离开贼窝,也从未表现过想出去,所有人都以为他已被驯化,正如他的身体比他的意识更快对男人的触碰产生反应。所以,他十五岁那年,组织内部进行了大清洗,老黄和很多盗窃熟手被杀,当再次相中盗窃目标后,小明被编进了外出名单。

      他不敢表现出欣喜,装出不情愿的模样,当晚随众出行前,最后一次忍受了凶男人的侮辱。
      离开贼窝,走在深夜的大街上,霓虹璀璨车水马龙,小明很快甩掉其他匪徒,一个人在变得全然陌生的城市街道上狂奔。
      拼命向前跑……人群、喧嚣、光影、寂寞……
      身后有人追了上来,小明喘息着心脏跳得急促全力奔跑如下一秒就会昏厥,就会倒地死去……
      前方一处十字路口,人群密密麻麻聚集,寸步难行,小明被迫停下。他站在人群中团团四顾,前后左右都是陌生人,被霓虹染成彩色的夜空冷冷的笼罩这座冰冷的城市,一张张模糊不清的面孔,善意的恶意的他分不清……小明觉得喧哗人声车流声都远远倒退,他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充满了恐惧的绝望的颤抖着的呼吸声……他昂头想让呼吸顺畅,一眼望到一张面孔——一张似陌生又似熟悉,在他梦中千百次出现,却第一次清晰看见的面孔。

      天使的面孔。”
      ……
      我闭上眼睛,脑中一片空白。
      四周静了片刻,我听到国王道:“后来呢?”
      我微笑,睁眼看着他:“陛下终于喜欢这个故事了?”
      他只盯着我,蓝眸带着锐利的探究意味:“很诡异的故事。如果我不是对你的过去一清二楚,我会以为你是在讲自己。”
      我微笑着低下头,交握住冰凉的微微颤抖的双手,不答。
      国王又问:“后来呢?”
      “后来……”我慢慢的道,帐篷外传来另一个声音打断我:“陛下。”
      国王迅速转头看去,脱口而出:“有消息?”
      “是。”外面的人利落应道:“在树林中发现几具不明身份的尸体。”
      国王一扬眉,抓过扔到旁边的衣物随意穿上,一边对我道:“我先去看看,你想来就来,或者好好休息。”
      我没出声,看着他头也不回的一把掀开帷幕,冷风灌进温暖帐内,风扬起金色的发丝飞扬,如天使张开华丽羽翼——只一瞬间——
      帷幕跌落,隔绝了目光。
      幸存者
      清理战场过后,居然没有找到一具敌人的尸体,对方不但出现得无声无息,就连消失也做到了无痕迹。国王和军队将领的脸色都很难看,这些神秘敌人有如此强悍的行动力,他日必成大患。

      我终于见到了那几具不明身份的尸体。
      一共五具,我从右到左走过去,有三具是奥罗杰公爵的巨人属下,另两具……
      布莱尔医官和奥罗尔大婶。
      我站在布莱尔医官身前,俯下身想把他看仔细些。他的脸上残留着惊惧,眼睛睁得很大。我犹豫了下,还是伸出手抹下他的眼皮。
      旁边的艾罗尔倒是安详得如同熟睡。两个人的伤口都只有一处,想必死得并不痛苦。
      我直起身,平静的想。
      至此,这次与我一同出行的人只剩下失踪的卡拉奇和沃特子爵,几乎全军覆没
      国王在前方与几名将领低声交谈,我向他走去,他点点头,人群散开,与我擦肩而过时都微微躬身行礼。
      我走近他,问道:“沃特子爵呢?”子爵在我和公爵之前出林,应该遇到了国王。
      国王道:“朝中事务繁杂,沃特子爵和威尔逊公爵先一步回宫代我处理。”
      说话的时候还是冷冷腔调,眼角微向上吊,蓝色的眼瞳像没有生命的透明宝石。
      但言下之意我却听清了。
      他丢下朝政来救我,宁肯打发心腹和弟弟回去坐镇,也要亲眼看到我安全,陪着我面对这场惨事。
      不是不感动的,但这家伙一副施恩的口气和人前人后两张脸让我很不爽。
      我掉头就走。
      走了几步,身后的人跟上来。脚步声刚开始尚沉稳有力,我加快速度,听得他的步伐也放大,我接近小跑,对方脚步也变得凌乱。
      我刹住脚,回过身,要笑不笑的看着国王。
      他显是有些困窘,偏又冷下一张脸,故作高傲的睨着我。
      我忽然就泄了气。何苦呢。明明半小时前还耳鬓厮磨呼吸交融。难道我们只有生死关头才能舍掉骄傲,才能放任自己示弱?
      两个人隔着一二十步距离相视,风从中间拂过,我的头发和他的头发向同一个方向飘动。
      我抬手捋开刘海,那只手落下时在阳光中划过一道晃眼的光芒。我低头看了看无名指上闪耀的戒指,将手插进裤袋里。
      “陛下。”我扬声道:“我们回首都结婚吧。”
      国王挺得笔直的脊梁,微昂下颌盯视我,我却眼见着笑容浮现在那张俊美面孔上,灿烂夺目,比刻意的媚惑更令人难以抗拒。
      或许此人真的比我帅,我不情愿的想,仅凭媚惑的表情就能勾引我的情欲,而这种过分纯净的欢愉笑容更是……打动我的心。
      我眯起眼看着他。
      身后有人接近,我回头看,几名兵士正走过来,后方两个还抬了一付担架。
      “陛下。”当先一人跑过去向国王行礼,我听着他的报告声,转身走向担架。
      “……我们在树林里找到唯一的幸存者,他说是仝赤伯爵大人的管家——”
      “卡拉奇。”我啧啧有声的朝仰躺在担架上的人低下头:“我明明警告过你,不要掉队。”
      “我很抱歉,伯爵大人。”老头儿虚弱但口齿清楚的道,保持他一贯的面无表情。
      我心情大好的不予计较,甚至从口袋里抽出一只手拍拍他的肩膀,微笑道:“知错就改,下次不要再犯。”
      “卡拉奇,我们回家吧。”
      “是,伯爵大人。”

      离开首都的时候是故意绕道走,这次回去选了捷径,第二天清晨已远远望见首都宏伟的城门。
      我掀开窗帘从车厢里望出去,出城的时候我在高烧昏迷中,现在算是第一次看到城门。
      两边是绵延至目边尽处的城墙,正中一道拱门略有十来米高,门上建有塔楼,几名全副铠甲的兵士威风凛凛的站在顶上。
      我看到穿着甲胄的兵士,后知后觉的想起树林里那个黑甲骑士。那人被我弄脱了手脚关节,应该一直软瘫在原地才是,为什么国王的军队没有发现他?
      转念一想,对方连尸体都带走了,肯定不会留下活口,他应该是被自己人救了。
      隐约又觉得不对,这个人在我脑中留下的印象特别深,深到我需要故意去忽略忘记。不愿承认是危险的直觉,我扶着头想了一会儿,不得要领。
      胡思乱想中马车进了城门,由于国王这次出城是秘密行军,军队在进入城门前就散开了,国王只带了数十人的卫队骑在马车侧边。
      街道越走越宽,时间尚早,街上没什么行人,数十匹马蹄声得得,不疾不徐,听着倒有几分悠闲味道。
      我从马车里探出头,叫道:“国王陛下。”
      国王骑着他的黑马就在旁边不到两米的地方,偏偏要我叫第二声他才转过头,假装不耐烦:“什么?”
      我还偏不说了。我两手撑在窗框上看着他,你说世上怎么有这么别扭的人?
      叹为观止叹为观止。
      他皱着眉,蓝眸闪了闪,又问:“有事?”
      我笑笑,道:“请陛下让人先送我回伯爵府。”
      “不行。”他断然拒绝:“你跟我回宫。”
      “陛下,我们好像还没正式结婚。”我伸手给他看无名指上的戒指,提醒道:“订婚的未婚夫妻可以同居?”
      他不答,吊着眼角瞪着我,嘴角紧紧的抿着,似乎怕闭得不牢,就有不该说的话脱口而出。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呵呵,我们床都上了几次,还讲这些破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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