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臣(穿越)第一卷 潜龙在渊——Erus
Erus  发于:2011年0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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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称作阎爷的男子轻哼一声,道:“旁门宵小!”

司祺微微一笑,手中扇子一合,对方立马变了脸色,纷纷拔剑做出防御的姿势。而司祺只是笑着,状似不经意地抖开了

扇子。

扇子一开,惨叫声起,对方站得靠前的一个人七孔流血地倒了下去。

压抑的惊叫声此起彼伏,秦离在旁边凉凉地说:“何必为这些人浪费夺魂针。”

阎爷怒道:“司命阎王,今日之事乃是秦离和姬家的恩怨,与你何干!”

司祺打着扇子微笑:“呵,瞧你这话说的,那今日之事又与你何干呢?难道姬家可以找帮手,秦离就不能有那么一两个

两肋插刀的朋友?”

“秦离他作恶多端,你还是尽快退去,不要与之同流合污!”对方说的话很可笑。

“今日你们打着姬家的招牌除了清欲宫,难道明天还不会打着鸭啊猪的名子来对付我离门吗?”司祺笑得很轻蔑,“我

自从端了这‘司命阎王’的名声,就没想过要立什么牌坊,你们只管来就是了──就怕你们不敢呀。”

叮咚铿锵,对方都亮出了兵器。

21 行走在森林

懒得再观看这出古代兵器展,我趁着这些人兵荒马乱无心旁顾的时候,偷偷溜出了阁楼。

一出阁楼,我本想立刻去云若那里,但转念一想,却回了自己的院子,从柜子里扒出早已准备好的大麻袋将床下腌咸蛋

的坛子一股脑儿都丢了进去,袋子往肩上一甩,又揣了个火折在怀里,就朝云若的院子飞奔而去。

一到云若的院子我就觉得气氛不对,噗呲噗呲跑到云若卧房外,看到大门敞开,正想进去,就听到姬云昕的声音传出来

:“你自己了断吧。”然后就是一声金属落地的声音,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是姬云昕扔了一把剑在地上!

我大惊,左右看看,将大麻袋先放到了一边,捞了一个细长的花瓶在手上,踮着脚尖偷偷摸摸绕道屏风后面,透过缝隙

偷偷往里看,果然看到了姬云昕的背影。云若还坐在床上,面色惨淡,他的床前躺着一把匕首。

靠,这年头怎么是人都有一把匕首!

听了姬云昕的话,云若神色不定,然而片刻后他神色黯然,惨然一笑,俯身拾起了那拔剑。

“云昕,替我这个不孝子替父亲问好……”这是云若最后的声音,姬云昕却只是不屑地冷哼一声,就看云若颤抖着将剑

架上了脖子……

“住手!”

我大叫着跳出去,举起花瓶对这姬云昕的后脑就是一击。

姬云昕听到我的叫声回头来,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花瓶敲在脑门上,身子晃晃──晕过去了。

解决了姬云昕,我冲到云若床前,一把夺下他手中的剑,气急败坏道:“云若,你疯了是不是!我叫你走你不走,他叫

你自尽你就自尽,你什么意思你!”

云若垂着眼睫,苦涩道:“我在清欲宫十年,不明不白,不干不净,哪里还有什么颜面回去面对父母高堂……”

“你他*的给我闭嘴!”

我气急攻心,狠狠甩了他一个巴掌,云若苍白如纸的脸顿时浮了一个巴掌印出来,我现在是怒火中烧,哪里还顾得什么

怜香惜玉,只记得跳脚大骂:“我说你明白你就明白,说你干净你就干净!你那什么狗屁父母高堂,把你扔在这种地方

任人践踏十年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什么狗屁清白,若不是他们欠下的孽债,今天需要你去还?他们倒好,当年把你往秦

离手上一扔自己没事了就逍遥快活,如今事成了反而要杀你?这样的父母你还认他们做什么?!”

“你……”

云若呆呆看我,而我却不理会云若要说什么,对付他这种死脑筋的人说是没有用的,而且我现在也没有时间去跟他磨洋

工。

我径直走到衣橱前抄了几件云若的衣服出来,强自把云若拉下床。

“云若,我现在要带你走──不准和我说不!什么为了家族?哪种家族不值得你牺牲!”我看云若要反驳,便唬了脸,

恶声道,“没有你选择的份!你跟我走,秦离未必会杀人,你要不跟我走,我现在就杀了他!”我朝姬云昕努努嘴,云

若顿时没了声音。

“快,自己穿上。”我将其中一套衣服塞进云若怀里,而其它的就丢我那大麻袋里去了。“现在外面乱,正是我们逃跑

的时候,时间不多,快!”

云若默默穿上衣服,我回头踹一脚倒在地上的姬云昕,从大麻袋里翻出一条绳子把姬云昕捆起来,边捆边骂:“你什么

东西,云若的生死是你说的算的?妈的,把你脱光了丢出去让人轮,看你死不死!”

捆结实了,我又踩了几脚泄愤,把姬云昕往床底一塞了事。看到那把匕首落在地上,我便捡了别在腰上。做完这些,云

若衣服也穿得差不多了,但头发还披散着。梳头是来不及了,我只能找了两条发带随便给他扎了一个马尾,又怕他等会

儿头发走林地的时候麻烦,便拿了两根簪子将他头发挽了两圈,一翻,一插,算是固定住了。

满意于自己的手艺,我一手拉上云若,一手拽着大麻袋往肩上一甩──

“出发!”

清欲宫的地形我早已摸熟,要从前门走是比较愚蠢的,就我和云若的速度要走到前门恐怕都要一个小时,更何况这时候

那些名门正派还围着呢,谁知道一个小时后会是什么状况。

我们要从后门出去。

今天是清欲宫的狂欢日,主子们在行迷院里吃喝玩乐,仆从们就在另一个地方玩闹,后来又有什么名门正派前来脑场,

这会儿后院几乎没人,我拉着云若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撒开脚丫子大跑,一路上黑灯瞎火的,半个人都没有遇到,很快就

到了后门。

后门上拴着一个大锁头,这锁头我研究过,不用照明也知道他的形状。

从大麻袋里摸出一纸包,打开里面放着几个粗细不同的铁丝。这些铁丝我从烧烤的铁丝网上硬生生拆下来的,上面还有

木炭烧过的痕迹,一碰就弄得我满手黑。这会儿也顾不了那么多,根据这段时间我这里锁头的了解,将这根铁子扭了个

奇怪的形状,伸进锁眼里摆弄起来。

若是地球上那种普通的防盗锁,我这会儿早弄开了,只可惜这世界的锁我是第一次摆弄,费了好些时候,粗细不同型号

的铁丝换了三根,额头都出汗了,这才听到吧嗒一声,我一松手,锁头就落在了地上。

万幸!

我在心中暗探一身,将门开了一头缝,往外瞄了几眼,感觉没人,慢慢走出去,左右张望一下,确定没有危险了,才将

云若拉出。

呼,终于出来了!

出来了就是一个好的开始,这一步的跨出让我信心大增。不过……拍拍麻袋里沉重的陶坛──其实我一直都挺有信心的

后门外面就是那片营养过剩的树林。清欲宫是建在山顶上的,理论上穿过树林沿着山中小道一直往山下去,我们就能离

开清欲宫,回到那个自由的大千世界,但这也只是理论。谁知道这山上有没有什么老虎恶狼的,就算来只野猪,就我和

云若现在这身体状况,恐怕对付起来也是有点问题。

抬头找找星星,青瓷和我说过,天上最亮的那颗星连成三角形的时候,钝角所指的方向就是东方──嗯,这个世界的星

星和地球不太一样,倒是太阳都是从东边升起来的。

我带着云若在树林里一脚深一脚浅的往东边走,走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一件事:“云若,你饿不饿?”

晚上云若才喝了一碗粥,以前我都会交待他的小厮在戌时三刻也就是晚上八点多锺的时候,给云若熬上一锅粥──不论

有没有受伤。只是今天肯定是没人熬粥了,这会儿也七八点了吧,我担心云若晚上吃太少,这会儿会饿。

“不会。”云若答我。但我还是不放心,又走了十几米,终于忍不住拉着云若在一边坐下,在云若不解的目光从麻袋里

掏出一个盒子,打开,露出一盒糕点。

精细的糕点因为奔跑而有些碎了,但总体卖相不至于太差,我捧到云若面前:“先吃了它。”

云若惊异地看我,大概也知道我是不会轻易向他妥协的人,便捻了一块送到嘴里,慢慢吃起来。看他动作这么慢,其实

我心里是有点急的,只是云若在我心里总好像是个玻璃人,一碰就会碎掉一样,刚才那样打了他一巴掌,这会儿我想起

这事儿心里还有些忐忑呢,说什么也不敢催他,百无聊赖之下便看着他慢慢咀嚼,菱形的粉唇一歙一合,不知怎么地又

想起了那日给他清理时看到的红肿花穴,视线不自觉地往下移……

杨奈!

你完蛋了!

换了个男人的身体连思维方式都往男人身上靠了……

我假装鼻子痒痒捂着口鼻揉啊揉,又怕脸色不妥,会被云若怀疑,还要做出四处观察的样子将头转到一边,心里那叫一

个尴尬,祈祷云若千万不要发现什么。

云若似乎真的什么都没发现,耳边只听到他细微地吞咽声,没有感觉到他的视线,好像没有多余的动作。

过了一会儿,我觉得自己的脑子渐渐恢复正常了,鼻子也不“痒”了,便停止了“观察行为”,回头看看云若,借着月

光,我看见他面色发白,额上满是汗水,眉头微微蹙着,那吃的动作也突然显得无比勉强起来。

我一惊,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刚才只顾着跑,竟忘记了云若身上还带着伤!前两天秦离那么一折腾,云若三天都下不了

床,今天才是刚刚能走,这会儿叫他在平地上走路下身都要发疼,更何况是走山路!

我顿时埋怨起自己,又拉过云若的手,内疚道:“云若,你……是不是很疼?”

云若一愣,动作便停了下来,算是默认了。

我从怀中拿出手帕为他擦汗,半是歉然半是责备地说:“对不起,云若,我竟然忘记了……云若,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疼要告诉我啊,看你,疼得都出汗了,风吹一下等会儿就要感冒的!”

我说到这里,又在麻袋里找起来。我记得在云若房里拿衣服的时候抓了一件斗篷,因为山上晚上冷,所以看到了就放进

来了,刚才倒忘了用。

翻找时,听到云若淡淡地说:“我若是说疼,你会很烦恼吧。”

我一愣,手上已经抓到了斗篷,赶紧拿出抖开,给云若披上,为他拢拢衣襟,脑中思绪已经整理清楚,这才说:“是,

会烦恼。你疼我会难过,不想看你疼,想让你休息,可是我们要逃离这里,就要赶时间,而我不会丢下你!”

云若默然,垂着眼帘,阻挡了我探究的目光。

我看看盒中的糕点大约去了三分一,知道云若胃小,身体又不舒服,吃这么些就差不多了,便将盒子收起来,拍拍云若

的手背,柔声道:“走吧。虽然很疼……但现在忍忍好吗?”

山中的路不好走,云若底子差又带着伤,走不了多久就要停下来休息。休息时我拿衣服垫在地上给他坐,他坐下了,我

就给他揉腰捶腿,给他缓解疲劳,若不是情况不对,我还想给他后面上药──本来这要就是早晚都要上一次的,今天才

上了一次呢。

如此走走停停,所用时间完全超过了我的预计,而更糟糕的是,我朝东走其实也就是朝着正门所面对的方向走,而当我

走到差不多快到正门的时,血

腥味和喊杀声顺风飘来,若隐若现地进入我的五官感知。

我让云若到一边休息,自己爬上树,眯着眼望去,只看到了宫门口聚集了好多好多的人,几方人马正在火并,要区分他

们属于不同的势力很容易,因为他们衣着的颜色大相径庭,几乎是分作了一块一块地在战斗,而其中似乎还保持着某种

关联。再仔细多看一会儿,我发现有一伙人穿插在各方阵营中,因为人数太少,已经陷入了困境,而我在这批人中看了

几个清欲宫仆从打扮的人。

看来虽然有司祺的支持,秦离还是处于下风。

克劳塞维茨说的果然没错:人数才是决定战争的关键因素──我指冷兵器时代。

再观望一下,我在门内看到了秦离和青瓷,他们身边站着的应该是刚才在楼里看过的属下,不过看起来他们现在的状态

不好,都坐在地上,这让我想到了六大派围攻光明顶的情景,而清欲宫则成了那明教。

下了树,我回到云若身边,对他解释现在情况:“秦离和他的属下们都中毒了,看起来不能行动。虽然有司祺帮忙,─

─你知道司祺吧?”我看云若点头,就继续说,“虽然有司祺帮忙,但还是处于下风。那些人把下山的路都堵死了,恐

怕我们绕不过去。”

云若点头,不对我的话发表任何意见。

怎么办呢?

清欲宫的选址非常具有战术意义,位于山顶居高临下,西南北三面皆是悬崖峭壁,易守难攻,唯有东面较为平坦,留下

了进出的道路──当然,也少不了修建一个防御设施。而从战略上说,这种选址极有可能让清欲宫面临困境时退无可退

,但我认为以秦离的眼光,他应该会在宫中的某一处留下密道以备不时之需,只是这个通路我无法得知而已。

这种战术性选址让我现在必须穿过这群人才能下山。

怎么办?

我摸摸那鼓囊囊的麻袋,心中转过多种念头,一个想法慢慢浮出水面,我有些迟疑地看向云若:“云若,你……介意现

在看到秦离吗?”

22 天高任鸟飞

我操着从包袱里取出的木棍──也就是那次烧烤里偷来的烧火棍,趁人不备先后敲晕两个不知哪门哪派的菜鸟,把他们

的衣服扒了给我和云若换上,一路上浑水摸鱼有惊无险地挤到了大门口,往里一瞧:呵,秦离不就正坐在那儿嘛!

不论云若是否有异样的情绪,我都拍了拍他的手背,权作安抚,自己也深吸一口气,拉着云若向秦离走去。

秦离对于我突破了重重人墙出现在他面前也感到吃惊,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明显的惊讶情绪。我嘿嘿笑了两声,挡在

云若面前,给他打了声招呼:“秦宫主。”

秦离的惊讶转瞬即逝。“你来杀我?”他看一眼我身后的云若,“为了他?”

“不,不,不。”我连连摇头否定,拉着云若来到他面前,压低了声音说,“秦宫主,我只是想来和你打个商量。”

“说。”

秦离的口气波澜不惊。这让我很是佩服。这种风度,才是成大事的人。

我先问:“对方的人都在外面了?刚才进去的呢?”

“死了。”秦离平静地答我。

“哦哦哦,那就好。”我笑着点头,心里有些底了,便将我的考虑说了出来,“秦宫主,我帮你退敌,你让我和云若走

,而且以后也不能用姬家的人来威胁云若,如何?”感觉到云若的手微微颤了一下,我握紧了他,希望能给他安定的力

量。

秦离看我又看云若,不说好或不好,只淡淡道:“你能做什么?就算我功力全失,恐怕手上力气还比你大吧?”

“那是那是。”我觉得我这时候神态语气一定很谄媚,“不过,你看外面──”我指着那片黑压压的人头,“虽然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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