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纪之凤夙传说 下+番外——慕容小狐
慕容小狐  发于:2011年0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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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者动情,闻者落泪,待这心底之事陈白与慕容小狐后,天已经蒙亮了。

阳光似一抹罗纱般的淡红慢慢地伸展开来,映着慕容小狐哭红的眼中的,却是一片全新的世界。

“对不起,我以前错怪你了……”呐呐道,但慕容小狐为了掩饰内心的慌乱与自责,他又道:“不管怎么样,你以前欺负过我,这样的话,这笔帐就这么算了。”

看他羞涩但霸道不减的语气,上官惜颜轻笑出声:“我以前哪欺负过你,你总骂我到是真的。”

听他一口反咬,慕容小狐刚刚对他产生的好感顿时荡然无存,他跳着起来,指着上官惜颜喝道:“不要说你忘的一干二净!我刚进上官府那晚你做了什么!我被你抓回来那晚你又做了什么!别以为你帮我我爹我就会念你好!别以为你隐忍那么久我就会报你恩!你对我做的那些事人神共愤,天理难容!”

看他虽然心中羞涩,却说的义愤填膺,面红耳赤,明明念着自己却又那么不诚实,看他那一番气话真有些虚张声势之意。故意不去揭穿,上官惜颜忍住心中那难耐的喜悦。

随着时间的流逝,软精散的药效渐渐消退,上官惜颜也能自由活动身体,他伸手牵过了慕容小狐,已轻柔的口吻道:“坐下,听我说理由。”

“干嘛,这也有理由?”已不再排斥上官惜颜的碰触,看他把手伸来,自己也凑了过去,拉住了他,然后走了两步,坐了下来。

扶过慕容小狐的手,上官惜颜靠住墙面,道:“难道你不觉的古怪吗?为何慕容家上上下下五百零九口,无一幸免责罚,却唯你被无罪释放。”

怔了一下,慕容小狐听此,也觉得古怪。“其实我也怀疑过,但我听你对我讲,皇帝看我尚小,便免我罪行,并由你监管两年,怎么,这有何不对?”

“狐还真是单纯,一说便信。”轻笑一下,上官惜颜继续道:“那是个谎言,其实真话是我骗了皇帝,说你是我上官惜颜的结发爱人,望他看你无辜的份上,放你出狱,而我以你爱人兼朝庭命官的身份,监查你的一举一动,以确保你不会做出忤逆之事。但是不想节外生枝,就在我接你回府那晚,我收到一位朋友——御前将军洛溪给我的密件,说是皇帝晚上会暗访上官府,我心里也是万分紧张。思索了半刻,我忙把你拉上床,想避一避,借此骗过皇帝。可那时,你却极不安分,我怎么做也安定不下你的心绪,并且祸不单行,正当你我打闹之际,果不其然,门外却传来一阵窸簌的声,我猜皇帝已经来了,事态紧急,但你却你愈加不安分,我也只得出此下策……”

“那……你有证据么……”说的这个份上,任谁都会面红心跳,慕容小狐也不例外,他低垂下头,呐呐的问道。

“有,还记的那个飞镖么,那上面附带的信件就是这回事。那张字条还在我的那本‘政通史’中,如果我有机会活着出去,我定会拿给你看。”

抬起头,映入慕容小狐眼中的,是那坚定却温柔的眼光,那似水的眸光望着自己,竟感觉浑身发烫,再次低垂头部。慕容小狐道:“不用了……我信你……”

“至于第二次……”看上官惜颜这么不顾颜面大说特说自己与他的情事,说的还有声有色,丝毫不感到羞赧。慕容小狐不由羞的早已面红而花,抬不起头,只见他一摆手,道:“你可真好意思,这种事还能这么讲……好了,我信你了,不要说了……”

看他捂耳的样子,上官惜颜眼光一沉,拉住了他的手,道:“不管怎样,我必须要说,因为这才是我真正有愧于你。”

听他讲完这句,慕容小狐也是心生不解,他放下了手,道:“如果想说的话,就说吧。”

“那次强要你,全是出于我的私心……”顿了顿,上官惜颜稳了稳心神,又道:“当初我们定下赌约目的是让你出去查案,放松你的心情,待一月满,如果是你嬴,也就表示你已经查出真相,而对我的看法也会改变,不再厌恶,此时我再向你全盘托出,你一定会理解。如果是我嬴,你的自由将操控在我的手中,我固然不会让你寻死,当然也会力保你父亲。无论是谁赢,对我来说,我都是胜利者。但天不遂人愿,事情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朝臣呼声极大,望陛下立刻处理你父亲一事,而陛下念及与我之间的情意,便只是流放了你爹,对外则宣布叛处死刑,服了众口。但此时,最为难的却是我,一方面,我答应过你一月内保你父亲安全,另一方面,陛下已为此事付出很多,我更不敢再要求什么,再让他为难。面对两难,我宁可让你恨我,也不能告诉你真相,因为凭你倔强的性格,你定会去日落山找你父亲,如果事情被其他人知道,那……”

上官惜颜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后来便是一月后,我从师父染尘老人那里得知你的消息,找到了你,看到那么脆弱的你,我心疼万分,但我更恨的却是不能告诉你真相。带回你后,我想先稳定你的情绪在告诉你一些事情,但怒火中烧的你不但不听,反而大骂我的不是,听此,我心下凄凉,但过后,却是满腹的怒气,在感情面前,我失去了自我,强要了你……狐,这就是事情的真相……对不起。你可以原晾我么?”

恳切的语气,面前的上官惜颜好似另外一个人,褪去了冷默高傲的外壳后,他竟是一个如此平凡的人。

淡淡笑笑,慕容小狐竟拉过他的手。“我知道,我都明白,我如此错怪你,但还竟如此袒护我……虽然……”他顿了顿,转而道:“但我知道这件事后,我很生气!”

这一说上官惜颜有些沮丧,但他还是勉强笑了下,温和道:“我知道,我做了那么过分的事,你是不会原晾我的。”

“你!”

“狐,不要说了,我能明白,你今天能来看我,我其实是很开心,那些……不重要……”

看他的表情,再听他的口气,慕容小狐竟呵呵笑了起来。

“你这人还真是傻。谁说我不原晾你了,我虽然生气,但看你那么诚实的份上,就不计较了。并且……那么难听的话,任谁听完,都会生气……”表明心意,慕容小狐竟抽回手,转过了身。

“狐,你真的不怪我了!“此时的上官惜颜倍感欣喜,他忘记了身上的疼痛,一把将慕容小狐拉入怀中。“狐,你没骗我吧!”

“你大白天,做什么梦!放开我!”虽然嘴上说着,但看慕容小狐的唇角,已荡起了久违的笑容。

“如果是梦,那我情愿不再醒来。”抚着他漆黑的发,上官惜颜面上透露出幸福的笑。

“你可知,我等这天都等了七年了……”

幽幽道,同是沉浸在幸福氛围的慕容小狐却没有听到那句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情感……

“对了,你刚才说染尘老人是你师父?”慕容晓狐有些不解。回忆起前几个月,自己得知父亲的死,伤心落魄,幸得一位老人以佛经点化,心情有所好转,也有了活下去的理由。

“是的,师父无意中说起看到一位落魄少年,又形容了那人的样貌,虽然不确定是你,但还是想去看看……”

“怪不得你会在那种偏僻小镇出现。”慕容晓狐恍然大悟。

“那你的案子怎么办!”过了好办天,慕容小狐突然想起了什么,趴在上官惜颜肩上的他轻问道。

“我也不知道,现在是谁陷害于我,我也不清楚。”摇摇头,上官惜颜语气不免失落。

“那我去帮你查吧,我肯定会帮你找我凶手的!”突然从上官惜颜的怀里跃出,慕容小狐掩饰不住内心的关切:“相信我,我一定会查出来。”

“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很危险。听我的,好好呆在良家,不要乱跑。”爱怜的帮他顺了下乱了的发,上官惜颜拉住他的手,轻声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不行!那怎么可以,硬是挣开了他,慕容小狐随既拿出随身的伤药,递给了上官惜颜。“这伤药很有效,涂在伤口上,几天就会没事,你放心,我会查出来的。”

说着,便见他对他甜甜笑笑,转身走了。

“狐!等等……“深知自己大喊也无济可施的上官惜颜苦笑了下,在为自己案情思忖的难题上又加上了担心慕容小狐的安危。

第 47 章

手中攥着那瓶伤药,上官惜颜久久的看着,而唇角的笑意表露无疑,他看时间尚早,那些人还不会来,便脱下上衣,然后打开药盖,挖出一块凝膏。顿时,薄和混着白花的清香冲他迎面扑来,上官惜颜只觉的五脏六腑都清新起来。他忍着痛,抬起自己的手臂,然后顺着那几道狰狞的紫色血痕土抹下去……另一手如法炮制,待上官惜颜抹好了上半身后,他穿上衣服,然后把药抹在了血肉模糊的腿上。过了半刻,他看药起了作用,并且软精散的药效已经退了,他便使出内力,开始复原自己的伤口。慕容小狐是他生命里最灿烂的明星,他的笑,他的关心,他的话语都给上官惜颜带来了巨大的动力,于是他不在轻生,而是决定冲出罪恶的枷锁,与慕容小狐团圆。

两个时辰后,上官惜颜已用内力运转了六个小周天,而人也跟着清爽起来。或许是心情大好的缘故,他的伤口复元极快。再加上慕容小狐给的伤药功效神速,身体复元更是事半功倍。只消两个时辰,上官惜颜的身体便开始起热,而血液流动更是顺畅许多。“妈妈的,今天起的晚,还真是便宜那小子了!”心下欣喜之际,上官惜颜只听前方一阵叫骂之声,便见那几名膘肉酷吏又持鞭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看着他们一脸的横肉,吐沫横飞的叫骂着,上官惜颜心下不禁一阵厌恶,目光也倏的变冷,目不转睛的直视着他们。

那几人看上官惜颜今日的气色好了不少,又恢复了往时的生气,不由牙齿一咬,大骂道:“妈妈的,今天起晚了,这小子竟起了!”说着,只见那那胖子男人手持皮鞭,走上前去,狠狠往上官惜颜身上打了几鞭。虽觉身体疼痛,刚刚长上的皮肉又被毫不留情地抽裂开来。但上官惜颜还是咬着牙,撑了过去。其实身体现在不受软精散控制,凭借上官惜颜的一身武功,他本可以击毙几人,脱离地牢。但转念一想,如果他这样就冒然逃离,有可能牵连到狐,即使是反抗,他们或许会为难狐,所以还是从长计议。思及此,上官惜颜定了决心,用内力护起身体,然后装出痛苦的样子,趴伏在地上。

看着他生不如死的样子,那几人哈哈大笑起来,而剩下的几个,也是围身上前,踢起地上的上官惜颜。

正待这时,门口却传来一阵高亮绵长的喊声:“皇上驾到!”

只见一双明黄色的鞋映入上官惜颜的视线,晃的他本就模糊的眼睁也睁不开。一个熟悉却又威严的声音从上空高高响起,唤起了上官惜颜再次痛苦的回忆。

“你们这是做什么……”

闻此,那几人面色刹白,噗嗵一声便拜倒在地。

然后便闻“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的颂扬声涛涛不绝。

冷静如玉的俊颜,高高绾起的乌木发,五龙外延的镂空金冠,他身上所组成的一切都是浑然天成,毫无破绽。只见他穿的异常庄重,不亚于上朝时分。仰起头,不知怎的,上官惜颜竟有一种眩目的感觉。原来这就是臣子与君王的区别呀。

就算帝王在乐善贤明,通情达理,但他还是皇上呀,他始终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又怎会真正同臣子交心呢!冷冷地望着这个被万人朝拜的天子,没有任何表情。而司徒悠情见此,只是厌恶的瞥过头,没在有任何表示。

“朕在问话,为何不答!”语气中加了丝强势,司徒悠情一撩裤摆,坐到了临时准备的木椅上,斥问道。

“就是……你们快说呀……”一旁的侍从见那些酷吏吓的不说一句话,赶忙应喝着拍马屁。

“这……小的们,小的们真不是有意拷问上官大人的!我们只是……只是,只是想从他嘴中得些口供,早日供陛下结案!”

“是的,小人们请陛下饶命!小人真的是为陛下出力呀!”那几人看皇上亲临,目见上官惜颜的残状,不由万分惊慌。他们鼠头鼠脑的缩成一团,卑微的开口哀求司徒悠情开恩。

“呵呵,你们又没做错什么,哪来罪过,平身吧!“淡淡笑笑,司徒悠情正了正身姿,然后接过张侍从手中的茶碗,轻品一口,放回去道:“上官惜颜罪大恶极,吃吃牢饭也是正常,各位不必惊恐。”说着,他素手一挥,再次唤起地上两腿发抖的几人,不等他们谢恩,他便使一眼色,对身边的侍从道:“你前去金库拿黄金一百两,均分给这四人,算做额外的奉禄。”语毕,他转过身来,冲那几人和声悦色道:“看几位爱卿这几日如此操劳,为朕分忧的份上,朕特赏你们每人二十五两,休息三日,希望回来后,各爱卿可以更加卖力,早些让他供出可靠消息。”说完,只见司徒悠情笑着站起来,裨睨的瞧了上官惜颜几下,然后一甩袖袍,冷笑着走了出去。

随着那声‘摆驾回宫’上官惜颜的心彻底凉了下去。

就入数九寒天往其身上泼水一样,无所异同。

身体连同心,彻底的冷了下去。

皇城天牢门口,一个胖男人和一个瘦男子并行,慢慢地走向热闹的市街走去。

只见那李帅一边低咕,一边还哈哈笑出来,而那王博更是得意,他不仅附合着哈哈大笑,并且每笑一次,他便摸下嘴角的碎须,笑的好不得意。

“你说兄弟,咱们这回还真办对了。平时,那上官惜颜对我们过多责骂,本来的额外收入,又何止这区区二十五两!来看一个犯人就收他几两,我们可赚死了。他不但断老子财路,还这样对待老子。我小舅子犯了事,要不是他插手,也不会落得个坐牢啊!他落难的时候不给他好看,那是笨蛋!本来打他几下出出气,只要他求饶,那也就算了。可是他……”只见瘦子越讲越气。

“别气了,犯不着!”胖子打断他的话,“我们现在可是赚了,这以公报私竟还成了正经买卖,你说这皇帝是不是蠢到家了!“

“呵,谁说不是,赶回头,咱再好好整治那小子!没准能得更多的银子!”

“恩,说的对,对了,今个咱兜也满了,去喝两盅!”奸笑着,李帅的肥手在兜上,而另一只则搭上瘦子的肩膀。

“好说好说!”眉头一扬,王博用眼邪瞥下衣摆上的大兜。“走,咱们喝酒去。”

来到京城第一名楼晨音楼楼下,一位十五六岁的女孩叫喊买花。两人见其眸子灵动,黑发顺直,骨像应图,外貌秀美,风姿绰越,便起了调戏之心,碰触女孩外衣,可奈何那女孩身资一闪,跑了出去。两人进楼小憩,面对而坐,刚上菜不久,却见一条孩童胳膊粗细的青色大蛇正盘住李帅的椅子,口吐红信子,冷冷的盯着王博。王博正准备跑,但大蛇却快了一步咬住一人的手臂,而后又咬上吓得哆嗦的李帅。随后,那蛇竟如拥有灵性一般,慢慢的爬走了。地上,两具身体真在慢慢的腐化,他们面上的表情惊骇的难以形容。门口的卖花女孩唤回大蛇,又看了看冷清的现场与站的僵直的柜台老板。从袖中拿出一百两黄金,她轻声道:“老先生,打搅您了。”待把金子往台上一放,她便带上黑色面纱,头也不回的走了。微风下,她手臂的衣袖被轻轻吹起,看那原本洁白的嫩肉上,竟刻了两个狰狞的大字—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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