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纪之凤夙传说 下+番外——慕容小狐
慕容小狐  发于:2011年05月21日

关灯
护眼

“狐,你竟是如此恨我……”

在一阵不经意间,沉稳的脚步声慢慢从牢口传来,如此的清晰沉重,一步,两步,三步,缓缓的走到大牢的门前……

悠情……答案早在上官惜颜心浮现。他,应该来了……

要来的始终要来,可,自己究竟要说些什么呢……

“悠情……我……”抬起了自己有些疲惫的双眼,上官惜颜张开了一天未说话的口。他慢慢的站直身体,缓缓向牢门走去。

没有理他,司徒悠情尽自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你还有脸叫朕悠情,在你背叛我那一刻起,你我间的友情就不再留存。”冷冰的回应着,司徒悠情把脸转向了上官惜颜。那是一张如此寞生的面孔,水桃花般的眼睛失去了往时的笑意,就连话语都不再亲切……

“悠情,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是我的好朋友,所以你要信我!”笃定的话语,嘶哑的声音,受伤的心灵,使上官惜颜此时真的很脆弱。

“行了,上官惜颜,不要在为你辩解什么,上官府把手森严,你的武功天下无双,又有哪个刺客敢冒险加害于你!恩?”

“悠情,你要信我,如果我有意篡权的话,为何要等到今天!五年前,狄翮大乱,不正是篡权的好时机么!悠情,你我相处多年,我的脾气秉性你还不知,我又怎会做出这等事!”

“呵,好一个辩白。”目光闪烁了一下,司徒悠情的嘴角突然挂出了一丝冷酷的笑意,似是玩味。“那你到说说,何人加害与你,只要你能证实,我就放了你。”

“这……”自己真的可以说么?是谁加害于己自己了然于心,可真的把事实告诉悠情,自己虽然可以平安无事,可小狐却要身陷囹圄,自己的爱人,自己的生命,自己该何以抉择……

“悠……陛下……罪臣不知……”寞生的词句,说出口好生别扭,可是,今昔非昨昔……

“不知?为什么不知,因为那个人分明就是你!”闷哼了两声,司徒悠情一把抓住上官惜颜的身体,把他靠向了自己,然后抓起他的下巴。“别以为五年前的狄翮内乱,你没有篡权夺位,朕就会相信你!这只会更显示出你的老谋深算!你布署这个局已经不止五年了吧。平西夷,伐南疆,表面上是为朕守住皇位,为了狄翮的统一,实质却是为了取得朕的信任,然后慢慢取得朕的兵权,在朝廷官员间上培养自己的势力,这些你都做到了,最后只剩下挟军逼宫,逼朕退位对吧,上官惜颜!”

用力捏住他的下谔,看着上官惜颜睁大的眼睛,司徒悠情残酷的笑了,然后一把把上官惜颜推到了墙边。身体与冰冷的墙面重重地碰撞之后,滑落到地上,脊背因此变得火热,而原本因朋友而温暖的心灵,却越来越凉。

原以为他和他之间的感情经的起无数考验,原以为他和他之间的友情是天长地久,可他却是错了,一件龙袍就可以完全消除他在他心中的地位,甚至无中生有地推测自己篡位是早有预谋……他的信任真的如此珍贵,连一直为他付出的自己也不愿意施舍吗?

“因为我根本就没有说错!”

第 35 章

冷哼了一声,司徒悠情慢慢走上前

“没想到,战无不胜的血凤将军也会有今天!”抬起他尖细的下巴,司徒悠情注视着身下之人,映入他眼中的,是一双瞳孔变大的双眼,难以置信、完全失望的复杂感情彻底地从上官惜颜的眼神中流露。“可惜呀可惜,在美丽外表的遮掩下,心灵却是如此肮脏。”一字一顿道,司徒悠情的手慢慢抚上上官惜颜的面颊,然后用力掐住他的下巴,让他的眼睛被迫看向自己的脸面。

如此的寞生,眼孔中冰寒的气息让自己不敢直视,这个人,真的会是他认识的司徒悠情么?

一束淡色的阳光照射在上官惜颜的眼中,使他的瞳孔攸然收紧,眼中闪过一丝惊恐,看到这些,司徒悠情不由眉头一紧,手,不由甩开了他的头。

“如今我已是为人鱼肉,随你怎么讲。”用眼睛一眨不眨的望向司徒悠情,上官惜颜深吸了一口气,很快的,眼中刚才的那抹惊恐之色早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平和的神彩。“悠情,我只想告诉你,如果我有谋朝篡位之念,那么,我也不用等这么多年。为你除外忧,平内乱,我不是为了取得你的信任,那只是因为我在乎你我之间的友情,在乎狄翮的大好河山!祖祖辈辈,觅利刀斩荆棘,才使得狄翮千秋万代,历历不衰,我不能眼见这世的国家毁在我们手中,所以我才愿意为你出征南伐,平西夷!呵,悠情,为什么这件事你会这么笃定,你为什么认为会是我做的?”眼睛闪现了一丝光彩,上官惜颜带着最后一丝希望,把自己的手放到了司徒悠情的手上,静静的等待着他的答案。

厌恶的挥开了他的手,司徒悠情转过了脸。“你武功如此高强这点,有谁能闯入你的地盘陷害你!”

目光一暗,上官惜颜不肯放弃地道:“天下之大,武功在我之上者不胜枚举。就连你的叔叔,明王也是武功高强。十七岁,他初下天山,十八岁,他自创的轩辕天水掌独步武林,这不也是……”

“够了,上官惜颜,你真是荒谬。为了撇清你的罪行,你竟连先祖也搬出来了。难道先祖与你有仇,还会害你不成,不要在这辩解了,我是不会信的。”不等上官惜颜讲完,司徒悠情便一挥衣袖,硬生生的打断了他的话。

眼光一黯,上官惜颜慢慢收回来自己的手。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只是说说实话罢了,武功高低并不能说明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司徒悠情,如果我上官惜颜想谋朝篡位,改朝换帝,我不用等到今天,凭五年前的兵力我一样可以办到!既然你不信我,那我也无话可说,具体想治我何罪,任你处置。”

“哼……”闷哼了一声,司徒悠情回斥道:“你也不用说的那么大义凛然,其实在你心里,早就把朕当成无能无用的皇帝了吧!这么多年来,你为朕出谋划策,布署军士,不就是为了满足你的名利心,增加你的成就感!上官惜颜,在你心中,我司徒悠情不过就是个任你操控,任你摆步的傀儡!哼,老实告诉你,其实我真的很嫉妒你,凭什么那么难做的事在你手中不过半刻便可做好,为什么连小小的对弈我都没有赢过你!你以为你为我伐东戈,平西夷我就会对你感恩代德,你错了。每看你成功一次,我的心便就疼一次,因为我才是狄翮真正的君主!虽说历代帝王喜欢招贤臣,纳贤士,可你知道,没有任何一个帝王希望自己的臣子比自己优秀,并且还是超出自己那么多!如今,你犯了过错,正中了我的意。你也不用着急,明天上朝时,我便会上朝颁旨,收回你手中的三分之一兵权,然后……”只见他单手托腮,沉思了下,又道:“就凭你犯了私做龙袍这么天理难容,罪恶涛天的事,我会找个合理的方式惩罚你。”说完后,司徒悠情转脸看向了上官惜颜,却见他竟哈哈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脸色一沉,司徒悠情缓步走了过去,从上往下俯视着上官惜颜。

“呵呵,我笑什么?”抬起了自己的头,上官惜颜把目光朝向了司徒悠情。

的确是高高在上的君主呀,随到之处,无不耀眼。悠情,你错了,你的气质,你的风彩,你治国的政法,都超出我很多,我真的没有看错你,所以,你不应该妄自匪薄呀。只是,我上官惜颜一生中却做错了二件事——一是爱上了慕容小狐,二则是错交了你这个知己。都说伴君如伴虎,可我却不信,或许是由于我的自负与自信,使我沦到了今日的地步,可笑呀可笑。

“呵呵,除了我自己,我还能笑谁?我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把你当成至友,随说不到剖心剖腹,我对你可说是赤胆忠心,苍天可见,可你不但怀疑我,还用那些伤人的话肆意践踏我们的感情……算了,我也不想再辩解什么,你好自为之。”说完后,上官惜颜便闭起了眼晴,把头靠向了墙角,不在看他。

“哼,好自为之,这是我要说的话吧!上官惜颜,你的确是伶牙俐齿,明明做过那么不堪的事还把自己撇的那么干净……”

对这句话仿若置若恍闻,上官惜颜顿了顿又道:“悠……陛下,你知道这世上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么?”紧闭的双目下,上官惜颜的睫毛闪动着,长如蝶翼的睫毛盖住了眼中的一切,看不出情绪,他有些干涩的双唇微微上翘,牵动了上面的裂口。流出细小的血丝来。

“事到如今,你还有心情问这个。”本来要走出牢房的司徒悠情听此,便停下脚步,冷冷道。

“只是随便问问,并不会耽误陛下多少时间。”上官惜颜慢慢睁开双眼,望向司徒悠情。

“这世上人分多种,有人性恶,有人性善,有人视金钱为至宝,不惜烧杀强掠,草菅人命,有人视名利如粪土,只为百姓谋福。每个人的人生追求不同,所以最宝贵的也就不一样,有人喜财,爱钱如命,有人求名,只求一生名扬立万,有人却望生活平淡,安安稳稳,所以追求不同,最宝贵的事物也就不一样。”

“那……”上官惜颜微微低了头,继儿又把头抬得更高些,直视眼前被万人朝拜之人,毫无畏惧。“你最宝贵的是什么?”

“我?你问这个干什么!”回视着他,当司徒悠情看到那一双深静如水的眼睛时,他冰冷的眼神柔和了一些。

“随便说说……”

“这个你不必知道……等朕定好了你的罪名,你会得到应有的制裁。”说完后,司徒悠情便不在看上官惜颜一眼,走出牢门。

“悠情,你真是不懂我呀!”待司徒悠情走后,牢中传来了幽幽的声音,而他,却没有听到。“人生最宝贵的就是友情,爱情和亲情呀,而我,现在还有什么呢……”

上官惜颜十岁时父母双亡,但他的师父染尘的爱让他阕如的亲情得到了全部的回归。而如今,上官惜颜拥有的却是一生唯一知己的被叛,一生唯一所爱的陷害。遥想当年,那绿洲旁暖似烟霞的俊颜,六年后,那仇恨非常的目光,八年前那斜阳书下清谭论剑的清涩少年,八年后那冷酷无情的犀利言语,高高在上的人间君主。想此,上官惜颜在也受不住心口煎熬自己的热气,随着口中一阵腥甜,下一刻,一口鲜血便从他口中涌了出来。

“呵呵,彼无望德,此无示恩,穷交所以能长,哈哈,不假呀,此话不假呀!”放肆的笑着,上官惜颜口中涌出的血越来越多,如小溪般汇聚到他的脖颈,把胸口洗的发白的布濡的血红……

或许他那十七岁的初恋,二十三岁的相遇,注定上官惜颜一生也不会得到他的所爱。

或许他的成功,他的才智,他的锋芒毕露,是他一生的跻绊,让他一生也得不的朋友的信任。

 

第 36 章

上官惜颜私藏龙袍被逮一事闹的满城风雨,百姓也不由纷纷谈论起来。其实,虽然上官惜颜外表冷默,但内心却很善良,他经常出访帮助百姓,所以甚得民心,在民间传颂了不少美名。他官位虽高,但却不像某些高官者那样的妄自尊大,欺弱畏强。他不仅守法爱民,经常惩治当地一些苛刻的官吏,而且还乐善好施,常常救济一些市井饿乞儿与无家可归无生活来源的少年老人。那年狄翯灾荒,红日如火,颗粒无收,上官惜颜看百姓疾苦,也是生了怜爱之心,便主动打开自家粮仓,发放粮食予全城百姓。他对百姓的好,百姓铭记于心,于是纷纷联名上书,要求皇帝给上官惜颜一个清白。

而朝堂之上,大臣们对此事看法却有不同,九卿之中五卿联名上书,诉说官惜颜是受人陷害,希望明帝明察秋毫,还上官惜颜一个清白。可有的官员却对上官惜颜怀恨在心,辟如户部尚书良大人与刑部刘侍郎却绞尽脑汁,连连上奏,宣称贼臣上官惜颜罪恶涛天,祸患无穷,应当机立断,立即处斩。但对此,司徒悠情不置可否,没有表示任何的态度。

很快的,城门口就张帖出上官惜颜被捕的公文,京城的百姓见此,也都沸沸洋洋起来。

不远住,一名在不远处喝茶的老人看见城门张帖了新的布告,便牵起了驴,走到城门口,待扒开层层人堆,看清张帖其上的画象时,老人的脸瞬间沉了下去……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慕容小狐今晨起的特别的早,好象也被这花儿的香气吸引过来了。过了漫漫的东日,便是阳光明媚的春天了,今年的春来的特别晚,如雪般的梅开迟了,如金般的迎春也开慢了。轻柔胜絮的梨花,娇嫩含秀的梅花,绚丽耀目的迎春,三种花将花园团团的围住,花枝俏丽。但混合着的香气,却放佛缺失了什么一般,不再自然了。不都说香味混合在一起会更好闻呢,可是,如果混合了是不是就漫过了自己原本纯洁的气息?

水面上的冰大片大片的融了,被那淡淡的日光一照,那些浮冰展现出一丝朦胧,有些不真切。池底此时水藻还没有长好,所以水面也失去了生机昂然的碧蓝,显的有些暗了。伫立在凉亭中,慕容小狐看着春波荡漾、清澈潋滟的的早春图,心情不由平静的许多。昨夜做梦了,还是同样的梦,同样的人,同样的沙漠,同样的碧川,真的好怀念呀,怀念那个时侯,怀念以前的以前的日子,更怀念那个自己未曾问其姓名的少年。可怀念之余,慕容小狐心中却又免不了一丝愁伥,如今,不知那个人过的怎么样了,而他,可否还记的自己。梦中的他面部轮廓记不太清晰了,只依稀见得一双美丽的眼睛,可是年时久了,自己也会慢慢淡忘吧。

想着想着,慕容小狐的心不由的愉快了许多,不想浪费如此良辰美景的他,便想出去走一走。

清晨的早市不同与午时的闹市,少了分杂乱与喧嚣,多了些人间的宁静,心自会清净不少。街上三三两两的排列着卖早点的小摊,有卖油条,油饼,豆腐脑,烧饼,馒头这些家常小吃的,还有一些卖蛋加烟肉,羊杂碎,卤煮火烧等民间小吃的。小贩们吆喝着买卖,声音此起彼伏,好不热闹。看了看,慕容小狐选了一家卖茶蛋的小馆走了进去。点了份香粥,买了两茶蛋,吃尽后,付了钱便走了出去。街上稀稀两两的几个人,确实不多。卖小吃,卖古玩的商人还没出来,或许是嫌这时间太早了。慕容小狐左看看,右瞧瞧,也没找到什么想去的地方。本以为在无可逛的他,就在刚要转身离开的时侯,却被不远处的一家店铺吸引住了目光。

这是一间不大的店铺,看看外部的装湟,有些年头了,进去一看,原来是家老字号的花鸟鱼虫店。一位年迈的老板便笑盈盈的冲慕容小狐走了过来,或许他是他今早的第一个客人,态度也格外的友善。微笑的打了个招呼,慕容小狐谢绝了老板为自己推荐的好意,来到了一盆盆的鱼缸前。土黄色的泥盆,清碧的湖水中,畅游着一条条美丽的生灵,虽然光线不强,但借着那微薄的光亮,还是可以看到鱼儿摆尾游走,红蓝相接,五光十色的美丽景象。中间的那个盆中,一种鱼吸引了慕容小狐的眼光,那是种不大的鱼,。尾巴由沉静的白和亮丽的蓝拼凑成,精致美丽,摆起来却甚是好看,美丽的尾巴仿佛一片单薄的落英,但飘舞时却又如同孔雀的翎毛,由其那尾尖处的三颗如蓝宝石般圆润的光点,好似人的泪水。只看一眼,慕容小狐便动心了。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