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泠然————天狼子虐
天狼子虐  发于:2009年05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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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树却不慌乱,而是冷笑一声:“哼,送死的是你,废话少说,再来便是!”

王波见状,又飞身扑上,一剑击出。

哪知剑端与未树的剑相击后,竟感到未树剑上半点劲力也无。绵绵无实。而王波剑上劲力竟是尽数被卸了。

王波心下大骇,又忙击出数剑,而每剑与未树相碰,都被未树看似软弱无力的剑卸去劲力。数招下来,王波都伤不了他半分,大惊问道:“你,你这不是寒冰剑!你这是什么邪剑?”


未树微微一笑,剑尖指地,悠然道:“有眼无珠。此乃关东八卦刀。”

八卦刀是林玉枝的师承,在未树习剑的同时,母亲林玉枝又教他使刀,八卦刀出自太极,借力使力原是他精华所在,此刻的未树,仅仅是将刀换做了手中的剑罢了。


王波再次抢攻,却总屡屡被制,手足都不灵便起来。他心想若再想不到法子或许便死在掌门剑下了,心念一动,忽地扑向床上的谢泠然!

泠然正值全神观战,见那恶徒持剑突然扑上,心下害怕,闭上眼睛。只听“啊”地一声,一片热血洒在泠然脸上。泠然未决疼痛,料想那并非自己的血。忙睁开眼,见那王波已然死在未树剑下。


原来那未树早料到他有这下三滥的一手,在其出招是看准那空隙便瞬间取胜了。

 

未树站在泠然面前,两人无声地对望。

仍是像初次见面那般。未树来救他。他狼狈地裸身在握。

未树仍旧是坏坏地笑着,问了一句与初时相似的话:“你仍是不能走吗?”

“……”泠然仍是说不出话,眼神依然倔强。

“……”未树低头望着这个倔强的人儿,忽而低低地说,“真麻烦,我抱你。”

“……”泠然望着鲜血满身的未树,摇了摇头,“……我自己会走。”

未树长久地看着他,忽然笑了:“你下面都快烂了,还在我面前逞什么好汉?”

泠然悠悠道:“你的手都快断了,还在我面前逞什么好汉?”

未树听了此言,摇头又笑:“你把我想的太虚了。我行房很有节制,精力充沛,可不像你。”说罢,换左手握剑,只一右手把泠然抱起,扛在肩上,又道:“如此扛法,你定吃痛。再痛,也给我忍了。”


泠然果真吃痛,可竟是咬牙不发一言。

未树见他一语不发,轻轻道了一句:“……我这伤是你带给我的。你给我记住了。一辈子,不许忘。”

第18章

 

“你的父亲谢子怀,是个怎样的人物?”林玉枝冷冷地说。

谢泠然望着眼前这美貌的妇人,沉默不语。

三日前,泠然为未树所救,回到夏府后,被安置在静园养伤。

“做什么不说话?”林玉枝问道,“是不是不知道我是谁?”

“……您是夏未树的母亲。”泠然淡道。

林玉枝听得此言,甚是惊讶,“我尚未说明,你又从何得知?”

泠然仍是淡淡地说:“看夫人的样貌便可观出。您与……他,长得相似。”

“你很聪明。”林玉枝略表佩服,“和你那父亲一样的聪明。”

泠然低了头,许久才道:“……我若是有家父一半的聪明,便也不会落得如此的凄惨。”

林玉枝踱了两步,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竹林,半晌道:“没错。谢子怀那人……太聪明了。”

两人半晌无语,许久,林玉枝转过身来,走到床边,问道:“那寒冰剑诀,是否仍在你处?”

“……或许。”泠然默然许久,竟如此说道。

“这可奇了,在便在,不在便不在,又何来的或许?”林玉枝忽地伸手上前,扣住了泠然手腕脉门,“或是你这小子如此假装,却是谢子怀那老狐狸布下的彻底摧毁夏家的一步棋子?”


泠然半点武功不会,忽被扣了脉门,全身动弹不得,微微发抖,却仍冷冷说道:“……我未假装……我……也并非任何人的什么棋……”

林玉枝这一抓之下,发现泠然确是半点武功不会,心里也是大惊。原本她一直以为这谢泠然是会武功的,或许他一直装作体弱,是为了偏未树上钩,再加以暗算,更或许他根本便是与侯爵南父子暗中勾结,演出一出苦肉计诱得未树上钩,好混入夏府内部暗算。


惊讶之下,林玉枝放了手,泠然便无力地伏下身去,轻咳起来。

“奇了。”林玉枝自语倒,“那姓谢的果真未传武功于他……这是为何?”

“……”泠然一语不发,静静地望着眼前那美貌妇人。他看着她,心头燃起一丝同情。这么美丽却又得不到丈夫心的女人。

林玉枝兀自发了回呆,回头见泠然睁圆了美丽的眼睛定定地看着自己。那眼神像极了像极了那一十六年前的谢子怀。林玉枝心下一阵厌恶,恶声道:“你看我做什么?”


泠然望着她厌恶的眼神,竟是笑开了:“夫人,您很恨我么?”

“作什么不恨?”那林玉枝恼了,甩出一句,“你这狐狸精养下的小狐狸!”

泠然也是不恼,只淡淡地笑。

“你又笑什么?”林玉枝气极。

泠然笑道:“我只是在想,夫人这日日夜夜都在园中念经,可这佛经,却是半点也未念到心里去。”

“哦?”林玉枝奇道,“如何又做念进心中?”

“念进心里,也便再无怨。”泠然笑得好看。

“佛经却又如何?”林玉枝皱了眉,“佛经却也无法解千愁。”

“无可解,才需念。”泠然轻道。

“说的轻松,你却有经历了多少?”林玉枝道。

“所谓爱恨情仇。爱,我无所感;恨,有感无处泄;情,其实虚空;仇,到头终是灭。”泠然笑道,“故我是无未经历。”

“你倒是深刻,却始终是个小孽种。我这许多年来的心情,你又怎能明白?”林玉枝也笑。

“……我这些日子的心情,却也是无人明白。”泠然低下头。

林玉枝望着他瘦削的身子,心头不知是何滋味。眼前这个孩子,她是不明白的。或许他并不坏。只是或许。她被爱恨情仇伤的太深,早已失去判断。淡淡地,她轻叹:“……佛说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只可惜佛经念得再多,我的心始终静不下来。”


泠然听了此言,又抬头轻笑:“如来所说法,皆不可取,不可说。非法,非非法。看了,倒不若静心去思。”

林玉枝听了这话,半晌未言,许久才道:“那我若是越思越结,却又如何?”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泠然淡淡道,“越思越结,不若不思。不思,便再无千千结。”

林玉枝听后许久未言,再开口,只听她淡淡道了一句:“……谢泠然,你说的对。”

 

已有近半月未见着泠然了罢,未树这么想。自那日把他从李府救回,泠然便被安置在静园的母亲身边。

林玉枝对于未树私藏泠然一事大为震怒,罚了未树跪祖先牌位跪到三更。边跪未树边恨泠然恨了个牙痒痒。这臭小子,自己淫乱罢了,还要害我这么个又吐血又断手的救美英雄跪什么灵位!


可跪完了也治完了伤,未树又开始关心起那个被自己救回来的半死不活的臭小子来。他可治了伤?母亲可曾为难他?定是为难了的,而以那小子的性子一定又是一头倔到底……


未树越想越急,于是三天两头往静园窜,想见那泠然一面,可是不仅见不着泠然,竟是连母亲林玉枝的面也见不着了。未树一头雾水,拦了佣人一问再问,只探得那林玉枝竟是天天拉了泠然研究佛经。未树听了拱舌不下,惊讶之余,也只得怏怏做罢。


这一日正值朔月,未树按捺不住对某个倔强人儿的思念,偷偷溜进静园。

因为怕被母亲发现,他并未通报,只提气翻墙,轻落在祠堂窗外。

只觉得祠堂里一阵阵的薰香传出。淡淡的檀木香,如此安宁。未树心下一片安静,仔细聆听,听见那屋中母亲与那谢泠然轻轻地对话。

“于这几日,我心头终于安静了不少。”这是母亲的声音。

“恭喜夫人,终于看开。”这淡然的不带情愫的声音,正是出自那谢泠然之口。

“谢谢。”林玉枝道。

“不用。”泠然的声音依然淡然。

“……我希望,你并不恨我。”

“……不会。”

屋内一阵沉默。未树在窗外没听明白究竟何事,呆立许久,摇了摇头,转身离开。只要母亲不为难他便好,其余的,无须管他。

刚走出数丈,只听得屋内林玉枝一声惊呼:“你……!你!你想做什么!”

未树心下一惊,忙往回奔,还未到门口,只听得母亲一声惨呼!

“娘!”未树大惊之下破门而入,只见得那林玉枝倒在青砖铺成的地上,胸口一片血迹。那血迹把她胸前的淡绿衫子染红了大片,心惊肉跳地不断渲开。

而谢泠然正双手握了一把沾满鲜血的匕首,跪坐在母亲身边,直直地盯着,面无表情。

未树心中一片混乱,一脚踢开一边的泠然,抱起地上的林玉枝:“娘!娘!您没事吧?!是谁下的手?!”

只见那林玉枝面容因为极度的痛苦扭曲得可怕,全身颤得厉害,断断续续地指着倒在一边的泠然道:“……树儿……你……他……他……”一语未完,头一歪,竟是去了。


未树见娘没了气,顿时哭泣出声,拼命地抱了娘的尸身,只一味地颤抖:“娘……这不是真的……娘……”

那谢泠然坐起身来,匕首滑落在地,他只是面无表情地望着眼前哭泣的未树,一语不发。

未树哭了许久,渐渐止住了泪水,抬头凝视泠然的眼睛。他的泪水渐渐干涸,取而代之的是仇恨。

站起身来,走上前去,未树一把将泠然从地上拽起,狠狠骂道:“贱人!你做的什么好事!”

泠然仍是面无表情地望着他,只是不语。

他的高傲的态度激怒了悲愤的未树,只见他一掌击在泠然胸口,使泠然倒在底墒生生吐了一口血。

“谢泠然!我夏未树断不会放过你!”

未树冷冷的声音在房中回荡。

第19章

“你要做什么?”谢泠然的声音仍是冷冷。        夏未树望着被自己揍的鼻青脸肿的人儿,心里倒是佩服他的镇定:“在这种情况下,你还问我要做什么?”       此刻的泠然被未树丢在床上,衣衫不整。         “……是我错。我不该问。你请便。”泠然冷冷地望着他,倔倔地说。 


“……”未树看着身下的人儿,忽是说不出话来。是的,他恨透了他!这个杀害自己母亲的看似娇弱的恶毒美人。他该狠狠地骂他,将他骂得体无完肤,可望着他倔强的美丽的眼,未树有是说不出话来。                   “我原以为……你与别人不一样……”泠然继续道,“现在我看清楚了……你终是一个……”


“一个什么?!”未树厌恶透了,伸手恶狠狠地掐住了那人细细的颈子。那人的皮真薄,薄到未树的手掌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皮下血管中冰凉血液的流动。这个人,他的身子这么冷,血定然也是冷的!未树越想越是升厌,双手一紧,竟是要将那人活活掐死! 


“……一个……一个……”泠然被掐得脸涨得通红,竟是连泪水也不争气地淌下,但是口中仍是不肯屈服,挣着一口气道,“……禽……禽兽……匪……类……”          未树大怒,双手一使劲,只把泠然掐得昏了过去。     未树见他昏死,心想难道如此便宜了这小子?于是取来桌上的凉茶,又把他泼醒。


泠然幽幽转醒,连话也是说不出来,只用憎恶的目光直盯着未树。 

未树见状,伸手又甩了泠然一巴掌,骂道:“贱人!我未听娘的劝,被你迷了窍,早知道你如此歹毒,我就该在侯府杀了你!” 

“……那是你笨。”泠然挨了一耳光,不怒反笑。     “你!”未树大怒,“你这贱人!你究竟为何要杀我娘?” 

“……”泠然沉默。一时间后,他才低低地说,“……不为什么。” 

未树悲愤至极。要知道从小林玉枝对他而言便像一棵大树,便是至今未树长大成人,他对母亲也是十分依恋。而如今树倒了,未树自然失去理智。 

只见他抬手对着泠然又是一巴掌,接着撕去了泠然凌乱的衫子,一手握了泠然的分身,一用力,把泠然痛得全身一阵抽搐。 

“我今天非玩死你!”未树丝毫不理会身下人的痛苦,紧接着用力分开泠然紧夹的大腿,完全不理会他下身重重的创伤,便整个分身没如。 

“……呜……”泠然全身一紧,痛得几乎要死掉,眼角滚出烫烫的泪珠,却有拼命忍住不想让那人看到。        可未树终究还是看到了。他没有心软,反是更加猛烈地挺动下身,边动边骂:“你这贱人!却还是想做戏给我看吗?!” 


此刻泠然的下体已经痛成一片,那样火热,那样刺骨。伤口尽数裂开了。血水开始不住地流,而未树的凶器又戳破了他体内的黏膜,血流如注。泠然痛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夏……未……树……”他只是反复反复地喊着他的名字,“……夏……未……树……”

“贱人!不许喊我的名字!”未树将凶器从他体内猛然拔出,又强行塞入他的口中。

泠然的咽喉被他的分身顶住,异常地想吐,可未树只狠狠地拽了他的头发,使劲地挺动下身。

眼泪从泠然脸庞滑落,而他的心竟然也是在痛着……原以为……他是不同的……原以为。

可现实是,那个人强行进入自己的身体,有强行将那硕大的勃起顶入自己口中……全身都好痛……泠然只能不住不住地颤抖。 

忽然间未树就射了。全数射进泠然口中,射向咽喉深处,呛得泠然不断咳嗽。刚想吐出那乳白色的腥气的液体,嘴巴却被未树的大手一把捂住了。 

“给,我,吃,下,去!”未树一字一字冷冷地说。    “……”泠然望着他,眼里都是泪。但却摇了摇头。    未树火了,另一手握住他的脖子,使劲地掐:“不吃我杀了你!” 


而泠然只是摇头。 

未树大怒之下一用力,竟是又将他弄得昏死过去。 

“吃饭。”未树冷冷地对泠然说。            而泠然兀自不语。 

“叫你吃饭!”未树加重了语气,逼迫道。        “……我饿死不是正好么?”泠然抬头看着他的眼眸。   未树伸手掰了他的下巴,冷笑道:“饿死你绝对是便宜了你。我自然要让你活下去。”


泠然也笑:“活下去任你鱼肉。”            泠然的笑靥依然是那么魅惑,但未树瞧着只一阵阵心烦。曾经这个男人如此地吸引着他,让他怜惜不已。而如今他只觉眼前这美丽的男人是个鬼魅,是个最恶毒的妖孽。       未树冷冷地道:“是任我折磨,任我羞辱。”说罢他放了手,送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锦盒,打开锦盒,取出了一枚细长的银针。 


“……做什么?”泠然见了那针,有些心寒。       “有人喜欢骂人禽兽。”未树反复把玩那根银针,“我倒觉得他更像畜生。”说罢他忽然就把泠然按在床上。      “……你!”泠然惊了一跳,惶恐地看着他。       “既然像极了畜生,自然是要刺个字,免得他忘记了主人。”未树的声线冷冷的,一带一丝情感。          说罢,未树对着泠然的右肩便刺下一针。         “……痛……”泠然只感到肩上尖锐地刺痛,想挣开,却又动弹不得。 


“老实点!”未树按实了他,抬手又是一针。       泠然知道是躲不了的,当下咬牙忍耐,那银针便一针针地刺在他雪色的肩头。每一刺一拔,自是留下一个深深的小窿,丝丝的血水渗了出来,那痛苦自是不言而喻。         刺完了一遍,未树又将针提回起始处,在原有的伤口上重新刺过,这就像在相同的伤口上继续施残一样,痛楚自是加倍,可怜泠然痛得一身冷汗,全身紧绷,可又强自忍耐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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