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有礼(出书版)+番外 BY 风流流风
  发于:2011年0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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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世上的书生都去死!

失恋N次的山寨大王龙霸天,每次都被书生横刀夺爱。

为了安抚自己失恋的心情而下山抢劫,准备收工回寨时,眼前竟出现了个……书生!?

XX的小白脸臭书生,这可是你送上门来的啊——

书生还是该死,尤其是眼前这一个——傅离笙!

剃他胡子、摸他屁屁还……调戏他!?

却偏偏他打也打不过他,还连连被他使计戏弄!

恨啊恨啊!这是哪来的讨债鬼,分明就是来克他的嘛——

「老子不把你斩成十八块,老子就跟你姓!」

「哎啊!今后还请娘子您多多照料了。」

楔子

月夜朦胧时,最是引人入思,而夜雨,总是在伤心人独自思念过往时,无情地落下,惹人倍感愁绪。

「你真是个怪人。」

坠入愁思中无法自抑时,忽杀出一稚气嗓音这般说道。他怔怔地低首一瞧,是名长得极精致的男娃儿,白嫩的双手持着

油伞,很是勉强地抬头与他对望。

「怪?怪在哪儿?」他迷惘地反问,似乎还未自伤愁中回过神。

「若你当真思念那人,何不去找他?反而站在这儿一脸傻愣愣的任由风吹雨打,岂不怪傻的?」男娃儿拧起一双好看的

小柳眉,摇首老成地说道。

闻语,他不禁又是一怔,怀疑自个儿是否遇上了哪路仙童,下凡来向他指点迷津来了。「你……怎么知晓我正想着人?

又怎知晓那人还活着我却未能去寻他?」

男娃儿被问得脸微红,像是想起了什么事般,支吾了半晌,才说:「因为……昨日我也如你一般,人了夜便想人想得紧

,越想越是难受,想着痛着,便跑出师门,傻站着盼那雨呀风呀刮大些,可雨没淋着,倒是给冷风吹得险些受不住。」

「后来想了想,既然他走了,我何不去找他呢?岂知走着走着,竟遇上了个又怪又傻的人。」

他一听,整个人顿傻,啥劳子哀凄愁感,全给眼前这男娃儿的几句话,打得半滴不存。

噗嗤地笑了声,又想起那人,令他不由得敛下笑颜,叹息说:「娃儿,我和他是再无可能了,即便他还活着,我也见不

着他。」

「为什么?」男娃儿一脸迷惑,果然还是个孩子。

他回过眸看向那月夜。「我应允过他,不再涉足江湖,不与他争那武林盟主,所以……不能再见。」

因为不能,所以不见也不去寻,不让自己……再依盼那渺茫的希望。

男娃儿哪懂得他眸中隐含的苦楚,自他懂事以来,他便一直待在师门中未出半步,师父和师兄们又不允他随意外出,他

又岂会知晓江湖是哪门子的东西。

「江湖?何谓江湖?江湖又在哪儿?」

「这天下,正是江湖,你足下所踏之处,便是江湖。」他笑着低首看着那小小身影,觉得这男娃儿可爱极了。

「江湖这么大呀!那他……定是跑到江湖去了。」像是得知了什么大事儿般,男娃儿讶异地眨着眼低头自喃。

他忽而轻笑出声,半弯身地瞧着只及他半腿高的男娃儿,问道:「娃儿,江湖可是险恶的很,没几招功夫防身,想找人

可就难了。我瞧你根骨不差,也学过几招半调子武功,不如……我收你为徒,待你学成后,替我办几件大事,或许……

还能打探到你欲寻的那人的消息吶,如何?」

男娃儿一听,竟拧着眉头退了几步,瞧着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什么脏东西似的。「我见你相貌堂堂,又同为相思所苦,才

肯与你攀谈,没想到……你竟和街集那老乞儿一般,见我是个娃儿便以为我好骗,还想拿啥鬼劳子秘笈骗我,我才不上

当!」

头一回,竟有人拿个老乞儿同他比,那人还是个小娃儿!难得他想收个徒儿在身边陪陪自个儿,却给个小娃儿说得如此

不堪,直让他倍受打击。

「娃儿,我的武功可高了,不信我露一招给你瞧瞧。」为了证明自身清白,他站直了身,一凝气,指轻颤,一道气颈划

雨破空而过,打碎了前方的巨岩。

男娃儿沉默了一会儿,不屑似地一抬眉。「就这么着?打碎一块石头便想骗我拜师?」

「娃儿……就我所见,你的功夫也只是打下了个底子,所以……少给我摆出那副瞧不起人的模样!」他颤扯着唇角,很

是勉强地压抑下被挑起的怒火,才没让个语气老成的小男娃激得破口大骂。

「我再修练个几年,要碎十块大石都不成问题了,哪还用得着你来教?」男娃儿见他如此,不由老成地摇首叹息道。

「好你个小娃儿!说明了,你就是不肯拜我为师是不?」被一个娃儿拒绝得如此彻底,他哪儿还有那闲情逸致继续思愁

想人?不禁有点儿恼怒地扬声问道。

「我已经有师父了,而且夫子曾说,改投师门等同叛师,我自是不能答应。」何况,现在的师父,可是他那已亡故爹娘

在临终前将他托付予的人,待他是犹如亲儿般疼爱,比之起一名初识不久的怪人,他怎可能舍得他现在的师父?

「你不答应也得拜!」

「我偏不拜!」

他气得脸发青,伸手一拎,揪起那爱装老成的男娃儿,「那你这辈子也别想去寻谁,直到你肯拜我为师为止!」

语毕,他抓着那不断挣扎的男娃儿,做出了他这辈子最不该做的一件事——强行掳「童」!

「啊啊啊——」

稚嫩的惊叫声,倏地响彻了整座荒山,一把油伞,缓缓……缓缓地自树林间飘落,在湿泞的地上滚了好半圈儿才止住。

回归平静,荒山中,只余风声雨声,再不见那一大一小的身影……

第一章

春暖花开,一朵朵如雪花般白嫩饱满的花朵,开满了整座小城,就连迎面拂来的清风,也带着那恬淡的花香,直甜沁入

人心头。

常州,处于江南一带,虽不比苏、徐、扬三州繁盛,倒也蕴溢着同样浓厚的书香气息,举凡茶楼、客栈,均可见文人雅

士们聚在一块儿吟诗作赋、品茗谈天,好不快活。

随着微风扬起,一抹漾着春意的浅绿身影,悄然踏过黑石砌排而成的古街道,不急不徐地走入客栈内。

暖阳,由侧照上来人那修长的身影,白皙如玉的儒雅脸孔,白里透红,眉眼鼻唇,无一不精致,乌黑如墨般的发,简单

地用翠玉束发冠挽了起来。再搭上那身浅绿底的儒衫薄纱褂,简直令人难以用笔墨形容他的容貌气态。说他美,却也不

是;说他出尘脱俗,倒也太过,仅能说……惊为天人!

宛若未觉众人惊艳的目光,那人轻动了下,轻抬起隐于长袖中的手,露出那洁白无垢的修长纤手,在傻了眼的掌柜面前

缓缓搁放在桌案上,放下一锭银两。

「这是赔给店家的。」如清风微拂般的低柔嗓音,这般说道。

掌柜先是一愣,怔怔地将双目自那白得几乎发亮的葱指移开,抬头看向那人笑眯起的凤眸,和那轻勾起淡笑的红唇,仍

是未能回过神。

就在此刻,客栈内忽然跃出七条人影,二话不说地便发难攻向仍扬着淡笑的人。

旁人尚来不及发出惊呼,就见那人仍维持着笑容,左手一扬,七人纷纷惊叫出声,不知被何物所击中,直朝跃出的藏身

之处跌撞回去。

转眼间,客栈内柱塌桌倒、一片狼藉,不幸被波及的人们,狼狈地自碎木中爬起痛嚎,怔得掌柜又是一傻。

那人缩回手,自怀中掏出一章卷,很是自然地伸手抽去掌柜手中半举于空的毛笔,划去卷内的一行字「幽鬼七煞」,便

搁下笔,如来时般悄声踏出客栈。

随后,客栈内发出声声惊喊,那人却宛若未闻般,低首沉吟地瞧着章卷,「接着……是苍岩山上的贼窝吗?」

常州,依然景致迷人,可平静……随着此起彼落喊着死人了的尖叫声,破坏殆尽……

光天化日之下,山道静若无声,道旁丛长如人般高的芒草,仿佛颤动了下,一颗颗黑漆大小不一的头颅,自里头窜了出

来,仅露出一双眼儿在外头探看。

众贼子缩回脖子,弯身蹲回草丛内,小声地问着还在埋头愤槌树干的男子。

「头儿,商队朝这儿来了,要冲出去先吗?」

「他奶奶的!没瞧见老子给个娘儿们伤了心吗?还抢啥鬼劳子东西!老子要回寨里去!」一名蓬头垢面、下颚长满胡子

的武装男子,眼一横,一伙大小贼子全被那凶狠至极的眼神瞪软了腿。

头儿这回真火了!众贼子心同想。

想起这事儿,便不得不一提头儿那副尊容了。要说头儿长得难看,倒也不是,就他们一群男儿汉看来,头儿长得是雄纠

纠气昂昂,充满了男子气概,就独独那双眼凶悍了点儿,唇薄了些,眼一眯、唇一抿,树头的鸟儿全吓飞,是人的脚全

软,所以每掳回一些娘儿们想温存一番,娘儿们便毫不客气的拉直嗓子直尖叫,令头儿倍受打击,久久难以释怀。

有次,头儿以为留了脸胡子,便能稍稍掩去戾气,结果适得其反,娘儿们个个见了不是直接翻白眼昏过去,就是小命给

吓没了。

这倒也罢,不知从何时开始,寨里掳来的娘儿们一个个地跑了,上回还给头儿碰见,被抓来充当军师的书生,带着屡屡

拒绝头儿爱意的丫鬟小翠儿跑了,今回又给头儿撞见,不日前迷途于山中被抓的白脸儿书生,拐跑了头儿本欲娶进寨中

的媳妇儿,才害得头儿为个娘儿们伤心至今,恨不得这世上的书生们一个个全死无全尸,其中的苦楚,实是难以道尽啊

「头儿,就充当是出出气,抢了这回,您也好过些啊!」见头儿沦落至此,他们这些手下见了心头也难过呀!

男子瞪了众贼子好一会儿,见他们眼里尽是一片真诚,他才勉为其难地拔起一旁的金刀,「说好了,除了钱财,老子啥

也不抢!」他粗声粗气地扛起刀喊着。

众贼子一听,没差点儿跪天拜地,好好感恩他们头儿一番。天知道,他们山寨大大小小不知几伙人,还等着抢这趟来温

饱吶!头儿说不抢,岂不是要他们一家大小饿肚子?

就在此时,马车轮转辗而过的声响,让众贼子全数噤声,一旁的男子也眯起了双鹰眸。

在众贼子们还眼巴巴地望着时,就见男子一点足,颀长的身影倏地自草丛内高高拔起,提起金刀直朝迎面前来的马车劈

挥而下。「要命的就给老子滚!」

暗含内劲的嗓音如龙吼般,震得被砍断绳索的马儿,不停举蹄嘶鸣,受了不少惊吓地冲出人群。

头儿的火气还真是大呀!众贼子边奔出丛内时,同时暗捏了把冷汗地想着。

「是龙霸天!快逃!」不知是谁喊了这句话,一群人像是炸开了锅般,开始胡钻乱窜,连货物都不管了。

哭声、惊叫声,啥乱七八糟的声音响不绝耳,眼前亦是混乱一片,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半晌,宽大的山道上,只余装载货物的几辆马车,和那飞扬而起的尘沙,再不见其他人影。

「头儿亲身出马,果然不同凡响啊!」此话一出,其余山贼们连声笑应。

见惯了这场面的龙霸天,老神在在地站定脚,一甩金刀扛上肩地说,「啧!这群奸商还是没半点儿长进,请那些半调子

护卫还是这么没用,全像见了鬼似的跑了,真没意思!」

虽然没痛痛快快地打上一场,不过这一吼,倒是让他心情舒畅多了。腾手一挥,示意要众贼子们将那堆货物搬回山寨。

大伙儿见了,连忙上前搬下货物,正欲抬入草丛中时,一声轻叹悠悠传来,让众人纷纷扔下货物,防备地拔出随身大刀

四处探看,才瞪向不知何时站在前方的浅绿身影。

「头儿,这儿还有个人!」

闻言,龙霸天不禁挑起一剑眉,想不到竟有人如此胆大,听见他龙大爷响当当的大名还未逃走,看来那家伙不是高手便

是傻子!

「好不容易有个瞧上眼的人,竟给吓跑了……」说着,那人又是一叹,好似不知晓身后有群山贼正拔刀向着他。

「哪来的臭家伙!」其中一名山贼忽大声呼喝,冲上前便想抓住那人的肩。

岂知,那人身形未动,一声细咻声起,冲上前的山贼竟僵站在那儿动弹不得,伸出去的左手,要碰不碰,看起来好不滑

稽。

站在一旁瞧着的龙霸天,不由得皱起眉头,尚来不及阻止其余山贼,他们已大喊着冲上前,提刀便朝那人砍去。

锵锵锵!耳畔只闻几许兵器撞击而发的声响,却不见那名怪人移步挪形,二十来名山贼已然倒地不起,僵直的模样,恰

似头一人那般,全给人点了穴道。

忽地,那浅绿底的衣袂摆动了下,眨眼间,竟立在龙霸天跟前,不发丝毫声响。「山贼果真是山贼,身子练得跟块石头

一样硬,没个像样的能看,害得在下还殷殷盼着能在这儿找到个合心意的人,看来……是找不着了。」

没料到那人会如此靠近的龙霸天,连忙跃退了几步,眼一瞪,心火不禁狂烧。又是一个白脸儿臭书生!

他一见书生心底就不爽快,不爽快就想打人,想打人自然是打眼前这倒霉的臭书生,谁让他生得一副白脸儿样,可怨不

得他龙大爷!「臭书生!碰上老子算你倒霉,正愁着这一肚子闷气没得发,你就送上门来了,那就别怪老子就打你这个

臭书生出气!」

「在下可有与兄台结过怨?」那人边说边朝龙霸天的耳边轻吹了口热息,白皙如玉的儒雅脸庞,露出浅浅的笑容,竟让

人瞧不出他是何时来到龙霸天身后。

他奶奶的!这个臭书生是鬼呀?龙霸天狼狈的捂住耳朵,忙转过身提刀一砍,随即感到大爷他的屁股给人捏了下,激得

他立刻破口大骂。

「他奶奶个臭书生!老子的屁股你也敢捏!老子不把你斩成十八块,老子就跟你姓!」

「兄台此一说,岂不是让在下占了便宜?」那人笑得好不暧昧,如雪凝般的葱指轻勾了下龙霸天满是胡须的下颚,举止

轻佻至极。

躺在地上的众山贼们,内心无一不惊呼,他们的头儿……竟给个书生调戏了!?

龙霸天咬牙切齿地拿紧金刀,气翻了的直朝那名书生砍,啥招式武功全使了出来,连压箱绝活都用尽了,就是砍不着那

笑盈盈的臭书生。

怪了!大爷他之所以能威震这整片江南大州,可不是靠张恶脸行走天下的,要没几下真功夫,早给官府和找碴的人铲了

山寨去了,哪还能过得如此悠哉轻松?好说歹说,他也算是个高手,却偏偏砍不着个弱书生,要传出去了,他苍岩山寨

的山寨头,还有何颜面可言?

越想越不甘心,他就不信打不到这个臭书生!卯足了劲,再砍!

头儿头儿右边右边,啊啊啊!又跑到左边了,后面后面,头儿后面啊!众山贼们暗捏了把冷汗地在内心直呼,奈何,那

书生厉害得紧,在龙霸天那虎虎生风、足以劈倒一整群牛只的狠招下,竟还能闪躲自如,谈笑间,不知摸了几回那张人

人皆惧的恶脸,捏了几次龙大爷的挺臀,激得龙大爷是边砍边大骂,可谓史上无来者啊!

「啊!老子的胡子!你这该死的臭书生!」忽地,龙霸天感到下颚一凉,跟了他五年的胡子就这么缺了几块,本是凶恶

至极的脸庞,此刻看起来是又凶又丑,怒得他一把扔了刀,直接扑上去抓人。

那人笑着偏开身,手一揽,截住了龙霸天的去势,飞快地点了他几处穴道,搂着动弹不得的他柔声笑说:「真瞧不出,

龙寨头的身躯……还不难看,比起那群肉块纠结在一起的山贼们,实在是好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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