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 第三卷——午夜狂奔
午夜狂奔  发于:2011年0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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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像黑夜一样把他压得喘不过气来,他只能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唇借而转移意识。邢曜在他体内疯狂的横冲直撞,肉体撞击的“啪啪”声高响于室内。泪水突破眼眶的控制划下脸庞,那晶莹如露珠的小水滴,无声的掉落。

邢曜调整着角度,伸入浅出的抽送着自己的灼热,腰部划弧似的摆动、撞击。

若有似无的摩挲,当最初不适的疼痛过去后,快感热潮霎那袭卷宋雁卿的全身,眼前似飘出一片迷雾。他发出了类似啜泣的低吟,虚软无助的软倒在榻上,张开身体完全打开他的隐秘,在黑暗之中与邢曜纠缠在一起不断摇曳。

邢曜望着眼前的美景,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呜声。没有人知道他此时想说什么,也或许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啊……”宋雁卿难耐地呻吟着,散乱了如瀑布般的青丝,纠缠在两具赤裸交缠的身体上。

他下意识扭动腰肢跟随邢曜刚强有力的律动。体内闷烧的热焰蔓延到全身每一根神经,无意识的摇摆着头,豆大的汗珠溢出表皮在胸膛上汇集成小溪。

邢曜激烈动作中的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在呐喊,像是近乎灭顶的人,贪婪的喘息着,猛烈的索求着,掠夺着,每一下都像是要嵌进宋雁卿体内似的凶猛。

“嗯……啊……啊啊!!”宋雁卿弓起身子,尖锐的快感淹没了意识,绷紧的神经几乎要断裂……体内一阵紧缩,短暂的失明中似有什么东西在眼前炸开,看不见天看不见地,只有那种痛并快乐着的强烈快感直蹿上脑。

邢曜最后一下抽动,深深埋入宋雁卿的体内,欲望参杂着精液喷勃而发,尽数撒进了宋雁卿的甬道。

宋雁卿的小穴贪婪的吮吸着邢曜的白浊,片刻不到他便晶莹剔透的似瓷娃娃般的光滑白皙,像是吸足了养分的花蕾,在那一瞬间开出了最妖冶的花儿。

屋子外,圣洁的月光暗淡了下来,渐渐染上了一层红纱,那红越染越深,深的仿佛像是要滴出血来。

不过短短瞬间,在红到极致后又回复了洁白。静悄悄的夜间,好梦正眠,没有人发现这瞬间的改变。

邢曜的大手恣意的在宋雁卿身上游移,像是抚触一件精美的雕塑品,轻柔的拂过每一处滑韧的肌肤,最终停留在他的腹部,这里将会有一个小生命的诞生,属于他们两人的小生命。

宋雁卿软倒在榻上,疲倦感侵蚀着整个身体,他蜷缩起身子,腹中有着什么在蠢蠢欲动。

“雁卿,雁卿。”邢曜激动的呢喃着从宋雁卿的背后搂着他,眸中溢满无法倾诉的柔情。他怜爱的摸着他的身子,他终于可以实现他未能完成的夙愿了。雁卿会生下属于他的孩子,也将永远属于他。

“咯咯,邢曜你会后悔的。咯咯……你一定会后悔的。”宋雁卿冷冷的笑着,冰冷而绝望的笑着。

“你想做什么?我不允许你再对我们的孩子做什么。”邢曜闻言紧张的一把转过宋雁卿的身子,显少严厉的低吼着。

他又想对他的孩子多什么?为什么他不愿意产下属于自己的孩子?

忽然宋雁卿像是换了张脸似的娇艳的道:“现下浓情正盛,怎的能浪费。雁卿哪能做什么,当然是做……”

他压上邢曜的身子,尾音渐渐消失在两人唇舌交缠的口中。

更鼓敲响,灯火欲灭,窗外桃树枝上满月高挂,皎洁月光给房间里的欲望升腾起妖冶的景色。月光穿透而入,映照出火光中交叠缠绕的身影,两人的身影重叠融合无法区分。

窗外寒气乍起,屋内春情正浓。

清晨屋外传来鸟鸣声,唤醒了屋内依旧交叠着的两人。

宋雁卿睁开迷蒙的眸子,淡淡的笑意在不染而红的唇瓣上绽放,明媚如春。

随着月亮的消失,龙涎的消散,一切异状恢复如常。宋雁卿依旧是那个平凡如斯的宋雁卿,普通的面貌,没有异常的身体。

太阳从云层后露出脸,给这初冬的季节带来了一份暖意。

树枝上的最后几片黄叶被吹落了,在半空中悠扬飘荡。正如凌霄阁内的圣巫的心,在飘然中忽上忽下。眼见成功即将出现在眼前,他竟然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激动。

宽大的厅堂内,韩斐阳一袭白衫,面无表情的坐在厅堂正中的首座。一脸得色的圣巫坐于韩斐阳的身畔,他紧紧的抓着紫金色的袍子一角,不停的向着厅外张望。

厅外传来了“叮铛”作响的铃响声,随着铃声的渐近,圣巫紧抓着袍子的指节也渐渐泛白。

宋雁卿走近厅内,立刻吸引住了厅内之人的视线。

在着寒冷的冬季,他居然只着一袭祥红色纱衣薄纱衣,纱衣下金铃若隐若现的浮动。乌黑的发扎了一束绕过脖颈垂在单薄的胸前,竟有说不出的清丽动人。

宋雁卿环视了一下厅堂,对着圣巫发上的簪子一笑,那笑容妩媚得就如四月里的灿烂春花,让人瞠目。

可圣巫哪里有心思看宋雁卿,他的目光都被搂着宋雁卿的邢曜吸引了去。口中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胸中传来顿痛,只觉得有股邪火不停的烧着他的理智。他不停的告诫着自己,眼看问情剑便要得手,他绝对不能轻疏大意了。

邢曜携着宋雁卿行至侧坐旁若无人的坐下,宋雁卿刚要在他身边的梨花木椅子上坐下,却被他一把拉了过去,倒在他怀中。

宋雁卿埋首在他的怀中“咯咯”娇笑。那肆无忌惮的笑声听的圣巫怒红了双眼。韩斐阳不解的伸手抚上圣巫已经被自己指甲掐出血来还不自知的掌。

圣巫恼怒的甩开他的手,立起身,紫金色的锦袍倾泻而下,飘带松散的跨在腰间,袍子延着他漂亮的曲线现下延伸,甚是飘逸动人,特别是衬的他艳丽的容颜在光影中姿态懿丽。

他止住想要上前的冲动,一瞬间他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可又不愿意相信,于是他只能继续下去。

依坐在邢曜身上的宋雁卿透着艳丽明媚,像是株被精心灌溉了精元的食人花,散发着蛊惑人心的袅娜光晕。

像是场耐力的比赛般,没有人开口。韩斐阳没有圣巫的示意不敢开口,邢曜则是事不关己的将手潜入了宋雁卿的薄纱之下。

两柱香过去,宋雁卿终是耐不住的开口了。

“圣巫叫雁卿来,就是看你罚站的?”他无趣的说道。这样子干耗下去要耗到何时。

圣巫气的面色发青,浑身颤抖。他哪里是不说话,而是已经气到说不出话来。光要止住委屈和泪意就已经耗去了他大半的力气。他怕一开口就会止不住的崩溃。

“既然圣巫不愿意和雁卿这等俗人交谈,那可否将脑后之簪子交予雁卿瞧瞧?也好让雁卿开开眼界,是何等神物竟然能簪在圣巫发上。”宋雁卿盯着他发间的簪子暧昧的笑着。

圣巫顿时觉得脑后之簪仿佛有千斤之重,压的他脖子僵硬,身子沉沉的向下坠去。

“哪里,哪里。让宋公子见笑了,不过是个平常之物,不知怎的就入了宋公子的眼?”即便心中觉得不妥,可他依旧僵硬着说。

“平常之物也有平常之物的乐趣,想来圣巫是习惯了燕窝鲍鱼,这会子也想换换清粥小菜了?”宋雁卿意有所指的撇了眼不为所动的韩斐阳。

圣巫听言立刻气的面红耳赤,他是苗疆万中选一的圣巫,哪个人对他不是恭恭敬敬的,曾几何时受过这种侮辱。

“你……你……”

“雁卿倒是就喜欢这些平常普通之物,不知圣巫可否割爱?”宋雁卿见他气的着实不轻,更不遗余力的刺激着他。

这下到忘了自己还在邢曜怀中,他刚一说完,纱衣中的手便就着他的茱萸狠狠一捏。痛的他倒吸一口凉气惊呼出声。

望着肆无忌惮调情的两人,圣巫红着眼眶狠狠的瞪了宋雁卿一眼,催动起金蚀蛊。他本不愿意如此施为,金蚀蛊是他的本命蛊,有蛊在身,只要有人让他见血,必然遭蛊虫啃咬而死。而主蛊和子蛊互相呼应,但是在召唤子蛊的时候,本体的防御是最弱之时。万一……

见邢曜似乎并没有出手之意,他定了定心神。除了邢曜外,他并不忌惮其他人,若真的有外人出手,他身边的韩斐阳也能抵挡一时。而这一局他是一定要赌一赌的,这赌的不仅仅是问情剑的归属,更多的是他自己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心念一动间他定下心神,试图通过子蛊控制宋雁卿。宋雁卿果然如他所想的一样,立刻双目无神的向着他走来。

最让他满意的是,邢曜的确并不想插手,他任由宋雁卿离开他的怀抱,端坐一旁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一幕。

邢曜眯起眼勾出邪笑,他到要好好瞧瞧这两人能演出些什么来。

宋雁卿如傀儡般的走到圣巫身前止步,空洞洞的双眼无神的不知道注视着何方。

“问情剑在何处?”圣巫艳丽的容颜上扯出得意的笑容,那笑容张扬而美丽,隐约中与宋雁卿竟有几分相似。

宋雁卿并没有做声,而是顺着指尖,由纱衣内的手臂旁慢慢的滑出一把锈迹斑斑的短剑来。

锈斑下的剑身上绘着诡异的纹路,那殷红的锈迹像是由无数的鲜血染成,随着宋雁卿的抬手,剑身发出“嗡嗡”的声响和阵阵寒意。剑身剧烈的颤动着,像是被剑所斩杀,而困于剑中的亡魂将要破剑而出般的躁动着。

圣巫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得意,伸手就要拿过宋雁卿手中的剑。就在此时,宋雁卿的眸中精光一闪,立刻举剑直指圣巫的咽喉。

然而这并不是最令人意外的,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立于圣巫身后的韩斐阳,飞身一把躲过圣巫脑后的碧玉簪。瞬时黑发披散开,电光火石之间圣巫迎着剑锋而上,宋雁卿始料不及,一愣间,立刻便要后退。

可豁出命去的圣巫哪里容得他退开,飞身而前,对着宋雁卿拿剑的手一拍一擒,问情剑便换了主儿。他像是被烧去理智般的立刻脚间点地一个回旋,对着韩斐阳抬手便是一剑,。

煞那间,剑锋斩上簪身,两物像是互相牵引又互相抗拒着一样。这一刻时间仿佛被无限放大一般的缓慢,圣巫和韩斐阳两人都被手中之物牢牢的吸附着,直到“啪”的一声,玉碎于一地化成片片。失去灵气的碧玉慢慢的就地收缩焦黑,最终变成粉末飘散在风中。

宋雁卿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望着那消散的粉末,伸出手张开五指,抓不住往外飘散着的点点尘埃。身子慢慢滑倒于地,低头坐于地上,不停的捂嘴颤抖。

圣巫先是一愣后提剑猖狂的大笑,他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可不免也奇怪,他本事只欲将簪霹下地而已,怎的……

经他所查,那只簪子乃是道家的极品法器,问情剑虽是利器可也不至于一剑便毁了。虽然现在有丢了西瓜捡芝麻之嫌,不过盛怒中的他哪里管的到这么多,只想着不能让宋雁卿得了便宜罢了。更何况现下问情剑在他手中,他才是最终的赢家。

正在他要得意时,刚败于他手下的韩斐阳此时却灵敏了起来,夺过他手中的问情剑,来到宋雁卿的身边。

他怒视韩斐阳,刚想开口却不料想胸腹中剧烈的疼痛接踵而来。他弯下腰,张口吐出无数小黑虫,那些虫子像正常呕吐物一般被吐了出来、拼命的向外爬着,可却又都在一离开了他的身体后僵硬的蜷缩在一旁。

怎么会这样的!怎么可能。可腹中的绞痛却是如此的真实,由不得他不信。

“咯咯……咯咯……”捂着脸抖着肩的宋雁卿,从双手中露出了他那张明艳的笑脸。

“君凰,你总是爱自作聪明。”邢曜事不关己的笑着摇首。虽然林君凰是为了他才要夺的问情剑,可他邢曜什么时候有说过要问情剑了?他要的,不过是那个人罢了。

林君凰望向邢曜,果真他只当自己是替代品。他总以为只要自己付出,只要自己有能力他终有一天会忘了他心中的那个影子。是自己太贪心了吗?他不该奢求邢曜的感情吗?可为什么偏偏是宋雁卿!他有哪里比自己出色?为什么他们一个个都见了他便丢了魂儿似的。

他狠狠的喘息着面向宋雁卿,催动着体内的蛊虫,既然如此那他也不会让他好活。他不甘心,这要让他怎么甘心。他会带着宋雁卿一起下地狱,他要让邢曜一辈子记住他,即便是恨也要永远的留在他的心底。

“圣巫,不,或许该说是君凰公子,难道到如今你还认为,你有能力拉着我一起下地狱吗?”宋雁卿好心情的玩着胸前的发梢,不紧不慢的说。

林君凰感受着体内的蛊脱离自己的控制,故做轻松的抬首道:“难道你不是想要我的心吗?你不是要药引吗?”

宋雁卿“哈哈”大笑,他从没见过如此急于寻死之人,知道自己惦记着他的心,还急呼呼的嚷出来,只可惜现下是要让伟大的圣巫失望了。

这世间之事并非都操纵在他的手中和算计中,人与人的立场从来都不会只固定于一个点,弱者不会永远是弱者,同然,强者也不会永远是强者。上一刻是敌人,下一刻也可能是盟友,自然就连那些黑色的小虫子也是如此。

他抬手指向林君凰。豆大般的子蛊,顺着他的皮肤慢慢的爬至指尖破指而出。那只小巧的金色虫子就那样立在他的指尖不敢轻举妄动的蜷缩着。

“这虫子到是比它主子聪慧多了。”邢曜见状调笑着说。动物的直觉往往比人准,在力量高于它的生物前,它们往往是最懂得何谓顺从的。

林君凰没有感觉到的威胁,他的蛊感觉到了,这就是为什么子蛊会乖巧的任由宋雁卿差遣的原因。

林君凰费力的举起双手捂住耳朵,他不要听,不要听那曾经在他耳边低喃着爱语的人说出如此残酷的话语。

仇恨的目光射向宋雁卿,宛如利剑般要将他深深切开。都是他!如果没有他,自己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如果没有他!

宋雁卿弹了弹指,子蛊立刻飞回林君凰的身上。他踩过遍地的虫尸,那些本嗜血勇猛的小小虫尸身在他脚下发出“咔咔”的声响,鞋痕过处碎尸片片。

“若你早先便想要同归于尽,或许,那时你还是有机会的。”他来到林君凰的身前俯视着他。

珍惜生命并非是错失,只是那一犹豫就会失去最佳时机。也可能林君凰从来就没想过,那个从来不入他眼的宋雁卿会让他败的如此彻底。

此时林君凰才感觉到了那莫大的压迫感,那种豁出一切的隐忍、等待是在苗疆养尊处优的他所学不会的。

他从一出生就被选为圣巫的继承人,从小受着族人的朝拜,他是神的代言,何人不尊、何人不敬。直到那年在圣都峰顶遇见邢曜。他带着圣蛊叛变,从最尊贵的圣巫摇身一变成了人人喊打的叛徒,就连原本以他为荣的阿爹、阿娘跪着哭求他回去认错,他都没有回过头。即使他知道他的家人会被族规处以极刑。

为了追寻他的幸福他背叛了族人的信任、家人的性命。可他没有后悔,没有后悔遇见邢曜,没有后悔爱上邢曜。如今他依然不后悔,他只是恨……

如果没有宋雁卿,是不是一切就会不一样了?

宋雁卿“咯咯”的笑道:“难道林公子还不死心吗?”

林君凰的不甘是如此的显而易见,他怎么会感受不到。但此时的他还有何好畏惧的,林君凰于他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而已。学不会什么叫失败的人,是不会获得成功的。当然即使现在林君凰明白什么是失败了,他也已经没机会翻盘了。命运就是如此的不公平,有些人永远只有一次机会,不论成败,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哈哈……我知道我赢不了你。宋雁卿你究竟是什么?”问情剑是什么?那簪子是什么?难道宋雁卿费尽心机就是为了毁掉这只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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