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來的男人》(出书版)————卡洛
卡洛  发于:2009年05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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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关键的地方我连忙竖起耳朵,既然不是为了遗嘱,那是为了什么?
        「估计是气你拿台灯砸他。」
        我倒。
        那这要怎么让他消气?让他再回砸我两下?以他大少爷的力气跟脾气,他不借机砸死我才怪。
        我缩脖子继续啃骨头。
        「其实,他不是诚心饿你的。」华楠忽然说。
        我怔了下,歪嘴差点冷笑出声:是,他是故意的。
        「只是那天从房里出来,帮里忽然出了点事,他拉上我一起飞欧洲了,也忘了告诉下人你关在屋里,你知道没他的命令,谁也不敢放你出去,才平白的饿了你三天。回来的时候我看得出他很着急,一直催司机快点开,到家就直接去你房里了,这桌吃食,也是他命人准备的。」
        华楠说话的时候一直弯着眼睛笑眯眯的,很温柔,知道他在安慰我让我好受些,不过他说的内容我就不太感兴趣。反正都是被关着,温柔点关你和抽打着关你对我来说没差。
        饱餐了顿吃到连自己都觉得太饱了,洗洗手伸伸懒腰精神也回复的差不多。
        华楠看我没事了才准备离开,临走前又嘱咐我最近郑佟心情不好,让我最好别出房间。我忙不迭的点头,心想除非你带我出去吃烤羊腿,否则就算打死我,我也不出这宅子了。
        屋外有大野兽,会吃人蛮不讲理的野兽。
        不过事实证明就算你不出屋子野兽也能进来找你,做俘虏的最好认清自己一直都在别人地盘上这个惨烈的事实。
        晚上我好不容易精神了拍拍枕头想睡个好觉,郑佟居然进来了。
        一身酒气,不过眼睛里倒是能看出几分清醒,应该没醉得太过。
        就是走路虚浮,面色发青,直犯恶心。
        我怕他哇的一声全吐在我屋里,可又不敢轰他出去,脑子里想起从前自己喝醉了,就死命的往脑袋上撒凉水,撒得大脑冷却下来,也就不那么恶心了。
        可我哪敢往他少爷脑袋上浇凉水?他不跟烧鸡似的拆了我?
        没办法只好进浴室拧湿毛巾,拿出来拽过他肩膀给他冰额头。
        他晕沉沉的似乎身上挺热,一碰到湿毛巾就贪凉的往我怀里扎。我本来就坐得虚,他又发酒疯乱扯我衣服,我一紧张一使劲两人就全倒床上了。
        不过姿势挺暧昧,我上他下。
        看着身子底下这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说淫心不起那绝对是骗你。瞧他红了张脸又娇又媚的,是个男人都会有反应。
        不过知道水母嘛,轻柔美丽纯净无暇,就是里面毒,沾上了就能要人的命,像对这样的东西我敬谢不敏。
        说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那样话的人,绝对不知道什么叫感情、什么叫珍惜。感情不是拿命来换的,它不是罂粟,也不用过分的美丽,朴实无华就好。
        其实我一直想要的爱情,不过就是每个阳光灿烂的午后,我能拥着她享受个平静的午睡。不要太轰烈,只要真心的为对方好,牵着手就能走过下半辈子。
        于是我推开他,轻轻的推开,坐起身拉好被子。
        看他一直睁着通红的眼睛看着我,也不知意识是否还清楚,我拧了毛巾给他擦了擦脸,他有点不情不愿的瞪,不过似乎也是喝多了,没过一会就挨不住,沉沉的睡过去。
        我没了床也不想睡地板,就随意拿了本书靠床边看。小时候没上过什么学,流浪的生活让不怎么扎实的阅读量顶多停在街头的报纸上,华楠给我的书全是他看过的,但内容太艰深,我看了好几遍都没看懂。
        正丧气的抓头发,歪过身子却看到郑佟的睡脸。他睡相不好,到处乱动,此时离我的鼻尖不过两三厘米的距离。
        温热的气息随着他身体的起伏吹在我脸上,有淡淡的酒气。
        皮肤很白、睫毛很长,眼帘间微微抖动,说不出的柔弱与稚气。
        我看了会儿就干脆侧过身子盘腿坐在床边,好奇的拿手指戳他的脸,看他微微皱眉,孩子般安睡的模样立即就成了个黑煞星,变得是那样快又那样的任性,果然就是个少爷心性。
        我哼了一声,狠狠的开始捏他的脸,一直捏到出了两团红晕,才觉得有点解气,转回身继续看自己的书,看着看着居然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是被郑佟给踹醒的。
        我坐在地上没睡醒,视线有点模糊,眯了眼看他,他在我身前蹲下来,歪着头,满眼打量的神色。
        我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本能的往后退,他却抓住我的手,一下子拉高,鼻尖就又快对上我的了。
        「你这人虽然一无是处,倒是长得还可以。」
        呵,没您生的好。我傻笑不知道他到底想说啥。
        「想出去吗?」他忽然问我。
        想,做梦都想。我老实的想点头,可又琢磨着这人不可能突发善心,于是小心翼翼的试探着:「你要我做啥?」
        天下没白吃的午餐,你要我拿什么来换我最宝贵的自由?
        「很简单的事,」他阴冷了一张脸,「留在我身边,伺候我。」
        伺候?说句时髦的话:虾米东东?
        我眨巴眨巴眼:「你的意思是?」
        「就是这个——」
        「唔——」
        吻——接吻了!他……吻我了……
        小时候曾偷偷看孤儿院的阿姨跟男人打啵,旁边的小弟弟扯我:这是啥?
        当时年纪小不懂事,又想显得自己博学多才,于是毫不犹豫的说:口交!
        现在长大了,喝酒的时候也开始学会幻想:自己的女朋友是个什么样子,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接吻都要怎样的浪漫,没想到真的接吻了,对方却是个男人。
        男人的气息男人的强硬,舌头温热而且粗糙,在口腔里不停舔噬着,我睁着眼睛大脑有一瞬间空白,又感觉他越吻越深,最后逼得自己喘不过气。
        濡湿的感觉在唇间泛开,有他特有的味道,很古怪。然后身上就开始慢慢起了温度,灼烧着脸,滚烫得像要裂出缝来。
        隐约觉得他在解我的裤带,心里很不安,又不敢惹他,半推半就的,过了半分钟就成了条赤裸裸的白鱼被他压在了地上。
        房间里铺的是那种长毛绒地毯,有些涩涩的扎着背,惹人发慌。
        第一次时那种恐惧还萦绕在心头,不想做,可男人脸上的神情我读不懂:觉得是厌恶的,可动作却很温柔,弄得我也就不敢太乱来。
        他技巧很不错,还算是有耐心,百般的深吻挑弄,居然把我体内的情欲勾了起来,下面的坚硬直挺挺的磨着他的小腹,弄得我面红耳赤只觉得羞涩难堪。
        他的手由上而下的抚摸着我的身体,最后握住那里,温柔的包容让我大腿忍不住开始痉挛,有些透明的液体溢了出来。
        他轻轻的上下套弄着,吻我的眼、吻我的唇、吻我的脖颈。这么多的吻,恍惚间我倒是有种被珍惜着的幻觉。
        与上回只有胡乱抹了润滑的相差甚远,这次前戏做的很足,等我有点意乱情迷了,他便托起我的臀部,把那硕大的欲望塞了进去。
        强烈的异物侵入感让我立即清醒了过来,本来抓地毯的手也立刻变成了推他的姿势,他眉毛稍蹙,拉住我的手放在他腰间,命令着:「不许拒绝。」
        不许拒绝,那么霸道的眉眼。
        我张着眼睛瞪着他,过了片刻身子里就是他又深又重的挺刺。顶得浑身难受,忍不住喉咙里就发出轻微的呻吟。
        这种声音似乎让他觉得很有快感,插入的动作也变得粗暴,没有一点缓和的余地。
        维持这样的姿势抽插了好一阵子,郑佟又把我翻过来,屈着身子趴在地上,翘着臀,很羞辱。
        感觉他缓缓的进来,倒没先前那么难受了,只是觉得很热、心很慌,更没有头绪的乱,盼望着这场交合快点结束,然后自己的心也许就能平静下来,许多许多的事情,也不用去想。
        不知被他弄了几回,自己也高潮了一次,白色的精液喷洒在地毯上,看到了就觉得难过。
        最后他还是采取了面对面的姿势,插进去没抽动,只是问我:「讨厌这样的事情吗?」
        你是说讨厌做爱,还是讨厌跟你做?
        老实说,都讨厌。
        可我却笑,弯着眼睛笑得脸皮都抽。探起身死死搂住他,把脸蹭在他颈窝,说:「喜欢、太喜欢了,没有比这更喜欢的!」
        结果就是他一脚踹过来,头也没回的穿衣服走人了。
        我缩在地上开始发呆,光溜溜的待了半晌就发冷,打了个喷嚏泪水就止不住,赶紧缩到被子里拿了包面纸做乌龟。
        知道乌龟为什么要缩在壳子里吗?
        因为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难过。
        华楠拎了盒烤羊腿来看我时,我正蹲在椅子上对着盘黄花鱼举筷子流口水。
        他进门时似乎愣了下,转而换上了笑眯眯的脸,问我:「看起来精神还挺不错的。」
        是说我必须精神不好死气沉沉,感觉就要进棺材了你才高兴?
        我咧嘴,拿筷子招呼他坐下:「清蒸黄花鱼,挺香的,你尝尝看。」
        他把手里的盒子放下,凑过了闻了闻,笑了:「是挺不错的,郑佟送来的?」
        「别跟我提那个人,听到他的名字连鱼都不好了,你看你看,它都翻白眼了。」
        华楠笑了声,说:「你这个人还真的是很有趣,千百个也出不来你一个。」
        我以为他指我的职业,说:「你损人的方式真特别,不过现在小偷的集团也壮大了,要不然现在公车跟火车还不一定就那么挤。」
        他摇摇头:「我是说你这个人,怎么说呢——」他抿着嘴,拖长音嗯了一下,然后伸出食指挑我的下巴。这动作太暧昧心地比较单纯的我脸一下子就红了,拿筷子拍开他的手:「干嘛呢。」
        他嬉皮笑脸的就开始低头乐,乐得我浑身不自在。
        末了总算听他开口说:「宵成我真觉得你真是匹狼。」
        我筷子没拿住,差点掉地上:「啥?」
        「你啊,真像一匹狼。」
        狼?我没听错吧,那种生着獠牙凶猛的动物?我浑身上下又没牙又没毛的哪点像它?再说了如果我是头狼,哪能任着郑佟如此欺负我。
        不置可否,低头继续吃鱼全当他又逗我。
        可华楠的表情却很认真,看了我半晌又继续道:「狼这种东西,人能抓,却不能豢养,它吃着你的喝着你的,心却在外面,即便被人抓住了,却一点也不消沉,反而会更加努力的吃喝累积体力,逮到机会就要跑出去,更不会感谢那些给它食物的人,不然也不会称呼忘恩负义的人为白眼狼了。」
        听他这么说,我的鱼再也吃不下去了,一口肉含在嘴里,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抬头看他,他的视线不躲不闪,就落在我身上。
        「可我……」喃喃的开口,华楠的手却轻轻拍了下我的头:「傻瓜,就算你是狼,也是匹分不清状况的笨狼。」
        唉?
        「你看你,都吃得沾在脸上了。」他笑眯眯的伸手把黏在我脸上的鱼肉拿下来,一转手居然直接含在了自己嘴里。
        他脸上一如既往的笑,可我却觉得喉咙发紧,咕噜一声,把嗓子眼儿的鱼肉咽下了肚。
        不过请等一等。
        我脸色发白的拽住华楠的衣服。
        我——我——我被鱼刺卡到了……
        又过了几天,我终于明白郑佟所谓的伺候是啥意思了……
        保姆、清洁工外加暖床工具,这就是我目前在郑家的职业。
        他这个人有着很严重的洁癖,自己的屋子从来不让佣人打扫,更不许别人乱碰,听说从前都是华楠在收拾——这让我又开始好奇华楠在郑家究竟是个什么身份。非主非仆的让人觉得很怪异——现在轮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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