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无敌——花绫
花绫  发于:2011年06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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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已经接近打烊的时间,只剩下几桌准备买单的顾客,而且每人热烈讨论著龙崎匡弘刚才的英姿,完全没有被惊吓到
的样子。

◆◆◆

龙崎匡弘把在他怀中缩成一团的安芸夏树轻轻放在沙发上。
也许是因为安芸夏树的脸色发白,额头也不断渗出微微汗珠,龙崎匡弘说话的口气变得比平常柔和,让安芸夏树想起第
一次在俱乐部和他见面的情景,胸口突然有一种紧紧的感觉。
『你的肩膀怎么了?』龙崎匡弘指著他的肩膀问。
『没事……』他是真的这么想。
『没事就不会让你痛到站不起来。』
一把拨开他的手,龙崎匡弘开始解开他脖子上的领结和身上的小背心;才松开衬衫的第二颗扣子,安芸夏树就扭著肩膀
反抗起来。
经过这几个星期的学习,虽然肉体上的成长还没达到安芸夏树的目标,但是就其他方面来讲,他想自己应该很像个男人
了。
『我说过……我已经没事了。』他扶著沙发椅背打算起身,不想让龙崎匡弘觉得自己仗著这点小伤向他撒娇。
『我要亲眼看到没事,才算没事。』
龙崎匡弘的坚持让安芸夏树感到意外,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在乎自己?
如果是平常,他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今天却异常积极,不但抢在信治前面,第一个赶到他身边,还当著客人的面,二话
不说把他抱上三楼,关心他身上的伤……
『你肩膀上的伤,该不会是你生日那天撞到的吧?』一脸严肃的龙崎匡弘把手放在他的额头、脖子和胸前,好像是在感
觉他的体温。『有点发烧,你的伤口可能已经发炎了。』
龙崎匡弘再一次想要看那个伤口时,安芸夏树还是闪开了。
『如果你这么在意我的伤,那天是不是应该对我好一点?你答应过只要等我满十八岁,就会……』他咬著下唇低声抱怨
著。
『如果你这么做是为了让我有罪恶感,很抱歉,我并不是那种有良心的人;至少对你不是。』
『那我可以处罚你吗?』他抬头凝视著他。
『你说什么?为什么我得接受处罚?』龙崎匡弘一脸不可思议地瞪著他。
『因为你违约,没有在我生日那天履行答应我的事。』他言之凿凿地指控他的罪状。
『我是答应过你,等你满十八岁之後要抱你。但是,我可不记得答应过你非得在你生日当天完成。』
『你……』
自知理亏的安芸夏树,原本想要放肆一下的心情立刻像泄了气的汽球一样。
他盯著龙崎匡弘的喉结,想起被他拥抱在怀里的安心感,也意识到那件事情非得由他来完成不可。
这一秒钟,他竟然幻想著要和龙崎匡弘在灯光美、气氛佳的五星级套房中,完成期待已久的浪漫成人式……
『龙崎先生……』他低著头,把颤抖的手伸向他的胸口,用颤抖的声音说:『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无法压抑越来越高张的情绪,用尽全身的力气压抑著想要冲上去抱他的冲动,以至於要清楚地说出每一个字,都让安芸
夏树吃足苦头。
『你又想要我做什么下流事?这次是亲你、抱你,还是你希望我和信治合作,在床上来个三人行?』
啪的一声脆响。
等安芸夏树回过神时,他已经掴了龙崎匡弘一巴掌。
他绝不是喜欢使用暴力的人,更从来没有对任何人动过手。
但是此时此刻,对於自己打了龙崎匡弘的事,他却一点歉意也没有。
下流事……
他不但把自己重要的成人式给污玷了,也侮辱了信治和他的友谊。
所以,他不会道歉。应该道歉的人是他,是一点也不了解他心意的龙崎匡弘!
难道他感觉不出来,自己对他是那么、那么……
在安芸夏树还没来得及搞清楚那微微苦涩的情绪是什么的时候,龙崎匡弘因为那一巴掌而引发的愤怒,立即排山倒海朝
他而来。
『好,今天我就让你知道到底是谁有资格处罚谁!』
被激怒的龙崎匡弘把安芸夏树一把推倒在沙发上,二话不说压了上去。
被他突如其来的粗暴动作吓得全身僵硬,安芸夏树想要脱逃,身体却被他压制得无法动弹,体格上的差距在这时表露无
遗。
现在的龙崎匡弘活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已经失去理智的他,根本不明白自己的愤怒来自何处,总而言之,他就是想要
好好教训眼前这个小子。
自从和他见过面後,龙崎匡弘的心神就没有一天安宁过。
原以为信治向他表白过,他就会结束对自己的纠缠与诱惑。
然而,事实却不是如此。
想要脚踏两条船的贪心念头,是用情专一的龙崎匡弘最无法容忍的。
为了惩罚安芸夏树的滥情与不洁身自爱的放荡,龙崎匡弘把情绪统统发泄出来。
他使力撕开安芸夏树身上的白衬衫,用力的程度连扣子都四散弹了开来。
『不要!』
安芸夏树恐惧得发出惊叫,正在气头上的龙崎匡弘却对他的惊恐视而不见。
『诱惑大人就应该料到会有这样的下场,不是吗?这不就是你最擅长、也最想要的吗?』
不是!他要的不是这样的方式啊!
在学校从来没有挨过老师教鞭的安芸夏树,对於龙崎匡弘粗暴的攻击行为感到极度惊恐,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只
能拼命扭动身体,企图逃脱他的控制。
可是他挣扎得越激烈,那双箝制住他的大手就越用力。
为了让他停止反抗,龙崎匡弘把手移到他的肩膀上以便控制他的行动。
『啊……好痛!』
被用力按压的左肩膀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安芸夏树痛得大叫出来,然後朝他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
『可恶!』
甩开安芸夏树的头,龙崎匡弘不得不从他的正上方支起身子,懊恼的检查被咬伤的部位。
就在他的重量完全离开後,安芸夏树把身体蜷缩成一团,双手紧紧环抱著自己。不知道是疼痛还是恐惧,他瘦小的身体
不住颤抖著。
遭到撕裂的衣服让他受伤的部分显而易见,龙崎匡弘被那块与他肌肤完全不相称的紫红色瘀青震撼得说不出话。
那个伤,就是那天晚上……
记得当时自己确实是推了他一把没错,可如果他那时候就已经受了伤,为什么他还可以笑得出来?为什么不像手被割伤
时那样大声哭闹?
又紫又红的伤口像一只巴掌大的吸血蛭,攀附在他瘦小的肩膀上,血淋淋的控诉著自己的暴行。
即使一开始就决定对这只恶魔不能心软同情,可是现在却怎么样也无法对他的伤势视而不见。毕竟,自己就是那个无情
的施暴者。
跟那样的伤口相比,龙崎匡弘手背上的小小齿痕根本算不了什么。
『起来。』
是因为罪恶感使然吧,这时候的龙崎匡弘显然比方才温和许多。
把埋在沙发里的脸慢慢抬了起来,安芸夏树惊恐的表情依然没有退去。看样子,他是真的受到了惊吓。
『如果不去医院的话,你的伤口一定会恶化。起来吧,我开车送你去附近的医院检查。』
『我不想去。』
『没有你讨价还价的空间,生病受伤的人就应该要乖乖听话。起来,把衣服穿上。』
『我是男生,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安芸夏树谨记著龙崎匡弘的教训。
『都已经发炎成这样,还说是小伤?你这是在报复我吗?』
从衣橱里拿出一件乾净的衬衫丢在安芸夏树身上後,龙崎匡弘进入浴室,藉由泼在脸上的冰凉,重新整理自己紊乱的情
绪,然後载著安芸夏树前往最近的医院。

◆◆◆

通往急诊室的长廊上出奇冷清,空荡荡的没有人烟,这个时候,连秒针移动的声音都特别清楚。
经过X光扫瞄,确定没有伤到骨头的情况下,医生替安芸夏树打了消炎针,并且从药柜里取出几张药布交给陪同他前来
的龙崎匡弘。
『这是中医常用的药布,睡觉前把它贴在伤处,早上起来的时候再换上新的,大约一个星期就会好了。』
听完药布的使用方法,龙崎匡弘在柜台领完药後,走到候诊大厅寻找安芸夏树。
从後方照射进来的灯光把安芸夏树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在空荡荡的大厅里,成了他唯一的陪伴。
『拿去,我送你回家。』
把药包丢到安芸夏树的手上,龙崎匡弘替他披上自己的外套。
因为多少抱着赎罪的心态,龙崎匡弘一点也不想接受他的道谢,所以在他开口之前,就巧妙地回避开来,直接走向大门

抵达安芸夏树居住的高级公寓前,龙崎匡弘把引擎熄火。
『我送你上去。』
『没关系,到这里就可以了。』
『陪你在医院折腾了那么久,难道不用请我上去喝杯茶吗?』
其实,龙崎匡弘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提出这种有点无赖的要求。只是若不亲手把他交给他的家人,就是有那么一点不
放心。
不过,龙崎匡弘说服自己,是为了将药布的使用方法告知他的家人,才会这么要求。
『可是我不知道我家的茶包放在哪里,喝可乐好不好?』
按下电梯的开关,安芸夏树佯装轻松的语气反而显得不自然。
『随便。』龙崎匡弘不是很认真的回答。
反正重点不是饮料,喝什么都无所谓。
电梯在抵达顶楼之後打开。
安芸夏树一打开门,客厅里的灯全自动亮了起来。
『你家人呢?该不会都不在吧?』说话的同时,龙崎匡弘看著可以停下三部加长型劳斯莱斯轿车的大客厅,不禁为它的宽
敞气派咋舌。
稍微看了看屋内的摆设与装潢,龙崎匡弘不禁怀疑这里到底有没有人住。
就拿那个放在客厅里的大型水族箱来说好了,里面养的竟然不是色彩鲜艳的热带鱼或是稀有昂贵的观赏鱼,而是长相逗
趣的塑胶玩具鱼。
还有那个放在玄关的大花瓶,里面插的也不是新鲜花卉,而是硬邦邦免浇水的人造花;就连客厅桌上的水果篮,放的都
是上过蜡的模型。环顾这间一点人味都没有的房子,与其说它是某人的家,还不如说它是一间高级样品屋更来得贴切。
『不在。』安芸夏树整个人被冰箱的门挡住,只听见声音。
『你爸妈呢?』
『我妈出国去了,爸爸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都这么晚了,做儿子的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爸爸在哪里?』
『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他在哪里。』
隔著冰箱的门,龙崎匡弘没看见安芸夏树受伤的表情。
『什么叫作你连他是谁都不……』
『你很少看电视对不对?像我这种不知道老爸是谁的小孩,不是领养来的,就是私生子啦!』
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事,龙崎匡弘话锋一转,转到门口那一缸假鱼身上。
『那个啊,是生日的时候我妈送的,很可爱吧?水温改变的时候,他们就会变色喔!』
安芸夏树把开好瓶盖的可乐递给龙崎匡弘。
『怎么不买活的?』
『我妈说太麻烦了,一会儿要担心它们饿著、一会儿要注意水温怕它们感冒、又要定期清理鱼缸,所以还是养电子鱼方
便,既美观又不麻烦。』
『你妈什么时候回来?』
『我记得她纸条上……』安芸夏树在贴著一堆纸条的冰箱门板上找了一下,回头笑说:『这次比较快,再一个月就回来
了……』
『那你的兄弟姊妹?』
『我是独生子。』
『那堇呢?你不是说他和你很要好,他知道你住在这里吧?』
『他当然知道,只是堇的祖母生病,在长野的医院修养。他向俱乐部请了长假,短时间内恐怕不会回来。』
龙崎匡弘皱了皱眉。
『你在烦恼什么?你已经送我回来,这样就够了。』
『那谁来帮你换药?』
『这种小事我自己会想办法,我已经是大人了。』抢过他手中的药包,安芸夏树开始下逐客令:『谢谢你送我回来,你
可以走了。』
不想被当成弱者同情的安芸夏树迅速武装起自己,他不希望被别人看见自己脆弱的一面,尤其是在龙崎匡弘面前。
孤单的人,都害怕被别人发现自己的寂寞。
转身朝房间走去的安芸夏树突然被一股力量举到半空中,他吓得大叫出来。
『放开我!你放我下来!』
像只小羊被挂在龙崎匡弘背上,任凭他又踢又打,龙崎匡弘仍然不为所动。
坐电梯直达地下室的停车场,龙崎匡弘轻轻将他放在前座,就这样一语不发的把人带回自己的住处。

第八章

已经好几天了,川野郁实发现站在玻璃厨房内的龙崎匡弘常常心不在焉,已经有好几次出错菜的纪录。如果不是服务员
做了第二次的确认,一定会降低顾客对伯瓦洛帝的评价。
经过一番观察,川野郁实似乎已经找到答案,那就是——安芸夏树。
他发觉龙崎匡弘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夏树身上,会随著他的身影移动,也会静静注视著他,专注的程度令人匪夷所思,以
至於在工作上分心。
『老板,你最近有心事喔。』站在玻璃厨房的出菜柜台前,川野郁实意有所指地调侃。
『哪有什么心事,是你想太多了。』
『那你告诉我,刚才是什么东西让你看得那么出神,就连我叫了你三声你都没有回应。』
『没什么。』心虚地立刻把视线收回,龙崎匡弘佯装没事般地回答。
等厨房里的高田走远了些,川野郁实才直截了当地问:『你和夏树怎么了吗?』
『你为什么这么问?』等到龙崎匡弘发觉自己的惊讶神情似乎泄露了什么时,话已经脱口而出。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到底怎么一回事?』
『没什么。』
『如果没什么,为什么你最近老盯著他出神?』
『就说你想太多了,那家伙一脸靠不住,我怕他又出了什么差错,万一来不及收拾就惨了。』
『真是这样子吗?』
『当然是这样子。』
被川野郁实这么一问,龙崎匡弘就更不好意思让他知道安芸夏树现在就跟自己住在一起的事。虽然只有一个星期,但若
要解释起缘由,恐怕也得费上一番唇舌;万一不小心把自己喜欢男人的事情抖了出来,那岂不是更危险?
有些时候保持沉默是最好的对策,於是龙崎匡弘决定绝口不提那家伙暂时和自己同居的事。
川野郁实对他的答案显然不太满意。因为他感觉得到在两人之间,有一种奇特的化学反应存在。不过既然当事人否认,
那他也只有静观其变了。
为了回避可能的闲言闲语,安芸夏树总是在打烊後直接到车上等他。等到确定所有人都离去後,两个人才一起回到龙崎
匡弘的住处。对於这种像是偷情的关系,安芸夏树很能乐在其中,一点也不觉得等待是件苦差事。
回到家中,龙崎匡弘会为他放好一缸洗澡水,等到他冲洗完毕後,才会进入浴室替他把药布留在皮肤上的黏胶仔细的清
洗乾净。
这样的情形已经持续好几天,意外的是,龙崎匡弘对这件事一点抱怨也没有。
或许是因为他很认命决定要赎罪的缘故吧,这几天,他对安芸夏树的要求可以说是百依百顺。
在他的纵容下,安芸夏树更是不知节制的撒著娇。
浴室里,和前几天一样,安芸夏树背对著龙崎匡弘坐在浴缸里,乖乖让他清洗药布在背上留下的黏胶。
龙崎匡弘穿著短袖T恤和牛仔裤,坐在小板凳上,用手指轻轻搓洗著。
安芸夏树的肌肤出乎意料的光滑,摸起来滑溜溜的很舒服,有好几次,龙崎匡弘都想要在他洁白的皮肤上留下一个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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