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男?变女?第二部——渭城朝雨
渭城朝雨  发于:2011年06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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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还是不懂得要怎么样去恨一个人,因为我觉得恨人是件很累的事,不张不理,应该算是 表达自己厌恶的一种方

式了吧。但朔月从来不介意,每次来他喝他的茶,吃他的饭,随口问飞霜、 落雪两句,将视线粘在我身上就是了。这

让我有种错觉,那个安静、沉稳又对我温柔至极的朔月, 回来了。可我已不再是当初我的了,相信这点总有一天他会

明白,所以对我来说剩下的就只有,等 。

到最近这1年,他终于不再来了,晚上也是,所以我也终于不用再吃加了料的晚餐。7年,早该 倦了吧。可平澜竟也一

样很少来了,没劲,我还指着他来给我削竹子呢!

“公子,该你了!”飞霜轻轻地唤我,我回过神来一看,掂过一颗子放下,四三连必死。

落雪跺跺脚:“哎,又输了!”

“哈哈,飞霜,你输了,罚你去湖里把那朵花采过来!”我指指窗外湖中开得最美的那朵。又 对落雪说:“你这个狗

头军师,也要一并受罚,晚上还得喝我煮的粥!”

“前一个到是无所谓,后一个就免得吧,公子!”落雪苦着脸说。

我一指弹上她的额“嘿嘿,让你们见识下我真正的手艺!顺便采些莲子回来。”两人一脸不信 ,到也愿赌服输地去了

。看她们嘻嘻哈哈地上船,我转进了她们的房间。我吃了快七年的药,对它 放在什么地方早已了若指掌。放入怀中,

我一笑,向前院走去,铜镜里映出的却是朔月的身形。守 卫见到我自是大吃了一惊“陛……陛下。”

“今晚不必轮值,明日再来。”朔月的话说是圣意,纵他们奇怪也绝不敢置疑,我的小狐狸, 我们就要见面了,不论

你在哪里,一定要等着我。

一切都很顺利,晚饭后调开了守卫,迷倒了飞霜、落雪,我把用了七年才做出来的伞铺到地上 ,皎洁的月光下,它美

得不真实。每年有三个月时间,这周围会形成一股较强的热力上升气流,不 必俯冲也可以托起人来。我最后一次调整

伞带,走到崖边,冲着那深不见底的黑洞吸了一口气,正 要跳下去远远看见天禁城中火光滔天,映亮半片夜空。我双

手拉着肩带凝神细听,什么乱七八糟的 声音都有:杀啊,冲啊,地震啊,山崩啊,术诀啊、兵器相接啊等等,等等,

就是没有人叫救火。 难道,城中有变?那更好,混水不摸鱼更待何时!我不再犹豫,一纵身跳了下去,身后传来响箭

升 空的声音,和重物跌地的闷声。无所谓,纵然有人看见了,也不会得有闲来这边的,今日真是天助 我也。

暖气流终于将我托了起来,我终于发现夜间飞行是件多么危险的事了,但幸好月光很给面子, 四周万籁俱静,这样飞

行让我的心十分宁静。我小心地操纵控制绳以改变飞行的方向,像鸟一样的 飞翔是自古以来人们的愿望,也是我喜欢

这项运动的原因。飞了不知多久,以我手酸的程度来看, 至少有近十个小时了,月亮什么时候东落的我竟一无所觉。

天禁城的底界就在眼前,过了它,就算 是从天禁出来了。我振奋起精神,拉下控制绳,向下飞去,一声金翅鸟的尖啸

在头顶响起,我的心 立时凉了半截。我不敢去看,也不敢去想,一门心思快点过去,就仿佛穿过那条底界我就会安全

一 样。我感应到熟悉的刀风,我看到了那片气光一样的护壁,OMG,我怎么不知道这里还有护壁!! 撞上去我也一样

死翘翘!正要拉控制绳转弯,刀风竟将那条绳削断了,再换手已来不及了,我正面 笔直地向它撞去。我闭上了眼,所

以没有看到那梦华一般美丽的刀光将护壁斩开,我安然地出了天 禁。

回过头,我看到了护壁后驾在金翅鸟上的青岚。他看来似乎打了声颇费力的架:一身云纹金甲 残破不堪,白色的里衣

血色斑斑,一手提缰,一手握刀,碎梦红得如火如荼,没有头盔,任一头红 发迎风乱舞。我不知城里发生了什么事,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来帮我,我只看到他脸色疲惫目光却 很精神,不发一语地看着我,然后转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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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过年要回家,所以更新不了的,我们初九才开始上班。那就祝各位新年快乐啦!  

第九章  

因为位置没选好,我只得割了绳子落入江中。这条江的两岸都是望不到边的森林,在空中倒是 看见顺流而下有一小村

落,约莫数十来户的人家。反正也不必换气,我潜入水中听着水流的声音向 前游去,渐渐人声杂起来我便知道是游近

村落了。在水中我看到一群小孩一丝不挂地在水边嬉戏, 有几个正站在岸边扶着小鸡鸡比谁射得更远……

“你们谁家的小孩,这么没公德心,怎么能这么随‘便’!”我腾地从水里站起来,“呸”了 几口水,就着茶壶的姿

势指着他们教育。所有人都吓呆了地看着我,里面个子最小的那个黄毛连尿 都憋回去了,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

然后毫无预警地张嘴大哭:“妈妈,有水鬼啊!”

靠,坏人倒成我了!

一堆洗衣槌啊、木盆啊、石头啊、裹成一团的衣服啊统统向我砸来,还好我机警地沉了回去, 当然没忘顺手拿了两件

衣裳。我再潜了一段,在村子的对面悄悄上了岸,临水照了照:“嘁,怎么 着也是朵水仙,哪来的水鬼!真是没见过

世面!”。

林子太大了,我也不敢乱走,迷路事小,要是遇到点怪兽,在这里可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 应的。可你说,我不就

想找块石头躺躺等衣服干么我,招谁惹谁了?刚警醒过来,一群人就围了我 个水泄不通,明晃晃的刀尖、枪尖都快贴

上我鼻头了!随后五花大绑地将我架走,干嘛,要干嘛呢 ,我这衣服还没穿,等等!!!

进了村子,已有更多的人围在了村前的空地上,看他们瞅着我的兴奋样,不会是一年半载没吃 过肉的食人族吧!静心

下来听了一听,真是欲哭无泪啊,这里的语言不是通用的么,为什么他们说 的我一个字也听不明白。这回惨了,要知

道沟通不良是产生后悔终生的误会的根源啊!

他们把我推到一个脸皱得像朵菊花一样的老太婆面前,大概等她来定断。她是很老了,可是却 有一双很锐利的眼神,

给她这一瞅让我有种“再狡猾的狐狸也敌不过好猎手”的感觉!果然,她盯 准了我,然后一步步走近,看清了我,大

叫一声,我发誓我在她嘴角看的那一丝笑绝绝对对是不怀 好意的,是那种想到什么坏点子整某个倒霉蛋奸笑!而我肯

定那个倒霉就是我!她接着在那里“啰 ,啰,啰……”了几句,场面诡异地安静下来,人人看着我,表情复杂,我心

里可真是有十五桶水 ,七上八下啊。不知是谁举茅高喊了一声,所有人匍匐下身子,向我朝拜起来,这,这是什么状

况 ?

拜完后,所有人排成长长的一列,挨个走到我面前,我脑子都是晕的,不知他们在搞什么,难 道在吃我之前还要先来

个祷告?老太婆轻踢我一脚,我侧了侧身看她唇语:摸摸他的头。我照着一 做,那人就欢天喜地地捧着我的手亲了亲

,走了,然后再接下一个。人虽然不算多,但一村人摸下 来,我脸都笑僵掉了。

“怎么回事?”我笑咬着牙问那个故作一脸庄重的老太婆。看看人都散得差不多了,她转头示 意我跟她走。

回到她的那间草屋,让我掩上门,她就从变戏法一样地从背后拿了根烟杆出来,盘腿坐上石凳 ,将头子在鞋帮上磕了

两磕,拿根针捻捻烟丝,“叭嗒,叭嗒”抽起烟来。我看她吞云吐雾了半天 ,正想找地方坐坐,她问:“是血蛟人?

我点头。

“你母亲是音羽?”

我再点点头。

她终于拿正眼瞧了我一下,又转过头,喷了一口烟说:“半点不像!”

那是位老人家,忍住。我扯个笑脸:“大家都这么说。”

“她温和、善良却又性格刚强,她为阻止那场浩劫而死,为我族万世景仰。而你,哼,瞧你那 德性。”看她一脸轻蔑

,我僵着笑“呵呵”两下,要不看你是老人家,我不扁……

“知道湿地的黑地精王么?”

“知……知道。”不仅知道,我还见过!

“那,知道我是谁吗?”

“不……不知道。”

她终于抽完一杆烟,再磕了磕枪头,把烟袋绕好,看着我说:“我就他老婆。”

要是下巴真能掉地上,我的肯定砸得出个坑儿。

“这有什么好吃惊的,花怪配地精,这可是天上地下的绝配。想当年我们的婚礼,三界前来恭 贺的人可是络绎不绝,

他洞里面的夜明珠就全是你母亲赠的。”

“是,是,是,我正想说你们再匹配不过啦。”无论从外貌、身高、年龄、体积、密度比来说 都是这样。“可是,为

什么现在你们……”分居了咧?

“哼,不要再跟我提那种忘恩负义的人!”我没提,不一直是您自个儿在说么!

“见过你母亲的样子吗?”

“见过。”等等,难不成……?我一想起那个土包子大王说起音羽的神情,一阵恶寒,难不成 因为她,造成这段“旷

世奇缘”的了断?

“叩”,头上被烟杆的铁头敲了一记,老太婆一脸恶相:“不要想些乱七八糟的。”

我摸着头委委屈屈地“哦”了一声,自已拿过石壶倒了杯水,捧着小小口地喝。

“你母亲和我也算是手帕交……”

“噗……”我一口水全喷了出来。“对,对,对不起,我不小心呛的,您接着说。”她气瞪我 一眼,把烟杆插回背后

:“反正你给我记住,让你留这是托了你娘的福,过两天就给我滚蛋!”

切,想我留我还不肯呢。“等等,那请问,从这里要怎么样才能到湿地?”

老太婆奇怪地问我:“你要去奇簏?做什么?”

我想起妖狐明媚的笑脸,淡淡一笑:“去找我的一个朋友。”

她看得呆了一呆,不知喃喃了一句什么,然后大声说:“你竟然和黑地精当朋友!”你还当他 老婆咧!

“我没说去找地精,我有一个朋友可能在那里,我是去找他。”

“什么朋友?”她逼到我面前问。

“很,很好的朋友。”我尽量后仰,避开她打量的目光。她盯了半天,笑了一下,老脸团起来 ,说有多诈就有多诈。

“我去给你安排住的地方,你等着。啊,对了,今后在这里你就叫我菊花夫人!”

“菊花,夫人。”我呐呐地重复。看着她那张笑得起菊花褶子的脸。好贴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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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后面的早打出来了,一直没时间来贴,今天过大年,大家快乐哈,我爽约,是我错了,真对 不起等文的亲。  

第十章  

我原以为花怪就不用吃东西了,喝喝西北风啊、露水啊,再做做日光浴就可以了,但这里的人 还是要吃、喝、拉、撒

、睡。所以每天村里的男子都会出去猎食,回来后平均分配,女人们则在家 里做事、照顾小孩,挺原始的。我的待遇

很好,有自己的房子,还可以白吃白住,但我没好意思, 所以从第三天开始我也跟着他们一起去猎食。哈哈,说是猎

食,我就只会拿着长矛跟着他们跟而已 ,但无论速度还是身手完全比不上。他们对这广袤的原始森林的了解程度就像

了解自家的后花园一 样,我却常常出错徒惹他们大笑不已。大的猎物,他们会群起歼之,小的嘛,就各凭本事了,我

见 帮不上什么大忙就自告奋勇地去追一只狐猴。

走了没多久,四周就寂静下来,乱七八糟的树滕和渐渐开始消散的湿气让我有点后怕。那个小 家伙很是招人厌,知我

捉不到它,总在树上走走停停,看我累得气喘吁吁还兴奋地叫上几声。我撑 着一颗大树歇气,倒不怕走丢,我身上有

他们特制的一种香包,不但可以驱毒虫还可以当作记号。 取出随身的竹筒喝了口水,正要塞回去,右耳上传来一阵不

甚容易察觉的轻颤,我凝了了凝神,更 明显了。我伸手抚上去,摸到了那颗冰冰凉凉的传音石,它在莫名的骚动着。

是朔月!他追来了?我怎么就忘了,这颗石头就是个GPS,我慌忙向原路奔回去,想想又觉得 这样说不定会连累村里的

人,又折过头向林子深处跑,越跑,耳上颤动却越明显,我右手紧紧地攥 着右耳垂,想把传音石取下来,但它就像被

封死了一样,一拉就像耳朵要被割掉一样的疼。晃过一 颗有我三倍宽的树,我喘着气停了下来,退了两步。一只巨大

的金翅鸟垂死在树上,身子压倒了大 片树,身上流下的血把地都染透了。见到我,无力地叫了一声,合上眼软下了翅

膀,然后,我见到 了同样浴血的朔月。

他一定流了不少血,身上明黄的衣服染成了暗红,唇色几乎是苍白的。呼吸很弱,但至少还有 ,额发都被血粘结在了

一起,脸上也全被血溅脏了,这场仗到底子有多惨烈?连他也伤成这副模样 !我伸出手抚开纠结的发,拭去些脏污,

下面的肌肤依旧白得如雪一样纯洁,纤细的脖子无力的搭 在金翅鸟身上,似乎一用力就会被折断。左手腕上的刀疤还

那样的鲜明,心里有个声音在说:收紧 ,收紧,这样就什么仇也报了。可是右手仍穿过他的膝弯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我没有再为他喂我的血,所以过了一个月他才醒来。那天我正在河里洗他的绷带,一群小孩子 围着我叫翻了天,说:

那个人哭了,哭得好凶哦。我莫名不已,朔月来了这么久,他们口中的“那 个人”除他再无其他人了,可是朔月哭?

这怎么可能的事!我净净手就奔了回去,果然见他蜷在床 角里不停在抽噎。我小心翼翼地靠近他轻唤:“朔月。”

他仿佛没听到,还是在啜泣。我再靠近了些,低声叫道:“朔月。”

他缩了缩,抬起头,眼睛好黑,被泪水浸湿了就像冬天里放在雪人脸上的黑晶石一样。他似觉 得我很陌生,细细看着

我的脸,目光落在我右耳上,便扑了上来,捻着那颗传音石,搂住我接着哭 。我不知所措,也不明白怎么了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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