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男?变女?第二部——渭城朝雨
渭城朝雨  发于:2011年06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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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话一出口,我想怕是挨他骂了。可他却只是怔了怔,笑着回答:“不知道啊。”

他的目光重新放回湖面上说:“音羽是我唯一的妹妹,我疼她,你是我唯一的孩子,我也喜欢 你。如果这是爱的一种

,那么我爱过。如果你说的是像你和那只狐狸之间的情人之爱,那我想,应 该是没有吧。”

我认真地看着他说:“其实爱人和被爱,一样都是幸福的,你应该尝试一下。”

他又笑了,抽出一只手来摸我的头:“也许吧,但我恐怕折腾不起了。”

我还待要说,却听得有人在门口通报:“主上,青岚将军有事觐见。现下在正阳偏殿紫气厅候 着。”

影羽拍拍我的手:“去吧。那三人来意不明,要小心应付。”

我点头起身,走到门外才发现,刚停的雨,淅淅沥沥地又下了起来。一点一滴落到如镜的水面 ,晕开朵朵涟漪。古诗

里说:常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其实这世界哪里又有绝对的平静 呢?

我进去的时候,青岚正在喝茶,见到我忙放下了杯子道:“青岚见过城主。”

我高高兴兴伸过去的手僵了一僵,不着痕迹地收回,落了座才缓声道:“青岚将军不必拘礼。 请坐。”

他起身坐了下来,似乎还没想好要与我说什么,踌躇了半天也没开口。我抿了口茶,问:“将 军急着见我,有什么事

么?”

他想了想才说:“城主将要大婚,那日还不及道喜。”

我微微一笑:“多谢将军。朔月城主带来的良药治好了内人的宿疾,九华真是无以为报。”和 他们生份地说着这样的

话,我面上在笑,心里不知怎么的总隐隐作痛。

“九华,你真的要和他成亲?”他大概也觉着难受,终于忍不住叫了我的名字,还搁下杯子站 了起来。

我愕了一愕,从善如流:“当然是真的。”这张罗都张罗得差不多了,还会有假么!

他看着我,憋了半天说:“九华,朔月他以前是对不起……”

“青岚,我们不提以前了,好么?”我打断了他的话。

他垂下眼,涩声说:“他,也很苦……”

我点点头:“但没有人是成天泡在蜜罐子里头长大的。怎么,你今天过来就是要我说这个的吗 ?”

“我们找到他时,他的白衣上全是凝成了褐色的血,双目无神,哭着叫着你的名字晕过去的。 他骗你,负良良多,可

是爱你,也是真的。”

“青岚!”我大声地打断了他:“三日后婚礼正式开始,我还要准备,就这样吧。”

他低着头说:“九华,他病了,那日你一走,他就又倒下了,请你去看看他吧。”

我室了室,深吸口气说:“我会派个最好的御医过去,你先去吧。”

他哀伤地抬起头,从怀中摸出一把短短的匕首:“九华,流泉我已找人重新修好了,你……”

我走下来按着他的手:“青岚,就算修好了,也再不是当初你送我的那把了啊。覆水难收,破 镜又岂会重圆?”

他紧着牙,收回了流泉,抱着我说了句:“九华,对不起。”

我摇摇头:“是我该谢谢你在天禁救了我。”

他放开我,说:“如果我不斩开护壁,朔月会恨我一辈子。”然后,他掉头就走。我问:“青 岚,你爱的是他?”

他高高的背影一顿,肩背挺得更直,昴起头来摆摆手:“笨蛋,我怎么会爱他!”说完潇洒地 走人。

逆着光,我看到那头红发似乎重新燃烧了起来。  

第三十章  

自从接任凡天的城主之后,身体与水镜的联系似乎紧密起来。这种感觉在夜晚时尤其强烈,合 上眼,意识就像营养充

足的蔓藤一样疯狂地四处蔓延。等到整个水镜的映像都在思维中了,意识便 浮于整个城池之上,事无巨靡皆掌握于心

中。也就是说呢,虽然现在我和小狐狸暂时见不到面,但 我却可以清晰地感知到他在做什么,只要我有心想要知道。

就比如此刻,我知道他正坐立不安,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一会儿趴在窗台上看看,一会儿又坐 到桌边摸摸杯子,当然

最多的时候还是站在衣架前傻笑着看他的新衣。

那是件纯白色的织锦长袍,外罩一层金色滚边的薄纱衣,他穿起来定是风流潇洒的。而明日, 这个可入诗入画的男子

将会属于我。心神一动,忽然之间很想亲眼看看他,摸摸他,亲亲他。

心念一起,思潮竟再难平复得下去。我翻身坐起,匆匆套上靴子,抄过外衣披了,刚要拉门, 想了想,推窗一跃而出

明月皎皎,四周静得只能听到足尖轻点在屋脊的“嗒”声,微微的,细细的,不细辨几乎听不 出。高高低低的殿宇在

脚下急速后退,夜风虽凉,却一点也冷却不了心头灼热的渴望。

这座神庙与监狱并存的山名这七浮屠山。山体看来分为六重,为何称为七浮屠?自然是还要算 上在地底的囚室。山顶

神庙里的烛火是长年不灭的,站在长桥上便可见灯火阑姗。我此刻的心情倒 是有点像半夜趴在墙头等着会莺莺的张生

,心里急却又很忐忑,望了几望,原地转了几圈,终于定 下心来要向上去了,身形刚动,右肩上一股沉沉的压力制住

了我的动作。

我转身见到舞凤。她一脸了然,却笑眯眯地摇摇头:“不可以哦。成亲前半月是决不可以见面 的。明日就是大婚之日

了,主上连这点时间也等不得么?”

偷情被下属撞破,绕是我脸皮厚过城墙,也尴尬得只能傻笑了。

“没有,我决不是来见他的,只不过是担心这里的安全问题,你看看,我来这么久了,连个守 卫也没见,这简直太不

负责啦,要是给人潜进来,叨扰到先祖的灵那可太失职了!谁在负责?”

她答道:“内城那边的警卫由暮羽负责,这边是我负责。”

我一惊:“你?你负责!”

她轻轻一跺,带出一阵铃音:“影羽主上跟您说的时候您都没听么!”见我挠头干笑,她叹口 气接着说:“这里的守

卫都是暗卫,若是没人通报,我怎么知道您大半夜还来此巡视!”

后面两字的音咬得特别重,我又哪听不出她的暗讽,这种哑巴亏,吃了也就吃了呗。这些日子 我已深深地了解到:和

羽族斗嘴,那是找死!

所以干咳两声,我道:“即然如此,是我多虑了。”拍拍她的肩:“做得不错呀,舞凤大人! ”

她也装模作样地朝我拱拱手:“谢主上夸奖。”然后点点自己的唇望望天上的圆月:“唔,听 说,宫里前几天有人送

来了三匹极品五色锦做贺礼。很是漂亮咧。”

我听了,额上青筋一跳。这五色锦是由五色蚕吐的丝织成。五色蚕并不少见,可是百龄还吐丝 的五色蚕就比被我整得

快绝种的水蜘蛛还少了。这极品五色锦便是用百龄五色蚕吐的丝织成的。以 色泽华丽著称,奇的是它可随着织锦的滑

动变z幻出五种不同的色彩,而普通的五色锦不过徒有虚 名罢了。因此,这一匹极品五色锦可说是价值连城。

这个女人,果然是我看轻了!咬咬牙,笑着说:“舞凤乃羽族第一美人,这五色锦倒也配得起 你,便赏你一匹吧。”

她听了,先是一喜,看看我,默了半晌,幽幽地说:“舞凤再美,在主上面前也不过是米粒之 珠,这锦,不要也罢。

”一句话噎得我!你说这女人的心思咋就变这么快咧!

她顿了顿,看着我再叹了口气:“主上,还是先随我回去吧。”

我扁扁嘴,抬眼再瞧了瞧山顶的那片烛光,依依随她返回。

基本上一夜无眠,可是精神非常亢奋,所以一点也不困乏。我得穿戴好一切,然后去望天阁接 他。牵着他的手在列祖

列宗面前叩拜,然后一起回来仪殿,在影羽的主持下,在四方来宾、千万子 民的眼前许下血誓,结成盟约,成为彼此

的伴侣。如果我深深地吻住他,他会不会害羞呢?那天在 大庭广众下主动地吻了我,每次一拿来说,他必报我一顿老

拳。作风明明那么大胆,有时候却又羞 怯得紧。呵呵……

“想什么呢,笑得那么花痴。”暮羽一边把新衣从架子上取下,掸掸边问我。

我还没开口,身后的小七说抢先了:“我知道,我知道,主上一定是想起妖狐大人了。”说着 还轻拍了下我的头:“

别动,还没扎好。”

这,这倒底谁是主子啊,谁都跟我动手,当我没脾气么!我正要回嘴,暮羽极不屑地哼了声: “英雄气短!”

我瞪她一眼,算了,跟她这种老女人计较是没有意义的。她现在就一酸葡萄心理。心里这样想 想,气也就消得差不多

了。小七拿过前面的镜子给我:“主上,看看,行么?”

我看了看“啧啧”地赞叹:“小七,手艺真是不错!”前后左右一瞧,一丝不苟,但一见她手 里的八宝盘龙冠,我头

皮就开始痛了。

“小七,……”心血来潮,一个不稳,失手打翻了镜子。好在地上铺了层厚厚的毯子,没碎。 我撑在桌边一凝神,惊

得一身冷汗。

有侍卫冲了进来,不及跪拜行礼便已叫开:“主上,不好了,妖狐大人,失踪了!”

我“霍”地站起来,推开身边的人冲了出去。

“主子,你……哎,衣服,衣服还没换呢……”

我脑中什么都没听进去,心悬在半空,怕得不得了。妖狐,我竟一点也感觉不到他的气息。

整个水镜皆在我的感知下,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在什么情况下我竟一点也感觉不到他。

……

我怎么觉得每次分割线一出,就没啥好事咧?

因10月中旬我们将要举办一个培训会,大约两百个人的样子吧,所以接下来的时间会很忙很忙 。暂时腾不出时间来更

新了,还请大家原谅。  

31  

所有人都被我远远地甩在了身后,奔上山顶推开他的房门,一缕暗香在鼻端若有若无。是的, 妖狐确实曾在这里住过

,他的体香我永远也不会忘。床上的被褥还整整齐齐,昨夜也许他也同我一 样,一夜无眠。架子上的新衣静静地晾在

那里,指尖一触上,似乎透过它便能感觉到那人满怀幸福 地千百次细细摩梭。

我四下打量,门窗都是好好的关着,房间里没有任何打斗过的迹象,难道一个大活人就这样凭 空消失了?!

影羽、舞凤、暮羽随后赶来。我看向影羽,希望他能给我一点启示。他细细地再看了一遍,对 我摇了摇头。暮羽说:

“会不会是他自已下了山?”

舞凤摇头道:“我问过值夜的影卫,没见有人上、下山过。”

正在游疑不定间,一名卫兵来报:“主上,妖界大军来袭,现下离凡天不过百里,先锋的龙骑 军队已在凡天城三十里

外。”

“什么?”

屋内的所有人皆大吃一惊。

影羽厉声问道:“如此大规模的集结,为何直到现在才发现!”

“妖界的龙骑军,精锐不过百来人,又是以祝贺主上大婚为名,由妖王嘲天亲自带领而来,是 以……”

影羽听了,紧着牙,握着拳头按在了方桌上。

我微微一思量,扬声道:“速招各位将军到正阳殿,共议抗敌大计。”

那人得令而去,我又转头对暮羽说:“如今婚礼是没有了,各方来的宾客安抚工作便由你处理 。”

暮羽点点头,也先行离去。

“舞凤,宫内防卫由你全权负责,若有人想趁乱起事,格杀勿论,准你先斩后奏。”

舞凤一拱手:“是。”,语音清脆、坚决,英姿飒飒地转身离去。

屋内的人一瞬便走了个七七八八, 我回关一看,影羽还站在桌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我 轻拍了一下他的肩:“元

界一灭,对我们出兵是迟早的事。”平衡一旦被打破,要么分裂,要么重 新统一。

影羽低低的说:“是我太轻信了。”

“走吧,到正阳殿。这将是一场硬仗,我需要你来帮忙。”

他看向我,抬头抚了抚我的脸:“你真的是长大了。”

我冲他笑了一笑。

“天下间的父母都很希望能对自己的孩子说这句话。其实对孩子来说,这也是一句很棒的赞美 。我很高兴听到你这样

说。”

他的眼里也有了一丝笑意,拉过我的手道:“走吧。”

我们赶到正阳殿,愣住了,偌大的一个殿内,竟然只有三个人。朔月、舞凤、暮羽。

暮羽静静地伏在地上,身下有一大滩暗色的血液,而舞凤正被他抓在手里,一柄长剑抵在他的 咽喉处。

我有些打不到自己的声音。瞪了他好久,才低低地开口:“要什么,你才肯放开她。”

他冷冷地勾勾嘴角:“你。”

我屋紧了拳,又松开。

“好。”

“扑。”、“嗤。”

长剑刺入了舞凤的身体,又快速地抽出,激喷出的鲜血溅了他半脸。此时的朔月就是个恶魔。

舞凤来不及哼一哼,便死去了,我看得目眦欲裂,他却说:“我怎么求你,你都不愿意再回来 ,为了她却这样轻易就

允了!我讨厌她。”

影羽拉住要扑上去的我问他:“你与嘲天合演了这出戏?为了什么?报仇?别忘了他也是灭天 禁的人之一。”

他将长剑一扔,从怀中掏了件事物来擦手,引得我挣开影羽大喝:“你把妖狐带到哪里去了? ”

那件事物不是别的,正是我新手给妖狐织的腰带。

他拎起那血迹斑斑的腰带看了看,一笑,抛了开去。

“你说呢?”

影羽微微一眯眼,然后沉声对我说:“快去山顶,妖狐根本就没有离开过那间房,不过被他下 了禁制,隐在了房中。

我看向他,几乎把下唇咬出血来。是了,以他的法力,要避开影卫简直易如反掌。我转身向外 奔去,一声震天的爆炸

从远处传来,七浮屠山顶升起一股浓烟,火光冲天。

……

要完结了。  

第三十二章  

“那,九华。”

“嗯?”

“又过了一天了。”

“嗯。”

“别睡了,跟我说会儿话。”

“嗯~”

“哎,哎,你别翻个身又睡了啊!”

“呼,呼。”

“我知道你装睡来的,中午吃了饭你就躺了一个时辰,晚上哪睡得那么快!”

“呼~”

“我现在过一天就少一天,你却连个话也不跟我说了,是不是巴不得我翘了就找下一个!”

“哎,哎,我醒了,醒了,别揪我耳朵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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