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星宿 第一部 朱雀·禁——冰灵
冰灵  发于:2011年06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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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宿看着这样的目光,急急避开了。心意一乱,便想说些什么来缓解,可未等开口,就发觉室内忽的多了一个人,星宿

脸色刹那苍白。

静儿也发觉了什么,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银衣男子出现,左手掂着酒壶,右手持杯,冰蓝色的发丝散落在肩上,双目是

诡异的碧色,这人一出现,屋内皆骇然。

曲缨微颤着双手,收了收心绪,天下竟有如此人儿竟比宫主还要绝艳三分,然那蓝发碧眼将他与世间隔绝。

那人酌了一杯酒饮下,轻笑着观察着屋内人儿的反应,朱洛衍也许是唯一一个清醒的人,他道:“是你,难得你今日有

闲情过来,极天罗。”

名为极天罗的男子轻笑着走来:“我听说,你找到了一位神医,过来瞧瞧,说得可是他?”说话间,伸手抬起星宿的下

颚,说不出什么神情,星宿任由着眼前人儿的摆布。

从这个叫极天罗的人进来,朱华公主的神色就大变了,目光也柔和了下来,再见极天罗对星宿的动作,顿时一阵火起。

极天罗阴险一笑,手中的杯壶落在了地上,语着连珠地说了起来,声音极好听。

“怎么了,辰儿,见到我不高兴?还是高兴得说不出话来了?”

极天罗吻上星宿的脸颊,两个绝美的人儿做着如此暧昧的动作,在场的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一切都太让人震撼

了。

曲缨不知所以忙看向静儿,然静儿的眼神和宫主一样的茫然且惊恐万分。

“怎……怎么会呢。”星宿终于吐出字来,“辰儿,当然是高兴了,辰儿见过……师父。”星宿挤出笑容,极力让自己

平静下来。

“师父?”朱洛衍冷冷地看着这两个人。

“这就好,我还以为辰儿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那可就……太让人伤心了。” 极天罗的手沿着星宿的颊畔一路探入腰

间。星宿则极力控制自己颤抖的身体。

“原来你们是师徒。”朱洛衍自我嘲讽一番,原来如此。

极天罗放开了星宿,这时已经踏上琉璃板,俯下身来望着朱华:“你又偷用我的药了?!早说了你不行,你这是在浪费

自己的生命还是想浪费我的丹药?”

极天罗的目光一冷,出手钳住朱华的脖子。

“你干什么?”朱洛衍喝道。

极天罗一挥手逼得他退下了台阶。回头来,极天罗依旧冰冷地注视着朱华。

“对不起,哥,我……我只是……只是……”

“哥?!”星宿终于清醒过来,猛得转身看着极天罗,是这样的么。

极天罗欣赏着朱洛衍生气的表情和星宿的吃惊,冷笑了出来,终于他放开了朱华,将目光投向了一边咬牙切齿的宫女,

情种么?

刹那间血花飞溅……

26、极氏遗孤

“聂将军,有事要烦劳你带我进宫一趟。”

腾蛟国三十万大军压境,聂宏竽三日未睡,夜间刚一回府邸,忽的听见寥影残的声音冲身后传来,借着灯光回头见残焦

急地向他走来,身后跟着据说是他的妹妹的人。

“出了什么事?” 聂宏竽问。

残也说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了,只是心中觉得这事蹊跷的很。星宿为什么突然说要不带他要一个人进宫,还有白天的那个

人,总觉得这个人和星宿一定有所关联。而且现下心跳的厉害,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一定是!

“总之,请你带我进宫一趟,我想这对你来说一定不是什么难事,对么?”残看着他,面容严肃地很。

聂宏竽见他神色,猜想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而且今日他的情绪也是不太稳定,似乎真的要出什么大事呢。

“先进府吧。”

聂宏竽引他们进了府邸,这几日他忙于公务,没工夫顾及宫中的事,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即便是发生了,他也已经

好多日没回府了,恐怕也不知道什么,虽然宫有他的眼线。可最近发生的事也着实离奇的很,派在宫中的势力异常的冷

清呢,照理那个人回来了,怎么也该有什么动静才对。

没动静是最可怕的动静呢,因为不知道对方究竟想做什么。

聂宏竽一行刚进大堂,一个他们最不怕见到的人突然迎面而来。

“哥,你总算回来了。”

宏方?他全身都透着寒气,是刚从秘室出来么?

“出事了?” 聂宏竽脸色一变,收起了方才见寥影残时少有的柔色。

“是他,他勾结公主,王上已经被软禁了。城中到处都是公主的党羽,我府的人只管进不准出了。朝廷上下胆敢反抗的

,恐怕无一生还了。”聂宏方不想多说什么,那个人的手段,聂宏竽恐怕比他知道的要多不少。

也就是说青尧国没有一声声响的尽数收在了那个人的手中——极天罗。聂宏竽很不想相信,没有一点反抗之声,连对方

何时出手都不知道,是布置了很久吗?恐怕对方是连布置都不屑就收下了这个国家,聂宏竽多年的经营都成了空?

“他?他是谁?是不是那个了!”残听说整个王宫都陷入危机之中,心中一紧。

“你也知道?” 聂宏竽问。

“他究竟是谁?”那个蓝发碧眼的人。

“他是极氏遗孤,残知道这个姓氏么?那个可怕的血统,至今就只剩那两个人了。” 聂宏竽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说着

“莫非……原来如此,难怪他会……原来是喝那个东西。”残惊诧。原来以为星宿练了什么奇怪的功夫呢,原来是喝了

那个东西,天底下最毒的东西。喝完要么练就一身绝世武功,要么就全身瘫痪,身堕炼狱,全身溃烂化血而死。灵蛊,

原来这样东西真的存在,极氏还有遗留下来的人。

“当年的事,我也略有耳闻,那么将军,另一个极氏的人是……”残问。

“是朱华公主。”原来以为公主只是练了难练的功夫,走火入魔才落下病,原来她一直在喝那个东西,想来如果没有那

个血统,她早已经化血而亡了。

当年极氏一族遭遇天谴几乎所有的族人都化为了青烟,剧痛而死。而那个时候,也就是朱华公主的母亲,极王后因为早

早嫁了人而没有遭到同样的灾祸。而极王后的姐姐,也就是极天罗的母亲生得倾城绝世,先王早有耳闻,趁着这次机会

,找了个救住王后姐姐,让她们姊妹二人不至天人永隔的理由,娶了那个天女。

话虽如此,极天罗的母亲极容姝虽美艳非凡却是不思其正,专攻毒物,早早在江湖上传开了恶名,当年先王虽说娶她,

却迟迟未纳她为妃,怕招来天下人非议。

知道了先王的想法,以极容姝的脾性,岂能就此了之,她一怒之下毒死了朝堂之上位列三公的大员,皇城之中终日蔓延

着一股毒气,一天之内又不知多少人死于美人之手。

先王终究被她的恶毒所怕,口口声声答应一定纳她为妃,却暗中骗她喝下了自己所制的毒药,若不是她当时身怀有孕,

又怎么会被自己的药毒死?极容姝垂死之生下了极天罗,尔后就抱憾而亡。

极容姝的妹妹,极王后知道了此事,当然不肯罢休,但她自己也是身怀六甲,于是她一气之下烧了王宫,带着极天罗和

腹中之子逃出了京都。

后来先王深感有愧找寻她们母子,却只带回了朱华公主,至于极王后究竟是怎么死的,就没人知道了。而极天罗当时的

去向就更没有人知晓了。究竟这么多年以后,他怎么又突然出现,那就要问王上朱洛衍了。

“他是极容姝的儿子。也就是皇长子。” 聂宏竽说。

“也是星宿的师父。”

“什么?他是……”

“星宿是腾蛟国不二相爷之子,你们恐怕已经发现了吧。”残说。

“他果然是津儿小姐的弟弟。”

“先不管这些,星宿在宫中迟了恐怕……”原来那人的病是因为那个人而得的,是那个人吗,星宿。

从沈羿查出那些一路追杀他们的杀手出自朱华公主处,又从沈羿知道了星宿病情的事,残的心就揪痛,怎么能再让他面

对那个人呢,怎么能再让他回忆一次那些痛苦呢,他怎么舍得,怎么舍得啊。

“残先别急,星宿暂时不会有危险,王宫已经被封锁了,我们现在去等于送死,兵符还在我手中,他们一定会派杀手来

的,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去军营,现在也只有那里最安全了。”

聂宏竽刚一说完,屋内的烛火一灭。便冲进来一帮杀手。

27、极天罗

昏暗的室内,星宿披着丝蜷缩在角落里,双眼失神地望着手中昭宣的金刀匕首。自又见到那个人,被极力冰封起来的记

忆又涌了出来,星宿又只得夜夜失眠了,那些可怕的噩梦为何总是苦苦纠缠呢。

星宿的金刀匕首上的“龙”字,那是昭宣的标志。银丝一束一束随着身子的颤抖而滑落。星宿掸落肩上的银发,双目变

成了银白色。

“你在想什么?”黑暗里平静的声音传来。星宿抬头望着被关了起来却不失王者气质的朱洛衍,心想昭宣也曾有那样的

眼神。

“你在发抖?”他说。

星宿无心搭理他,前几日还想方设法让他看上自己,没想到一切都徒劳不说,还赔上了自己的身子,星宿冷笑自己的无

知,虽然当年真的看着那个人服毒过量倒在了地上,但他终究是极天罗,怎能如此轻易地死去呢?

“你在听吗?你是津儿的弟弟是么?”朱洛衍问,现在还问它这什么,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是她的弟弟只是一个过去

的事。

这时,房门被打开了,朱华走了进来。没错,那个人并没有把他们关进天牢。

朱华一进来就命令手下将朱洛衍带走了,她对这个哥哥是正眼都不瞧一下的,这个天下除了那个人,她正眼瞧过谁呢?

朱洛衍倒是没怎么反抗的意思,从得知极天罗要将他关起来起,他就没怎么反抗,星宿没反抗是出于害怕,他不反抗是

认为自己完全没有胜算么?还是顾念着亲情,当然星宿是绝对不相信这个理由的,他心里从来没有这样东西。

朱华看着星宿自她进来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只痴痴地盯着匕首瞧,嘲讽声出来了:“怎么,才关了一会儿就没了神气了

?”

星宿没有搭理她。

朱华冷冷哼了一声,突然一笑:“什么宝贝呢,你这么盯着瞧。”说着便要伸手来夺。

“不许碰它!”星宿出声喝道,声音大的一下子惊住了朱华。这时候,星宿才看向了她,那银色的双眸禁不住让朱华颤

抖了起来,她知道那是要杀人的眼神。

“好,不碰就不碰。我有话要问你,你最好说实话,你上午说的话什么意思?回答我。”

“说!”

“我说了什么了?”星宿收起匕首,居然眉笑开来。又是一个性情变幻无常的人,朱华想。

“你知道我要问什么。”

“哦,你是说那个啊。”星宿懒懒地站了起来,伸了个腰,转身走向桌子,倒了杯茶喝下。“凉了。”

“想知道吗?其实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找一个不怕这毒的人,把身上的毒转嫁出去。难道……你就没做过么?”星宿

笑,“你爱他是么?可惜他不会为你解毒,对着你这具身体,他恐怕提不起什么兴趣吧,要不然,你也不用受这种苦了

。”星宿的眼底阴险异常,媚笑丛生,冷入骨髓。

“你!”朱华全身颤抖,“你傲什么,不就是这具身子他要过么,你以为他为什么要你,只不过你还有点用处罢了。呵

,不知道你的龙昭宣在对着你这具被别的男人玩过的身体时,他心在想什么呢,哼,你不过是不二津儿的一个替身而已

。”朱华气得全身发抖,是的气他,嫉妒他,说这些话有失公主身份怎么了?她朱华反正时日不多了,她怕什么?她朱

华不好过,你星宿也休想!

“你……”一听到她说起了昭宣,星宿也是被气得全身发抖。朱华乐得看他生气难过,接着又骂了几句难听的话。

这时候,房门被打开了,极天罗闲散地靠在门边,“真是奇闻啊,堂堂公主说出了这种话来,朱洛衍教出来的好妹妹啊

。”“啊”字被拖长了音,声音又极好听,这下听来媚惑的很。

“哥……你在说什么,我是你的妹妹,不是他的!”

“你去出。你都把他气的发抖了。”极天罗走近星宿目光柔和却透着霸气。轻轻的抚着星宿的脸,温柔地说:“别生气

,听她胡说的,我的辰儿永远是最美的,她不二津儿算什么。”星宿怔怔地看着他,身子冰冷冰冷。

“哥,你怎么……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是你的亲妹妹啊,哥。”

“为什么不可以?” 极天罗冷冷地回头。

“哥。”朱华的眼泪已经落了下来。伸出手抓着极天罗的衣角,正欲说些什么,却不料硬生生被他推倒在地。

“别碰我。” 极天罗的声音冰冷。

“哥……为什么?”

看着朱华那双幽怨的眼睛,星宿身子一颤。

极天罗转身对着朱华,冰蓝色的发丝发着冷光。“起来。”他冷冷地命令道。

朱华顺从地站了起来。这一次极天罗把她压倒在桌子上,朱华噙着泪看他抚摸着他的脸,然后将手探入衣服里。

星宿退墙边,沿墙坐下,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哥……”

“不是想让我要你吗,不是想让我帮你解毒吗?哭什么。”

“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如此羞辱我,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极天罗冷笑,嘶地一声,锦绵破碎地声音传来,朱华胸膛裸露在空气里。就这样极天罗冷冷地看着她哭,她叫,然后撕

开她身上的衣服,粗暴带着羞辱成分地蹂躏着她光洁地皮肤。

许久许久,极天罗没趣地把朱华扔在了地上。道:“你还真是没用呢,吻技都这么差,你让我怎么要你?”

朱华拉紧了身上破碎不堪的衣服,失声哭着。星宿原本冷漠地表情待看到她身子时,为之一怔。一个鲜红的“轸”字印

入眼帘。是她。

极天罗靠近朱华,俯下身,抓住她的长发硬是让她抬起了头。

“你胆子倒是不小,居然私自派出杀手,你以为你杀得了他么?你以为我教育出来的人会这么容易被你杀掉?” 极天

罗的手指着星宿,是么,是她派出的杀手。

极天罗接着说:“这些都算了,你居然敢用你这具肮脏的身体来辱没他,你才是最贱的!”

极天罗突然放开手,朱华的身体软下来,额头重重地敲在了地上。那天晚上在水榭,她的毒发作了,也许是出于泄愤,

她利用星宿的身体把一部分毒转嫁给了他。

极天罗语气突然一转,笑了起来:“不过,没关系,我的辰儿不管怎么样,饿都喜欢。”说着便向星宿走来,俯下身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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