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赞的有点沾沾自喜,程芊芊忙不迭的奉承道:“为娘娘效劳是臣妇的荣幸,娘娘的大恩大德臣妇感激不尽。当时若不是娘娘的旨意及时到达,也许臣妇就真的要被二叔给处置了。”
一想到这里还有些后怕,那天之后,自己心里也有一丝胆怯因此就躲在房中不敢出来,却不想第二天早上漆雕莫桤突然闯入,一把利剑毫不留情的架在了自己肩膀上,若不是当时正好翠姨带着皇后娘娘的圣旨赶到,只怕她就真的会没命了。
“以后小心一点,本宫让你对付的是漆雕莫伦和灵生莲,若是下次再惹怒了二哥,本宫也不会在保你的,你最好记住。”一扯上这个世上唯一在乎的亲人,漆雕莫若立刻板起了面孔,厉声警告道。
一双冷冽的凤眼带着警告的戾气投射在自己身上,程芊芊只觉得顿时全身手脚冰冷,慌忙地重重点头,“是....是的,臣妇下次就不会了。”
“这个给你。”眼底闪过一丝不屑,漆雕莫若收起情绪,从袖中拿出一个小药瓶递给程芊芊。
“娘娘,这是....??”程芊芊不解地看着漆雕莫若笑的阴冷的面庞。
“灵生莲明日就醒,你吩咐你的贴身丫鬟,今晚悄悄的加在灵生莲的汤药里,然后明早就守在他的身边,让他醒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你的丫鬟。”阴险的冷光在漆雕莫若的眼底一闪而过。
“娘娘,这么做和我们的计划.....”
“灵族的灵子在开智之后,第一眼见到的人就会是他以后最信赖的人,让你的丫鬟去取得灵生莲的信任,我要用他来好好的折磨漆雕莫伦。”
漆雕莫若扬着唇角冷冷一笑,丽颜在此刻看来有着一种致命的嗜人寒冷。
“是,臣妇明白。”一听到可以好好的折磨羞辱了自己的漆雕莫伦,程芊芊立刻答应了下来,还有轻微红肿的面庞诡异的抽动了唇角,一脸的阴冷笑容。
§ § § § §
深夜,冬季的寒风瑟瑟地刮着,吹动光枯的树枝颤颤巍巍的摇晃着,配合着油布窗户被风吹打地呼呼声,为黑暗的冬夜带来了一丝诡异寒冷之感。
手中握着书卷,桌上的蜡烛早已换了第三根,可桌边的人还是毫无丝毫睡意,目光茫然的盯着书面,心思却全不在其中。
何苦呢?他惨然一笑,心没来由的又是一阵抽痛。这样的躲着不见都依然不能减少他心中对生莲的思念,自欺欺人的说是不敢面对生莲的变化,实则又怎不是自己在害怕受伤害,怕自己在面对生莲陌生的眼神和言辞时会悲痛,会心碎!!!!
“生莲。”他低低喃语,手中执起一颗绿色的糖果借着烛光细凝。
‘莫伦?生莲的糖果吃完了,今天回来可以可以再买一些?’
‘莫伦,今天要早点回来哦。’
‘莫伦,一定要记得想这生莲。’
‘莫伦......’
情人纯真的言辞言犹在耳,可这短短的十四天内,每当他在窗下暗窥,生莲原本的模样都会随之逐渐在脑海中淡化,取而代之的,是成熟男子俊逸的面孔,健硕魁梧的身形。
这个男子是谁?好多次,他都会不由自主在心中这样的问着自己,然而却始终不能得到答案?到底还害怕什么?就算变了模样,生莲也依然是生莲,他对生莲的爱又怎会肤浅的只以外貌来决定。但是,心底那股隐隐的不安到底从何而来,那样的强烈却又无从探寻源头,让他只能一次次的茫然,茫然的迷失自己,混乱心神。
倏地,窗外一阵脚步声吸引了莫伦的注意,神色瞬间变得警惕,他吹熄烛火,借着月色穿透纸窗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从自己屋外的长廊走过,向着尽头走过去。
‘生莲的房间!’莫伦脑中顿时浮现这个念头,心中一凛,他打开房门,小心地跟着那个身影而去。
§ § § § §
苍白月芒照射下的舒适暖阁内,前厅中央的大铜炉内还燃着旺旺地炭火,一旁的圆桌上,一件白色里衣刚绣了一个花边被搁在那里,旁边椅子上菱角歪着身子昏沉沉的睡着,空气中,一股异香浮动,催动着人昏昏欲睡的欲望!
深蓝色幔帐遮挡的内室,梨木大床上还依然沉睡着那个逐渐成长起来的男子,床畔,一身黑衣的纤弱女子站在那里,目光阴冷的盯着床上的人。
“灵生莲,你可不要怪我。”在窗边伫立良久的女子缓缓的开口,嗓音轻柔地吐出一句话,却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艳丽的凤眸闪烁着阴狠的笑意,女子弯下身靠近床上的人轻轻启口,同时,一股诡异的白烟自她口中喷出。
“灵生莲,你记住,是漆雕莫伦害你至此的,他不但要杀你,还阻止你和丫鬟的真心相爱,百般的折磨那个丫鬟,他心肠冷硬狠绝,最擅长欺骗别人,你要记住,千万不要上当,切记!切记!”随着烟雾笼罩了生莲俊逸的面庞,女子就如同下咒语一般在他耳边喃喃了这几句,让它随着被吸入的烟雾一同侵入了他的脑海中。
一切完成,女子直起身,因练武而灵敏的耳朵同时听到屋外有脚步声缓缓向这里靠近,牵唇冷哂,她走到香炉边取走迷香,凭借卓越的轻功如同来时一般悄然无息地离开了屋子。
暖阁内,那股异香很快的消失了,一切都恢复如常,只有沉沉睡着的主仆二人均匀的呼吸声在冬季深夜温暖的房间内不断传来。
§ § § § §
“你想干什么?”冷冷的一声叱喝伴着深夜的寒风传来,吓的蓉香慌忙缩回伸出去推门的手。
“大少爷!!!”回头看清来人,她顿时觉得全身一股恶寒贯穿,只能僵着身子呆在那里。
“半夜你跑到桤苑来干什么?”莫伦寒着面孔逼近几步,叱问道。
“我.....我....”被莫伦眼中冰冷的杀意骇地牙齿只打颤,蓉香结结巴巴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我已经放了你们一马,你们竟然还敢暗地里耍手段,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一想到这些人在逼疯生莲以后还不死心地依然不放过他,莫伦就无法抑制心底翻腾的狂怒,一巴掌甩在了蓉香脸上,顿时将她打出了长廊,顺着台阶滚了下去。
“大.....大少爷...请息怒,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从地上爬起来,忍着脸颊的剧痛,蓉香慌忙跪下叩头请罪。
“知错?我看你们是永远也不会知道错的。”莫伦跟着走下台阶,瞬间杀气笼罩全身。
“大少爷。”苍老却有力的声音适时地打断了莫伦的怒火,他回过头,就看到翠姨依旧是那幅恭敬地姿势站在他身后,微微螓低地头让人看不到她任何的表情。
“翠姨这次又想找什么理由?”就好像在就料到了她会出面阻止一般,莫伦冷眼盯着他直截了当的问道。
“大少爷息怒,奴婢只想说,蓉香会来到这里,是奴婢吩咐的,奴婢奉太后娘娘的旨意,探问灵子生莲的病情,因此就遣蓉香过来了。若是大少爷不高兴的话,就处置奴婢好了。”翠姨说着就跪了下来,一幅准备领罚的样子。
蹙着眉,冰冷的幽黑双眸黯光一闪,莫伦转身走上台阶推开暖阁的门走入。
“立刻离开桤苑,最好记住我的话,以后程芊芊主仆禁止踏出伦苑,否则.....”后面的话莫伦没有说,只有关门的声音传来,屋外,呼呼的风声依旧吹着,就如同刚才那句冷硬的警告,让蓉香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 § § § §
“该死!”
漆雕府后花园的花丛深处,刚才的黑衣女子被背对着跪在地上的人,恶狠狠的咒骂了句。
“奴婢该死,都是奴婢办事不利。”蓉香惶惶不安地求饶叩头,光凭这女子的身份,既是微微皱眉也可能让她满门抄斩,这样的尊贵身份,她一个小小的下人又怎么得罪的起。
“漆雕莫伦!”女子转过身,目视前方的眼神透出肃杀的冷光,“这次算你走运,坏了我的计划,下次,就不会这么容易了。”说着,女子突然笑了起来,低低却尖细的笑声在寒夜里更显冰冷。
蓉香垂着头,不由自主地打了寒战,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心底升腾。
“蓉香。”女子唤了声。
“是,奴婢在。”蓉香赶忙把头垂得更低。
“你这次办事无能,我就不怪你了。”女子挑了挑眉,阴冷一笑。
“谢谢....谢谢,奴婢感激不尽。”一听到逃过一劫,蓉香立刻松了一口气,忙不迭的感激磕头。
“不过,你还要替我作最后一件事,这次事成以后,你就会衣食无忧,活得像神仙一样了......”
说话的同时迅速出手,在蓉香还沉浸在可以过上荣华富贵的好日子的得意中的时候,一支狠戾的手就瞬间夺取了她的呼吸。
“娘......娘.....”抓住卡住自己脖子的手,蓉香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女子冷笑的艳容,一点点地失去了呼吸。
“娘娘。”一旁始终沉默的翠姨直到此刻出声,往日总是面无表情的脸上此刻也带着一抹心惊看着女子——漆雕莫若刚才所做的一切。
“翠姨,你可以走了。”根本不容她说什么,漆雕莫若就下了命令。
“可蓉香的尸体要怎么处理?”翠姨看了眼瞪大了眼睛,死相诡异的蓉香尸体,忧虑的问道。
“不必处理,就放在这里。”漆雕莫若莫名的如此道。
“娘娘....”翠姨似乎意识到了她的目的。
“今晚蓉香和漆雕莫伦发生了争执,没想到却落得这样的下场,真是可怜。”她边说着,边从袖中拿出一个深蓝色的丝帕擦了擦刚才行凶的手,随后将它丢在了蓉香的尸体上。
“翠姨,还不走。”她率先迈步离开了花丛。
“是。”翠姨再次垂下头遮住了所有的情绪,跟着漆雕莫若的身后离开了寒风萧瑟的后花园,徒留下一个到死还不能瞑目的尸体隐隐在花丛深处若隐若现.....
§ § § § §
走入暖阁,先看到的就是坐在椅子上昏沉沉睡着的菱角。莫伦皱了皱眉,走过去将她晃醒。
“大少爷?”醒来就看到已经多日不曾踏入暖阁的人,菱角一惊,慌忙站起来。
“要是困了就下去睡吧,今晚我留在这里。”刚才的事情让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心,一种莫名的不安感在心底隐隐浮动,只有亲自守在生莲身边,他才能安心。
“是。”看到大少爷终于愿意来见生莲公子,菱角当然高兴,收拾了绣篮行了个礼就退出去了。
只有蜡烛昏暗光线的屋子很快恢复了平静,莫伦站在深蓝色幔帐前,伸出手的来来回回了好几次,越是靠近越是疑怯,明明这些日子以来思念的人就在这幔帐之后,他却始终没有勇气撩开帘幕。
凝拢着眉良久,莫伦哀然叹了口气,最终收回了手。不料,突然间一只白皙的手臂自深蓝色幔帐中伸了出来,巨大的力道轻而易举地将他一把扯入了内室。眼睛一时间很难适应内室的漆黑一片,他只能靠着练武人的夜视能力勉强看到自己面前一个魁梧健硕的男子身躯。
“生.....生莲??”他试探般的唤了声。
那身影没有做声,只是将握住他手臂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呼.....”莫伦吃痛地倒抽了口气,暗自使力想要挣脱他的箍制。
“别动。”低低深沉的嗓音传来,命令般的霸道语气让莫伦停下了动作。
“生莲,你醒了吗?”虽然只有一声,而且语调也有些变化,但他却还是立刻听出了那一丝属于生莲的音线。
“唔......”口中的呼吸一瞬间被夺取,莫伦呆愣愣地,只能瞪大了眼睛看着突然近在咫尺的脸,一张有着生莲轮廓却更加成熟俊美的男人的面孔。
维持的亲吻的动作一把将莫伦抱起,如今早已长成魁梧男子的生莲带着他向大床走去。
“生莲,放开我。”撇开脸避开他霸道的亲吻,莫伦推开他向床内退了几步。
“过来。”生莲半跪在床边向他伸出一只手,口气强硬的命令道。
“生莲,你怎么了?你冷静一点。”莫伦疑惑地看着他怪异的言辞和行为,不解地蹙起眉。
“快点。”面对莫伦的不从,生莲突然怒喝的喊了一声,伸出手一把将他拉入怀中压在了床上。
“生.....生莲,你放开我。”莫伦拼命的挣扎抵抗,却不想成长后的生莲竟比自己还有力气,任他如何反抗都无法挣脱,而他又不能用武力生怕伤了他,一时间只能被压在他身下。
“不要动。”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个霸道的命令,借着窗外的月光,莫伦看到生莲冷凝入腊月寒冰般的眼眸染满了深浓的情潮,贪婪的投射在自己的身上。
“生莲,你要做什么?”发现他开始拉扯自己的衣服,莫伦彻底慌了神,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底升起,这样的行为,这样的眼神,他心底已经隐隐猜到了生莲的目的。
“不......你放开,放开我!!!”莫伦控制不了一丝颤抖,慌忙的推拒他的动作。
似乎十分不耐烦他的抵抗,生莲拿起刚才他被脱下的衣服,一使力就将他撕成了两片,分别将莫伦的双手绑在了床头。
“生莲!!!”双手失去了自由,莫伦惊慌失措地扭动着身躯用被生莲下身压制的双腿奋力踢打,却不想这样的行为只是更加剧身上人炙热的欲望。
知道感觉到腰上一个坚硬的异物的勃发,他才惊恐的意识到了危机,瞪大了眼睛不敢动弹,只是眼睁睁的看着黑暗中的生莲快速褪下自己的衣物重新压到了自己身上。
“不.....不要,生莲.....你冷静一点,求求你了!!!”性格中的沉着温宁终于在硬物抵上身后私处的时候彻底崩溃,一颗晶莹的液体滑落,莫伦苦苦哀求着。
“为什么哭?”被欲望驱使的身体突然停止了动作,生莲双手捧起他的脸,轻轻舔去他脸颊滑落的泪珠。
“生莲!”
莫伦愣愣地看着他的动作,只是一瞬间的松懈,身上人立刻抓住了这个机会,一鼓作气的将自己送入了他禁窒的体内。
“啊!!!!!”一股被撕裂般的剧痛传来,莫伦昂起头高喊了一声。
生莲?生莲!这是他的生莲嘛?被剧痛侵袭,昏昏沉沉间,莫伦迷蒙着双眼看着身上不断律动侵占自己身体的男子。他伸出手,轻柔的抚过他的眉宇,为他擦去炙热情潮中渗出的汗水。
能恨吗?这个忘记自己却夺取了他身体的生莲。恨又从何来,爱的这么深,他又该如何去恨?一颗情泪从莫伦的眼角滑落,滴在深蓝色的床铺中化为无形。
一阵阵疼痛还伴随着身上人强势的掠夺律动不断传来,双腿已经有些失去了知觉,灵敏的鼻子早就闻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从下方传来。莫伦苦涩一笑,伸出手揽住上方用双臂支撑身体律动的情人的脖颈让他更靠近自己。
“生莲,我爱你!”虚弱的喘着气,莫伦攀着他的身体靠近他耳边,将真挚地感情轻诉。
因为爱,所以没有关系,眼前的一切他都可以忍受,他要他的身体他也可以毫不保留得给他,只因为他已经爱的太深,逃避不是因为不爱,只是爱的太深,才怕面对他的不爱。
“所以.....生莲,记住我是爱你的,千万不要忘记我,不要忘记!!”当意识即将被剧烈的痛感剥夺的一瞬间,他对这还依旧在不断侵略占夺自己身体的爱人如此道,随后就陷入了沉沉黑暗的昏迷中.......
§ § § § §
莫伦再次醒来的时候被深色幔帐遮挡的内室依旧是一片漆黑,只有窗外传来雀鸟的啼鸣声伴着女婢打扫庭院的沙沙声让他确定现在已经是早上了。腰际上还放着昨夜侵占自己的人强势拥揽的手臂,稍稍一动就会感觉到他加重的力道。侧过身,借由些许的白日光亮他多少日子以来第一次重新面对了这个成长以后的情人,一瞬间就被震撼了。
飞扬的剑眉,因沉睡而微阖的眼帘上两个入蒲扇般的睫毛在呼吸下轻轻颤动,高挺的鼻梁,紧抿单薄的双唇,如雕刻般深沉完美的面部轮廓将他往日的灵动美丽变化成俊美不凡的英挺。在睡梦中,他放松了神情,就如同一个孩子般梦地香甜,漏出的些许淘气和天真还依稀有着当初的影子,除此以外,他几乎就完完全全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全新的生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