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遮月——清尘若昔
清尘若昔  发于:2011年06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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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岗夫人轻叩侄女相田弥生的房门,也没有等里面开门,便说:“弥生,仙道没有回来,他在翔阳,你想他就去找他

吧。”然后便回了房。

而弥生并没有睡,她坐起来,对着房门说了句:“谢谢姑母。”

弥生自小在陵南长大,经常和陵南的弟子玩在一起,可以说都是青梅竹马,记得小时侯和仙道很玩得来,一起过家家

,扮作仙道的新娘,大家都知道这是一场自幼便定下的婚姻,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弥生也是相当喜欢仙道的

,也就默认了。一直不见仙道的她便决定前往翔阳去找仙道。

 

 

 

十九 柔水独寻多情踪 湘北自对海南门

 

 

夜晚过去,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在破庙中寄宿的人中藤真、花形、长谷川都醒了过来,也许是天寒露重,藤真觉得身

上很冷,但还是起来了。

在长谷川和花形出去弄马的时间,藤真看了一下四周,流川还在睡觉,清冷的面颊映在初升的太阳的光芒中透出了柔

和,藤真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脑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然后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捡起掉在地上的长衫披在流川身上

,“这么不会照顾自己。”藤真喃喃地说。

流川并没有因为这些动作而惊醒,藤真再看旁边时却没有看到仙道,忙开门看,却也没寻到仙道的影子。

他去哪了?藤真这样想着,不一会儿,花形和长谷川收拾好东西并牵了马过来,他们看到藤真开门,便问:“藤真,

可以走了吗?”藤真看到仙道的皓月,似乎也安下心来,他没骑马,是不是快回来了?

“你们去把流川君叫起来,我去找找仙道。”藤真吩咐道,不等二人答应,便走了出去。

“长谷川,仙道没在吗?”花形看看长谷川。

“我也是刚知道啊,没注意。”长谷川摊开一双手说。

我们再把目光转移到清田和阿神那里,这两人在天蒙蒙亮的时候便动身了,到了翔陵峰脚下,二人便下马,“信长,

叫朔风回去吧。”阿神整了整他的白衫,“我们也应该报个信回去了。”然后就开始环顾四周的地形,毕竟是第一次

来。

“那朔雨呢?”清田问道。

“如果都回去了,难道让我们走着回去啊。”阿神拍了一下清田的头,雅然笑着。

“阿神,你果然很聪明啊。”清田如大悟般惊醒,然后给他的马发了声口令,那朔风便扬蹄回海南了。

等清田回头时,阿神已经把朔雨藏好,一点也看不出有人来过的样子,这一切都是阿神提前安排好的。

“信长,我们走吧。”阿神招呼清田上翔陵峰。

其实翔陵峰并不是什么名山,只是因为它位于翔阳和陵南之间,是两派的界山。海拔不高,但却陡峭,怪石嶙峋,无

奇花异草,但却别有一番风韵。传闻此山位于两大剑派之间,吸纳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造成其巍然的风姿和清

秀的妩媚,连绵不断的山谷,层峦起伏的突兀,成就了它的绝然出世。

阿神和清田在山前不知怎的竟看得茫然出了神,耳边隐隐听得一阵阵琴萧合鸣的古乐,如高山流水,如轻云出岫,飘

渺于天地之间,似有似无,时隐时现,一时忘了身处何地,只在幻觉中沉浸。

“好美啊,阿神,我们要是住在这里就好了。”清田开口赞道,他本来就是一个爱玩的孩子,这么美的地方他是不原

走的。

阿神看着翔陵峰,上面笼着一层雾,微弱的阳光好象也使这座山变得温柔,虽然是深秋了,但是在这山上却找不到寒

冷的气息,就像是在阳光下成长,整座山“活”了起来。

这是因为快开山了吗?阿神思忖着。但又想到此时可没有这等闲情逸致来观山景,还是速速上山的好。

“信长,我们还是走吧。”阿神的话惊醒了贪恋美景的清田。

“哦。”清田只好答应。

清田在阿神之后徒手攀缘翔陵峰,因为石壁光滑,有的时候会出现反复,不过清田不愧是属于动物型的,身手还是很

利索的,时不时地拉一下落在后面的阿神。

而在湘北,此时海南的高砂和武藤也已到了山庄之外。湘北的门规很松,所以并不像其他门派一样门口有人守卫,所

以在高砂和武藤到门口时,门口是空无一人的,只是在山庄外开满了杜鹃花。

“武藤,我们进去。”高砂看到冷冷清清的湘北,虽是奇怪,但也是毫不在意,于是二人进了山庄。

正当二人要进入大堂时,只见安西从大堂里出来,脸上依然是笑的:“你们来得早得很嘛,怎么是你们两个,阿牧没

有来吗?”

“你竟然小瞧我们,单凭一个湘北,还用得着阿牧出马吗?”武藤叫嚣道。正要冲上去,却被高砂拦住了:“安西掌

门,何必这样呢?有话好说嘛。”高砂想如果能用最少的力来制服湘北,岂不是更好吗?

“哦?呵呵…,我倒要听听了。”安西依然在笑。

“那我就直接说好了。”高砂放下拦住武藤的手:“现在的武林中除了神奈川的海南、翔阳、陵南和湘北等派,还有

外面的山王、丰玉等派,为了神奈川的利益不受外派的干扰,我们应当联合起来,也就是说,我们应该统一合为一派

。”高砂看了看安西,依然是泰然自若。

“那么你的意思是要其他各派归附海南吗?”安西说出高砂没有说出的话。

高砂听此便知安西果然是聪明,便道:“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好计策,这样能够,我们倒可以商量一下。”狡黠的眼神

划过眼角。

安西笑地更大声了,道:“那前几日三派齐集海南之时,岂不是决好的机会?怎么反而现在想起来了呢?”

武藤接道:“那只是怕在武林各派中引起疑猜,使海南落下罪名。怎么说还不是一样?”

安西对海南的来意了然于胸,因此,也不怕再说些什么了,说道:“我看你们是怕三派的留守弟子包围海南吧。”

武藤和高砂被说中了心事似的看着安西,而安西又说道:“在海南之内的三派弟子你们没有机会全部杀掉,而且担心

其余的势力齐攻海南,而对海南不利。现在,你们要个个击破吗?”

高砂和武藤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温和,说道:“既已如此,还是乖乖地把湘北的秘籍心法交出,然后自尽了事,以免受

苦。”

安西看着战意正浓的二人,不慌不忙地说道:“只可惜我既不愿意交,也不愿意死啊。只好让我的弟子来招呼你们了

。”

 

 

 

二十 多情意乱情更迷 翔陵峰上幽香浓

 

 

陵南弟子在经过昨夜的讨论之后,便踏上了去翔陵峰的路,其实从陵南去翔陵峰是很近的,只需要从后山绕道几个时

辰也便到了,但是陵南的弟子还是走得很快。

再说藤真这边,花形和长谷川在遭到流川枫的睡拳后,只好在旁边坐等他醒过来。

而藤真发现仙道却是在那个村庄外的一条小河边,仙道手里拿着钓竿正在垂钓,说是钓鱼,可他的眼睛却没有盯着水

面,而是仰头看着天。

藤真从远处看到仙道那独一无二的朝天发,便走到他身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昨晚说的话是不是伤到他了,那句话

是有些重了,叫他怎么原谅自己呢。但是,藤真还是开了口:“在钓鱼吗?”

仙道早已听到后面的脚步声,轻轻的,也便知道一定是藤真,但是他没有回头,他不知道怎么面对他,自己在他心中

是不是只是趁人之危的小人呢?听到藤真问话,他放下鱼竿,说:“我从来没有真正地钓过鱼。“

藤真“哦?”了一声,只见仙道转过身,面对自己,又说道:“你信不信我钓了几年鱼,一条都没有钓到过?”

藤真看到仙道说这句话时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问道:“那你为什么还要钓呢?”藤真不明白自己的好奇心怎么越来

越大。

仙道看着藤真的眼睛,说道:“心里很乱。”

藤真不再问了,怕听到下一句会是什么话,只好说:“回去吧,我们要上山了。”

仙道本想抬手牵藤真的手,但刚一抬就放下了,还是需要时间,等到他的病好了,就不再放弃机会。

待到仙道和藤真回来的时候,看到花形和长谷川的脸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于是,藤真便走过去叫流川,流川半睁双

眼,睡眼惺忪地抬起右拳,但当拳头快要触碰到鼻尖时,便放下了。

“流川,该起来了。”藤真趁着流川还有一点清醒对他喊着,看到流川现在的样子,嘴角笑了笑,他还是个孩子呢。

接着,流川便揉了揉眼,坐了起来。花形和长谷川包括仙道在内都觉得不可思议。

藤真看到流川醒了,便要起身。但却听到流川叫住他:“哥哥,好点了吗?”这句话传到藤真耳中不能不说是一声惊

雷,流川在叫他哥哥,在场的所有人都在怀疑是不是在做梦,仙道更是对流川的行为感到奇怪。

藤真勉强保持镇定,问流川:“谁让你叫我哥哥的?你可以叫我藤真的。”藤真感到自己后面的话明显底气不足,是

身体虚弱吗?不全是。藤真不知道流川嘴里又会说出什么话来,但又很想听清楚。

“没有谁,简单就叫了。”然后流川便站起来向门外走去,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叫藤真哥哥,自己心知

对藤真不再是爱慕,但却在见到他时感到分外亲切,一种温暖融入了心中。

藤真不知道该不该放下这颗心,却也知此时已是无暇管这件事了。

“师父,大师兄,朔风回来了。”海南山庄中牧刚来向师父请安,便见到宫益从外面跑进来。

“哦?阿神他们还真快。”高头听到这个消息心情好了很多。“我期待着武藤和高砂带来下一个好消息。”

“师父,你只派阿神和清田去,如果遇到翔阳和陵南的联合军,岂不是寡不敌众?”牧忧心地问。

高头依然摇着他的扇子,说道:“只恐怕他们没有这个精力了。你认为藤真还有这个能力吗》”

“而且,阿神和清田可不是简单的对手啊。”高头的嘴角又漾起了微笑,但眼中却透着一丝寒光。

“藤真?”阿牧听到这个名字便好象身在了战场一样。

“答案就在青阁,一看便知。”高头淡淡地说。

湘北山庄中,武藤和高砂只见安西向后一退,前堂的门便关上了,而后出现在武藤和高砂面前的是湘北的弟子宫城良

田、樱木花道、三井寿和彩子。

“要较量一下吗?”武藤冲着湘北的人喊道。

“当然,要让你们领教一下本天才的厉害。”樱木抢先一步说道,然后拔出赤焰剑,飞身而上。

就在藤真和仙道从河边回来,要和流川他们一起往翔陵峰去时,眼前却出现了一个俏佳人,风姿婀娜,妩媚多娇,她

便是仙道的未婚妻相田弥生。

而阿神和清田在爬山的半途中听了下来,阿神像发现什么似的警醒过来,对清田道:“信长,你有没有闻到什么?”

旁边的清田听到阿神问他,便闻了闻。似乎有一种未曾遇过的幽香,断断续续,在山下时就没有闻到。

“好象是有什么味道,可是这山上什么花草都没有,这香气又是哪来的呢?”清田想不明白,又将问题抛回给了阿神

“只怕这香气有毒。”阿神凝眉说道。

“不会吧,阿神,我可不愿意死在这里,我清田信长的名声还没有威振江湖呢。”清田大叫起来。

“我开玩笑的,吓吓你而已。若是真有毒,我们早就不在人世了。”阿神看到清田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清田现在是又气又恼,可是却又不能把阿神怎么样。

“我们上去应该就知道了。”阿神看到还有一半的距离便到达山顶,便又向上爬去,清田也忘了先前的调笑跟了上去

陵南的弟子在路上已经可以远观到翔陵锋了,不久之后,他们应该就会和翔阳的人接头了。

可是,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

 

 

 

二十一 湘北战毕赴翔陵 海南拾获怡兰草

 

 

樱木在前一日听到安西要啊保卫湘北,忽然觉得湘北是自己生长的地方,他是决不允许湘北受任何人的欺侮。

而武藤和高砂本心来说是不把樱木放在心上的,只是清田眼中的“红毛猴子”而已,因此从一开始就对樱木采取了轻

视的态度。

赤焰,生于火,盛于火,刚猛而炽烈。剑身精短,贵在于它的力度,强在于穿透风的速度。武藤自然是要迎接樱木这

种攻击的,他也算是师承海南的掌风之后,犀利的掌风和赤焰是强劲对于勇猛,空中不时3穿出剑与空气之间摩擦的声

音。

而高砂此时也不会闲着,飞身而上直击宫城,幸而宫城的速度快,纵身跃起,脚踩高砂的头顶越过,这一下可惹恼了

高砂,只见手中一弹,一粒钢珠顺手弹出,正打在宫城的背上,宫城卒不及防,跪在地上。

听得“啊”一声,武藤用不可名状的表情看着樱木,樱木的剑一下劈下武藤的右臂,鲜血顺着断臂往下流。

高砂听到师弟的惨叫,刚要去救,便有三枚飞镖向自己飞来,不及反应,已深深嵌入身体,抬头一看,原是三井。

“三井寿!”高砂忍痛说道。

“这是给宫城报仇的,你应该还满意吧?”三井放下刚刚发镖的手臂,而彩子则已经将宫城扶了过来。

“湘北剑派竟也用这种小伎俩,可耻!”高砂叫道。

“是吗?那你的钢珠呢?钢珠虽小,可谁都知道那绝对是以内力灌输而成的暗器,不是吗?”宫城回来后说道。

武藤看到自己地上的断臂,吓得嘴里说不出话来,没命地跑。

“那不过是教训教训你,”高砂仍冷笑道,“不过,三井寿,你又如何会使用暗器的呢?”

“因为你们海南的阿神。”三井回应道。

再说藤真那里,仙道万万没想到相田弥生会一个人寻到他们所在的地方,相田弥生看到仙道,自然笑得面若桃花,她

自小便已认定仙道是他将来的夫君,因此,也毫不顾忌朝仙道跑了过来,全然不顾在仙道身旁的藤真那已悄然变化的

神情。

“弥生?!”仙道对弥生的到来万分不解,越野不是已经说了吗?

“彰,我来看你,高不高兴啊?”弥生并没有注意到仙道看到自己后的反应,反倒认为

仙道只是太惊喜了。

“你怎么自己来这里了?师父他们呢?”仙道问道。

“人家想你了,不能来吗?为什么偏要问姑夫他们呢?”弥生有些撒娇地说。

“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仙道忙解释道,说的越多反而说不清楚,看看藤真,他倒是没有什么愠色。

“既是仙道君的未婚妻就一起到翔阳山庄吧,我们要快些回去了。”藤真只是说了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然后独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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