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寒纪事(月篇 生子)情关——牧秦
牧秦  发于:2011年06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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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爱一个人,会用行动来表达,为对方无怨无悔付出,且不求回报。

小东西的心思明显写在脸上,齐律勾唇一笑,这两天的努力总算有点成果,相信再不用多久,他就会死心塌地爱上自

己。

齐律率先站起来。“天色不早,咱们该回去了。”

“哦……”月瑾跟著起身,不料晕眩袭来,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似乎就要倒下,一只手臂伸过来,支撑住他。

“你身子不适?”齐律蹙眉问道。

晕眩很快过去,月瑾站稳脚步,白著脸。“没事,蹲久了脚麻,一会儿就好。”

齐律深深看他一眼,没再多问,牵起他的手。“走吧。”

他几乎可以肯定,月瑾有事相瞒,至于什么事他并不想过问,反正总有一天他会主动告诉他──当他完全信任他之后

19

当他们骑著日风,慢慢闲晃著回到马场时,天色已逐渐转暗。

厨子早已使出浑身解数弄出一桌好菜,最好的房间也打扫完毕,刘福还找了两个手脚伶俐的丫头来服侍,但被齐律推

掉了。

他若是要享受,待在皇宫里岂不有更多下人供他差遣,有更多美女左拥右抱,山珍海味享用不尽,何苦来这自找罪受

齐律虽贵为九五之尊,但可不同于那些养尊处优的官家子弟,吃腻了多油重味的鱼肉,粗茶淡饭反而来得更香,若肯

用心去体会,平民生活自有它的纯朴趣味。

再说,有了一个可人儿陪伴,何必要其他人来搅和。

月瑾手足无措看著冒出蒸气的大浴桶被抬了进来,偷眼瞄向齐律,“呃,陛下要沐浴……那、那我出去,回避一下…

…”

他前脚才踏出去就被齐律拉了回来,顺手关门上栓,此时此刻,房里只有他们两人,谁都不能来打扰。

“小东西,”齐律带著笑意的声音说:“一起洗吧。”

轰!脸颊立刻不受控制著火,月瑾慌慌张张摇头又摇手。“我我我我我等……等会儿再洗……”一边结巴一边往后退

,眼角不时瞥向唯一的逃生之路。

“唉唉唉,你这样子会让我以为自己是个准备吃掉小羊的可恶大野狼。”

本来就是。月瑾心里犯嘀咕,他早就怀疑齐律命人准备一间而不是两间房别有目的,果然!打从上回在绿云宫附近的

林子里狂烈云雨后,齐律就没再碰过他,算算日子,他们也不过四、五天没做而已,有必要非得挑在这时候吗?

“你再不过来,就换我过去了。”坏心眼地笑著,齐律缓步逼近他,像野兽将猎物逼到死角,“该看不该看的都看过

了,你还扭怩什么?洗鸳鸯浴无非是为增进情趣,还是你比较喜欢直接上床,我可以配合你……”

齐律眼中的可人儿睁著一双惊慌的大眼睛,无措地像只无路可逃的小兔子,呼救也不是,拒绝也不妥,逃走更不可能

,不知怎么办才好?

蓦地,月瑾瞠大双眸,瞪著齐律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自在从容且无一丝羞赧地脱去衣裳,矫健结实的裸体完全呈现

,他惊呆,下一秒回神,迅速捂脸转身。

老天爷啊,他瞧见什么了?呜呜呜,这下一定会作恶梦,长针眼啦。

心头小鹿乱撞,即使只看了一眼,但那肌肉健美的男子裸身已深深印入脑海,先前欢爱的时候皆由齐律主导,因为羞

涩,所以他总是不敢多看,自己全身上下被齐律看光摸遍,而齐律的裸身他却从未仔细瞧过。

真是教人脸红心跳啊。

有力的胳臂自身后将月瑾抱住,男人的气息是明显动情的暧昧,拉下他捂脸的双手,舌头挑逗地舔舐耳廓,手指摸到

腰间的系带,解开它。

月瑾在极度窘迫之下始终逃避般地紧闭双眼,却没有阻止齐律褪下他的衣裳,他的心里其实有些期待接下来将要发生

的事,并且因为自己产生这样的念头而感到十分羞惭。

身子被轻盈地抱起来,放入浴桶里,热水淹过了他的胸,这才张开眼睛,透过弥漫烟雾视线朦胧地看著与他一同坐在

大浴桶里的男人。

月瑾手脚不知该怎么摆放,尴尬地抱住自己,齐律则自然地背过身去,喑哑性感如魔魅的嗓音说道:“帮我洗背。”

默默伸手拿来一旁准备好的布巾,月瑾羞怯而迟疑地,慢慢为齐律擦著背。

麦色肌肤呈现出健康的光泽,宽阔长背肌肉硬实,线条阳刚有力,月瑾看得入迷,从来不晓得一个男人的背也可以这

么性感好看,情不自禁指尖轻触,肌肤竟高温烫人,徐缓往下摸,抚过每一寸肌理,边想像著齐律挥洒汗水在阳光下

锻练武功的景象,小手边往水里探去。

“咳。”水下探索的手倏地被握住,齐律清咳一声,背对著他调侃:“原来你比我还猴急,摸后面不过瘾的话,我不

介意前面也让你摸个够。”

小手急抽了回去,人儿涨红脸,结结巴巴:“我不是……不是想……”

“不是想怎样?”齐律转了回来,神情暧昧,面对面让月瑾大为窘迫,简直想把自己淹死在浴桶里。

本来打算慢慢来的。齐律勾唇,扬起使坏的邪恶笑容,说出的话教月瑾差点没晕过去。

“小东西,我等不及了,就在这做吧。”

“不要这样……水、水跑进去了……啊、啊……”

月瑾哪里是齐律的对手,在技巧高明的爱抚下很快便弃械投降,软软的攀著男人的肩膀,跨坐在男人腿上承受著一下

又一下的撞击,水波激荡,水面下一只手扶著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则在滑腻的裸身上四处游移抚弄。

齐律喜欢这副身子,总带给自己莫大的快感,抱起来轻盈娇软,摸起来滑嫩细腻,尝起来香甜可口,尤其结合时,被

持续收缩的紧窒包覆住,简直令人疯狂。

“小东西……我的瑾儿……”

他的美丽,他的纯真,他的羞怯和妩媚,全都是他一个人的。

当性事地点从浴桶移到床上,当齐律不断的索求无法餍足,当月瑾香汗淋漓疲累的躺在他身边,彼此相依偎时,男人

拿出一块玉,对他说:“这盘龙玉与开国玉玺乃是一对,由同一块原石雕刻而成,自大齐开国以来代代相传,是皇帝

的身分象徵,送给你,就当是定情之物。”说完将盘龙玉塞进月瑾手里。

“不,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拿。”

月瑾拒绝接受,要还给齐律,齐律却说什么都不肯再拿回来。

“盘龙玉代表我对你的心意,不接受就是讨厌我了。”

“这……”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月瑾犹豫不决,最后还是在齐律深情款款的眼神中软化,接受了。“可是我没什

么能给你……”

拥著他的手臂收紧,“傻瓜,我有你就够了。”

温柔怜爱的吻落下来,揭起另一场云雨的序幕。

 

20

沈浸在柔情蜜意里的月瑾很幸福,即使日后回想起来,也还是会觉得,这段日子是他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光。

齐律送他的盘龙玉是一块通体翠绿,色泽盈润,雕功精细的上等美玉,月瑾小心地收藏著,偶尔拿出来观赏,回忆齐

律送他这块玉时充满爱意的眼神,心头尽是无限甜蜜。

和玉藏在一块儿的,还有一只墨绿药瓶,里头只有一颗药丸,是兰萧费了许多功夫好不容易才提炼出来,天人草制成

的珍贵药丸,世上仅此一颗,被他拿假的调包,带出巫寒,兰萧不知发现了没有。

原本他只是想对兰萧加诸在自己身上的痛苦来个小小的报复才偷走药,未曾想过将天人草用于己身,可是现在不同了

,他渴望活下来,活在被齐律百般疼爱的世界里,服下天人草制成的药,他的病就会痊愈,不会死了,也就能够和齐

律相守一世,相爱到老。

娘曾说过,日子再如何痛苦,只要坚强忍耐,活下来就能找到幸福,而今,他真的等到他的幸福。

齐律连祖传的宝玉都送给他了,他的真心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月瑾看著手里的药瓶,犹豫半晌,决定把它收好。

天人草稀有难觅,能治百病、解百毒,起死回生,有如神丹妙药,用在自己身上实在可惜,还是留著以备万一。

还有一种药能暂时缓解他的病痛,虽不能根治,但能延续他的生命,每半年服用一次,仍然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且

不会发病,问题是,药在兰萧那里,想活下去就必须去向兰萧伸手拿药,而倔强的月瑾宁愿死也不愿向兰萧低头。

总会有办法的,或许再偷一次药?若是能取得药方就更好了,但他人在大齐,该怎么回巫寒偷药呢?

将玉和药妥当收回衣服暗袋内,月瑾暂时将烦脑抛开,开门踏出房间。

在安王府里,他和齐律各住一间房,不过自马场回来后,齐律每晚都跑来他的房间,说是抱著他比较好入眠,天晓得

那其实都是想亲热的藉口,在这暑气仍旺的夏末时节,往往抱著抱著就乾柴烈火烧起来。

齐律过多的索求教人吃不消,但是喜欢一个人就会对那个人有欲望,这证明齐律真的喜欢他,不然有谁愿意与讨厌的

人夜夜欢爱呢?

虽然后遗症是腰酸腿软,日近晌午才下得了床。

月瑾扶著腰,缓慢挪著步子穿过花园,往饭厅而去。

现在这时辰应该已经用膳了吧,待会免不了又要承受齐锋和骆悠两人暧昧的目光,月瑾一想到那尴尬的气氛就食欲全

消,脚步一顿,改转往幽静的飘雨轩。

秀丽典雅的屋宇建筑隐藏在大片竹林之中,月瑾喜爱这里清幽雅致的环境,听著风吹过竹叶沙沙声响,自然的天籁,

泥土的芬芳,日阳暖暖洒了一身,周围充斥的是自由的气息,教他想起九重山上的童年生活,轻松自在,无拘无束。

找了块大石坐下,随手摘来几片竹叶,凭著记忆编出蚱蜢和蟋蟀,月瑾沈浸在儿时回忆里,自得其乐。

蓦地,双眼被蒙住,背后响起轻快的嗓音:“猜猜我是谁?”

全王府也只有一个人童心未泯,特别爱用这种方式打招呼。月瑾微笑著说:“骆大哥,是陛下命你前来找我到饭厅用

膳吗?”

骆悠拿开手,一拐一拐地绕到他面前,很不满意月瑾的表现,嘟嚷著抱怨。

“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好歹多猜几个名字嘛。”

“那真是抱歉,坏了你的玩兴……”

“你多编几只送给我,我就原谅你。”

骆悠兴致勃勃捻起一只竹叶编的小蚱蜢,放在掌心仔细端详,“好可爱。”就如同做出它们的人一样,质朴纯真,不

过月瑾可比这些虫子美多啦。

“我还会编小麻雀哦,虽然有点难,得花不少时间,但如果骆大哥想要的话,我就做一只给你。”

“月瑾弟弟真是太好了。”骆悠热情万分,双臂一张给他来个大大的拥抱,“不像姓齐的就会欺负人。”

月瑾淡笑不语。骆悠老是抱怨齐锋欺负他,可在他看来,他似乎被欺负得很心甘情愿嘛。

风停,竹枝细叶仍晃动不止,月瑾察觉有异时已经来不及了,眼角瞥见一道人影掠过的同时,用力推开骆悠。

“哎哟!”冷不防摔个四脚朝天,屁股著地,疼死啦。骆悠泪眼汪汪,不解月瑾弟弟为何推开自己,疑惑抬头却见一

名黑衣人背对他,手持大刀,月瑾缩著身子趴在地上,而一棵被利刃断成两截的竹子缓缓倒下来。

偷袭不成,黑衣人再度持刀砍来,目标明确,是月瑾。

“月瑾弟弟!”骆悠急喊,奋不顾身扑上前,死命抱住黑衣人,让月瑾瞅得空隙从地上爬起,迅速逃开。

担心骆悠,没跑多远月瑾就停步回头,正好看见蒙面黑衣人甩开骆悠,持刀追来。“骆大哥,快去找人来!”

只来得及丢下这句话,月瑾拔腿跑进竹林深处,死神在身后穷追不舍,他体力差,支持不了多久,希望骆悠能及时搬

来救兵,救他一命。

他不想死,真的不想。

骆悠跟著一瘸一拐,以最快的速度奔进竹林里,他岂能让月瑾独自面对危险?一边跑一边拉出藏在衣襟内、挂于颈间

之物,那是一只竹哨。

骆悠深吸一大口气,将竹哨用力吹响。

21

“呼……呼……”他快跑不动了。

月瑾面色惨白,一手按住窒闷的胸口,拖著沈重如铅的两条腿在竹林中乱窜,没多久窜出了竹林,映入眼前的是一幢

屋舍,庭前种植梅树,看样子无人居住。

这是哪里?王府中尚有多处他未曾到访的园林院落,这又是哪一处?

管它的,先躲起来再说。月瑾快步穿过庭院,来到门前推门而入,屋里乾净整洁,显然有仆人定期打扫。转身朝外头

望了一眼,奇怪怎么还没追来?

“笨蛋,追丢了才好啊。”

迅速关门上栓,月瑾一面努力平复紊乱的心跳,一面竖起耳朵倾听屋外是否有任何动静。

四周静得诡异,唯有自己的呼吸声清晰可闻,难道真的甩开黑衣人了?想想不对啊,他身子差体力不好跑不快,对方

施展轻功应该能轻而易举追上来。

屏住呼吸,月瑾凝神细听,听不到脚步声,门却“砰”地被人从外面踢开!

差点“吓”地惊叫出声,月瑾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本能缩起身子,躲在门板后面窥视,凶神恶煞的黑衣人背对著他

,目光在屋里梭巡。

月瑾提心吊胆地、偷偷地挪动身躯,抬脚跨过门槛,不忘分心注意著黑衣人的举动,掐准时机,闪身飞奔而出。

“啊!”迎面撞上一堵墙──不,是一个人,难道还有同伙?月瑾惊惧地仰起脸,正对上黑曜石般的锐利双眸,有力

的胳臂搂住他。

是齐律。

红唇微张,才要问他是不是来救他的,背后敌人已手握大刀杀来。

月瑾转眼已被齐律护在身后,男人目光一凛,身形微动,连连闪过杀招,同时觑得对方动作间大意露出的瞬间空隙,

一掌拍上黑衣人前胸,出手奇快,月瑾只见到那人飞出去,在屋舍门前落地,完全没看到齐律出招。

双方实力差距太明显了,黑衣人不可能是齐律的对手,月瑾总算放下心,站远点儿观战,松懈的同时两腿也不听使唤

频频打颤,还好扶著梅树藉以支撑,才不致于因为腿软而倒下。

听得齐律问那人:“是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以刀撑起受伤的身躯,自知不敌,举手作出某个手势,那些隐腻在暗处的同伙一个个跳出来,将齐律团团围住

突然多出五名黑衣人,齐律面不改色,摆出架式准备接招。

“上!”带头的黑衣人一声喝令,五把锋芒锐利的大刀同时攻向齐律。

灵巧地左闪右躲,交织如网的刀光中,齐律竟未伤分毫,反而一套内家拳法柔中有刚、借力打力,轻松使来竟十余招

便将围攻的黑衣人打得遍地哀嚎,爬都爬不起来。

危机解除,齐律赶忙来到月瑾身边,“你没事吧?”

人儿摇头表示自己无恙,望著躺了一地的刺客,仍心有余悸。

“那你呢?有没有受伤?”赤手空拳对付五名持刀大汉,对于齐律而言或许易如反掌,但月瑾就是没法儿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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