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寒纪事(月篇 生子)情关——牧秦
牧秦  发于:2011年06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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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萧或许就是他的入幕之宾。

感受到投射身上的目光由冷漠转为轻视,月瑾便晓得他误会了,但他并未替自己辩解,从小习惯了不被当成一回事,

说的话没人会在意,养成他万般心事皆往肚里藏的个性。

最终,他只问出一句:“陛下打算如何处置我?”

关于这点齐律还未决定,行刺一国之君是死罪,但齐律不愿意这么简单就放过他,既然他和兰萧关系亲密,或许能从

他口中逼问出有用的情报。

一思及必须对他用刑,那莹白无瑕的身躯将添上无数丑陋的伤痕,齐律莫名地为脑中闪过的画面反感,立即打消念头

不严刑拷打怎么逼罪犯吐露实情?

眼角瞥过桌上的青玉瓷瓶,齐律伸手拿起它,再从怀里拿出另一个瓷瓶。

“这两个瓶里各有一颗药丸。一是用稀世珍贵的药材炼制而成,能治愈你的内伤,疗效奇快,另一颗则是穿肠毒药,

你只能择一而食,假如你死了,行刺之事便一笔勾销,但假如你不幸活了下来……”齐律刻意停顿,欣赏月瑾惨白的

脸色。“到时你就知道我将如何处置你。”

4

两只代表生与死的瓷瓶呈在月瑾眼前,他咬著下唇,凝视齐律分别拿在双手里的药瓶半晌,终于下定决心,薄被下伸

出一只雪白玉臂,挑了右边的青玉瓷瓶,打开封口倒出里面的药丸,送入口里。

齐律眼里光芒稍纵即逝,不动声色看著他吞下药,然后──什么事也没发生。

明眸大睁,忽地又暗了下去。胸臆间火焚似的疼痛霎时减轻许多,果然是上等珍贵的伤药,疗效奇佳,月瑾掩不住失

望,但很快便接受自己的命运,一句为自己求情的话都没有,齐律扬起眉,意外于他的乾脆与认命。

瓷瓶里其实只放有治疗内伤的药丸,毒药之说是骗他的,无论月瑾吃下哪颗,都不会毒发身亡,对付像月瑾这种不怕

死的人,得用点小技俩迫他低头臣服。

将两只药瓶搁回桌上,齐律对缩在角落的男人命令道:“过来。”

月瑾一僵,紧抓著薄被,慢吞吞且非常不情愿地挪动身子靠近齐律。

脸被迫抬起,月瑾惊疑不定地看著齐律刚毅冷硬的俊颜在眼前放大,呼吸陡地一停,唇上被炽热覆盖,他瞪大惊恐的

眼睛,打从心底发寒。

齐律的吻起初带著试探,轻轻碰触月瑾冰凉的唇瓣,似乎对亲吻一个男人有所迟疑,可一旦尝到比想像中还甜美的滋

味,齐律便抛开一切顾虑,以掠夺者的姿态尽情享用猎物。

月瑾抖得如秋风落叶,当齐律终于放开他时,嘴唇都肿了,舌头又麻又痛。

“你、你说过对男人没兴趣……”

齐律冷冷笑得邪佞,黑瞳因情欲的薰染而更加幽深阴暗。

“我改变主意了。”

人儿清澈眼眸中的恐惧激起他强烈的肆虐欲望,是男人又如何?偶而尝尝鲜日子才不会无趣,瞧他,光一个吻就抖得

骨头都快散了,若是进行下一步,这文文弱弱的男人又会有什么反应?

轻易制住月瑾的挣扎,齐律扯住薄被,用力一拉。

那副害他失眠一夜,略显病态苍白的纤瘦身子,再度毫无遮蔽地呈现在眼前。

月瑾以为自己会死。

当身体被剧痛撕裂的瞬间,他连挣扎的力气都失去了,只能青白著脸,将唇咬得血肉模糊才勉强忍住不痛喊出声,绝

望地像破布娃娃般躺在齐律身下,任由无情帝王强占自己的身体,发狠贯穿。

齐律抱著惩罚的心态,略过前戏直接强行进入,刚开始时,后庭过度的紧窒令他非常不舒服,怀疑为何有那么多人喜

好此道,然而随著时间过去,被强行开发的部位逐渐在缓慢律动中适应异物的存在,紧紧吸住分身的小穴几乎令齐律

抓狂,那是他未曾体会过的销魂蚀骨,绝顶快感就在猛烈的冲撞中袭卷他整个感官知觉。

尽管月瑾已经痛到昏厥,齐律仍然控制不住自己,食髓知味连泄三次之后,才终于放过他。

直到此时齐律才看见男人腿间的血迹,混和著自后穴流出的浓浊白液,红得碍眼刺目,似在控诉他不人道的对待,齐

律下床穿好衣物,凝视惨白无血色的丽颜许久,转身出了石室。

再回来时捧著一盆清水,将之放到桌上,捞起水盆里的布巾拧乾,齐律做出自己都难以置信的举动,他居然纾尊降贵

帮这个男人擦身。

丢著不管才算是惩罚,该对他的痛苦视而不见,才能狠下心使出残酷手段尽情折磨他,他是兰萧派来的奸细,罪有应

得。

虽然在心里一千遍一万遍提醒自己,齐律依旧无法漠视他的惨状,仔细帮他把全身都擦拭乾净,还为他受伤的私密处

上药。

昏睡的人儿痛苦地皱起眉心,似梦呓般呢喃:“娘……”

挺拔身躯一震,齐律停下动作眼神复杂望著他,听他如泣的嗓音悲伤低喃:“不要走……娘,不要走……”

水玉光芒映照下的脸庞十分年轻,月瑾对他而言,充其量不过是个孩子。

一个受到伤害之后,还会在潜意识里找娘寻求安慰的孩子,莫名的,教齐律一向冰冷的心崩塌一角,情不自禁抚摸人

儿如缎的青丝,削瘦的脸颊,眼里是他自己也未曾察觉到的温柔。

5

月瑾一直昏睡到傍晚,齐律来看过他数次,晚膳时还亲自端了饭菜过来,一踏进石室,赫然见到月瑾已经醒来,披著

薄被呆愣愣地坐在床边,一只瓷瓶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石地上,瓶口是开的。

那一瞬间,齐律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给用力掐住,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将饭菜往桌上搁,齐律捡起空瓷瓶,厉声质问。

月瑾缓缓将视线移向他,神情哀绝。“你骗我……你骗我……”

当他醒来,一眼看见那只齐律忘记带走的药瓶,想也不想就将里面的药吃了,受尽侮辱后一心求死,结果,放在瓷瓶

里的竟不是毒药。

齐律非常恼火,怎么说他也算是御幸了这个男人,虽然是他粗暴在先,但他醒来头一个反应竟是要服毒自尽,让齐律

的男性自尊受到不小的打击。

只要想到瓶里装的若真是毒药,月瑾早已毒发身亡,他进来看见的将不会是失魂落魄的人儿,而是一具尸体,齐律就

完全失了冷静。

“你就那么想死。”愤怒中,瓷瓶砸个粉碎,“不知被兰萧上过多少回的下贱东西,还装什么清高,本王上过你一回

就要死不活的,学那些贞节烈妇寻死以明志,你配吗?”

月瑾蠕动著嘴唇,好半天才开口,试著为自己辩解:“我和兰萧……不是陛下想的那种关系……”

在今天之前,他都还是童贞之身哪,却被齐律说得如此不堪,月瑾再怎么忍气吞声也是有限度的。

“那是什么关系?”

月瑾顿时语塞,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不多,而且他从小就被兰萧刻意以奴仆的身分养大,加上他长得像母亲而非父亲,

自然不会有人将他与巫寒国君联想到一块儿,看出他是兰萧的儿子。

该不该说出自己真正的身分,说了,齐律会信吗?

“我和他是……”

月瑾才要道出实情,忽而想到自己行刺大齐国主,已是带罪之身,现下隐瞒身分入宫,罪加一等,估计死罪难逃了,

他不怕死,却担心连累兰勍,连累陆芳仪,还有其余数十名巫寒使团的随行奴仆势必都要遭到牵连,行刺之事齐律只

将矛头针对他一人已属万幸,千万不能再拖无辜之人下水。

自小到大,他有什么苦头没吃过,齐律的怒火自己一肩挑起便是,大不了送上一条命,他可是求之不得,因此住了口

,不发一言。

月瑾又是皱眉又是咬唇,最后彷佛下定决心不再出声,齐律自那藏不住变化丰富的脸上看出些许端倪,月瑾或许真的

不是兰萧私下豢养的男宠,却因为某些原因宁愿被他误会也不愿多作解释,齐律登时又是一股火气直窜脑门,也不晓

得为什么就是生气,但气过了头他反倒冷静下来。

“莫说你和兰萧,就是和陆芳仪那老头之间,想必也不单纯。”齐律冷哼:“你失踪一日,那陆芳仪可急得要把绿云

宫给掀了,只差没来找我要人,他对你这卑微低下的仆从倒是关心得很哪。”

月瑾恍惚一愣,“陆大人他……”

若说这世上还有对他真心关怀之人,那必定非陆芳仪莫属,他一日不见人影,陆芳仪肯定急坏了,还有勍儿,他答应

过要为他做只纸鸢,怎可言而无信?自己真是粗心啊,被兰萧交付的任务搅乱了心神,竟将最关心自己的两个人给忘

了,还在这儿寻死觅活的,就算要死,也得把事情全交代清楚,不能无故失踪,让他们穷担心啊。

齐律轻佻抚过他微肿的红唇,勾起圆尖下巴。“陆老头若见著你这副勾人的模样,会不会也春心大动呢?还是说他早

已经瞧过了,嗯?”

齐律话声轻慢,黑眸却满布杀机,月瑾在他的抚摸下抖索,控制不住惧怕。

“事到如今,要杀要剐任陛下处置便是,何必再出言羞辱。”

“做都做过了,还怕我说什么?”掬起一缕乌黑青丝反覆把玩,齐律状似漫不经心,实则眼中藏著深沈。“你在床上

那股劲儿,本王的妃子没一个比得上,真要动手杀你我还舍不得呢,不如,咱们就来谈个条件,你若答应,本王就放

你离开。”

齐律一字一句都教苍白若纸的丽颜因羞耻而染上嫣红艳色,真有说不出的妩媚风情,冷情如齐律,也不由得看得失神

与齐律谈条件无异与虎谋皮,不只讨不了好还可能吃亏,月瑾不敢立刻答应,谨慎问道:“什、什么条件?”

齐律嗅闻著淡淡发香,迷醉之余逐一说出条件。“第一,凡是我想要,不论何时你都得配合,第二,只要我还没厌了

你,你就不许找别的男人。”

月瑾脸色登时一白,那种不堪的痛苦竟还会有下次,下下次……直到齐律厌倦他为止!

“要是我不肯呢?”

“那本王就不敢保证小兰勍的安危了,十岁的孩子活泼好动,难保不会发生什么‘要命’的意外……”

“你!”

齐律直接命中月瑾的弱点,除了答应,他根本无从选择。

“还有,不准再轻易寻死,否则我会拿所有巫寒人来陪葬!”

连生死的权利也被剥夺,月瑾忿然瞪著他,却是一句违抗的话都不能说出口,他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接受齐律所有

的条件。

“好,我答应你。”

齐律满意地笑了,低头深深吻住红润的唇儿,恣意品尝一番。

“今晚就在这里歇息吧,明天一早再回去。”

临走前,月瑾唤住他。“这个……我的衣服……”他可不能只披著一件薄被回绿云宫啊。

齐律拿了一套青色衣物给他,还不忘提醒:“在大齐穿白衣是要重罚的,你可得牢牢记住,别再犯了。”

6

月瑾回到绿云宫时,陆芳仪正急匆匆往外走,打算不顾一切去向齐律要人。

好端端的一个人不可能无故失踪,陆芳仪想到齐律,想起大殿上他看著月瑾的眼神,便断定月瑾的失踪与他脱不了干

系。

早知道该警告月瑾别穿白衣进宫。全是因为兰萧在他们出发前告诫过,别让月瑾知悉大齐有禁穿白衣的禁忌,这一路

上尽管引人侧目,还好因为他们是出使大齐的使节团,也就没遇到什么为难。但入宫面圣还大剌剌穿著白衣,不惹麻

烦才怪。

少数与月瑾熟识的人皆晓得他对白衣情有独钟,兰萧无疑是要让齐律一眼就注意到月瑾的存在,用意为何陆芳仪想破

脑袋也想不出来。

郡王不是命月瑾刺杀大齐皇帝吗?那就应该凡事低调才对,为何反其道而行?

陆芳仪在宫门外遇到月瑾,又惊又喜,连忙将他上上下下看了个遍,确定他平安无事,毫发无伤之后才问:“公子究

竟跑哪儿去了,整个绿云宫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你,可把老臣急坏了。”

“我没事,真是对不起,让陆大人担心了。”月瑾避重就轻地说。

陆芳仪敏锐的察觉到月瑾有些不一样,脸色太过苍白,头发微乱且面露疲惫,最奇怪的是,他身上竟穿了一件天青凤

凰锦,名贵的衣料,华丽繁复的织法,纹样精细,色彩鲜明,与平时一成不变的素色绸衫简直天壤之别,而且还稍嫌

大了些,不太合身。

陆芳仪正欲开口询问究竟,蓦地一道稚嫩嗓音响起,同时小小身子也扑上来,直撞进月瑾怀里。

“瑾哥哥昨天到哪儿去了?勍儿找不到你,好担心好担心啊。”

月瑾被他这么一撞,险些疼得站不住,软脚倒地。他忍著不适,露出慈爱的笑容,“我这不是回来了,瑾哥哥既然答

应帮你做纸鸢,做好之前哪儿都不会去。”

“还要帮我捉蛐蛐儿。”

“好好。”月瑾牵著他的小手,眼里尽是宠溺与温柔。

幸好兰勍及时出现,打断陆芳仪接下来的问话,否则不擅说谎的他,肯定要露出马脚了。

平静的生活过了三天,到了陆芳仪回巫寒的日子,老者一再叮嘱月瑾要小心,并暗地里塞给他一小包药粉。

“是毒药,发作很快,死时不会有太大的痛苦,老臣也是逼不得已才拿这种东西出来,如果你失手被逮,就把它吃了

吧,总好过在地狱般的牢里受尽酷刑折磨,这是老臣唯一能为公子做的,希望公子永远都用不著它。”

月瑾手里捏著那包毒粉,心中五味杂陈。

陆芳仪不知道他已经对齐律下手,不只被逮住而且还失了身,这迟来的毒药对他而言已经没有用处,但他还是把它收

下。

当晚,月瑾再度来到齐律的寝宫,掀开层层轻纱帘幕,走到深处,齐律已经在那儿等他,月瑾正要跪地行礼,齐律摆

摆手示意他免了。

男人眸光依旧锐利,淡淡扫了一眼,微蹙起眉心。“你没有别件衣服吗?”

月瑾紧张得膝盖猛打颤,深吸口气后才道:“只、只有这件不是白色。”

他知道自己此刻看来有多穷酸,粗布素面的深色衣裤,几处破损缝补的痕迹相当明显,这是他在巫寒时,平日干活时

所穿的,大齐皇宫内佣人婢女的服装肯定比这还好上十倍。

齐律无意再追究,命令道:“过来。”

月瑾全身都抖了起来,慢吞吞地挪动脚步,至齐律面前站定。

齐律这才发现他手里抱著东西。“这又是干什么?”

将那套洗乾净的昂贵凤凰锦双手呈上,“这是陛下的衣服,还你。”

宁愿穿破衣也不愿穿他的衣服?这家伙真懂得怎么激怒他。

“别人穿过的衣服,我不要了。”齐律大手一挥,月瑾捧在手上的衣服瞬间落地,他啊了一声,正要弯腰去捡,齐律

却先一步抱住他,把他压倒在床上。

身子陷进柔软的织物里,连挣扎都来不及,齐律沈重的身躯压得他喘不过气,低头直接封住他的唇,堵住所有未出口

的话语,一边吻著一边俐落地解开腰带,剥除彼此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往地上扔,不一会儿,衣物除尽,两人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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